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李舒還沒有失去她的信心,她繼續她的混沌似搜索——哈,一個電話,她豪不猶豫地將聽筒拿起——這下世界真的變的安靜了。她翻了個身,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你——在我的床上干什么?”
梅非靠在自己房間的門框邊,看著圍著一條浴巾的洛懸和裹著被單在他的床上睡得正香的李舒。
“老師,我們……”
“我知道!泵贩桥呐乃募绨,“你還是先去換件衣服吧,就用我的好了!
“讓她睡多一點。”洛懸說,直視著梅非的眼睛,確定他會答應才離開。
“怎么會在我的……房間。哦,我知道了!泵贩腔腥淮笪颉K驼f嘛,李舒房間里的那個床實在是太小了,絕對絕對擠不下兩個人的。
“對不起。”洛懸穿好了衣服,還是半干的頭發顯得很黑,他那張嚴肅的臉也輕松了許多,像是又回到了高中時代。
“沒什么!
“你怎么回了?”
問話的人是李舒,她穿著一件寬大的睡袍,顯然里面什么也沒穿,頭發散落著,亂糟糟的,眼睛也始終沒有完全睜開,但她的話卻吐詞清晰。
“你好!泵贩强鞓返赝蛑泻,而洛懸的眼睛盯著她身上的睡袍幾乎要冒出火來。
“好個鬼了。你怎么回了?”
“我去做早餐!甭鍛覜Q定暫時離開這是非之地。
“我,你倒是……”意味深長的笑聲,但在看到那瓶酒,不,應該說是酒瓶才對,“你……,你居然……”
“怎樣?”
“李舒!”
“恩?”
“你去洗澡了!
“啊……好!币庾R到自己十分不雅的穿著,李舒撇了撇嘴,只有乖乖地照辦。
梅非本來有點不快的心情也得到緩解,他把兩條腿放到茶幾上,舒舒服服地靠著,聽得見李舒打開了浴室的水龍頭,想得到洛懸在廚房的忙碌,一點也沒有打擾到別人的自覺,他享受著這一切……仿佛意大利發生的所有不快會隨著這個早晨的結束而煙消云散。
李舒打開了水龍頭,看著水聚積在浴池中,熱的水氣也漸漸籠罩在浴池上空。試試水溫,很好,加入浴液,啊……多了,算了吧。她對著空氣聳了聳肩,還做了個鬼臉,整個人都輕松下來,這才發現……頭好疼,真的好疼,昨天真不該喝那么多酒,而且她本來就不喜歡,梅田也氣得不輕……這,倒是蠻好的。
“啊……”真是享受。
李舒不禁呻吟出聲,這情形好像發生過,昨晚。但……他吻著她的肩,衣服早被他當成障礙掃除,他隔著光滑的皮膚在對她的骨頭進行洗禮。這過程緩慢、嚴肅、神秘。李舒的頭仰著,閉著眼睛,手有點失去知覺地扶在洛懸的身上,牙齒咬住下唇……
啊——怎么一大早就想這種情節,李舒甩了甩腦袋,這些……真的發生過嗎?是的!毋庸質疑不是嗎?
第一,今天早上醒來自己是一絲不掛;第二,身上有吻痕;第三,身體也有感覺;還有,記憶,不是有記憶為證嗎?
“所以,根據我大天才的天才推理,應該是那樣才對!”說得倒是斬釘絕鐵,但問題是,這不是重點吧……
洛懸在發呆……蛋在鍋里……她真的是有夠平。啊……也不是,他并不喜歡大胸部的女人,這,也不是,反正,她就對了。出乎意料地,她的反應很好……可能是因為個性使然,她本就不是很矜持的那種女人。她……有點……很性感。
“蛋焦了,少爺!笔敲贩悄请p似笑非笑的眼睛。
“她洗好了嗎?”
“沒有,可能在里面發呆吧!”哪有那么容易就讓他轉換話題。
“哦,你要不要先吃。”洛懸也不是省油的燈。
“不用了,等她吧!
“喂,你到底送我什么?”嘴里咬著火腿,李舒抬起了頭。
“自己看!
“說!”
“是命令?”
“也,不是了,說!”
“猜!
“喂,你們兩個做個愛就變白癡了?”怎么有點返老還童的意思,看了就有氣。
“是書!崩钍嫫沉嗣贩且谎,充分表現了她的不屑。
“是啊!
“真的?”
“你有病啊,她的書還不夠多嗎?”居然當他不存在?可氣。
“礙到你了嗎?”她忍,“是什么?”
“《骨之尖》!
“真的。”李舒哪還坐得住,立刻就沖向那包著的淺田弘幸的畫集。
“你怎么知道她想要這個?”
“我知道!甭鍛艺f得很平淡。他喝了一口果汁,優雅地咀嚼著一片焦黃的火腿,但梅非知道,這平淡下潛藏著多少感情,八年了,僅僅是一句我知道。
他看著他。
“我有點嫉妒!彼部粗。
“哇,真的很……有種頹廢的美。”李舒的感慨傳過來,兩人又靜靜地吃起了早餐。
她居然說她忘了!不過,沒關系。
“試試不就知道了?”
“現在?現在才上午耶,而且他們……”
“他們會識相的!
“那,找個地方!
“意大利吧!
“恩?”
“你不是一直想去嗎?”
“你知道?”
“我知道!
是啊!我知道。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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