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婕一對早早退休,沒事就到世界各地游覽的爸媽突然回國了,緊跟著帶回來的,是一個更爆炸性的消息。
“什么,結婚?”
半癱在高級的白色軟布沙發上的亞婕,一聽到這個消息,隨即震懾的彈跳了起來。
“爸,你在開什么玩笑?”她甚至不知道對方是圓是扁!
“你以為我大老遠從歐洲跑回來,是為了跟你開玩笑?”紀振東對女兒一副絲毫不著急婚事的態度可不滿了。
“我根本不認識他,怎么能嫁給他?”現在是什么時代了?竟然還時興逼婚那一套?
“人家有什么不好,我見過那年輕人,人品學識不消說,就連為人處世也謙沖有禮,這種優秀的男人要出一千萬征選,還不見得找得到哪!”
“既然爸這么中意,那爸自己去嫁給他好了!”
“胡鬧,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是理所當然的事,你到底還在僵持什么?”紀振東不滿的橫她一眼,徑自說道。
“總之,這事兒我已經跟郝董說好了,改天我就設個飯局讓你們兩個見見面,就可以趕緊挑個好日子訂婚……”
“爸,你在說什么嘛!我連他叫啥名誰都不知道,你竟然要我嫁給他?”
“他姓郝,叫郝綏緯!”一旁的紀母在旁邊提醒著。
好衰尾?亞婕嫌惡的皺起小臉。她才不要嫁給一個叫做好衰尾的家伙!
“這名字這么怪,鐵定是個不太正常的家伙……”
“你這丫頭說的是什么話,這名字又有什么不好,起碼……起碼特別!”紀振東不滿的怒斥道。
“但是……哥……”亞婕求救似的望向大哥,冀望他能幫腔說句好話。猛一回頭,卻發現他一臉暗自竊喜的表情。
原來——她總算懂了!
她就說嘛!她爸媽怎會突然歸國,原來是大哥搞的鬼!
原來大哥對上回她惡作劇的事還耿耿于懷,所以才故意將爸媽招回國,想趕快把她這個礙眼的妹妹趕出去,好一勞永逸,可恨!
就算真理正義淪陷,總該還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善心人士。
“大嫂——”亞婕轉而向惟一的正義人士求救。
“爸、媽!結婚可是人生的大事,再怎么說也該要讓亞婕選擇自己喜歡的對象!”
說得對、說得對!
亞婕感激涕零得頻點頭,善良好心的大嫂就宛如她的救難天使,亞婕暗自發誓下半輩子,一定要做牛做馬、竭盡所能的報答她。
“我們不都給她兩年的時間了?全臺灣所有身價頂級的男人全讓她看遍了,卻還是選不到半個中意的,難不成,真要我們兩個老的等到兩腳都踏進棺材,她才甘心?”說起這白白浪費的兩年,紀振東的牢騷可多了。
“是啊!如今你爸把公司全交給了你大哥,我們兩老也成天到各國跑,惟一不放心的只有你,從小到大我跟你爸從沒要求過你什么,為什么你卻連這一點都沒法體諒?”一旁的紀母顯然也是跟丈夫一鼻孔出氣。
“反正你現在也沒有對象,嫁給郝綏緯有什么不好的?”他一表人才,還有億萬身價,絕不會讓他的寶貝女兒吃半點苦。
“我……誰說我沒有對象!”亞婕連想也不想就沖口而出。
頓時,偌大的大廳安靜得連亞婕急促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亞婕看著錯愕不信的幾雙眼,才發現自己“又”說錯了話。
“亞婕,你什么時候交了男朋友?”首先開口的是她一副快昏倒的媽媽。
紀振東緊接著妻子的話尾急忙追問;“對方家里是作什么樣的生意?年收人多少?有沒有股票上市?還有……”
亞婕幾乎聽到她爸爸腦子里的計算機跳動的聲音。
“他……他是……”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她哪說得出來?“爸!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不再是需要你們處處保護的孩子了!”亞婕惱羞成怒的嚷道。
她畢竟已經是個二十七歲的大人了,爸爸卻還總是拿她當小孩看。
“你說什么傻話?在爸爸眼里,你永遠還是個孩子,爸爸也絕不能容許‘那種事’再發生!奔o振東大義凜然的怪叫。
“爹地,‘那件事’已經發生二十年了……”
亞婕揉著脹痛的太陽穴,無力的提醒道。好像每次她一要求獨立,爸爸就會搬出這件事來說。但,“那件事”卻早已是二十年前她剛上小學一年級時的陳年舊事。
當年才七歲的她,因為備受雙親保護,外表看起來過于柔弱,讓她才剛上學幾天,就被一群惡劇作的同學給反鎖在教室里,直到晚上八點,驚慌失措的爸媽才一路找來。
心疼不已的爸媽抱著她哭了好久,還頻嚷著要替她轉學,卻被她回絕了。
爸媽肯定不知道,隔天那群同學也全被她鎖在教室里,無一幸免。
“就算是三十年、四十年也好,只要爹地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即使退了休,紀振東仍有著領導者的發號施令習性。
“明天把你男朋友帶回家來,我讓廚子辦個簡單的餐宴,爹地要見見他!”
