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沒聽到,滿臉的苦求,她深吸一口氣,在眾人的逼視下,只得緩緩張開嘴,吃下了那口包子,他見她肯吃,大喜過望,又要再送上一口,她馬上站起來,急急忙忙告退閃人。
“小月兒,再吃一口嘛——”身后還傳來他不死心的聲音。
她腳步越來越快,頭也越來越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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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壽宮。
“母后瞧了這道圣旨沒?高月好大的架子啊,擺明不用向皇后屈膝行禮了嘛,我想鳳延殿的那女人,此刻應當氣得摔杯子了!”劉潔兒幸災樂禍的說。
太后撇著嘴!澳氵@蠢人,高興個什么勁?目前在宮里除了哀家以外,就只有三個女人,高月不必向皇后下跪,那你呢?地位還低于貴妃,你見了她得行大禮,這樣你還笑得出來嗎?”
劉潔兒—聽,頓時笑不出來了。以后她得對高月卑躬屈膝,這口氣她怎么咽得下?雖然皇后受辱,但她也沒有什么好處。
“母后,瞧高月進宮后這陣仗,今后勢必獨占天子,臣妾一家可都是忠于太后的,當初勢力不及陳敬,臣妾才委屈退讓,但是如今再冒出個高月壓在臣妾頭上,臣妾真是太委屈了!”她不甘的哭訴。
“高月那丫頭居然無視于哀家的警告,還敢進宮來,膽子當真不!放心,哀家不會坐視不管,任她胡作非為的,畢竟這后宮不是只有皇后,還有哀家這個太后在!”
“臣妾就靠母后做主了!”劉潔兒馬上喜道。
“啟稟太后,貴妃娘娘問安!庇腥诉M殿稟報。
“她終于來叩見您了,母后,這女人您絕不能讓她如意!”她登時由椅子上跳起來提醒。
“嗯,哀家知道,讓她進來吧!”太后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
高月讓人領了進到殿內,見著劉潔兒也在,不由得暗自叫苦?磥碜约簛淼谜娌皇菚r候,這會兒可有兩把長刀指著她了。
“高月見過母后,母后萬安。”她朝太后低身福禮,她現在已非平民,平日見了太后無須下跪,但屈膝行禮則免不了。
太后冷眼望她,讓她半屈著身也沒叫起的意思,高月腿屈到都要抽筋了。
一旁的劉潔兒可樂了。哼,既然只能向太后行禮,那你就屈到死吧!
高月的汗不停滾落,太后還是不叫起。她雖清楚今日這趟不好過,但一旁的劉妃那幸災樂禍的神情,她見了實在礙眼!
她知道太后這是下馬威,她腿都快斷了,還是只能咬著牙硬撐,想起那男人送她的四個字,萬事保重,這一見面第二句話還沒出口就快要保重不了了,待會不知有沒有命走出這座慈壽宮?
“起來吧!痹谒熳员┳詶壪敫纱喟c坐裝死之前,太后終于懶懶開了口。
“謝……母后恩典。”她撐著差點得截肢、酸麻到不行的雙腿吃力的站直身,不住在心里咒罵百次,但罵的對象可不是太后,而是皇上,她可真是為他赴湯蹈火了!
高月謝過太后后,瞧向劉潔兒,她對著她還在訕笑,高月挑了挑眉,大眼直直盯著她,她一陣莫名其妙,直到高月露出了某種提醒的笑容。
劉潔兒眼珠子一飄,登時臉色微變,悶哼一聲后用力咬緊嘴唇,心不甘情不愿的也朝她屈膝福禮。“見過貴妃娘娘!
高月見她矮下身,只是朝她笑了笑,點點頭。
劉潔兒瞪著她,怎不叫起?
高月還是笑了笑,點了點頭,沒了。
她氣結,再瞪。
高月轉過頭當沒見到,逕自抹了抹汗。
劉潔兒雙腿開始打顫,不得不轉向太后求救。
太后這才出聲道:“貴妃架子不小啊,不見劉妃的腿都要斷了嗎?”
高月像是很意外,“?方才臣妾屈了好久的腿,還以為正常都是要這般才表示重視,想說讓劉妃也多屈些時候,原來不是,真是對不住了,劉妃快起來吧!
