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于倫聳聳肩,涼聲說道:“我只是剛好也在那間餐廳約會,不巧欣賞到一出鬧劇而已。”
他看著她,薄唇微勾!靶÷堆剑∧闾裟腥说难酃庹娴挠鷣碛盍。”
唉!每次都是那一型,每次都是類似的戲碼,她還真不膩。
“要你管!”凌夏露惱怒地瞪著徐于倫,想到他也在那間餐廳,從頭到尾都把她的丟臉事看進眼里,這個事實比被背叛還讓她抓狂。
因為,她知道眼前這混帳絕對會拿這件事笑她一輩子!“你跟蹤我!”她指控。
“哦,我只是關心!毙煊趥惡芾_地皺眉!拔遗履銜氩婚_,好心地追出來,沒想到遠遠地就聽到鏘鏘聲,走近一看……想說是哪間精神病院出來的病人,竟然拿著高跟鞋對著街燈大敲大罵,沒想到……”他頓住,唇畔的惡劣很明顯。
這王八蛋!
凌夏露瞪著他,氣得身體直顫,小臉卻勾起美艷的笑容,一拐一拐地走向他。
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徐于倫也回以懶散的笑容,不過心神卻開始戒備,謹慎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阿倫弟弟,謝謝你的關心,姊姊真高興!彼龐傻蔚蔚亻_口,伸手搶過他手上的高跟鞋,小手抓著他的手臂,微微彎身穿鞋。
低領胸口隨著她的動作微開,渾圓飽滿的酥胸映入黑眸,而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則讓他有些微閃神。那是淡淡的水果香,很奇怪,她喜歡的香水味不是濃烈的花香,反而是甜甜的柑橘香。穿好高跟鞋,她抬頭沖著他綻出一抹極迷人的笑容!安贿^……我不需要你的雞婆!”
說著,穿著高跟鞋的腳跟用力往他的鞋子一踩,再狠狠一轉。
“哦!”那極美的笑容讓他一時閃神,明明戒備了,可還是疏忽,被偷襲個正著!
這女人―
還來不及抓住她報復,這女人卻突然抬起膝蓋,用力往他最脆弱的地方一擊。
“哦!”這次,他痛得彎下身子,痛苦地抱著下身,憤怒地低吼!傲柘穆!”
哼!還不夠!
凌夏露手上的包包再往他頭上一擊!這女人可以再過分一點!徐于倫氣得想抓住她,凌夏露早看清他的動作,快速閃過,朝他得意地扮個鬼臉,踩著高跟鞋快速離開。
這臭女人―
徐于倫想追,可下身的疼痛還沒紆解,他只能恨恨地瞪著那翩然離去的紅色身影,咬牙切齒!
哇哈哈―爽!想到徐于倫那張氣怒的臉,凌夏露就覺得心情整個好,連被背叛的怒火都消退了不少。
哼!活該,誰教他要惹她?
她心情就在不爽了,那家伙還敢對他說風涼話,就不要怪她報復。
凌夏露哼了哼,偷悅地開著心愛的紅色小March,音響播著最愛的森山直太朗,跟著曲子輕哼著歌曲。而腦海只要一想到徐于倫那副狼狽氣怒的模樣,漂亮的唇瓣就忍不住往上揚。
她和徐于倫幾乎從小一起長大,他們在同一個小鎮出生,他家就住在她家對面;他小她一歲,不過根本就不是那種可愛得人疼的弟弟。
從小到大,她的男人緣很好,而徐于倫則是女人緣好,幼稚園就開始交女友,是個早熟的臭小鬼。
她看著他女友一任換過一任,而且都沒有超過三個月,最扯的是有一次被她撞見前后兩天的女友不一樣。
那時,純情的她很疑惑地問他:“你昨天的女朋友怎么跟今天不一樣?這么快就分了哦?”
“小姐,有人規定一次只能交一個女朋友嗎?”就讀高中的徐于倫好笑地看著她。不會吧?這個有名的花花公主怎會問他這種蠢問題?