“可是……可是……”根本沒有這個人,要見什么?這下糟了,亞婕的腦子迅速的轉著。
“沒有什么可是,爸爸可以尊重你的選擇,看一看你的男朋友,但是若爸爸不滿意,或被我發現你是騙我的,那我們跟郝家的親事就結定了。”
若不想嫁給“好衰尾”,她就真的得想想辦法了!
***
“什么,你被逼婚?”
贏磊一口剛進嘴里的咖啡差點嗆進鼻孔。
他狼狽的拭了下溢出嘴邊的咖啡,不敢置信的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她這容貌也能捱到被逼婚,那全臺灣有一半的女人鐵定會氣得跳進太平洋淹死自己。
看她的容貌一直以為她才二十出頭的他,也是最近才驚訝的知道她竟然已經“高齡”二十七歲了,當時的確讓他受到不小的震撼。
怎么會有二十七歲的女人,還能有著張甜美、無邪得像天使一樣的臉孔?
但她的個性實在——標準的雙面人!尤其見到她惡整她哥哥的手段之后……贏磊忍不住直搖頭。
她活脫是惡魔轉世,甜美的臉孔與急躁愛捉弄人的個性,簡直難以拼湊成一個人!
“什么真的假的,現在情況危急,要是不趕緊想出辦法來,我就真得要嫁給那個叫‘好衰尾’的家伙了!”亞婕沒好氣呻吟道。
她才不要將來自己的孩子告訴老師、同學,爸爸叫做“好衰尾”,那多丟人!
“好衰尾”?嗯,這名字的確上不了臺面。
“逃婚啊!”贏磊懶洋洋的出著餿主意。
“你說得倒簡單!我的經濟大權全在我爹地手上,若真逃婚,我豈不是得活活餓死?”她懊惱的捧著腦袋嚷道。
“你可以到便利商店打工,要不去當店員也行,等你找到喜歡的對象再回家,到時生米煮成熟飯,你爸爸也只能勉強接受了!
“可是……”亞婕小心地瞥他一眼,囁嚅的說道:“我什么也不會!”
贏磊先是詫異的瞪大眼,繼而無奈的聳了聳肩,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你這什么態度,難道你對朋友有難,就是這種態度嗎?”亞婕又惱又氣的控訴道。
“要不我能怎么辦?難不成要我假裝你的男朋友,一起騙你爸媽嗎?”贏磊沒好氣的抱怨道。
像是被狠敲了一棒,猛然頓悟似的,亞婕倏然轉頭,用一種發現新大陸的目光,興奮的緊盯著他,眼底熱切的光芒讓人渾身發毛。
“不,你別想打這個荒謬的主意……”贏磊面有難色的擺著手,邊不露痕跡的悄悄起身準備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開什么玩笑?他還有大好的人生要過,怎能被這么一個小惡魔給綁?
“站。 眮嗘紡谋澈蠛茸×怂。
“我還有會要開,還有一大堆的文件沒簽哪!”
