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場的賓客們都迫不及待的想一睹這個,突然陣前換將的幸連灰姑娘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神通廣大,能令一直深愛柳家養女俞可凡的柳逸軒,移情別戀,在結婚前夕,拋棄俞可凡,而執意與她共結連理。
較之會場的人聲鼎沸,新娘休息室可真是冷清無比,而且還一片愁云慘霧,氣氛之糟,比喪禮還有過之無不及!
丁華娟淚眼婆娑,不停的咒道:“你這個貪慕虛榮的賤女人,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竟然聳恿以寧和那個女人私奔!以寧也真夠傻,竟然聽信你的鬼話,我們丁家真是白養你了。還我兒子來!”她愈說愈激動,終于忍不住歇斯底里。
“阿娟,你冷靜一點吧!咱們自己沒長眼睛,被自己養的狗咬了,也只有認了,否則,還能怎樣呢!”丁明安萬般無奈的安慰自己的老婆。
“如果是狗,還知道感恩圖報,這個賤女人根本連狗都不如,還我兒子來”丁華娟面目猙獰的向丁以琳撲過去。
“阿娟!”丁明安連忙阻止妻子的動作。
“媽”丁以琳無力的哀求。
“誰是你媽!我才沒這個好福氣!賤女人,還我兒子來!”丁華娟在丈夫的懷里,像發狂般嘶吼。
“丁先生,您最好先送丁夫人回去休息,再回來參加婚禮!”一旁的服務人員好心的建議道。
“不必!我和我太太這就回去,這個婚禮我們本來就不準備參加了,你向男方交代一聲吧!”丁明安說著就怒氣沖沖的扶著丁華娟離去。
“爸”
“不要叫我!我沒這么好命!從現在起,你不再是我丁明安的女兒,今后不準你再踏進丁家一步!”說完,他們夫妻倆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還我兒子來,賤女人——忘恩負義的狼心狗肺——”丁華娟的咒罵由大到小,由近至遠,終至消失。
室內再度恢復平靜,丁以琳的心早已碎成片片。
她知道周圍服侍她的服務人員,個個都對她投以輕蔑的眼光,還不時交頭接耳的唾罵她。
“真沒良心,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連自己的親哥哥都出賣,難怪她父母那么傷心”
“還聽說,原本的新娘是她的好朋友呢!”
“那不就是她搶了自己好友的丈夫,還讓那女孩和自己的哥哥背上私奔的罪名?!真夠毒的”
“那算什么,她連父母都可以不要了,搶了好友的丈夫又算什么,摧毀哥哥的名聲就更沒什么了”
“好狠毒的女人啊!虧她生得一張天使般的面孔”
“那不就對了,你沒聽人家說,惡魔往往擁有一張天使般的面孔”
“對對”
丁以琳孤零零的僵坐在梳妝臺前,周遭輕蔑嘲諷的言語,令她早已碎成片片的心,更加的粉碎成灰燼,她恨不得放聲大哭,偏偏今天的淚腺特別繃緊,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她想大聲嘶喊,偏偏她的聲帶今天罷工,發不出一絲聲音來。
因此,她只能呆愣愣的坐在那兒,等待婚禮的來臨。
不知過了多久,柳逸軒瀟灑多情的出現在丁以琳眼前。
“既然你父母臨時有事不能出席,就由我這個新郎直接帶你進入禮堂吧!”柳逸軒柔情萬千的說道,臉上還掛著一朵迷死人的笑容。
周圍的人們,無一不羨煞新娘的幸運。而丁以琳卻只是無知覺的將僵硬的手交給柳逸軒,任他擺布,順著他的命令、他的動作行事。
她知道他的柔情萬千、溫柔體貼都是在作戲,他要與會的賓客相信是他拋棄俞可凡,而不是俞可凡不要他,他是非常要面子的人她更知道他是恨她入骨的不過,這一切都已經無關緊要了,丁以琳就像具沒有心的美麗木偶,機械式的做著每一個動作。
會場燦爛奪目的燈光,喧嘩嘈雜的人聲,令丁以琳感到目眩不適,她只是本能的順著柳逸軒的步伐,一步步走向禮堂前方。
丁以琳感到眼前一片昏暗,雙腳一軟,然后便不省人事了。
***
“原諒我”
丁以琳在痛苦的呻吟中醒來。
這是哪里?!
