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波朝他豎了下大拇指,示意你厲害!
秋展風見狀哈哈一笑。
天卨云淡,風和日麗。
迎風招展的菊花,在山野之間綻放著自己的美麗。
有小雛菊,也有那種大朵大朵的秋菊,在大片的金黃之中,間雜有白、紅、粉各色,看著姹紫嫣紅,甚是好看。
花顏映紅顏,入眼更入心。
秋展風的目光從花叢中的人身上移開,看向天上幾絲輕淡的白云,臉上掛著愉悅的笑。
“秋展風,秋展風,你快過來看,是綠菊啊,真難得。”林清波伸手招呼,“你來看,是綠菊啊!
“是很漂亮!
“是吧!彼χ鴤仁卓此
第4章(2)
看著這張笑靨如花的臉,秋展風心弦顫動,笑著蹲下身,與她齊肩。
林清波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在他深幽的目光下,臉微微發燙,不自在地轉了臉,卻再沒了看菊的心思。
秋展風勾唇笑了,手抬了抬又收回,然后又抬起,最終他的手落到了那纖細柔弱的肩頭,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中。
林清波身軀一僵,欲掙開,耳畔卻響起那人低沉而略顯沙啞的聲音。
“阿波,我的心思你是知道的。”
這種話林清波怎么樣都是不會接的,她現在的年紀還小,而某人在這個時代卻真是老大不小了,什么都挑明了對她是不利的。
終身之事總要慎之又慎的,這里不是她曾經生活的時代,對女子總是諸多不公。況且,她對這個人其實并不十分了解,再者,這一路走來,某人的桃花似乎不少,值不值得托付終身還需要再看看。
她不討厭秋展風,但又懷疑自己是不是太習慣這個人在身邊從而產生了情感依賴。
見她并不接話,秋展風低低一笑,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聲,“鬼丫頭!
林清波伸手去打他攬著自己肩頭的手。
秋展風卻沒松開,只笑道:“好,你不想談我們就不談!
林清波眼瞼微垂,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去撥弄一朵綠菊的絲狀花瓣。
“在想什么?”
林清波的手指輕輕繞著一條細長的菊瓣,眼皮輕抬,“秋展風!
“嗯?”
“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
話都到了舌尖了,林清波到底是沒將那句“你是不是故意在我眼前晃,讓我習慣你的存在”說出口,而是換成了,“你怎么老愛占我的便宜,從我一丁點大的時候就如此,你不會是有戀童癖吧?”
秋展風驚訝地看著她,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你是這么想我的?”
林清波歪頭看他,“你說呢?”
秋展風為之失笑,“你小時候長得玉雪可愛,人又古靈精怪的,我那是故意逗你呢!闭l讓你總是一副小大人模樣,講什么男女之防,看了就樂。
“后來呢?”
“后來——”后來就習慣了啊,逗著逗著就把人也給逗到心上去了。
林清波一副知道真相的表情,“原來你真的是戀童癖啊,變態,離我遠點。”
說著便用力掙脫他的手,遠遠躲到一邊去了。
秋展風頓時哭笑不得。
“你這丫頭——”怎么總有這么多的彎彎繞繞,那小腦袋瓜子整天都在琢磨些什么啊。
林清波還在那邊自言自語,“難怪你對苗姑娘那樣的美女都沒興趣,原來是有戀童癖!闭嫦嗫偸沁@么鮮血淋淋的,忒殘酷,不能直視。
秋展風一扇柄敲在自己的額頭上,都有些無語問蒼天了。
“林清波,你給我過來。”
“才不要!
“差不多就得了,你鬧得太過分,我可就翻臉了!
“誰有閑工夫跟你鬧!
秋展風一個縱身便落到了她身邊,一伸手抓住她的手。
“你抓我干什么,我又沒跑!
秋展風不由一笑,也是,這丫頭還真是一動也沒動。
“還不放手?”
