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电竞app-中国知名电竞赛事平台

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重生,近水樓臺,日久生情 >> 奴婢嬌客作者:千尋 | 收藏本站
奴婢嬌客 page 20 作者:千尋
    養著府衛沒有多大用處,看門守戶幾個小廝就夠用,多年來,他們不被看重,雖然領著月銀,卻沒有其余賞賜,難免有些不得志。

    終于,派得上用場了,她讓他們去追殺季珩,沒想到在府里混太多年,竟混成一群廢物,連身中惡毒的季珩都砍不死,還硬生生折了十幾人。

    她一怒之下把那些人全解散了,直到現在需要人辦些骯臟事時,才發現手邊無人可用,

    不得不讓徐嬤嬤出府和那些惡人打交道。

    張家賣女兒,張槐花容貌雖然清秀,但人牙子也從他們手上拿走二十兩呀,一紙賣身契,張槐花就是國公府的人,是死是活,由主子決定。

    沒想到事情鬧開,張家居然以此相脅。

    管事上門說道沒用,非要她這個當家主母親自出馬,她浩浩蕩蕩帶上十幾個人,想用氣勢鎮人,不料,張家咬死了要告官。

    哼,告官?他們告得贏嗎?賣身契可是在他們手中,要不是正逢多事之秋,她擔心搞壞學兒的名聲,大可幾棒子把張家人全滅了。

    突然間她想起事情不對勁,一個平頭百姓怎會連三千兩都不看在眼底,非要當家主母出面給錢、訂下契約,保證日后絕不會對付張家?

    張家不過是螻蟻,要掐要滅是易如反掌的事,就算有那紙契約又如何?

    契約……天!他們是要坐實學兒虐死丫頭的事?他們的目的是季府?最近季府連連出事,一樁一件,樁樁件件教名聲越鬧越臭,是誰在背后操作?誰在同她作對?

    難道是季珩?不應該的,就算沒死于府衛手中,身中腐肌蝕骨散,他早該死透了,劉氏不信鬼神,不信報應,這種事只會是人為。

    如果不是季珩,還會有誰?

    不管是誰,她都得去張家把契約拿回來,再讓徐嬤嬤去找那幫賊人解決掉張家。

    心里才想著,迎面就看見王可兒走過來。

    她竟然沒死!上回那群人分明說她已經死透了,為什么她還大剌剌地走在街上?她的命就這么韌吶,怎么都弄不死?

    不行,王可兒必須死,所有人都認定季瑀是項瑾瑢所生,是學兒的親生嫡子,王可兒不死,真相就會外傳,當真相一一曝光……她不能允許這種事發生!

    今日一整天弄得劉氏心力交瘁,她沒有心思考量太多,只見快要入夜,路上行人稀少,手一抬,就對家丁道:“去把那個賤人給我抓回去。”

    在外面弄不死她,就抓回去,她不信王可兒有本事躲過一次又一次。

    “季珩確實是個人才!碧訉剧竦臐M意全寫在眼底。

    這些天他有時間就往賢王府跑,與季珩做沙盤推演,他將心得報予父皇,頻頻得到父皇贊賞,他越來越有信心,這場戰爭必勝。

    “虎父無犬子啊,想當年的靖國公……若非他駐守邊關,大燕多年來能如此平安?”即使到今日,留在邊關駐守的,依舊是靖國公留下來的人。

    “為什么季珩不愿意讓父皇知道他的身分?”只要一道圣旨,季家二房很快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賢王點點頭,這話沒錯,如果讓皇帝知道,劉氏就是當年從冷宮逃走的梁國公主……事情可就精彩了。

    只不過,當年他無法親自為淑妃報的仇,現在他要一點一點慢慢討、慢慢報!凹剧裼芯湓捳f得很好!

    “什么話?”

    “鈍刀子割肉、肉更痛。季懷、劉氏兩人經營多年,才經營出今日的名聲與光景,要讓他們慢慢失去,逐漸絕望,再迎上一擊……情況會很有趣。”

    “近日里季家傳出來的事,有皇叔的手筆?”

    “不,都是季珩做的,我不過是在旁邊推波助瀾!

    “這季家二房把皇叔也給得罪了?”

