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灝倚靠著霍婕兒,感覺疲憊,“抱歉,給你們惹麻煩。”他嗓音啞到不能再啞。
“你不用抱歉,該抱歉的是這個笨蛋!辟R吉祥火大的用指尖戳后座的壽無疆,‘‘給我起來滾下車,我不載笨蛋。”把客人灌醉就算了,連自己也一并醉倒,簡直蠢到沒大腦。
壽無疆把頭呻吟了幾聲,眉頭一皺,大手壓住胸部,忽地作嘔著。
賀吉祥臉色大變,跳下車拉開與他同邊的車門
她高聲嚷叫,“壽無疆,你敢吐在我車上試看看!”她猛地抽氣,來不及了,他已經吐了。
“呃……我送徐灝上樓,你不用等我,我搭計程車回家。”怕遭池魚之殃,霍睫兒攙扶著徐灝,速速離去。
一進徐宅,徐灝就躺進沙發閉眼喘氣,他渾身酸軟,動彈不得!澳惆l燒了!被翩純禾接|他額頭,那溫度高得讓她心焦!皼]關系。”他綻出虛弱微笑,“睡一覺就好了!薄霸趺纯梢!要是睡醒后病得更嚴重怎么辦?”“好,那你照顧我,”霍婕兒錯愕極了,這不像他會說的話。他微微睜開眼睛緩聲低語,“我開玩笑的!彼辉撟屗秊殡y,趁生病的時候提這種要求,真是狡猾。
“我幫你叫無線電計程車,你快回去吧,很晚了!彼皇亲砹、病了,所以才管不住寂寞吧,今天,他好渴望有她的溫暖與他做伴。
“等等!彼醋∷掌痣娫挼氖郑拔液芨吲d你這么說。”徐灝因她的話而微愣,她趕緊低聲解釋,“我笨手笨腳的,總是別人照顧我,沒人相信我會照顧別人,只有你!
“婕兒,你一點也不笨!彼麌@息,她全然不了解她擁有多可貴的單純。
“只有你會這么說!彼谒砼裕鋈缓酶锌,“我以前的男朋友說我傻得可愛,所以什么都不必做,他會寵我,他會幫我做。后來,他累了,就反過來罵我,罵我什么都做不好!
“是壽極垠嗎?”提起這個人,他不再心痛苦澀。
“嗯!被翩純貉凵聍龅八治也惑w貼他,怪我在他朋友面前老出錯,他怪我很多地方,沒耐心再教我該怎么做!彼肫鹉谴卧谛鞛昀铮麥厝嶂胁皇栏竦亟趟泡p松,引導她做舒芙里,他從沒罵過她笨。
“如果……”徐灝的心情念意,“如果有一個男人說你可愛,但并不傻,他會寵你,也會教你,他不會怪你不體貼,因為他喜歡你的直率單純,他不會怪你在朋友面前出錯,因為他的朋友不需要虛浮華麗的場面動作……”
霍婕兒驀然臉紅,她聽得坪然心動,再傻也聽得出他在暗示什么。·
“如果這個男人說愛你,你愿不愿意給他一個機會?’’徐灝好不容易才將這句話說出口。
“你說的……是真的嗎?”她心跳好快,仿佛會躍出她喉嚨!罢娴摹!彼∷髁岭p眸,“我喜歡你.婕兒。”喜歡到一塌胡涂,喜歡到讓嫉妒蝕心、讓欲望折磨。
“唔……”她大口咽下唾沫,鼓起勇氣怯怯道:“我……我也是……”
下一瞬,她眼前驀地一黑,他饑渴火熱的唇覆上她,激情的吻醞釀雋永的愛意,像是一道風味絕佳的巧克力威風蛋糕,chiffon輕柔綿密的口感有如雪紡紗一般,chiffon化為唇畔香濃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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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婕兒決定留在徐灝家過夜,并通知了家人。
她去便利超商買感冒藥喂徐愿吃后,用干凈毛巾擰熱水連續擦拭徐灝不停冒汗的臉龐。
他握住她的豐,親昵愉快地低語。
“真希望我能永遠生病,永遠讓你這么照顧我……”
