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不要惹我!”咬牙怒斥。
“別這么生疏,那么久沒見了,我只是想抱一抱我的好妹妹呀!
大掌再度一揮,恬可可早已做好閃躲的準備,只是,她萬萬沒想到,這次目標不在她,而是裂縫中殘存的小白花!
擊向花朵的強大臂力,毫不猶豫的,幾乎要將它粉碎才是。
她微驚,趕緊向前阻止,卻正好中他的意,無情的大手突然轉變方向,將前來救花的她抱個滿懷。
“混帳!把你的手拿開!”
“為什么咱們倆兄妹每次見面總是如此的劍拔弩張呢?”臂力一收,把那忿然掙扎的身子摟得更緊,狀似親匿。
“放、手!”恬可可的聲音從齒縫中迸出。
“有必要這樣嗎?可可妹妹!辈慌滤赖妮p啄那粉嫩臉頰,在某人準備開火發飆前,趕緊放開她,迅速退出危險的區塊外。
“查爾斯……”
驚怒的大吼。恬可可臉色如霜,她瞪大雙眼,瞳仁冒著怒火,像恨不得將對方碎尸萬段。
“是,哥哥我在這兒,但別這么大聲嘛!币兄鴻跅U的手摳著耳朵,一派悠閑,查爾斯咧開那勝利的笑容,面對怒火暗燃的冷女子,仿佛把招惹她當作是樂趣似。
好玩!
“你!該死的……”稍稍提高的語氣,卻又有所覺得恢復鎮定,她冷著嚴霜。
十四年的相處,就算她怎么偽裝自己,與他們保持距離,但他們的耐心與包容,讓她有好幾次幾乎要打開心房,雖然壓抑下來,卻無法避免親情的滲透……她內心底早已接受他們是家人,不自覺得融入他們。
可她怎么都不相信查爾斯,那個狡詐多端的哥哥,不會不清楚她的喜好厭惡,他明知道她不喜歡那親匿的稱呼,也不喜歡與人太過靠近,更討厭他……
瞪著那得意的欠揍表情,恬可可忽然有種上當的氣悶,恍然明白,那家伙根本是在報一箭之仇。哼!他應該是發現了剛才她救了唐芯一命。
之前,見阮娜娜是那樣被剔除在組織外,她清楚,其他成員也一律照規矩秉公處理,尤其是她們背叛了查爾斯——“秘密組織”里的首腦——玫瑰老板。
一路跟蹤到土耳其,果真發現,他正有意把唐芯推入深淵!若不是她及時給予幫助,唐芯肯定死在土耳其王的手里。
瞪著他,眉心擰起,清冷的眼眸滿是防備。
“找我有事?”晃著右腿,本想再次繼續捉弄下去,但見她清冷的容顏早僵得不像話,脾氣似乎也瀕臨爆炸邊緣,于是只好作罷。
“你明知道的!睌科鹋瓪,恬可可退后幾步,與他隔出適當的距離,以免再受他魔爪之擾。
“我該知道什么?”
不理會他的假糊涂,恬可可蹲下身,將撿來的石子圍在那孤零的小花朵旁,讓它受狂風侵襲時,不易輕折。
“那……是來跟我解釋都已半把個月了,為何遲遲不行動的理由?還是,你覺得這任務太難,無法勝任?”他看著妹妹,對于她的舉動一點也不訝異,因為那張冰冷面具只是她的保護網罷了。
“不然,你該不會也想跟她們一樣背叛我?”
她起身,冷哼:“背叛!
若不是感謝養父母的恩情,她才懶得理會查爾斯,當初進入組織,也只是為了挑戰,測試自己的能耐在哪,她既不是他手下,更非聽命他的傀儡,何來得背叛。
而她和查爾斯的兄妹關系,組織里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情同姊妹的四名高級成員。
“既然如此,你在怕什么?”