    “沒錯,得罪狠了!”賢王咬牙道。

    人人都說他與王妃琴瑟和鳴,說他對王妃一心一意,即使多年來王妃無出,他也從未想過迎娶妾室通房。

    琴瑟和鳴嗎?不對,他們是相敬如賓,他許她分位、她為他掌理后院,他們的關系與其說是夫妻,不如說是上司與下屬。

    他們沒有共同興趣,她不理解他的心,那個能夠和自己說上話的女子早已不在,再多的女人都彌補不了心底的空虛。

    所以,王府里囚禁一個賢王妃就夠了,他不需要更多的女人來重復王妃的悲哀。

    看著皇叔的表情,太子失笑,“我可以預見季家二房的凄涼下場!

    微哂,賢王道:“季珩此人可以深交。”

    “皇叔也這么認為?”

    “他性情耿直、心思正,他有滿腹才華,若能得你所用,必能成為左右手。”

    “我明白,只是與此人深交,不能誘之以利,而是要動之以情!

    “確實,他嘴巴硬,是個重情家伙。”

    凡誰待他一分好,他便回饋五分,瑢瑢那丫頭就是這樣入了他的眼,對嗎?

    在他最慘的時候,在連他都放棄自己的時候,瑢瑢硬是把他從絕境中拉了出來,說服他再度仰頭,重新立志。

    這樣的情分,他一輩子都會記掛在心中。

    “聽說皇叔是以條件交換,才讓他愿意與我同赴沙場。”

    “對,我救他的命,他為你獻智,并讓瑢丫頭為我獻手藝……瑢瑢?”目光一轉,他從飯館窗子看出去,看見正被人包圍的瑢瑢。

    “瑢瑢,皇叔是指?”

    抬眸,在看見劉氏那一刻,瑢瑢心頭一驚,直覺想要躲開。

    但是,躲什么?現在的她已經不是項瑾瑢,她與季家再沒有關系,不需要害怕的。

    只是看著逐漸向自己逼近的家丁,她下意識往后退,她不懂為什么?

    “你們要做什么?”

    “王可兒,乖乖和我們一起回府,咱們別在大街上鬧,回府后,夫人不會虧待你的!

    徐嬤嬤哄她。

    夫人?瑢瑢抬眼對上劉氏。

    王可兒是誰?為什么要隨他們回府?莫非是在她死后,用來取代自己被季學虐待的對象?

    不對、不對,他們這樣喚自己……

    這副身軀是王可兒的!那王可兒與季家又是什么關系?

    腦子混亂,她無法厘清。

    退開兩步,她警戒地看著對方,假裝不識,“你是誰?為什么我要跟你走?”

    “你不認得我?”徐嬤嬤懷疑的問。

    “不認得!彼昧u頭。

    然而她錯估劉氏了,她是寧愿錯殺一百也不愿意放過一人,她演得再認真,劉氏依舊心

    道:不過是個鄉下丫頭,真以為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假?

    她上前,走到瑢瑢跟前,長長的指劃過她的下巴,帶起一陣微微刺痛。

    下意識地,疼痛讓她聯想到季學,她控不住全身顫栗。

    劉氏揚眉淺笑,真不認得的話,怎會嚇成這副模樣?不過是喬裝罷了。

    嘆息、輕笑,她捏住瑢瑢下巴的手指使上幾分力氣,“王可兒,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說說,好不容易留下一條命,你不離得遠遠的,反而回到京城想做什么?莫非還想著母憑子貴,以為可以飛上枝頭?”

    母憑子貴?什么意思?

    “來人!”劉氏輕喚,兩名家丁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把瑢瑢的手扣在身后。

    “我不懂夫人在說什么?瞧夫人一派富貴,難不成大庭廣眾之下,夫人要做那擄人匪寇!”

    匪寇?這名頭她不認,不過是一個叛逃婢女,當眾打死又如何?

