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珈珈皺起眉頭,反復思索著這四個字的意思,最后訥訥的開口,“這不是成見,而是當成他對我造成的陰霾。”
“既然你放不下,也忘不了過去的陰霾,不如與他面對面說清楚,而不是玩著你追我跑的游戲,這樣有比較快樂嗎?”常小樂翻了個白眼。
林珈珈嘟嘍幾句,然后沉默。
“給他一個機會,讓他對你解釋!边@是唯一可以解開好友的心結的方法。
“是……是這樣嗎?”她真的應該聽聽他的解釋嗎?
“是這樣沒錯。”常小樂點頭,雙手搭在她的肩上,“把淤積好幾年的過去清出你的腦袋,對腦容量原本就小的你而言,是一件好事。”喔,她真是佛心來著,浪費補眠的時間開導好友。
林珈珈猛地抬起眼眸,不滿的瞪著她,“我聽得出來你在挖苦我!
常小樂聳聳肩,“本人的優點就是說話很直!
好吧!林珈珈偷偷承認自己的腦容量小,所以遇上程予真這么復雜的男人,確實讓她的人生遭遇到極大的苦惱,并結下心結。
林珈珈很沒志氣的出現在東方高中的校園內,雙腳像是綁上了鉛塊,沉重無比,卻還是很認命的走向保健室。
擺爛嗎?
她是可以擺著爛,然后這輩子就得當程予真的玩物……
太恐怖了!
當她意會到這一點時,隨即鼓起勇氣,決定當面跟他把話說清楚。
就算前方有刀山油鍋,她也已經沒有退路了。
好不容易來到保健室門口,她再次猶豫不決,最后還是硬著頭皮推開門,露出慷慨就義的表情,踏了進去。
“怎么會是你?”一道有些陌生的嬌滴滴女聲響起。
林珈珈挑起眼眸,尋找聲音的來源。
很快的,她看見一名長相艷麗、打扮火辣的女子坐在床上,雙眉倏地緊蹙。
這句話才是他想問的吧?
何芯靜怎么會在這里?
“那你又怎么會在這里?”
她和何芯靜有過幾面之緣,稱不上是舊識,更別說有什么交情,過去卻有一個交集……
沒錯!舊識程予真那個禍根。
何芯靜是他的研究所同學,入學當天,她便相準了他,發誓要將這條件優質的男人網絡到手。
在她布下天羅地網之后,卻冒出林珈珈這個學妹,讓她與程予真錯失了緣分,這個仇一直放在她的心里,所以在林珈珈與程予真交往期間,總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要讓他們分手。
后來她真的成功了,不過結局不如想象,程予真并沒有接受她,她依然沒有機會成為他的女人。
第7章(2)
“都過了五年,你還不明白我對予真的感情嗎?”何芯靜撥了撥直發,舉手投足間充滿女人味。
“如果你是想要炫耀你的花癡功力,我確實是望塵莫及!绷昼扃熘徊顩]有拱手跟她說聲佩服。
就算她的腦容量很小,并不代表這幾年沒有長進,尤其每天浸淫在圖書館那群女同事的毒舌之中,還是會為她的腦袋補充最新資料。
“你……”這死丫頭什么時候變得這么伶牙俐齒?何芯靜瞪了她一眼,跳下床,踩著高跟鞋來到她的面前,大胸脯往前一挺,當下分出一個高下。
林珈珈心知肚明,她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讓她自卑,然后落荒而逃。
不過,她有什么好自卑的?于是下意識的挺起胸部,好歹她也是魔術胸罩的愛用者,誰說數大便是美?小而堅挺才是最美的,好嗎?