她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非常舒適柔軟的床上。
床的右邊有一個雕琢精細的梳妝臺,旁邊約莫五步的距離,是浴室的入口;另一面墻的右側是隱藏式的衣柜和更衣室,左側是一組豪華而完整的雷射音響組合。
床的右邊,走下兩層階梯,連接的是一席長毛的地毯,上面擺設了一組義大利進口的真皮沙發,靠近落地窗臺邊,還有一張貴妃椅,由貴妃椅順著視線的方向直視,便是門口。整個房間都是采粉紫色系的,幾個明顯處還貼著“囍”字哩!
顯然這房間的一切都是按照俞可凡的喜好設計的。
丁以琳心中隱隱作痛。
如果今天的新娘子是俞可凡,那情況可就完全不同了。
她有些羨慕俞可凡,但卻有更多的自憐。
房門被輕輕敲響!吧倌棠,你醒了嗎?”
少奶奶?!那是在叫我嗎?
“少奶奶?!”
“哦!我醒了,你請進來吧!”丁以琳連忙說道。
門被打開了,一個打扮輕巧,年紀和她相彷的女孩笑臉盈盈的出現在門口。
“少奶奶,如果方便的話,請你下樓來好嗎?老爺和夫人要見你!
“呃?你是說”
丁以琳這才想起自己是在婚禮進行一半時昏倒的。
“我該怎么稱呼你?”丁以琳對眼前這個笑容可掬的年輕女孩很有好感。
“我是小翠!
“原來你就是小翠呀!”丁以琳非常高興,“可凡常跟我提起你呢!如果你愿意,請叫我以琳吧!”
“以琳”小翠眼眶一紅,直向以琳撲過來,“對不起為了可凡小姐,讓你受苦了,我”她愈說就哭得愈傷心。
以琳的淚腺終于不再緊繃了,她壓抑著自己紛亂的情緒,連忙安憮小翠,“不!小翠,你千萬別這么說,可凡和我哥哥的事是我心甘情愿的,而且,我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的幫忙,事情是無法這么順利的!
“以琳”聽以琳這么一說,小翠哭得更厲害了,“對不起,我沒想到逸軒少爺會以娶你做為報復”
以琳總算有些安慰,至少,還有一個小翠是了解她的用心,體諒她的立場的,她的淚水開始奪眶而下。
小翠是俞可凡的貼身丫頭,也是柳家中,唯一知道俞可凡和丁以寧相戀的人。
“以琳!老爺和夫人他們”
以琳一見小翠面有難色,便知定非什么好事,她深吸一口氣,故作輕快,“我會小心應付的,謝謝你,小翠!”
***
柳文華是個沉默寡言的中年紳士,他那張沒什么表情的臉上,架著一副金邊眼鏡,令以琳訝異的是,從他身上竟然找不出一點商人氣味,倒是有著濃序的書卷味兒。
以琳對柳文華的第一印象相當不錯,雖然他始終低著頭看他手上的書。
“我在跟你說話,你有沒有在聽?”