“只要給我一句話,你就可以走了!眮嗘家荒樫\笑。
“要我說什么?我很忙的!币圆蛔儜f變就對了!贏磊篤定的暗忖道。
“明天陪我回家,充當我的男朋友一天!”她嘿嘿的奸笑著。
“我明天要飛歐洲開會!
“那后天!”
“后天我要飛加拿大視察新廠區!彼念~際淌下一條冷汗。
“那大后天!”
“呃——大后天我要去美國拜訪一個客戶!
“你騙人!”亞婕氣呼呼的瞪著他。
“我……”他當然是騙人的,有哪個腦筋正常的人會這趟混水。
“你這算是什么患難相交的朋友?若這回你不肯幫我這個忙,我們就此一刀兩斷!彼臐q著小臉蛋的模樣,儼然像個正準備切手指絕交的孩子。
贏磊怔然看著她,像這種小惡魔,他若夠聰明就該早點擺脫她才是,但詭異的是,他竟一點也不想失去她這個朋友。
唉!只怪他交友不慎,惹上了小惡魔。
“好,我去!”這下,連明天晚上的約會也泡湯了。
贏磊第一次體會到欲哭無淚的感覺。
從二十五歲那年父母相繼去世,他繼承了父親的公司,七年來他在爾虞我詐的商場上馳騁,從沒怕過誰,但此刻,他卻怕極了這個腦子里總有稀奇古怪念頭,讓人防不勝防的小惡魔。
“謝謝!”不顧他人的好奇目光,亞婕驚喜的跳到他身上,開心的又叫又嚷。
被這個巨大的沖力給撞得倒退兩步,贏磊卻仍穩穩抱住小惡魔。
“那我們就一言為定了!”
她終于解決了眼前的重大危機,一切都該感謝贏磊,讓她又重獲自由!
亞婕快樂的賞給他一個響吻,絲毫不覺這個自小就是她撒嬌利器的動作,讓贏磊有多錯愕。
看著她燦爛的笑靨,他既詫異又心驚。
贏磊有預感,這回他真的惹上了一個大麻煩!
***
夜晚七點,陽明山半山腰上氣派的紀家華宅,已是燈火通明,一場預先謀畫的計謀正悄悄拉開序幕。
“你就是小婕的男朋友?”
紀家高級的長型沙發上,紀家嚴苛的考察部隊正分坐在沙發的另一頭,巨細靡遺的從贏磊整齊卻不失瀟灑的頭發,一直審查到他腳上光可鑒人的高級皮鞋。
“是的,很抱歉一直沒有正式前來拜訪紀伯父、伯母,以及紀大哥、大嫂,實在是晚輩的疏忽!
贏磊開口的一番場面話,就將坐在客廳里的一群人安撫得妥妥貼貼。
“不,別這么客氣,一直沒有讓小婕邀請你到寒舍來坐坐,也是我的疏忽!
原本一整天嚴陣以待,準備少說也要挑出這個人上百個缺點的紀振東,一眼就被他從容自信的瀟酒神采,以及舉手投足間具領導者風范的氣勢給收服了。
“我就知道,贏先生一定是亞婕的男朋友!”在一旁的溫綺忍不住興奮的搶著開口。“上回亞婕還直說兩人只是普通朋友,我就看出兩人的關系不單純。”
“贏先生,你……”我不是說你最好別是妹妹的男朋友嗎,怎么還是不聽勸告呢?但事到如今,紀亞哲只有嘆息的份。
紀振東使了下眼色,暗示兩人閉嘴,讓他好好的作番身家調查。
“不知道贏先生從事什么工作?”他客氣的問道。
“是啊!府上哪里、家里還有地什么人?”紀母也緊接著問道。
“紀伯父,我研究所畢業就繼承先父的事業,目前是贏氏企業的負責人,而自從家父家母相繼去世后,就只有我一個人!
“你是贏氏企業的總裁?”紀振東的眼睛倏然亮了起來。
“晚輩不才,還需要多跟紀伯父學習。”贏磊謙虛的說道。
“好、好!想不到你真是年輕有為,現在要找像你這樣的年輕人,實在是太少了。”
“紀伯父過獎了!