她揮著手忙說。
太后與劉妃氣炸了,沒想到她竟敢立刻還以顏色,在報剛才的仇。
高月很想偷笑,但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太后忍著氣,“貴妃坐吧!
“是,母后。”
她尋著位子要坐上,而劉潔兒方才坐的位子是太后的下首,照理說,她是這兒身份次高的女人,那里的位子該讓她坐,但瞧劉潔兒已搶著坐下,再見太后對她剛剛雖是修理劉潔兒卻也順便打了太后一巴掌的事,正氣歪了鼻子,她決定今日到此為止,不敢再激怒太后,否則倒霉的會是她自己,所以也不計較坐哪里了,就在劉潔兒的下首坐下。
“母后,您今日氣色……”
“哀家聽你這口口聲聲的母后,唉……從太后到母后,貴妃可真是千辛萬苦!”太后口氣不善,帶著濃濃諷刺之意。
高月原是要說些討她歡心的話修補婆媳關系的,可這會兒……還是算了,她說什么錯什么,還是先不要吭氣的好。
“記得當初你怎么告訴哀家的,說是不想進宮,要留在府里恪盡孝道,孝順父親,可瞧瞧這會兒……能成為宮中貴妃,進入天家,從此飛上枝頭做鳳凰,還是比較誘人的,貴妃說是不是?”太后句句帶刺。
高月笑得表情僵硬,她家世低微,若非豐鈺看重她,破格冊封,貴妃這位子她是很難坐得上去的,現在被拿出來挖苦,她也得認命。
劉潔兒跟著冷笑!熬褪钦f啊,七品武官之女算是一步登天了,不過,那靖王爺倒是可憐,居然這樣被耍弄,母后,這一女二嫁,您說,這像話嗎?咱們天朝沒女人了,兄弟爭一女,這女人莫非是妖姬轉世來媚惑男人的?”仗著有太后撐腰,她越說越難聽,這刀子越插越深,都見血了。
“若有節操的女子自是不會二嫁,但沒節操的……哼!”太后掃了高月一眼。
“禍國殃民!”送出這四個字。
她低著頭,摸摸頸子,只當沒聽見。
對方是太后,那人的母親,真要斗,如何敢,她再摸摸頭發,忍耐好了,忍耐就好,她只要保得住自個兒,就是對那男人最大的幫助了。
所以隨她們愛說什么,她無所謂的,況且方才也小小報了仇,行了,這樣就行了。
只要再坐一下,等太后罵完,心滿意足,她就可以走了,回去后,她要再補個眠,那男人昨晚可是像出柙老虎似的,她都快招架不住,一夜都沒怎么闔眼。
太后見她乖巧下來,怒氣也沒那么盛了,心想:不過是個小丫頭,她還對付不了嗎?
只要這丫頭今后在她面前乖順安分,她可以稍稍容忍她的,至少不會打她入冷宮。
但一旁的劉潔兒可就不甘心了,這女人裝什么乖巧?現在她的靠山就只剩太后了,太后若接受了高月,那她怎么還有生存之地!
于是,她張開嘴又說:“母后,這貴妃進宮第一天就纏著皇上早朝遲到,讓群臣在大殿之上干候著,臣妾想,這再接下來,不會讓君王從此不早朝吧?母后您一早起來梳洗就等著貴妃來請安,她卻足足讓您等到午后才姍姍出現,初進宮就這般放肆,貴妃眼里恐怕只有皇上沒有太后吧!”簡而言之,就是意指高月狐媚君王又目無尊長了。
太后一聽,雍容臉龐立即擰起。“皇帝的后宮可不需要這么不長眼的狐貍!”
聲音儼然是從齒縫中進出。
高月苦不堪言,皇上早朝會遲到,這能怪她嗎?因為他告訴她納妃的第一天,天子不早朝,她又沒經歷過怎知他說謊,等到打石來催人時,她才知道這家伙色字頭上一把刀,為色說謊騙人,之后她原要趁他上朝時來拜見太后的,他卻一道圣旨由前殿傳來,說是太后不喜人晨起打擾,要她待在龍延殿里等午膳后再去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