什么?!凌夏露不能接受地瞪大眼,伸手指著他驚喊:“你……你劈腿!”可恥!這男人竟然劈腿,而且還劈得這么理所當然?
“錯!”他輕輕移開她的手,朝她咧出笑容!拔抑皇窃谶M行讓人愉悅的蜜蜂采花活動,你知道的,蜜蜂不會只采一朵花的花蜜。”他說著,笑容非常之淫蕩。
下流!無恥!
自此之后,本來就不討喜的鄰家弟弟讓她更鄙視了,這種斕男人根本是女人公敵!
可偏偏就有一堆瞎了眼的笨女人圍在他身旁,就讀同一所高中,她親眼看著學校里的學姊學妹為他瘋狂。
哼!又不是長得多好看,真搞不懂怎會有那么多女人喜歡他?
有一次,她頭有點痛,想到保健室休息,一推開門卻聽到哼哼哈哈的聲音,她覺得奇怪,循著聲音找去,卻看到他和新來的保健室老師在床上亂搞。
當時,她當場傻在原地。
新來的保健室老師很年輕,不到三十歲,長得還滿漂亮的,知道被發現了,很尷尬地整理著衣服,期期艾艾地看著她。而他,學生襯衫上的衣扣早已解開,褲子的拉煉也已拉下,看到她,他眉微挑,唇角懶懶地勾起!霸趺?你也想一起來嗎?”
他的聲音很低,帶點迷人的嘶啞,明明只是個少年,可那輕揚的眉、那狂浪的姿態,卻隱隱有著男人的模樣。
那一次,她嚇得落荒而逃,可卻把他那時的模樣和話牢牢記在心里。
他那時才幾歲呀?竟然和保健室老師搞上,甚至一點也不覺得不對,還敢問她要不要一起來?真是下流!賤胚!
她深深地鄙視他,這種該死的爛男人應該消失在這世上!
自此,她對他再也沒有好臉色,本來就不合的兩個人,因為她對他的厭惡,更是形同水火。
然后,她離開小鎮北上,最慶幸的就是不用再看見徐于倫那張淫蕩的賤人臉。
可沒想到他卻跟著北上,這也就算了,家人竟然還要她好好照顧他,畢竟兩家是好鄰居,而他也是她從小看到大的弟弟,身為姊姊的她,當然有照顧弟弟的義務和責任。去他的義務和責任啦!她才不要!
可抗議無效,徐于倫的住處就在她隔壁,兩人同住同一楝公寓,互隔著一道大門,卻互不往來。
她看到他就沒好臉色,尤其那男人三不五時就帶不同的女人回家,哼!都不怕得。
凌夏露輕撇嫩唇,回想著以前的一切,只要關于徐于倫的,都是不好的回憶,他簡直是她記憶里的臟東西!
不過只要想到昨晚他吃癟的模樣,她就很爽。
“哈哈!”凌夏露忍不住大笑,愉悅地轉著方向盤,開心地勾起唇瓣,可一想到昨晚回到家的情形,她的心情就又惡劣了起來。
張書智那爛人,竟然還敢打電話給她?
說什么他還是愛她的,跟方可欣的事是不得已的……狗屎!不得已到床上去,還不得已了半年,連孩子都有了?這個不得已也太久了一點吧!他真當她是白癡嗎?她氣得關機,經驗豐富的她早猜到后續會怎么發展了。
按照往常的慣例,前男友通常會來勾勾纏,然后女人就會來鬧事,她的生活就會不得安寧,再次被冠上狐貍精的稱號。
然后,住她隔壁的家伙就會看她笑話了。
凌夏露冷冷一哼,為了避免麻煩,她連夜打包行李,小睡了一下,一大早就開車出門,決定回家鄉度個假。
哈哈,姓徐的就算想報復她也報復不到啦!她人早離開臺北了。
凌夏露得意地哼著歌,纖細的手指在方向盤上隨著歌曲輕打著節拍,涼爽的風從半開的車窗吹進來,輕輕吹亂松軟的松發。
她不在意地撥開頰畔的發絲,方向盤再一轉,繞過一個彎道。
“砰!”突然,一個不該有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