“呃?!”以琳這才注意到正在大發雷霆的葛麗雯。她給人的感覺與柳文華正好相反,一臉精明刁鉆,十足的商人氣勢,以琳直覺柳家的大權是掌在這位正滿臉不悅的柳夫人手上。
“很抱歉,我失態了!币粤绽蠈嵉牡狼浮
葛麗雯根本沒把以琳的話當話,毫不客氣的將以琳從頭瞧到腳,好像掃描器一樣,以琳很討厭這種感覺,但礙于立場,只好由她去。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勾搭上逸軒的,你要知道,我本來相中的媳婦是可凡,聽說你還是可凡的好朋友”葛麗雯的鼻子差點兒沒笑出氣,以琳有些受傷的垂下頭。
葛麗雯喝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反正,只要逸軒高興就好了,我這個做媽媽的也不便過問你們這些年輕人的事,不過,你既然進了我們柳家大門,今后一切言行舉止就得小心謹慎,不可丟了我們家的臉,否則”她露出如蛇蝎般的表情。
以琳不禁瑟縮了一下,“我會謹言慎行的!”
“最好是這樣。像今天的結婚大典,你的行為就很不妥當了,我當然不是說你故意暈倒,沒見過大場面嚇昏了我倒是能諒解,問題是也要看場合,是吧!”葛麗雯講話的語氣相當刻薄。
“我以后會小心”以琳滿腹委屈,卻又不能發作。
“沒事了,你回房去吧!”葛麗雯轉向小翠,“小翠,以后就由你來服侍新的少奶奶!”
“是!”小翠歡天喜地的答應。
以琳心里也很高興,“謝謝呃”她不知該如何稱呼葛麗雯。
“你既是我們柳家媳婦,就跟著逸軒叫我吧!”
“是!媽媽媽!”以琳有些生澀不自在。
***
以琳斜倚在落地窗邊,心中百感交集。
“以寧哥哥,可凡,你們現在好嗎?”以琳喃喃自語。
從前晚幫助可以寧和俞可凡私奔,到昨天去找柳逸軒負荊請罪,及至今天,成為柳家的媳婦不到三天,如此倉卒而草率地就改變了丁以琳一生的命運。
以琳眼前一片模糊,想起自己今后的處境,淚水便不爭氣的直直滑落。以琳并不是很愛哭的女孩,她一向堅強又樂觀,但是,眼前的處境實在無法令她有絲毫樂觀之處!
雙親的不諒解,柳夫人的難纏,最重要的是今后將一生相隨的柳逸軒,他恨她!
以琳搖搖頭。算了,不要想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切順其自然吧!
這么一想,心里便好過些,以琳打開梳妝臺右邊的第二個抽屜,拿出她一直帶在身邊的日記,聚精會神的寫著,這是她多年來的習慣。
半晌,她做完今天的“功課”,便把日記小心翼翼的收好,窩進舒適的被窩中。
傍晚時,她由小翠口中知道柳逸軒今晚不會回來,這使以琳放心了不少。
獨守空閨是新娘子在新婚之夜最怕嘗到的,但是對以琳而言可是求之不得,她恨不得柳逸軒夜夜不歸哩。
以琳并非冷血動物,她和一般女孩子一樣,期待和自己心儀的另一半,步上紅毯的那端;在新婚之夜,以嬌羞又期待的心情和另一半裸裎相見,纏綿悱惻,然后,你儂我儂的共度蜜月然而,事到如今,這一切對以琳簡直是笑話,是神話。
她的丈夫,柳逸軒,是一個只和她有過一面之緣,且對她恨之入骨的男人,他娶她純粹是為了泄恨、報復,沒有絲毫情愛可言。
她對柳逸軒的了解也僅止于以往從俞可凡口中聽到的那些,正式和柳逸軒碰面也是昨天的事,換句話說,柳逸軒對以琳而言,是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而她竟要和他廝守一生?!