她窘紅了臉,"快睡啦!彼弑蛔用缮纤哪,羞赧地關燈出房門。
查看廚房后,她想煮些營養易吞咽的食物,拿起手機,想找萬如意遙控監督她煮食,但腦海旋即浮出徐灝的話——
你什么都別管,只要想像人們品嘗你做的料理后,臉上會充滿幸福的表情。你是創造幸福的魔術師,做菜便是你施展魔力的方法。
是啊,幸福是要靠自己創造的,只要她小心、不緊張,她也可以獨立做出美味的食物,她有滿滿的愛,只想為徐灝付出。
她洗凈糙米與白米一同浸泡,熬煮高湯后,將雞肉剝絲,
再從冰箱找出先前看到的蟹肉棒,過程中她想像著徐灝吃進營
養美味的粥點時,臉上洋溢幸福甜蜜的表情。
天方露白,小心翼翼量過徐灝的體溫,他退燒了,她開心
地松了口氣,打量半晌他沉睡時英俊瀟灑的臉龐,她臉蛋紅了
紅,躡手躡腳離開他家。
徐灝醒來時,滿屋子食物香縈繞。他憶起童年有母親張羅早餐的晨光,走出房間,就見餐桌上,保溫鍋暖著糙米雞絲粥,小碟子裝盛蔬果卷與紅薯糕,碟下壓了張紙條。
要全部吃光光喔。婕兒。
望住紙條上秀氣的筆跡,望住一桌熱騰騰食物,望向窗外稀薄日光,他眼前朦朧,巨大的感動沖擊他胸腔,令他久久不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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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寒風刺骨,珍饈館主人的熱情宛如冬天里的一把火-
沈松風閉門歇業一天,打算親自下廚款待霍婕兒,那個有幸得到鳳杯的可人兒。徐灝真是寵她哪,沈松風遞上菜單時.笑瞇咪地想。
“想吃什么盡量點,我這菜單上的每一樣都是滋陰補陽的春膳美食,包管你們兩人吃了更加甜甜蜜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纏纏綿綿到天邊……”沈松風講得不亦樂乎。
沈妻忍俊不住地打斷他,“你這張嘴唷,別嚇壞人家小女生!”她打了老公手臂一記,兩人恩愛不輸當年熱戀時。
“是是是,老婆大人說的話,老公當然遵命!鄙蛩娠L打躬作揖后又狡黠地朝徐灝眨眨眼,“小老弟,我可是為了你的‘性’福著想,甘冒大不諱,頂著被踢下床的風險,將獨家秘方、拿手絕活通通獻上,假以時日,你可要好好報答我喔!”
“知道了。”徐灝覺得好笑,他這老朋友都三十七歲娶妻生子了,性子還像個大孩子。
霍婕兒瞪著菜單好半晌,一頭露水地悄聲問徐灝,“春膳……到底是什么啊?”
徐顥被問得一臉不自在,沈松風說要請兩人吃飯,但他完全沒料到他居然使出這招。沈松風擅做助性膳食,廚界因此對他評價兩極,也因此班孟寰才要他少跟沈松風往來。
“這……珠光寶氣是什么?”霍婕兒皺起秀氣眉梢,這菜名前所未聞。
“珠光寶氣啊……”沈松風得意地揚揚嘴角,“珠光,就是油炒松子,寶氣呢,指的是牛睪丸。松子搭配牛睪丸一起吃,噴,絕配!”
“牛、牛睪丸?”霍婕兒錯愕。
“是啊!鄙蛩娠L頭頭是道地講述,“中藥謂食牛睪丸以形補形,能達補腎益精壯陽之效,主治虛損腎虧,婦女吃了可改善失調!
沈松風講得雙眼閃閃發光,霍婕兒聽得狂冒冷汗。
“將牛睪丸用雞湯煨熟切片,吃了保證齒頰留香,湯汁還可摻入高梁酒,冬天飲了不怕冷。”沈松風好期待地望著她,“怎么樣?試試看?”
“這道珠光寶氣……”霍婕兒干笑兩聲,“我下次再吃”光聽已經嚇出一身汗,真要她吃……她投降。她看到另一道菜名,又問:“那百鳥朝鳳呢?”