    “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都不重要,我勸你乖乖跟我走,否則……”她的否則尚未出現下文,一句叫喚傳來——

    “瑢瑢,你怎么在這里?”賢王雙手負在身后,安步當車靠近。

    “賢王爺!焙簦‖尙屗梢豢跉,有救了。

    一句賢王爺讓背對的劉氏瞳孔緊縮,王可兒怎會攀上賢王?劉氏不相信,卻也不敢轉頭,即使她有十足把握,現在就算父皇站在跟前也認不得自己,可……握緊雙拳,指甲深陷掌心。

    她告訴自己,別害怕、別緊張,不會有事的。

    “這是哪家婦人,竟當街強擄良家婦女?”賢王似笑非笑的道。

    他的目光凝在劉氏身上,他知道她是誰,雖然她的面容和過去截然不同。

    曾經他怎么都想不透,宮中警衛森嚴,一個身無武功的梁國女子再有能耐也無法獨自逃走,直到他去到梁國、結識牧仁,深入了解所謂的宮中秘藥,他才曉得,除了腐肌蝕骨散,梁國還有一劑換顏丹。

    服用過換顏丹后,五官會漸漸變形,與原貌迥然不同,教人無法辨認。

    再加上太監張璧助上一臂之力,難怪她能逃離冷宮,能神不知、鬼不覺地藏身京城多年。

    若非腐肌蝕骨散再現,他無論如何都聯想不到劉氏身上,不過當心里有了定見,再觀劉氏……人的面容可以改變,但眼睛是不會變的,她的單鳳眼依舊,眼底那抹犀利也未曾改變,尤其是憤怒時,鼻翼微張的細微表情……

    梁國公主吶,他們之間的帳得一筆一筆慢慢算。

    賢王都開口了,劉氏不得不轉過身,垂首屈膝道:“民婦劉氏給王爺請安!

    “說說,我家丫頭哪里得罪你啦?竟讓夫人用這么大的陣仗對付!

    “回王爺,她本是靖國公府的丫頭,半年前逃離主家,今日在街上遇見,民婦不過是想將人給帶回去!

    “靖國公府的丫頭?你可有證據?”

    “稟王爺,她的賣身契還在民婦手上!彼耄锰靡粋賢王爺總不能與婦人搶奪吧。

    沒料到賢王竟然道:“既然如此,多少銀子你說,這丫頭我買了,待會兒我命人送錢過去,你把丫頭的賣身契交出來!

    他用身分壓人,簡單而粗暴。

    “回王爺,這奴婢已經伺候民婦多年,民婦實在離不開她,還請王爺別奪人所好!

    “方才你才說她已經逃離主家半年,都經過半年了,也沒見你哪里不好,怎么就離不開了?”

    “民婦……”

    “甭說了,不過是一個小小丫頭,夫人卻不肯割愛,莫非當中有什么不能與人言的蹊蹺?要不要我派人上靖國公府查查?”

    查?現在的靖國公府哪里禁得起查?這一查,還不曉得有多少丑事會被挖出來,不行!

    劉氏恨恨地瞪了瑢瑢一眼,不甘愿,卻不能不低頭,“既然這丫頭得了王爺青睞,回頭我命人將賣身契送到王府便是。”

    懂得低頭啦,早這樣不是很好?賢王微笑,也不多話,只道:“多謝夫人成全!闭f完,他對瑢瑢道:“丫頭,要回家了嗎?”

    “是,要回家了!爆尙寬昝摳恐,快步走到賢王身后。

    兩人走出幾丈遠后,賢王領著她進了方才的飯館,與太子一晤,說了些話,兩人才打道回府。

    上馬車,賢王問:“瑢丫頭,你與靖國公府有什么關聯?”

    關聯?是指項瑾瑢與靖國公府,還是王可兒與靖國公府?前者,不能講,后者,不清楚,她無法回答,只能選擇沉默。

    見她不語,賢王微哂。這丫頭有故事吶,也行,他不強人所難。

    賢王看著她姣美面容,想起太子的語評,沒錯,這樣的女子不該是個小小婢女,看來,她不但有故事,故事還不簡單。

    車行數百尺,離開方才的街道,瑢瑢才開口,“王爺。”

    “想說了?”

    搖頭,她有什么能說的呢?“可不可以求王爺,方才的事別告訴爺?”

    方才一路她終于記起,爺曾經問她,識不識得王可兒?換言之,爺也認定她是王可兒,

    王可兒到底是誰?只是個小婢女嗎?與爺有什么關系?或者是……與季學有關系?

