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不能坐以待斃,過去不做,是因為本王以為父皇會給我一個公平的調查,所以我安分、靜心等候,但事實并非如此,就得有所作為!
“這些事感覺很私密,爺可以不必跟奴婢說的!彼B忙揮手。
他微微一笑,“本王希望你知道,就好像你心里的事也都該讓本王知道。”
她粉臉微微一紅,“我哪、哪有什么心事?哈哈哈……啊,等等!爺的衣服還沒脫完……不要啦!”先是唉叫聲,接著是撲通一聲,就像這幾日沐浴一樣,他沒水平的一把將她抱入浴池里,嘴巴貼了上來,“嗯唔……嗯唔……”
水花四濺,她雙手雙腳用力拍打水面,他吻得很狠、很霸道,甚至還將她整個人吻到水面下,但嘴巴仍黏著,是要她溺斃嗎?
“咳咳……呼呼……”
他將她吻出水面,也放開了她,讓她臉紅紅的猛咳猛嗆猛喘氣!
穆敬禾看著她惡狠狠的瞪著自己,心里卻很快樂,或許,他身上真的有惡劣的血液,殘虐的因子,只要她一日不說出對自己的情意,他就想讓她受點罪。
就像這幾日,他挑撥她的情欲,將她吻得嬌喘吁吁,卻沒有將她吃干抹凈,看到她粉臉漲紅,差點就要自己撲上來繼續纏綿的饑渴狀,他就想笑,他承認自己很壞、壞極了!
但七天了,他不認為自己還可以忍耐下去。
“真的沒心里話跟本王說?”他深情凝睇,但口氣又帶點威脅。
“誰……誰有話說,呼呼……爺的心里話說完了嗎?”她沒好氣的道。
看她嗆咳不止,壓根沒看見他眼里的深情,但他不介意,未來有很多機會,“還沒,但簡單說就是,本王近日都在忙著調兵遣將,準備謀反!
她倏地瞪大了眼,“什、什么?真的嗎?!”
他笑了,“當然是假的!彼滩蛔〉挠肿牧怂拇揭幌拢瑑扇舜┲路菰谠〕乩,一點沒有影響到他偷香的好心情,甚至,眼前還有好風景,這傻愣愣窩在他懷里的美人,濕透的衣服勾勒出她的好身材,但在他的腦海里,可是有美人赤身裸體的誘人畫面。
也因為兩人幾乎是貼靠在一起,所以,此時某人胯下的反應也很清楚,竹南萱急急的要推開他,想爬出浴池,但他可不許。
“本王的心里話還沒說完,母后上回來這里,明白表示,要本王與何小姐生米煮成熟飯,才能逆轉現在的局勢,”感覺到她身子一僵,他低頭凝睇,“但本王一點也不想要她,本王唯一想要的是一個膽敢在本王的書頁寫上“懦夫”的小丫鬟!
“什……什么?”她怔怔的看著他,心跳加快,她知道自己臉紅了,他熱燙的薄唇離她的唇很近,在她手足無措時,他伸手輕撫她的發絲,話鋒卻一轉,“這些日子,母后雖沒再過來,但本王知道府里有母后的耳目,亦會定時回報消息給母后!
“這里也有皇后的耳目?!”她好訝異,她一直以為只有立場不同的兩方才需要安插耳目。
“這不意外,整座皇宮——不,皇親國戚間皆是如此,除了算計外,多是為了自保,只是有的耳目隱藏得很好,有的早已被監控!
太復雜了,好可怕的宮斗!她忍不住搖頭,卻又想到一件事,“那皇后是算計還是自保?”
他眼神更溫柔了,“小傻瓜,這天底下唯一不會算計本王的就是母后跟太子,只有他們是真心真意的對我,所以本王在各地都有探子及耳目,就他們沒有,這是本王對他們信任的表示!