沈松風擊掌,“霍小妹,你真識貨!”他搖頭晃腦地解說,“將巴戟天、冬蟲夏草、人參、淫羊蕾四種藥材加禾花雀鳥的頭,裹人烏骨雞肚,再藏進豬肚,燉足六小時,那味道……”沈松風講著講著差點就流口水了,“真是太棒了!”
霍睫兒額頭降下一排黑線。淫羊蕾?禾花雀鳥?媽啊!那是啥啊?!
“我看……”霍婕兒虛弱地搭住徐灝肩膀,很認真地望著他,“我請客,我們還是去外面餐廳吃飯吧。”
徐灝發現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呵呵低笑起來,看來她受到不小的驚嚇。
“霍小妹,你這樣看不起我啊!”沈松風很傷心,“你討厭我做的菜,我好難過!彼侗计拮討驯,泣聲哭訴,“老婆,她不想吃我做的菜,嗚嗚……”
“好好好,你最可憐喔!鄙蚱薨参康嘏呐乃谋。
霍婕兒傻眼,顯得有些倉皇緊張。他哭了?她弄哭一個年近四十的大男人,不會吧?
“你別慌。”徐灝握住她小手,嗓音低沉,“沈大哥就是這么寶,他們夫妻三不五時會來這么一下,久了,你就見怪不怪了。”
霍婕兒眼色迷惘,“是這樣嗎?”可是沈松風眼淚狂飆耶。
“就是這樣!毙鞛煺鏌o辜的俏顏,溫柔沙啞地說:
“你不必在我的朋友面前這么謹慎,也不需要說場面話,他們都是真性情的人。”他握緊她的手,仿佛想傳遞力量給她,“就算你跌倒、砸壞東西都無所謂。你看沈大哥,他敢做春膳、敢大方表達情感,人要活得像自己,才是最重要,不是嗎?”
霍婕兒臉蛋泛紅,大力點頭。原來他都知道,她一直繃著神經,怕自己說錯話、做錯事,他知道她的害怕,光這點就讓她好窩心。
“沈大哥……”霍婕兒軟軟地叫喚。
沈松風從妻子懷中抬起頭,現出一張燦爛笑臉,“怎么樣啊?霍小妹,你改變主意了,對吧?”
“不!彼孤稄奈从械撵`黠微笑,“多謝大哥的好意,不過我跟徐灝都還年輕有活力,這春膳……”她咬咬下唇,嬌赧地說,“就留給沈大哥嘍!
“哇!你這小妮子,敢調侃大哥我!”沈松風孩子氣地雙手擦腰,氣唬唬地吼不停。
徐灝哈哈大笑,霍婕兒抿著紅唇嬌笑連連,沈妻更是笑得東倒西歪。
當班孟寰走進珍饈館內廳,見到的便是這滿室歡笑的一幕!懊襄?”徐灝驚訝起身,“你不是下個月才回臺北嗎?”
“我提早回來,怎么,不歡迎嗎?”班孟寰攤攤雙手,挑眉瞅著他。
“怎敢不歡迎!毙鞛_他玩笑,“你是我的經紀人,衣食父母呢!薄敝谰秃!卑嘤坼竟室庾ёУ睾吡寺。
徐灝微笑,熱情地為他加椅添箸,等班孟寰落坐,徐灝向他介紹霍婕兒。
“霍婕兒,我女朋友!
他親昵摟著霍婕兒,那開朗笑顏刺得班孟寰心頭陣陣酸澀。
“喔。”他冷淡地應了聲。
沈松風睞著班孟寰表情,眸色高深莫測!疤煲录t雨嘍,自命清高的衛道人士也會踏進我這邪魔歪道的地方,真令寒舍蓬壁生輝啊1”
“哼,你這邪魔歪道都敢設宴招待,我怎會不敢走進來!卑嗝襄竞叩。
“哼哼,我設宴又不是設來招待你!鄙蛩娠L吐槽回去。
“哼哼哼,我到這里也不是來看你這張臭臉!我是來找徐灝的!卑嗝襄竞叩酶舐暋
“好了,你們兩個,都幾歲的人,每次見面還拿吵嘴當招呼。”徐灝見兩個好友吼到面紅耳赤,忍不住嘆氣:
沈松風與班孟寰互瞪一眼,臉龐各撇一方,雙雙氣得吹胡子瞪眼晴。
“你就讓他們慢慢吵,當看戲。”沈妻懶洋洋對徐灝說,然后拍拍霍婕兒肩膀,黠笑問:“我要去做一些‘正常’的菜肴,一起來幫忙?”