瞧她柳眉微挑的嬌嗔模樣,秋展風手上微用力,將她拉向自己懷中,趁她不解抬頭的當口,俯首吻在了她的唇上。
林清波瞠目。
秋展風只是蜻蜓點水似的一吻,便放開了她。
林清波以手背掩唇,一雙鳳眼瞪得圓圓的,從不可置信到慢慢紅了臉,最后只能發出一聲低吼,“秋展風——”
秋展風則哈哈大笑,“本來我是不急,可你說我是戀童癖,我一想似乎也不該白搭了這個名聲,你說是吧?”
“呸!彼真敢替他自己找借口。
秋展風俯身從地上摘了朵小紅花,然后沖她招手,“過來!
林清波翻個白眼,轉身走得更遠了些。
秋展風飛身過去,止住她的閃躲,將那花簪到了她的鬢角。
林清波抬手就要拿下。
秋展風按住了她的手,微微搖頭,“挺好看的,別摘了!
林清波一下揮開了他的手,摘下那朵小花看著,沒好氣地道:“這種事常做吧,挺熟練啊!
秋展風忍不住吐了口氣,實在沒忍住伸指去戳她的腦門,“喬前輩說的沒錯,你真是懂得太多了!
林清波用力拍開他的手,“被我說中了!被ɑü樱!
一見她怒意外露,秋展風反倒笑了,輕聲呢喃了句,“小醋壇子!
林清波又拿衣袖擦了擦嘴,暗叫晦氣,不定親了多少人了呢。
看著她明顯嫌惡的動作和表情,秋展風真是氣得笑了,用力搖著手中的扇子,原地踱了幾步,然后轉身看她,“阿波,你是在嫌我臟嗎?”
林清波冷哼了一聲,看著他正色道:“男人要求女人頁潔,難道我們女人便不能要求男人貞潔了嗎?”
“這倒也是!
“我未來的夫婿,可以不是大英雄,可以不是貴公子,但他必須獨屬于我一個人!蹦┝,她別有意味地看著某人,“請問秋大公子,你是幾手貨了?”
“……”這丫頭真的還未及笄嗎?
林清波將手中那朵小紅花隨手扔在地上,并且用腳碾了碾,笑容帶了點兒嘲諷,“其實,有時候話說得太透就沒勁兒了。你瞧,沒辦法繼續裝和睦了吧!
看她拍了拍手,好似要拍掉并不存在的灰塵一般,秋展風搖頭,“秋展風啊秋展風,你千挑萬選了這么一只母老虎,真是自作自受!
林清波已經懶得搭理他了,一甩袖子,轉身就走。
話說透了,遮羞布沒了,不散也只能散了,已經沒有必要再瞧瞧看看了。
那什么娥皇女英共事一夫的古代佳話,對不起,她敬謝不敏。
她對“只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的愛情仍然充滿了憧憬,雖然她最終不一定真能得到那樣的愛情,但總要去追求一下才知道結果,才不會有遺憾。
一只大手伸過來,拽住了她的胳膊,秋展風滿是無奈的道:“小丫頭,算我服了你了,我長到這么大,也就愛逗弄你一個人罷了,你倒是毫不猶豫就給我扣了花心的帽子。”
“難不成我還應該為這個感到榮幸嗎?”你說是逗弄,我看那其實就是變相的調戲啊調戲,這就是耍流氓,對待流氓必然是不能心慈手軟的。
秋展風狀似認真想了一下,然后肯定地點點頭,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應該有榮幸感!
“呸。”
“吶,不生氣了啊,我再摘朵花給你簪上!
“你為什么對讓我簪花這么執著?”林清波真心有些不明白了。
“我費這么大力氣,還讓你扣了大帽子,最后卻沒有個讓我滿意的結果,我也是會不甘心的啊!
林清波:“……”
“不過,”秋展風眼睛微瞇,“小丫頭,什么叫幾手貨,嗯?”
對于這個呢,林清波是不吝解釋的,“就是說你被幾個女人用過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