“都過了五年,怎么你的外表一點長進都沒有?”何芯靜低笑出聲,“這鄉下地方還真是適合你,村姑就是應該住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
“同理可證,狐貍精愛往大城市跑,就是喜歡花枝招展的亂勾引有家室或是有女友的男人嗎?”村姑有什么不好?至少很認分,不會搶奪別人的男人。
兩個女人像是捍衛地盤的野貓,相互對峙、嗆聲,誰也不肯退讓一步。
這是當然的,五年前的林珈珈因為年少不懂事,所以選擇了退讓,誰知道造成了日后心里的芥蒂……如今心里依然糾結,白目的狐貍精依然存在,當成的退讓果然是太單純的做法。
“哈!”何芯靜冷笑一聲,“你這個丑丫頭怎么老愛往自己的臉上貼金?都已經和前男友分手了,還想霸占過去的虛名呀!”
人是不能被激怒的,就算是林珈珈這種單純的生物,一旦被激怒,也會忘了原來的堅持。
“誰規定分手不能合好?”她雙手擦腰,與何芯靜杠上。
這不是挑釁,是為了維護女人的自尊。
“什么?”何芯靜的嗓音提高八度,“怎么可能?”她明明都打聽好了,程予真依然單身,才決定自臺北南下,趁他在鄉下任職時,空虛寂寞,想要趁虛而入。
“哼。”林珈珈的鼻孔噴著氣,“你不相信也沒有關系,反正我和他在三個月后就要訂婚,你鋪了這么久的梗,還是沒有用上一次!
何芯靜氣得渾身發抖,想要開口罵人。
這時,保健室的門被打開,打斷了她們的爭吵。
程予真拿著保溫杯走進來,看見何芯靜嘴角。時先是一愣,后來見到回眸一瞧的林珈珈,不禁揚起嘴角。
他還以為兩個女學生在爭吵,沒想到是她們。
“喂,你說!”林珈珈先發制人,上前勾住他的手臂,然后以下巴指了指何芯靜,趾高氣揚的開口,“你親口告訴她,是不是三個月就要跟我訂婚?”
他挑起眉頭,沒想到原本對訂婚十分反感的她如今卻一反常態,不過既然她自己送上門,他沒有理由不張口吃掉,于是打蛇隨棍上,“對,我們三個月后就要訂婚!
看吧!你輸了。林珈珈洋洋得意的看著何芯靜。
何芯靜一見到程予真,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笑著聳聳肩,“予真,真是恭喜你了。那么我這趟真是來對了,可以和你相處最后的寶貴三個月……不過訂婚也沒有什么法律效用,不是嗎?”最后一句話,是故意說給林珈珈聽的。
“我和他會結婚!绷昼扃炀o抓著他的手臂,像是保護心愛的玩具。
何芯靜等著她,她也回瞪著。
程予真的出場成了兩個女人戰爭的導火線,宣示爭奪正式開始。
其實何芯靜連百分之一的勝算也沒有,因為程予真從來不曾對她有任何遐想。
五年前與他光溜溜的躺在床上,事后要他負責的女人就是她,當時他狠狠的戳破她的謊言,拆穿她的手段,畢竟喝得爛醉的男人根本就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們之間是清清白白的。
五年后他才知道自己當年付出的代價,就是被林珈珈甩了。
說來說去,苦主是他。
現在,他要一一在林珈珈與何芯靜的身上討回自己曾經失去的一切,于是利用何芯靜的出現,成功的引出林珈珈的上進心。
林珈珈氣呼呼的喝著他剛送上來的運動飲料,補充因為舌戰而失去的水分,然后鼓起腮幫子望著他。
“為什么何芯靜會出現在這里?”
“不知道。”程予真向來不太關系沒興趣的人事情,何況他又不是何芯靜肚子里的蛔蟲,不想也沒必要了解她出現的動機。
“不知道?”她提高嗓音,流露出狐疑的眼神,“你騙人!你一定和她還有保持聯絡,對不對?”
“偶爾!彼蠈嵉幕卮,因為何芯靜總是有辦法查到他工作地點的電話號碼,打探他的消息。
她的心里頗不是滋味。他怎么可以回答得這么順?至少也要假裝一下……
“她不像你!彼蝗幻俺鲞@一句,熾熱的黑眸凝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