徐灝輕輕地捏了捏霍婕兒的手心,眼底一片溫柔,給她加油打氣,“快去啊,別緊張,你會做得很好的!
“嗯!彼湃嗡翩純汉瞄_心的隨著沈妻進廚房。
徐灝眸底有著依戀。真是的,她只是進廚房一會兒就出來了,他竟已經開始想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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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孟寰臉色難看,徐灝對那:女人的愛戀是如此明顯,明顯得讓他眼紅。
托托忽然興奮地沖至徐灝腳邊搖尾巴,猛蹭著徐灝。
“托托,你怎么跑進來了呢?”徐灝笑著摸摸狗兒:“你又變胖嘍,我該叫你老爸幫你準備減肥餐才對。”
人家才不胖呢!托托抗議地嗚咽。哼,它老爸要設宴招待那個怕它的笨女人,居然將它關在廳外,是方才那個男人沒將門開好,它才能溜進來。
班孟寰瞪著狗兒,“欽,誰養的狗啊,不跟主人撒嬌,倒纏住客人啦。”他嫉妒死了,一只笨狗也可以博得徐灝的寵溺。
沈松風一派輕松地揚眉,“狗呢,是我養的。”他涼涼地說:
“托托是公的,我早懷疑它是同性戀!
班孟寰臉色越來越難看,冷瞪沈松風那一臉“我早就知道”的表情,仿佛他早將自己心情看透,令他難堪而憤怒。
“你在胡說什么啊,沈大哥!毙鞛,沒發覺兩人間的暗潮洶涌。
“不是嗎?”沈松風冷笑,“我周遭的同性戀者似乎都特別愛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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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孟寰拍桌而起,對沈松風咆哮,“你這是什么意思?你瞧不起同性戀者嗎?”
相對班孟寰的狂怒,沈松風顯得冷靜多了,他緩緩地說:
“你誤會了,我對同性戀者沒偏見,我支持他們、歡迎他們,但是……”他頓住,目光盯緊班孟寰,“我瞧不起任何對自己不誠實的人!薄
被沈松風一語道破,班孟寰像是瘡疤被狠狠撕開般難堪痛苦。
難怪他和沈松風一直不對盤,因為沈松風早看出他的狡猾,他從未對徐灝坦承愛意,甘居于好朋友的位置,因為他以為徐灝永遠不可能真心愛上任何女人。
“我要走了。”班孟寰倉卒轉身,意外迎面撞上端出菜肴的霍婕兒。
“婕兒!”徐灝快手拉開她,熱騰騰的和風燒芋肉灑了一地,他緊張擔心地查看她雙手,“你沒被燙傷吧?湯汁有沒有濺到身上?”
“對不起。”霍婕兒慌亂的對班孟寰道歉,但班孟寰目光卻鎖著徐灝。
徐灝動作如此迅速,只怕是霍婕兒一出廚房,他便望住她,看他掩不住焦急直問她有沒有燙著了,絲毫不在意自己有沒有受到波及,他眼中只有霍婕兒!
班孟寰難受地力D快腳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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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孟寰在PUB狂飲一夜,喝得爛醉如泥。當他在自家公寓的沙發上睜開眼眸,晨光照得他伸手遮掩,覺得自己好狼狽。
手機鈴響,來電顯示是徐灝,他心情復雜地接起,“喂?”
“你助理說你沒進公司,都中午了,你還在睡啊!”徐灝的嗓音聽起來輕快愉快。
“嗯,有事嗎?”班孟寰刻意冷淡,希望徐灝能聽出來,問他不高興什么。
但徐灝沒有,他跟他談著公事!拔沂稚蟽蓚節目主持約正好都只簽到這一季,你別再替我續約,也別再幫我接其他通告!