以琳的心不斷往下沉,她不否認昨天見到柳逸軒時,曾為他的魅力心悸了一下,但也就只是這樣罷了!他那么恨她,而且,她的芳心早有所屬了——“以寧哥哥你一定要幸!币粤沼挚蘖。
自從以琳知道自己是丁家的養女后,她的心就一直偷偷地傾慕著哥哥丁以寧,有多少次,她想向丁以寧示愛,但是話到嘴邊便說不出口——然后,丁以寧和俞可凡相戀了,以琳所受到的打擊之深,自不在話下,但是,一個是對自己寵愛有加的哥哥,一個是和自己相同身世的好友,她也只有暗自飲泣,將那份愛深埋在心底了。
所以,丁以寧和俞可凡私奔,她的心碎程度并不少于柳逸軒,尤其,她是親手送走了自己的最愛以琳哭得更加悲慟了。
可凡!你知道嗎?我好羨慕你呀!我深愛的,還有恨透我的兩個男人,他們都深愛著你而我呢?以琳凄慘的一笑,淚水更加的氾濫。
***
“喔”
以琳慵懶的呻吟一聲,緩緩睜開尚帶著幾分睡意的雙眸。
“幾點了?”耀眼的陽光,令她完全清醒了!疤彀!已經十一點了”
以琳連忙從溫暖舒適的被窩跳起來,跑進浴室梳洗更衣。
“以琳!我是小翠,我可以進來嗎?”
以琳連忙打開門。“是柳——呃!不,是媽媽要你來叫我的吧!”她有些惶恐,回想起昨天葛麗雯那張精明厲害的臉,她更不安了。
“是我自己來的!毙〈湫Φ糜行┨詺,大大方方的坐在沙發上!翱磥,我得把柳園的情況跟你說個明白才是!
“呃?”以琳有些迷糊了。
“可凡小姐都沒跟你提過柳園的情況嗎?”
“什么情況?”以琳一臉茫然。
“看來你是真的完全不知道。也難怪,依可凡小姐的個性,你不知情我也不覺得意外。”小翠一副想當然耳的表情。
“小翠,你就別賣關子了吧!”
看以琳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小翠于心不忍地收起促狹的神情,換上一張認真的臉。
“柳園里的人都是各自為政的,更沒有一起用餐的習慣。以夫人而言,她只要在家,一切的飲食起居都一定要管家張媽親自服侍的。而柳先生則幾乎整天都待在書房或溫室,連吃飯也是在那兒解決。少爺嘛!幾乎天天都不在家吃飯!
以琳聽得愣住了。“那可凡呢?”
小翠吐了一口氣!翱煞残〗愦蠖即谧约悍坷。你應該知道,她一向纖細又內向的!
“可憐的可凡,難怪她老是往我那兒跑,原來在柳家一點溫情也沒有”以琳非常心痛,她還一直以為可凡很幸福,而對她羨慕不已呢!
“這我倒不以為然!”
“什么意思?”
“我是指你對柳家人的評斷。老爺和夫人雖然不大容易親近,但只要我們不犯錯,他們倒是相當寬厚。應該這么說吧!夫人和老爺都是屬于自我色彩很濃厚的人,他們痛恨別人干涉他們的一舉一動,但是,他們也不愛過問別人的事。”小翠就事論事。
這倒大出以琳的意料。“你是說,在柳園,只要不犯什么禁忌,沒有人會干涉我的一舉一動?”這種情況令以琳感到興奮。
“沒錯!所以啰,你根本不必擔心夫人會拿慈禧太后的氣勢來壓你!”小翠點出以琳心中的不安。
“我”心事被視破,以琳坦白的紅著臉!翱墒亲蛱鞁寢屨娴慕o了我女強人的感覺,所以我才會認為她是個愛弄權的人呀!”
“很多人看到夫人都有和你相同的感覺。其實不然,夫人對家中的一切是很少過問的,她很信任張媽,所以家中大大小小的事幾乎都是張媽在張羅!毙〈湎裨谡f書一樣,講得津津有味!胺蛉撕苌平浑H又精明倒是真的。你知道嗎?在少爺未繼承家業之前,柳家龐大的事業都是夫人在經營的呢!”
“怎么會這樣?爸爸呢?”以琳相當驚訝。
“你覺得老爺像生意人嗎?”
以琳想起柳文華那文人雅士的模樣!拔矣X得爸爸比較像書生!
