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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現代,臺灣 >> 久別重逢,寵物情緣 >> 朋朋作者:艾莉 | 收藏本站
朋朋 page 25 作者:艾莉
    如果回到那天,回到舜的那句“對你而言,貓比較重要”,現在她會肯定萬分地回著:“是的沒錯,因為貓咪不會騙人不會背叛,也永遠不會變心離開!逼谀┛纪隃蕚浞偶偾埃笈笙鹊綉騽∩绱_認活動,又晃到動保社看日程與規劃,白板上大部分的工作內容與值星都已被社員認領,朋朋查看著剩下的缺人時段,她大概都可以吧,能配合的就配合——

    燕屏暑假要回鄉,在聽徐輝平講著當地可以進行的動;顒印

    朋朋將白板填得滿滿的,而后就站在他們兩人旁邊發呆。她最近有時會這樣發呆的,閑下來的時候真的很無趣,所以要把時段排得滿滿的,就可以很輕易地殺掉許多時間,而剩下的晚上與夜間,有野板就已足夠——“朋朋!

    朋朋一頓,有一霎那,她以為自己幻聽。

    那曾經是她很喜愛、現在卻讓她心酸的呼喊。她咬著唇望向門邊,歐陽舜站在門口,直盯著她,剛才是他在叫她吧?“出來一下,我想跟你講些事情!

    有那么一瞬間,看著歐陽舜的臉,她鼻尖感覺綠茶香的氣味飄來,那如陰魂般不散的味道,自從在那電梯廂內將她困住后,似乎就如恐怖的叫囂那般一直存在,而她根本不確定自己記得起那個女生的臉,只記得那味道,那示威般的存在。

    動保社是不會有任何人工香味的,只有臭臭的大小便、偶爾寄宿的狗狗皮脂分泌味、有時有血腥或者吐奶味,現在她覺得這里被滲入綠茶香味,很討厭。

    “沒有什么好講的。”她擠出這句話,轉過頭。

    她看到燕屏傻傻地看著歐陽舜,視線又來到她臉上;她看到徐輝平低頭貌似專注文件,她盯著徐輝平臉上的那顆痣,想起他總是明事理、客觀中立,她突然好想問問他的意見。

    哈啾!歐陽舜的噴嚏聲讓她回神,她看著歐陽舜,她喜歡的那張臉上有難看的神色,動保社、任何有貓貓狗狗的地方還是讓他討厭吧。

    “朋朋——”

    “我也一樣,已經喜歡別人了!

    “不要鬧了!

    朋朋搞不清楚歐陽舜回的這句是什么意思,究竟是口頭襌還是真要她別鬧了?她看著他的臉,看出他的不耐,不確定是這個空間還是她讓他如此,這讓她心頭只剩怒氣。

    舜真的喜歡她嗎?她握緊拳頭低下頭,突然很想消失。

    “朋——”

    “我喜歡這個學長,我要跟他交往!彼筮吙拷氩,表明她的對象;她斜睨徐輝平一眼,對方仍是專注著什么,但眉皺起!叭绻苍敢狻

    歐陽舜嘲弄地笑起,朋朋漠然看著他的笑。

    舜真的喜歡她嗎?朋朋覺得眼睛濕濕的,很快低頭。

    突然,她聽見輕嘆,不知來自何處,直覺以為是歐陽舜,但下一秒卻察覺是來自左方。

    “好!毙燧x平聲音輕輕的,在這安靜的動保社,單一個字簡潔有力。

    朋朋看著徐輝平的側臉,他臉上的笑淡淡的,頭抬起直視前方,她順著那方向看去,歐陽舜變得沒有任何表情,才想開口說什么又吞回,揚起一抹苦笑,轉身離開。

    瞬間死寂彌漫,,朋朋垂下頭,不自覺滴淚。

    “燕屏,可以請你去買三瓶飲料嗎?酸梅湯或椰子水吧。朋朋請客。”徐輝平照例用他很沉穩的音調說著。

    “……喔,好。”燕屏很利落地回著,踏著急速的腳步離開。

    過了好幾分鐘的沉默,朋朋聽見徐輝平又輕輕嘆氣著!澳阍趺戳?”

    她只是低著頭搖著,瞪著一顆顆水珠從很近的眼前墜至桌面。

    “你這樣,歐陽舜會很沒面子!

