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我要做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事情!”
“我就是知道!彼兆∷骂,不讓她閃躲!澳闳堑闷鹆_繼才嗎?”
“我就命一條,有什么惹不起的!被髯由焓忠扑,卻被他制住雙手。
“那花家人及花記食鋪伙計的命呢?”
“這是我與羅繼才的私人恩怨!”她掙扎不開,只能瞪他。
“他若找人到你的鋪子里胡鬧,說里頭有幫派人士或江洋大盜,三天兩頭派官兵過去,你生意怎么做?”他嚴肅問道。
“京城里難道沒有王法嗎?!”她睜大眼,氣到不住顫抖。
“大牢里冤死的人難道還少嗎?”羅繼才是家中獨子,即便犯了再大的錯事,他爹都會想辦法保住兒子一命的!拔乙颜f過我會為你出頭,讓羅繼才得到教訓!
“怎么教訓?口頭訓誡他?”她冷笑一聲,見他眼中燃著怒氣,仍繼續說道:“我不稀罕。我自己的恩怨,我自己處理!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你憑什么?”她仰起下巴,瞪向他。
“憑這個!彼话褦堊∷睦w腰,低頭吻住她的唇。
花明子倒抽一口氣。
“放……”開。
才張了口,他的唇舌便喂人其間,焚燙著她。
她行走商場,所謂的男女之事她都清楚,甚至還看過幾本描述歡愛的艷本;但畢竟沒真的遭遇過,于是慌張地就想后退。
他沒讓她如愿,大掌扣住她后腦勺,更纒綿住她的唇舌。她身子微顫,只覺身子虛軟,漸融化入他的臂彎里。
她的柔軟及難得的柔順讓他更加放肆,松手讓她倒入床榻間,卻仍留戀著她的美好,不住地在她唇舌間撩火索取。
“我……喘不過氣……”她閉上眼,微側過頭說道。
應炎隆一驚,立刻放開她!皼]事吧?”
她抿唇,紅著臉輕輕搖頭。
他見著她被吮紅的唇以及輕喘的嬌美姿態,心再度動情,可思及她的身體狀況,他嘆了口氣,動作輕柔地拉起錦被覆住她頸部以下。
花明子松了口氣,以為終于可以拉開距離了。
“啊……”她輕呼一聲,被他連人帶被地抱到了腿上。
“我唐突了,忘了你傷勢未愈。”他凝看著她,眼中噙著笑意。
看著兩人親密姿態,她腦中一片空白,一時間竟忘了要喝斥他。
他瞧著她難得的呆愣模樣,忍不住笑了。
她立刻瞪他一眼!胺砰_我!
他笑了,覺得她不論哪種模樣都讓他看不膩。
“笑什么!快放開我!”她惱了,瞪他的眼神更凌厲,偏偏臉上還是透出了羞意。
“我不想。”他大掌輕柔卻堅定地托住她的腰,將她又往身上攏緊了一些,低語說道:“放心吧,你現在這種狀況,我不會胡來!
“誰信你!你剛才明明就胡來!”她瞪他一眼,很快地又移開視線,感覺耳朵辣紅得不得了。
“錯!彼i著她的眼,看著她緋紅如霞的臉頰,心中愛憐更甚——她又倔又羞的姿態,讓他連片刻都不想放開!胺讲拍遣皇呛鷣,是情不自禁!彼哪粗阜鬟^她的唇,眼色隨之變得幽深。
又占她便宜!她瞪大眼,想也不想就抓住他的手,狠狠一咬。
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笑睨著她,一副寵溺姿態。
“明日就成親,當我的妻子吧。”他說。
“你瘋了嗎?”
“見了你之后才瘋的!彼F在只想光明正大地擁她人懷,任誰見了都該知趣離開,而不是他們該避開誰。
“我無法生育。你是應家長子,要負責傳宗接代。”她胸口疼著,狠很地瞪他。“你休想我會讓你妻妾成群!
