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鷹,巫師可以結婚嗎?”
“可以啊!
“我不是說象你這樣的巫靈者,我是說象覡子那樣職業的法師!
“也可以啊。你想干什么?”
“我想要是覡子結了婚,就不會這樣整天纏著你一起研究法術了。”蕭海翔憤憤地道,“他總說他跟你之間的共同語言比我多,有一次還威脅我,叫我別忘了他從小最喜歡做的一件事是什么。”
“是什么?”
“這個人從小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搶我喜歡的東西!”
鷹鷹笑了起來,“放心吧,覡子他對你……從來都是很好的……”
“我不覺得……”蕭海翔歪著腦袋想了一陣兒,“不如這樣,你找機會幫我打聽一下,覡子喜歡哪種類型的人,我去幫他物色……”
鷹鷹忍著笑看了他一會兒,拍了拍少年的手背。
“海翔……”
“嗯?”
“你果然還是個孩子。”
“什么嘛。课也挪弧笔捄O桀D了一頓,眼睛的顏色突然加深,“比如說,孩子才不會有我現在的念頭呢……”
“呃,海翔……”被猝然逼近的炙熱呼吸所籠罩,鷹鷹覺得兩頰有些發熱,退步準備躲避,又發覺身體已被完全圈住,欲待伸手推開,那雙年輕明亮的眼睛又讓人覺得手上不忍發力,眼看著兩張臉越來越接近……
“砰!”房門突然被撞開,王真人胖胖的身體滾了進來。
“生了!生了。∮质且恢黄翗O了的小馬駒,我取的名字叫招財貓,你們覺得怎么樣?”
“明明是馬,叫什么貓。 笔捄O枧鸬,“出去重新!”
王真人摸了摸頭,很聰明地道:“打擾你們了?那我出去重新取……”
房門重新關上,蕭海翔清了清嗓子轉過頭來,“鷹鷹,我的意思是說,這一年來我們一直在一起,不管怎么說都應該更進一步……”
線條清晰的嘴唇又一次壓了下來,鷹鷹有些慌張地瞥了瞥房門。
“你們簡直不敢相信,”蕭海真呵呵笑著沖了進來,“我剛才跟大虎子賽馬,居然贏了!”
“真哥……”
“。俊卑滓碌纳倌瓴缓靡馑嫉貜埩藦堊,“你們在忙啊,對不起對不起……我出去了……門關好……”
“干什么嘛!笔捄O韫緡伭艘痪浠剡^頭來,重新把情緒調整到意亂情迷狀態,“鷹鷹,我們……”
鷹鷹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了那快速接近的嘴唇上面,眼珠向門邊一轉。
“我終于找到克服靈符脆弱性的方法了,”巫覡子施施然地一推門,走了進來,“其實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彌補而已,你猜猜看最關鍵的地方在哪里?”
蕭海翔用噴火的眼光罩著他,怒道:“門外還有誰,全都出來吧。
“哦,”巫覡子斜斜地向后瞟了一眼,“還有小保,手中拿著一根大木棒,要不是聞烈捉得緊,第一個沖進來的就是他……”
“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巫覡子聳了聳肩,“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啊,我們都在等著你出來,在外面好好慶祝一下呢。”
“慶祝?”蕭海翔咬著牙,“你們這樣叫慶祝……”
“海翔,”鷹鷹握住他的手,溫和地道,“既然大家都等著,我們還是出去吧!
蕭海翔氣呼呼地吐出一口氣,但看這個陣勢不出去也干不了什么事,只好不情愿地站了起來,“那就出去吧……”
巫覡子得意地一笑,悠然轉身,就在他跨步出門的一剎那,跟在后面的鷹鷹突然踮了踮身子,把海翔的頭向下一拉,將柔軟的嘴唇印上了他的唇角。
“生日禮物!蹦贻p的逆天者微微一笑,放開呆呆僵立的少年,步履輕捷地走出門去。
“京哥你出來啦,我們一起去玩吧!痹褐械男”g歡喜喜地叫道,“蕭海翔呢?他不可能沒粘在你身上啊?”
“哦,還在屋里拆禮物!
“你送禮物給他嗎?”小保鼓起了臉頰,“等歆歆過生日的時候,我也要同樣的禮物。
呆在屋內回味的蕭海翔突然醒過神,一個箭步沖了出來,大聲道:“絕對不行。∵@個禮物……不許再送給其他任何人啦!”
“你憑什么管啊,我京哥愛送什么就送什么,愛送給誰就送給誰……”
“我說不行就不行!”
兩個人第一百零一次認真地爭執起來。鷹鷹微笑著注視他們,目光漸漸變得悠遠。
“想念你原來的地方嗎?”巫覡子輕聲問道。
鷹鷹緩緩點了點頭,但眼睛里卻浮著淺淺的笑意。
“不過有他們兩個人在,這份想念應該是可以克服的吧……”在陽光下,他的目光異常寧靜,清澈而又透明,“天運已然留情,我應該滿足!
天空、草原、清新的空氣、牽掛的人。
還有愛。
人生依然達不到完美的程度,失去總是伴隨著所得。而命運的沙盤上最重要的兩個字,就是滿足。
或漫長或短暫的一生,只要得到了這兩個字,就是得到了幸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