田恬尷尬地笑:“這是我跟你許諾之前的事,不能算喔!
云在天輕嘆:“也正好,我們去找我師傅,給你把身上寒冰掌的毒根拔了!
田恬急忙搖頭:“不,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不許任性,這是要緊事!”云在天容不得她辯解,把她往馬鞍上一放,就上了路。
田恬一直不怎么說話,顯得心虛氣短。
云在天只以為她是不舒服,也沒有疑心。
夜里在客棧住下,田恬央求他:“我們不去了好不好?”
云在天奇怪:“為什么不去?”
田恬眼巴巴地瞅著他說不出話來。
睡到半夜,田恬忽然聽到隔壁有一些古怪的動靜,爬起來悄悄地溜過去,門是半掩著的,屋里一團的黑。
墻角處隱約見一人揪住了云在天痛打,云在天也不還手。
田恬大驚,猛然撲上去,抱住了那人手臂就咬,卻還沒有張開嘴,就被那人一腳踢到了旁邊。
云在天吃了一驚:“師傅,不關她的事,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那人長吁了一口氣:“手疼。”
云在天急忙跪下來給他按摩手指,他輕哼一聲:“你膽子不小嘛,竟敢欺負我家小朱堂!
他說著心頭火起,一腳又把云在天踹翻了,下手接著打。
田恬撲上去攔在云在天身前:“要打你打我,他是為我才逼朱堂破誓的!
云在天一把推開她:“你走,沒你的事!
那人伸手揪住了她的衣襟:“原來是你啊……”
田恬只在暗夜里見他一雙眼,流光溢彩,有似輝映夜空的煙花,不由自主地就放輕了聲音:“怎么,你不服氣?”
那人秀眉一挑又抬起了手,云在天急忙攔住了他:“師傅,她身上有傷,禁不起你一拳的,你只打我好了。”
“有傷?”那人抬起田恬的下巴看了看,田恬只覺得心跳得厲害,手腕被他重重地拎起,掐了一會兒,那人冷冷道:“小天,你也學會騙人了,這女人比騾子還健壯,你說什么胡話?”
“?”云在天呆呆地看向田恬。
田恬只是笑:“我說不用去找這老家伙了嘛,你還要去!
“什么?老家伙?”那人揪著田恬衣襟的手猛然一緊,田恬幾乎喘不過氣來,“你哪只眼看見我老了?”
田恬面不改色:“兩只眼全看見了!
“那是你眼神不好,你給我看仔細了!”
“再看也是老家伙!”
“好了,別吵發!痹圃谔齑蠛纫宦暎志桶烟锾駨哪侨耸种袚屃诉^來,“這是怎么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田恬嘿嘿地笑:“你走了以后,朱堂就把我的傷治好了,就是這么回事!
“那你怎么瘦得這么厲害……”
“你要是一天只吃一頓飯,保管你比我還苗條。”
“那血……”
“是山上打來的兔子血……”田恬徹底地低頭認罪。
云在天磨牙磨牙磨牙,足足磨了半個時辰,磨得那人都不耐煩了:“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我……”云在天“我”了幾十個“我”也沒“我”出個所以然來,猛地把田恬往旁邊一推,轉身走了出去。
田恬站穩了,急忙追了上去:“喂,我是說真的,我以后再不騙你了嘛——”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