    “……誰叫他跟別人……”

    “唉!毙燧x平嘆了聲,“小孩子自以為成熟,是很恐怖的事情。”

    朋朋仰起頭,剛好對上徐輝平審視的眼,她猜測,他可以直接探進入的內心最深處,以讓人防不勝防的方式。

    而他這樣的凝視,讓她只能咬著唇,想要努力逼回眼淚,但仍不得其法。他收回視線,微仰著頭沉默片刻,接著轉過身看著白板,檢視社員們填寫的分配時段,而后涂涂改改著。

    之后,每當朋朋想起徐輝平的那個注視以及那一句話,總想著自己幼稚的行徑被他看不起,所以他收回原本日益友善的對待,又恢復近似初期指責她撿野板的冷臉冷語。

    那個暑假起,在外人看來,徐輝平與她好像形影不離,但她清楚明白,她的地位與身分比較像奴仆與助理。

    他微調原本社員們的值星與活動分配,她一起跟著他的,都是狀況最凄慘的動物救援、誘捕最難抓的貓狗、對浪貓最不友善的鄰里小區進行倡導、被安排找認養的都是最乏人問津的貓貓狗狗。

    “你覺得這樣慢慢來,他們會比較不痛嗎?”訓練她換藥,見她手軟頓住,他淡淡說著。

    她將目光掃向他,一咬牙,開始練習快狠準的方式讓他滿意。

    有時拖著疲憊骯臟的身軀回家,滿腦子只有因捕獸夾受傷得截肢的小動物、被毒死的貓、被車子撞傷的貓狗、說臟亂與跳蚤都是源自街貓的人們……她幾乎不大能思考什么其它事物。

    晚上深夜里,野板臥在她頭邊,她會拿起手機查看那已經再也難以計算,到底是多少天以前的歷史訊息,有時候,她甚至會忘了查看手機就一秒入睡。

    開學后,她被徐輝平舉薦接任動保社社長,她沒反對。

    某一天,他們一起坐在土地公廟的榕樹下,等著誘捕博愛的大公貓,徐輝平冷不防問著:“今天棒球社的比賽,你沒去嗎?”

    感覺喉間一緊。“很久不看了。我連職棒轉播都沒看了!

    “為什么?”

    “都有人打假的了,”就像愛情也有假的,“有什么好看!

    “啊。”徐輝平似乎理解一些!澳钦J真打的人也真可憐!

    心情猛地有些激動,但想不出該響應什么。

    某天,她騎著單車,晃到棒球場邊,看著棒球社員揮灑汗水在練打,她看到了施有信,還有那個身為球隊經理的女生,于是她轉身離開。

    終究,還是會遇到的。又某天,她騎單車趕上課,遠遠就看到前方熟悉的背影與步伐,他身邊跟著那女生,他的步伐有些大,女生需要三步并作兩步才能跟上。

    她用力踩著踏板加速而過。

    事實證明,只要忙碌,一切事物都可以慢慢不在意。慢慢地,大概花了半年以上的時間,她可以坐在三壘側,壓低鴨舌帽,靜靜看著球場那熱血的比賽,直到那些社員們也漸漸輪替了新血,連球隊經理也換成另一個女孩,她看球賽,又回歸到單純的球賽。

    原來一個人要離開另一個人的生活,只要轉身,就這么簡單。

    暑假,臺風來襲,她顧念暫居社辦的貓咪,聯絡社員們后決定自行前往,穿著夾腳拖,好不容易攔輛出租車,走過校圜,傘不敵大風大雨毫無遮蔽之效,她抵達社辦時已全身淋濕。

    看著三只貓咪們抱怨地叫著,感覺很生氣,她不禁笑了。

    貓咪有時候叫起來,根本就是在罵人,祖宗八代都一起罵似的。

    她仔細鏟屎檢查排泄狀況,又讓他們飽餐一頓,想著要不要幫他們梳毛,其中一只還需要親訓一番才好找認養人。

    她拿出毛巾蓋住自己的濕衣服,才抱出貓梳著毛,一邊與他們說著旁人聽了可能感覺重要性為零的對話,類似“讓我梳毛毛才會順啊”、“你看看這樣才帥嘛”等等的。第三只兇的,她打算放出,準備用逗貓棒陪玩一陣;才放好了貓,轉頭,就見徐輝平站在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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