“為什么這么突然……”班孟寰感到心慌。
“不突然,我之前就跟你提過了。”他并不眷戀鎂光燈或掌聲。
“別這樣!”班孟寰僵硬地址開笑容,“我欠制作人—份人情,你幫我再做一季,那個制作人很賞識你的。”
“孟寰,這個理由上次你已經用過了!毙鞛嵝。
班盂寰一爬亂發,神智全然清醒,“那好吧,沖著我們這么多年交情,有個新節目真的很適合你,你考慮看看……”
徐灝打斷他,“不用考慮了,我不想再出現螢光幕前,只想經營好Mimosa,專心當個西點師傅,其他的,我別無企圖!
班孟寰眉一皺,嗓音陡現不悅,“徐灝,你連企畫案都沒看過,別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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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作出決定,你說服不了我的!
“徐灝!”班孟寰低咆,“你一直打斷我,根本沒有好好聽我說話!你這樣還算朋友嗎?你出書,是我幫你安排打書;你上節目,是我替你確認節目流程,有誰比我更了解你!”
徐灝在電話那頭緘默下來。
班孟寰覺得好沮喪,他知道,出書、上節目都是他勉強徐灝的,他都知道,徐灝不反駁已給足他面子,他沒資格跟徐灝討這些人情。
久久,徐灝低緩地打破沉默,“孟寰,我謝謝你,可是,我不想再讓這些瑣事牽絆住我。”
“瑣事?!”班孟寰無法控制的歇斯底里起來,“原來我為你所做的都是瑣事!你怕這些瑣事侵占你時間,因為你忙著談戀愛是嗎?”
見徐灝再次緘默,班孟寰酸澀地降低音調,“你真的很喜歡霍婕兒吧?你寵她,比賽時讓著她,就連鐘愛的酒杯也送給地!
“我愛她!毙鞛鲁鲆痪浯輾О嗝襄舅欣碇堑恼嬖。
“為什么?”他的心在瞬間跌成碎片。
“沒有為什么,我找不出理由,我第一次見到她,是在很深很冷的夜里,但她卻使我覺得好溫暖,她小小的臉蛋好可愛,她微笑的樣子讓我心動。也許在那一刻,我就已經愛上她
......,”
班孟寰沒有說再見就掛上手機,切斷那搗毀他所有知覺的利刃。
是的,利刃,徐灝對霍婕兒深濃的愛是一把刀,刺得他心神俱裂,刺得他嫉妒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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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孟寰心一橫,動手撥號給熟識的八卦記者。
“哇,好榮幸!班大經紀人居然會主動打來找我哪!”女記者笑得花枝亂顫。
“給你一個獨家消息,怎樣?”
“獨家?!”
女記者欣喜驚嚷,“誰的獨家?蕭薇?蔡貳琳?”
“都不是!
班孟寰聽見自己的嗓音冷冷說:“是徐灝!
“徐顥!”
女記者歡呼,“這個好!徐灝神秘得緊,都怪你們公司保護得那么滴水不漏,有很多女人都想知道他的八卦!”
“想知道徐灝的緋聞嗎?”
“想想想,一千一萬個想!”
女記者連聲應答后,忽地疑惑問:“咦,班經紀。人什么時候轉性做善事,主動發派獨家給我?”
班孟寰黯然,他是轉性沒錯,他變得好惡劣,惡劣到要破壞一段令他羨慕到嫉妒的戀情。
女記者自頤自地猜測,“呵呵,我知道了,你要炒徐灝的知名度是吧?他長那么帥,當廚師好可惜,干脆讓他演電視劇才不浪費!
“廢話那么多!”
班盂寰厭惡女記者刺耳笑聲,更厭惡這般惡劣的自己,但他管不住他的嘴,就像他管不住自己的心愛上徐灝。
“我只說一遏,你聽清楚……”
說完后,他狠狠地將手機摔爛,他蒙住臉,真是太難看了,空蕩蕩的屋子斜映冷冷日光,他覺得自己像個瘋子,好不甚,好丑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