    想起季學,瑢瑢打起寒顫,會嗎?不會嗎?

    深吸氣,隨便了,她是王可兒或項瑾瑢都無所謂,反正很快爺就會離開她的世界。

    不能說?賢王詫異,連季珩也要瞞?有意思,越來越有趣了。

    勾勾眉頭,他一臉燦爛,“行啊,不過你得答應本王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你的胭脂花粉,我要三成利潤。”據說這個俗氣丫頭把錢看得比命還重要,他想測測,她的故事值不值得三成。

    又是以勢壓人,簡單而粗暴,可是連劉氏那樣的人都得在他的淫威底下低頭,她有什么條件說不?

    瑢瑢低嘆認命,“明白了,明日我便將契約交給王爺!

    嗄?竟然給了?連討價還價、掙扎一下都沒有,就直接給了?

    哇、哇、哇……故事肯定太厲害,不知道季珩知道多少?

    第十章  青梅王妃聯手逼迫(1)

    “過來。”季珩臉色非常難看。

    田風把人帶進來時,瑢瑢的嘴唇白得不見血色,灰白的臉龐帶著張皇,她出門遇到什么?

    深吸氣、深吐氣,瑢瑢走兩步、退一步,磨磨蹭蹭地來到季珩跟前。

    一把抓住她的手,他盯著沒有處理過的刀傷,“不是去找大夫?”

    “天黑,醫館都關了!

    胡扯到這等程度?當他是三歲小兒嗎?“王府里面沒大夫?”

    “寄人籬下,不敢麻煩!

    “寄人籬下,你是在指我?”

    “不,爺是王爺的座上賓,奴婢不敢與爺并稱!

    “你是我的人!彼犃烁鸫罅恕

    過去說她是奴婢,就敢板著臉孔給他看,現在倒是口口聲聲自稱奴婢啦?季珩氣笑了。

    我不是!這話差點兒從嘴邊逸出,但瑢瑢極力控制住。

    見她垂眉不語,他沒轍了,嘆口氣,“你在躲我。”

    “奴婢沒有。”

    “你不喜歡芷薇!

    “奴婢不敢!

    “你在嫉妒她,不必否認!”

    他不讓她否認,她便不否認了。

    是,她嫉妒、她心酸,但也知道這樣很糟糕,她試著解決,也許還無法表現得更好,但不是她不為,而是力有未逮。

    她用力咬住下唇,在上面印下深深一排齒痕。

    她今天很痛、很累、很辛苦,只想抱著棉被好好睡一覺,心想,也許睡得夠飽,一切可以變得比較容易忍受。

    可爺壞吶,他不給休息,逼迫她面對自己,爺真的很壞……終于,強忍的淚水控不住墜地,在地板烙出水漬。

    看她這個樣子,他有再大的脾氣也發作不了。

    拿出早就備下的藥箱,拉著瑢瑢坐在自己身旁,他一面為她上藥,一面說:“這幾天別碰水,做飯做菜讓旁人去弄,你好好休息把傷養好!

    “是!

    “芷薇是我的小師妹,我六歲時差點被人綁了,是芷薇的父親救下我,他有一身好功夫,我親眼看著他與搶匪打斗,心里對他敬極了,我求他、想拜他為師,他被我糾纏不休,

    “但娘不愛我習武,她盼著我走仕途,因此學武的事我不敢讓娘知道,只能哄著娘,說學院里的夫子見我資質好,下午留我下來開小灶。于是早上我在書院唸書,下午到顏家學武。師妹是師父的掌上明珠,年紀小、脾氣好,長得很可愛,總是跟前跟后,想同我一起玩,她也跟著顏師父習武,可她怠惰得很,一有機會就躲懶,老是被師父罰。

    “師父常說:‘我看你師妹是不行了,往后要靠你多照應她!页兄Z師父的事,必會做到底,不管如何,芷薇都將是我一輩子的責任,我要她過得好,我要她平安快樂,瑢瑢,我希望你與芷薇好好相處!

(快捷鍵:←)上一章  奴婢嬌客  下一章(快捷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