她明白的點點頭,但心里總覺得不太踏實,電視劇及電影里最大咖的壞人都是由出乎意料的大好人來擔綱,但這個古人又沒電視、電影可看……
她思緒翻涌,穆敬禾繼續說著,“至于何大人那里查到的各項證據,本王也已跟著暗衛夜探何府,親自看過那些證據,大抵都是十三弟誣陷捏造,所以本王也不能一直處于挨打的狀況!
“爺有行動?”
他頷首,“這幾日已通令全國各地探子,派出所有的暗衛及死士,定要將十三弟活抓回府,直接將他帶到父皇面前對質,謀反大罪就一清二楚了。”
她看著信心滿滿的他,“聽來,爺勝券在握!
“本王這批手下個個武藝不凡、擅長追蹤,能上天下地,但這件事就連母后及太子也不知情,他們只以為本王擅長征戰,擁有的只有忠誠勇猛的軍隊!彼麚u搖頭,“本王實在應該立即修書一封,讓母后及太子知道我已有對策,不再為我擔心!彼岵坏玫姆砰_她,跨出浴池,看來,今日還是不能享用她了。
“不不不!”她急急的拉住他的衣袖,“等等,爺,你有沒有聽過?師父教徒弟功夫時永遠都要留一手,免得日后徒弟因故變臉弒師時,還有一手可以自救兼反擊?”
他蹙眉,“本王明白,但母后跟太子——”
她急急的想跨出浴池,無奈全身衣裙都浸飽了水,又濕又重,裙擺又長,差點又跌回去,他笑著將她整個人從浴池里抱了出來。
她急著道:“小心駛得萬年船,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啊!彼膊恢雷约簽槭裁催@么堅持,只是擠命想理由說服他,突然一個眼神閃過腦海,“太子給奴婢玉佩那一日,一雙黑眸直勾勾的看著奴婢,讓奴婢渾身都不對勁,那種眼神該怎么說呢……”
“像本王現在的眼神嗎?”他聲音突然變得沙啞,此刻的她因濕衣服包裹貼身,勾勒出她渾圓的胸部、孅細的小蠻腰……
對上這樣的熾烈眼神,她一時之間幾乎難以呼吸,也幾乎忘了自己要說什么,“有點像,但沒有這么露骨……”天啊,她的聲音也沙啞了?!
“本王不意外,你是個誘人的小東西,”他以拇指輕撫她紅潤的粉唇,“你是這么特別、這么勇敢,”他想到一件事,眼里的溫柔更濃了,“一個愿意率兵去打仗的皇子,他愿意去保家衛國,而非養尊處優的留在京城享樂,到底是能罪大惡極到什么程度?”
她粉臉驀地一紅,“爺知道了?”
“知道,還有很多……很多……”
他吻了她紅潤的櫻唇,此時此刻,其它事情再也不重要了,他以唇、以手對她展開纏綿的調情,要她在他的溫柔繾綣下沉淪,成為他的女人。
這夜,穆敬禾的床上多了一個暖呼呼的小人兒。
第9章(1)
接下來的日子,穆敬禾的胃口更好了,定北王府里的每個人都很高興,其中有不少人更知道最大功臣就是竹南萱。
萬大娘天天張羅著山珍海味,忙得眉開眼笑,看著康遠、張昱送回廚房的漆盤上僅剩一些些的殘羹剩菜,更是笑得闔不攏嘴。
認真說起來,竹南萱應該是王府上下唯一一個有怨言的人。
漠善園的寢房里,燭火隱隱隨夜風跳躍著,羅帳內剛結束一場翻云覆雨。
穆敬禾將小小人兒擁在懷里,心滿意足。
竹南萱閉著雙眸,喃喃的低聲抱怨,“我又不是食物!
她真的沒想到這個男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床上的需求量這么大,是練武的人體力本來就比較好?抑或他就是閑王,閑閑沒事就拿床事來消磨時間?
結果,他直言要處理的事情都處理完了,而今能做的就是“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