“所以啰!其實為什么柳家的事業是由夫人經營,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大清楚,張媽應該知道,不過她是絕對不會說的。反正,我們領人家薪水,把分內的事做好就對了。倒是夫人她自從把事業交給少爺后,反而更忙了!
“為什么?”
“因為她自從卸下擔子后,便致力于各種杜交活動,現在可是婦女會的副會長,又是扶輪社里活躍的一員,而且還是獅子會的重要干部呢!你說她能不忙嗎?所以,夫人和少爺一樣,除了睡覺幾乎天天都不在家的。不過,夫人倒是樂在其中,她本來就喜歡這樣的生活方式。”
聽小翠這么一說,以琳對葛麗雯的個性總算有個底了!澳前职帜?”
“老爺他相當沉靜寡言,對經商更是興趣缺缺,只喜歡養花、看書、聽音樂,和欣賞藝術節目,幾乎整天都一個人關在書房或溫室里。而且呀!老爺他不大愛和人打交道,連夫人和少爺他們都難得能和他說上幾句話呢!”
對于柳文華的個性,以琳倒不意外,這和她想像中差不多。
“那柳逸軒呢?”這是最重要的。
“少爺他總歸一句就是:忙!忙!忙!老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不過,有關可凡小姐的事,他倒是樣樣牢記在心,從未因忙碌而疏忽了和小姐有關的事呢!”
不知道為什么,聽了小翠這番話后,以琳感到有些郁悶。
“以琳?你在聽嗎?”小翠發現她心不在焉。
“有呀!你繼續說!”以琳回過神答道。
“我是說柳家人各個都獨來獨往,這種家風是好是壞倒是見仁見智,但對可凡小姐而言,可能就如你所說,是不幸福的吧!”
以琳無言以對。的確,俞可凡個性懦弱,依賴心又重,是那種需要隨時有人在身旁陪伴她、保護她的女孩。這點以琳最清楚不過了。
“如果可凡小姐的個性像你,那她在柳園的日子應該就會過得很快樂了!毙〈渲孕牡恼f道。
“你是說我的個性適合柳園的生活方式?”以琳很訝異小翠竟能猜中她的心事。
“難道你不這么想?”小翠笑得很自信。
“我承認聽你說了柳園的情況后,我覺得安心了許多。甚至可以說,我已喜歡上這種生活方式了。”以琳坦白的承認自己心中的想法。
“所以你在柳園一定能過得很快樂的。”小翠的語氣充滿鼓舞。
“說了這么一大堆,原來你是在安慰我!”以琳這才恍然明白小翠的用心,她相當感動。
“以琳,和少爺好好談談吧!畢竟柳園可能是你將待上一生的地方呀!”小翠真的關心以琳。為了成全丁以寧和俞可凡的戀情,以琳的犧牲太大太多了,不但賠上自己的一生,連父母都和她斷絕關系,真是太凄慘了!而以琳卻沒有半句怨言,她太善良了,小翠是打從心里喜歡她,希望她能幸福。
“謝謝你,小翠,我會的。”以琳又想哭了。
“好了!說了這么多,唉呀!都十二點多了!以琳,你肚子餓了吧!要吃點什么?我幫你弄。”小翠企圖使氣氛快樂些。
“我們一起到廚房去看看吧!”以琳明白小翠的用心,連忙擠出一個笑容來。
“也好!走吧!”
“對了,小翠,你為什么稱呼爸媽為老爺夫人呀?都什么時代了!币粤諏@一點,一直都感到相當好奇。
“那是張媽規定的,所以我們就照做啦!久而久之就習慣了嘛!”
“原來如此!
***
當天晚上,柳逸軒依然未回柳園,以琳除了感到松了一口氣外,倒是在房間里仔仔細細的想了許多事情。
“小翠說的對,我是該和柳逸軒好好談談。不管如何,我和他確實是夫妻,總不能這樣子過一生吧!”以琳喃喃自語。
“嗯,就這么辦!等他回來就和他談清楚!”以琳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