“這話是允了要嫁我?”他臉上笑意更甚,低頭用鼻尖輕觸著她的。
“才不是!”她推他的肩,呼吸間全是他身上傳來的藥草味道,頰邊緋紅始終不褪。“我的意思是我的夫婿不可以妻妾成群。”
“為夫的聽到了,絕不三妻四妾!彼皆谒呎f道。
花明子身子一顫,用盡最大力氣推他。
“不要老占我便宜!”
“我讓你占回來如何?”他指指自己的唇。
花明子覺得自己此生的臉紅次數加起來都沒今天來得多,惱極只好別開臉,瞪著床榻悶聲說道:“你你你……你……休要把風月場上那套調戲的話拿來賣弄……”
“我不去風月場所,也未曾對誰說過那些男女情趣的話。因為是你,我才說的!
他扳過她的臉,迎視他黑沉的眼,繼續說:“關于傳宗接代一事,你不用擔心,日后讓學文多生幾個便是。他的兒子我會從小教養,總會生出一個有經商天分的!
花明子看著他,仍是蹙著眉。
“你……當真不后悔?”
“我沒法子讓你嫁別人。”應炎隆握住她的下顎,眼色驀地一沉!澳阋矂e想嫁別人!
“但是……”關于羅繼才,她并沒有要放棄報仇。
“聽好了,我不會讓你去對付羅繼才!彼麚v住她的唇,不讓她開口。她再度為著兩人之間的默契一驚,于是看著他的眼,聽著他說——
“我給你的聘禮就是我絕不會讓羅繼才繼續逞兇作惡、為害他人,我會斬草除根。你得相信我。”
花明子眉頭鎖得更緊了。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不敢完全相信。因為她從來不曾完全地相信過誰,她最信任的只有自己!
“羅繼才敢欺負我的女人,我不會讓他好過的!睉茁】粗那迨菽橗,想起她受到的欺凌,神色隨之變得肅然。
“那……你弟弟和我……”
“我與你既是兩情相悅,學文不是那種不識相的人!
“可是……”
“你怎么還沒嫁我,就先成了嘮叨婆子?”他挑眉說道。
花明子一掌從他肩膀打下去。
他沒料到她的力氣如此之大,先是一愣,既而大笑出聲。“打人已經挺有力氣了,看來我應家藥鋪的果然都是良藥!
“會痛最好,你少惹我!彼銎鹣掳驼f道。
應炎隆笑著拉住她的手,在上頭輕啄了下!斑@只手彼時當著羅繼才的面一掌打垮桌子,我可是親眼看到的!
“你當時在場?”她驚訝地睜大眼,既而得意地輕笑道:“那陣子羅繼才天天來鬧,那張桌子是我讓人擺在那里,準備嚇他一嚇的。桌子該打哪里才會垮,都是經過算計的!
應炎隆俯身靠得更近,深邃黑眸里盡是贊美!拔耶敃r其實猜到了,還想著你若不是女子,我早上門去結交了。沒想到今日竟能執此之手,與你偕老!
花明子與他四目相交,心頭激動,身子亦隨之輕顫。她可以相信他不會輕縱羅繼才、相信終于有人能與她并肩而行了嗎?
“知道自己無法生育之后,我便已做好收養花家后輩,然后要繼續守護花家一生一世的打算了。”她說。
“你養好身子為先;业氖拢視婺闾幚。”應炎隆攬緊她,心疼她這瘦弱身子即便在病中亦不得閑。
“不,花家是我的責任。”她知道自己該坐直身子,可他的懷抱是那么溫暖,她靠在他肩頭,竟是不想動了。
“再多我一個幫忙守護花家,豈不更好?”他像摟孩子一樣輕輕晃動著她。她沒接話,也沒掙扎,只是由他抱著,感受著被人照顧的幸福。
她還不習慣依賴任何人,但如果對象是他——
她愿意一試。
第8章(1)
之后數日,花、應兩家開始為了婚事而忙碌熱鬧起來。劉媒婆的大嗓門更是每日都要在應府里響起一次,從聘禮到嫁妝到婚禮儀式的嚷嚷聲從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