“怕你食言。”
“我的好妹妹,你就這么不了解哥哥?”歪著眉,查爾斯故作受傷。
“就是因為了解得太深了!彼I諷道。
“呵,真是不可愛的女孩。好吧,說出你任性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聞言,她眉峰緊皺,但還是壓下心中的不悅。
“‘邪惡之鑰’是最后一個……”噴嚏聲打斷了她的話。
“對不起,你剛說什么?”
“‘邪惡之鑰’是……”
哈啾!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冷冷的瞪視他,“就如我們之前所說的!
“嘖嘖嘖,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枉費我是如此真心真意的付出……唉!再想想當初那對可憐的老人家……”
一聽到他又要打出親情牌,她耐性頓失,握緊拳頭,朗聲怒喝:“別太過分了,查爾斯,我已經幫你很多了,再說,我欠的是爸媽,而非你!”
“好好好,我知道、知道了,也沒必要一直重復給我聽嘛。拿到‘邪惡之鑰’,我就真的不擾你了,我發誓。”
“還有!
“又怎么啦?該不是你的良知終于醒了,開始覺得懊悔了吧!睖惤,眨著眼,滿心期待。
“別搞鬼。”
“你說的是……”又假裝糊涂了起來。
“阮娜娜、唐芯,我知道是你從中搞得鬼!崩浜咭宦。
“哎呀,你怎能這樣誤解你親愛的哥哥啊?我這么作可是在造福,一個成為總裁夫人,一個準備嫁入王室,你說,我這哪是在搞鬼呢?何況,她們不是背叛我在先,就是時常唱衰我,但我還能做到這樣,簡直可以媲美那寬宏大量的偉大‘摩西’!
“不管,反正今后,都不準你再打她們主意!
“真讓人動容的偉大友誼呀!不過很抱歉,我沒辦法答應你!毙δ樢粨Q,眼神變得深沉無比。
“說出你要的條件!鼻謇涞。
他富可敵國,但仍貪得無饜,接掌父親的航運事業,足以讓他坐擁億萬王國,他卻不滿足的暗自組了個組織,偷取稀世珍寶復制,以假亂真流入黑市拍賣,賺取龐大的利潤,說他是黑心邪惡的魔鬼,吃人不吐骨頭的大奸賊,一點也不為過。
驚喜一笑,對于她的聰慧,查爾斯更舍不得放她走,唉,失去這名將才還真可惜。不過,若是能在這之前詳加利用的話……嘿嘿!
“世人都為了‘邪惡之鑰’爭奪得你死我活,卻不知道另有‘光明之盒’的存在,哼!真是一群無知的可愛傻子,就算好不容易搶破頭,得到了‘邪惡之鑰’,沒有‘光明之盒’,仍是徒勞無功。這樣,相信你應該已經聽懂了我的話吧?”他銳利的盯著她。
“不準;ㄕ小!彼龂勒木妗
“你的意思是要我放心?不簡單,口氣很大嘛,不過容哥哥提醒你,這兩樣東西可不好拿呀?”挑了挑眉,他夸張的喊著。
恬可可邁開步伐,沒理會他含諷的警告,走了出去。
越過在風中搖曳的小花,淡淡瞥了一眼,憐憫的酸意在心底化開,究竟是同情它險惡的生存環境,還是可憐自己的悲慘命運……但那軟弱念頭,很快的隨著她的腳步,褪盡漠然的夜色。
“妹妹呀妹妹,你那冷若冰霜的死個性,可會讓自己吃盡苦頭呀,特別是你即將要對付的那狠角色,可是法國佬聞之色變,恨不得將他碎尸萬段的花花公子──磊子軒!
同樣身為男人,天生令同性妒忌的驕傲男人,查爾斯很清楚什么樣的女人,會讓他們感興趣,就算摔得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已能預料到那有趣的結果,查爾斯嘴角勾起,一雙深沉的眼睛閃著狡獪的光芒,似見證一場好戲的到來般期待著。
第1章(2)
銀色的月芽,在深夜里綻放著使人目眩神迷的光彩,但它的努力,卻還是比不過底下人類那絢麗糜爛的夜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