在紀家兩老連環炮似的拷問之下,就連小學時的成績排名、中學的體育成績、大學的戀愛史也全被兩老問得一清二處。
在邊聊邊吃的融洽氣氛之下,一頓飯下來,紀振東夫婦顯然對女兒這個男朋友滿意極了,笑咧的嘴始終沒合過。
“贏磊,你打算什么時候來提親?”
此話一出,贏磊正放進嘴里的肉丸子,倏然從嘴邊掉了出來,連亞婕嘴里一口正咽下的上好明蝦,也倏然卡在喉嚨。
“甚……什么?對不起,紀伯父,我剛剛沒聽清楚!壁A磊連忙撿回內丸子,強撐起一抹堅強的笑容。
“我看小婕年紀也不小了,我得趕緊找個日子來替你們辦個盛大的訂婚宴,宣布這個大好的喜事。”
紀振東喜滋滋的暗自盤算著,絲毫沒有發現兩人錯愕、發青的臉孔。
“爸,我跟贏磊認識才沒多久,這樣太快了啦!”亞婕猛捶著胸口,硬是把明蝦給吞進肚子里,趕忙聲明道。
事情怎么會是這個樣子?
不就是帶個男朋友回來讓爸爸看,她就可以從此天下太平嗎?怎么這種弄假成真的戲碼會在她身上上演?
“是啊,紀伯父,我想我現在事業還未成,需要再幾年時問……”看得出來,面有菜色的贏磊也慌了。
“你都已經二十七歲了,難不成想交往到四十歲才肯嫁?”紀振東轉頭訓了女兒幾句,又轉頭朝贏磊不疾不徐的笑言道:
“贏磊,依你現在全球都有分公司執行國際業務的規模,若還說事業未成,恐怕全臺灣有大半的企業都是在玩辦家家酒了!
“這……”可是他的任務只有今晚而已啊!他怎能答應這荒謬的要求?
“好了,既然你們小兩口都沒有意見,那就在下個星期天舉辦訂婚宴宣布口訊好了!笨磥硪_始忙!
亞婕著急的瞥了眼面有菜色的贏磊,深覺自己有義務幫他從這場僵局中脫困。
“爸!我們還不急……”
“你不急我們兩個老的急啊!”紀振東埋怨的橫她一眼。
“小婕,我看就照你爸的意思好了,我們對贏磊都很滿意,這么好的丈夫人選你可要好好的把握住!币慌缘募o母也跟著丈夫幫勸起來。
“媽,你不了解……”
“媽怎么會不了解?我知道做這種重大的決定心里難免緊張、不安,但這種事女孩兒一輩子總要經歷一次啊!”
若是真要嫁給她愛的男人,她才不擔心,但事實是:這只是場騙局啊!她怎能弄假成真?
“好了,好了!我看時間也晚了,你就送贏磊出去吧,小兩口順便談一談、商量一下。”紀振東一副不容商量的口吻將他們兩人推出門外。
門一關上,亞婕聽到屋內傳來一陣歡天喜地的歡呼聲,那興奮的程度像是好不容易清出一件堆積多年的垃圾。
“對、對不起!我不知道……”唉,事到如今她該怎么解釋,又該怎么幫他以及自己脫困?
看著眼前這個垮著纖弱的肩膀,一臉黯然的小惡魔,贏磊原本一股被打鴨上架的不悅倏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難以置信此時心里升起的是不舍與同情。
她漂亮的臉蛋適合微笑,不該皺眉頭的!
“既然你爸媽堅持,我們就訂婚吧!”他柔聲說道。
“可是我不想跟你訂婚!眮嗘家荒樜谋庵∽。
“你……”這一刻,贏磊又有種想掐死她的沖動。
“你以為我真的想娶你這小丫頭嗎?我不過是看在朋友的分上,好心幫幫你罷了!”得了便宜還賣乖咧,真是!贏磊不是滋味的咳道。
“你的意思是……”一朵驚喜的笑緩緩從她漂亮的臉蛋綻放。
“我們暫時依照你爸媽的意思訂婚,等你找到你那個白馬王子,我們再解除婚約。”
“太好了!”虧他想出這么好的主意!
這么一來,她就有多一點緩沖的時間去尋覓理想中的對象,天啊!人生太美好了!
