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餐點送上來了,他們把握時間邊吃邊聊,畢竟午休過后兩個人都還有事要忙。
耿皜齊問起安德瓴的近況。
「公司方面沒有太多的問題,小狀況不少,但都還在掌控當中!拐劦焦ぷ,安德瓴自信滿滿。
耿皜齊是看到了她充滿自信的樣子,但也注意到她那連妝容都遮掩不了的黑眼圈,他關心的提醒道:「別只顧著工作,身體也要照顧好。」
聞言,安德瓴心頭一陣溫暖!阜判暮昧耍铱墒翘焐畯娙说拿。」
「就算是女強人,也需要休息的!构齊像是突然想到什么,問道:「你上次不是跟我提過有個暖男在追求你,結果如何?」
她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拜托,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早沒了。」
他皺起眉頭。「哪有很久,頂多是夏末之時,兩、三個月以前!
「兩、三個月就已經很久了,我實在太忙了,拒絕了他兩次邀約,之后就不了了之了!拱驳玛诧@然不是很想跟他談論感情問題。
「別只顧著工作……」他這是在暗示她在感情方面也要多用點心。
「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媽,連我的感情也要管。」安德瓴故意調侃道,「你有看過哪個女強人愛情路很順暢的?」
既然她是女強人命格,感情路走得坎坷也是正常的,愛情這種東西是需要時間去配合的,她那么忙,根本沒有時間呵護愛情。
「我不就在你這兒碰過一次壁了嗎?」說完,她很不在乎的笑了。
這話又讓耿皜齊溫柔的眼眸中泛起淡淡的后悔,接著他話鋒一轉,問起了她的侄女跟侄子,他也見過這兩個孩子,他們都叫他耿叔叔。
安德瓴無奈的嘆了口氣!赴馋魏芎,一樣很乖巧,就是靜了點,倒是安悅……」
「安悅怎么了?」耿皜齊追問道。
「她上了大學才出現叛逆期,不僅濃妝艷抹、穿著暴露,還抽菸上夜店夜歸,搞得我好頭痛!顾嘈Φ,「罵過她一、兩回,現在見到我她連吭都不吭一聲,倒是零用錢要求越來越多,我又不能不給她,我擔心她若是缺錢用,會在朋友的慫恿下做壞事。」
「他們這個年紀的孩子最愛面子,有事好好的跟她說,不能用罵的!
安德瓴一副「我已經后悔」的樣子!噶R都罵了,后悔也來不及了!宫F在她跟安悅的關系已經降到冰點,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化解。「但要是我都不管她,我真的很怕哪天會出事……」只希望一切是她憂慮太多了。
第2章(2)
俗話說,好的不靈壞的靈。
安德瓴才對耿皜齊說出自己的隱憂不到半個月,她某日在會議室里正如火如荼跟設計師們討論這一季最大的設計招標案子時,接到大學教官室的來電—
「什么?!安悅騷擾學校教授,還半夜撬開窗戶爬進教授的辦公室?!」安德瓴聽了教官說的話,當場頭皮發麻。
她要首席設計師繼續開會,而她則是立刻趕到安悅就讀的大學。
當她抵達教官室,就見安悅垂頭喪氣的坐在教官面前,一動也不動,當安悅抬頭看到她匆忙趕來時,眼眶微微一紅,但隨即又低下頭去。
教官年約四十多歲,身材高瘦,五官嚴肅,且略帶一點刻薄樣。
當他看到安悅的監護人竟然是一個年輕漂亮、身材打扮都跟模特兒沒兩樣的女人時,露出很不引以為然的表情,他銳利的目光將安德瓴從頭打量到腳,看到她性感的微卷長發,穿著黑色的系腰皮衣配上高跟及膝長靴,他的嘴皮掀了掀,似乎很有意見。
像教官這樣的眼神安德瓴看多了,就是不屑,但她又能如何,確實是安悅做錯事。
「你是安悅的姑姑?我是李教官。」李教官的態度很傲慢。
「我是!拱驳玛矎娖茸约簤合滦念^的不悅。
「安悅昨天晚上破壞學校西棟大樓的窗戶,從窗戶爬了進去,再到五樓崔教授的辦公室,企圖撬開崔教授辦公室的鎖,進入其中。」李教官將安悅的犯行說得一清二楚。
安德瓴暗暗倒抽一口氣,她飛快的瞄了安悅一眼,她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氣球一般。
不管怎么樣,她都不能維護安悅,因為教官會打電話叫她到學校一趟,肯定是握有證據,但她也必須維護安悅,這事可大可小,若處理得當,讓學校按照校規處置,頂多讓教官斥責并記過,但若處理不當,那就是送警局了。
「所有經過都已經被監視器拍了下來,安同學自己也承認了!估罱坦儆值馈
果然!安德瓴知道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替安悅認錯并承擔下來,于是她說道:「安悅做出這么荒唐的行為,真的很抱歉,學校所有的損失我們會負責到底,至于那位崔教授的辦公室,請問有什么損失呢?」
她雖然表面上看起來鎮定,但心里七上八下的,揣想著安悅偷偷摸進教授的辦公室是要做什么?
「崔教授的辦公室只是門鎖被撬壞了而已,門鎖壞了,門也打不開!
也就是說,安悅沒有得手,呼,還好、還好,安德瓴現在也只能這樣自我安慰。
「這部分我們也會賠償!
安德瓴將姿態放得很低,讓安悅有些不安的抬頭看了她好幾次,眼神當中有著對安德瓴的歉疚。
「現在我們要搞清楚的是……」李教官忽地看向安悅!赴餐瑢W,你三更半夜進到學校爬窗到崔教授的辦公室,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安悅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安同學,你老實交代,教官會從輕發落!共还茉趺礃樱頌閷W校里負責學生行為輔導的他,必須給崔教授一個交代。
「我……」安悅飛快的瞅了安德瓴一眼,兩手手指不安的扭絞著,欲言又止。
安德瓴跟李教官同時沉默下來,他們都在等安悅的答案。
「我只是想要……送……給崔教授……」安悅說得很小聲,話根本都含在嘴里,聽不清楚。
「安悅,把話說清楚,我們才能徹底解決問題!拱驳玛蚕嘈虐矏偛皇且禆|西。
「我喜歡崔風澤教授,想要吸引他的注意,我只是想把情書跟禮物偷偷放到他的辦公桌上,好讓他感到驚喜,并注意到我!」安悅硬著頭皮一口氣說完。
知道安悅不是要偷東西或做壞事,安德瓴松了口氣,但又感到很無言,安悅已經十八歲了,情竇初開是在情理之中,但是為了一個教授級的老男人,做出這種違反校規跟法律的行為,實在太不值得了。
安德瓴覺得太陽穴在隱隱抽痛,可是看安悅一副懺悔的模樣,她也不忍心再指責,就像耿皜齊跟她說的,這個年紀的孩子,越是指責,會讓他們反抗心越重。
「安同學,你這樣的行為已經讓學校還有崔教授很困擾,諒你是初犯,學校不追究,但至于崔教授那邊……」
李教官其實對崔風澤非常有成見,除了是他受聘為客座教授以來,這種女同學為了博取他注意而干下的蠢事已經多如毛牛,他處理到都已經麻痹了,重點是,崔風澤帥到逆天就算了,腦袋又聰明,這樣教他們這種四十幾歲還結不了婚的男人面子往哪兒擺?
所以李教官決定叫安悅的家長自己去跟崔風澤道歉,他不想出面。
安德瓴多么的聰慧,不用等他把話說,就主動說道:「于情于理,我們是該當面道歉,請問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