亞婕含著感激的眼淚,陶醉在自己的幻想之中。
“婕——”
他干嗎用這么惡心的稱呼叫我?
亞婕恍然驚醒,防備的退后兩步瞪著他。
“既然我幫了個這么大的忙,你多少也該表示一下意思吧?”贏磊一臉生意人精打細算的狡獪嘴臉。
“你要多少錢?”看來她得開始減少逛街購物的次數了。
“過來,我會告訴你,你該付出多少的代價!壁A磊朝她勾起一抹仿佛魔咒似的迷人笑容。
亞婕中邪似的一步步走向他,直到他的手一把攬住她的纖腰,霸道的將她馨軟的身子收進自己懷里。
“其實,我并不貪心,要的也不多……”贏磊深邃暗沉的眸定定凝視著她,低沉的輕喃道。他的氣息溫熱懾人,隱約帶著股不容忽視的霸氣與吸引力,莫名的惑人心神。
“你……你要什么?”
亞婕恍惚的盯著他一開一合的性感薄唇,竟莫名的口干舌燥。
“很簡單,你可以做得到的,而且,現在就能好好表現酬謝的誠意。”他的臉孔越來越近,獨特的男性氣質濃烈得仿佛要奪去她的呼吸。
在恍惚之際,一個溫熱濕軟的物體倏然占據了她的唇瓣,讓她登時震驚得幾乎彈跳起來。
他……他竟然吻她!
亞婕的臉登時像顆紅透的柿子,拼命用小手推著他的胸口。
吻她的滋味實在太好,女人緣向來不差的贏磊是絕對不屑強吻女人這種事的,但她軟甜綿密仿佛棉花糖般香甜的滋味,讓他貪婪的一再深嘗,難以自抑。
而且她還有個光是緊貼就能感覺得出絕佳觸感的酥胸,讓他生平第一次,光是接吻就亢奮起來。
更沒想到這個小惡魔平時精明、會算計得緊,然而光是區區一個吻,卻讓她呼吸急促、全身顫抖不休,可愛得不得了。
亞婕是第一次見識到男人的力量,看似溫文的他,卻有著片寬闊結實的胸膛,任她如何推拒也無法移動半分。
一雙滾燙的唇舌更是宛如滑溜的蛇,在她的口中靈活進出,一下狂猛似火的深吻,一下卻又若有似無的撩撥著她,讓她幾乎無以招架的癱軟在他懷中。
好不容易,那雙技巧高超的唇終于松開她,亞婕除了一股快被蒸發的飄然外,什么也感覺不到。
“還要不要?”他強抑身下的緊繃亢奮,逗弄著她。
她氣喘吁吁,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只是下意識的胡亂點頭。
贏磊勾起一抹邪氣的笑,不知饜足的唇又虎視眈眈的準備進行下一波的攻勢,卻被逐漸恢復理智的亞婕即時躲了開來。
“你……你……怎能……吻……吻我?”亞婕急忙跳出他的懷抱,憤憤的控訴道。
“我想,我們該好好的培養一下肢體動作之間的默契,否則下個星期的訂婚宴上,可是很容易被識穿的!
贏磊愉快的看著她一臉恍惚的神情,開始覺得——其實這還真是個很劃得來的交易——
“就算是如此,你也……也用不著這樣吧?”簡直像個乘機揩油的登徒子。但亞婕卻始終不敢直視他的眼。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上天’一向是我的行事原則,既然要假裝,也要入木三分才行啊,否則豈不功虧一簣?”
他以指尖點了下她猶帶余溫的唇,便徑自步人駕駛座,發動引擎利落的消失在大門外。
是嗎?亞婕愣愣的撫著發熱的唇瓣,咀嚼著他的一番話。
然而,直到許久之后,她才終于猛然驚覺到她被騙了!
她怎么忘了,他可是個生意人。
天底下哪有生意人會白做買賣不要酬勞的?
什么“幫人幫到底,送佛送上天”?又說什么就算假裝也要演得入木三分,依她看,他根本就是披著羊皮的狼!
跟這種深藏不露的男人交易,她可得當心些,而且她再也不會讓他有可乘之機再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