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會兒吃,你出去!
“公子趕緊嘗嘗奴家做的糕點,此味世間獨一無二!迸尤×艘粔K糕點遞到他嘴邊。
伍丹陽生氣的伸手一揮,惡狠狠的一瞪!澳氵@是在干什么?”他氣得都冒火了,岑叔他們在搞什么鬼,去哪兒弄來這么一個不知羞恥的女子?
“公子別生氣,奴家只是擔心糕點冷了不好吃!迸拥睦w纖玉手仿佛不經意的從他胸前掠過,終于將他激怒了。
“你滾!”伍丹陽伸手用力一推,女子連退了好幾步后跌坐在地。
女子一改先前的嬌嗲模樣,一雙大眼楚楚可憐的瞅著他!澳愫脙磁!”
伍丹陽怔愣了下,突然在眼前的女子身上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不過這怎么可能?她才不會……慢著,若是忽略她身上濃烈的香味,還有取下面紗,再將她眼角的金粉拭去,然后將蓋住額頭的頭發撥開……他情不自禁的喊道:“薇兒!”
薇兒?這會不會太過親密了?不過蘇以薇一點都不介意,只覺得好甜好甜,若不是在心里喚過無數遍,怎么會脫口就喊出來了呢?“你終于認出來了。”
“真的……是你嗎?”他還是不敢相信,若不是夢,為何她會出現在京城?可是那雙眼睛的光彩是屬于她的,他絕對不會看錯。
蘇以薇站起身,取下面紗,笑盈盈的道:“很好,沒有一見到姑娘投懷送抱就撲上來!
伍丹陽再也按捺不住的撲過去,激動的將她圈進懷里。溫熱的身體和綿軟的觸感,真真切切,并非他相思成災而生成的幻影。
男女授受不親,可是這一刻她不忍心推開他,只嬌嗔道:“你抱得太緊了。”
“我怕,怕你又不見了!
蘇以薇聽出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不由得心疼!安粫娴!
“這不是夢,對不對?”
“不是,我是真的,不會消失不見,你可以放開我了!
這一幕,伍丹陽在夢里有過,可是夢里是虛的,如今終于成真,他怎么舍得放開她?“再一下下就好了。”
若是教他人瞧見了,她的清白也毀了,不過算了吧,他們單獨待在書房,已是不清不白,外面那群證人也不會在意他們是否抱在一起。
“老天爺終于可憐我了,才會將你送到我身邊,是嗎?”
蘇以薇心想,她應該再也不會遇見另一個比他還傻的男人,傻得令人心疼,卻也傻得令人心動!澳悴粏栁覟楹纬霈F在這里嗎?”
“我只在乎你!彼ミ^她,原以為他的心會一輩子缺了一塊,如今,她回到他身邊,這不就足夠了嗎?
原來,被一個人在乎是如此幸福的事,仿佛她就是他的全世界,除了她,他什么也看不見!凹热粊砹,我就不會走了,你可以先放開我嗎?”
過了半晌,伍丹陽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她,可是雙手依然握著她的肩膀,目光緊瞅著她。
“雖然你不在乎,可我還是要告訴你,程家退婚了。”
也對,若非如此,她不可能來到京城,可是,他不明白!拔铱吹贸鰜沓碳叶贍攲δ恪碳覟楹瓮嘶椋俊彼幌朐谒媲皬娬{另一個男人有多喜歡她,免得她掛記在心。
蘇以薇鉅細靡遺的將整件事交代得清清楚楚,她是這么想的,即使他以后不回慶余,也會從伍知府和伍夫人那兒聽到程家放出去的傳言。程家雖然不會刻意傷害她,但也不會說出實情,而她以母親未歸拖延婚期,人家只怕會猜測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所以,即使他不在意程家退婚一事,她還是要讓他知道整件事情的經過。
伍丹陽真想大罵程家欺人太甚,可是若非如此,她就不可能來到他身邊,唾棄程家的話還是爛在肚子里,只要向她表明自個兒的立場!澳惴判,我絕對不會納妾!
她瞬間紅了臉,輕啟朱唇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的道:“是、是嗎?就怕……哪日伍夫人要你納妾,你還是會答應!
“我娘不會!
“可是你是伍家的獨子。”她怎么覺得他們的對話有哪兒不對?
“祖父有三個嫡子,我爹行三,我上有四個堂哥!
“但你爹娘還是會盼著你為伍家傳宗接代!
“我說不納妾就不納妾,誰也不能強迫我。”伍丹陽骨子里的流氓氣息依然存在。
頓了一下,蘇以薇結結巴巴的又道:“哥、哥哥說,像你這樣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怎么、怎么可能不納妾?何況你在慶余素行不良,還為了青樓的花魁與人大打出手!
“那是誤會!”
“當初程家也允諾我不納妾,可是,一旦生出壞主意,說翻臉就翻臉,最后甚至連承認自個兒動了歪心思都不敢!
“我才不是程家那個沒出息的!”
蘇以薇歪著頭瞅著他,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經歷過程家退婚,她不能不謹慎一點,況且哥哥的態度如此強硬,若他無法證明自個兒不納妾的決心,她又如何不顧一切為了他與哥哥對抗?
“你要如何才愿意相信我?”
“我會看著!
若不是程夏生退讓,他就得不到她,可是他真的想狠狠昊罵程夏生一頓,真是沒出息的家伙,連納妾這種事也由著別人牽著鼻子走,難怪守不住喜歡的女人,不過誰來告訴他,如何讓她點頭答應嫁給他?
雖然知道當前最重要的是武舉,可是伍丹陽此時滿腦子只掛記著一件事一如何讓蘇以薇點頭答應嫁給他?程家早早將她訂下來,卻在即將下聘成親前鬧出么蛾子,即使這是程家自找的,不能不說世事難料,而他連個名分都沒有,豈不是更容易生出事端?
蘇以薇懊惱的抬起頭瞪向某個不知節制的男人。“我每日來這兒給你做點心,陪你習字、看邸報,盼的是你高中武狀元,可不是來這兒擾亂你的心思!”
武舉不需要像文舉一樣寒窗苦讀,且都要考試了,有沒有本事早該定了,若他老是這樣癡癡的看著她,萬一沒有中武狀元,府里奴才推說是她害他,那就不好了。
他騎傲的抬起下巴,信誓旦旦的道:“我一定會考中武狀元,不會讓你嫁得委屈!
“雖說你在武藝方面有幾分本事,可是切莫太過自滿、掉以輕心,還有,考中武狀元是為了你自個兒,另外,我可沒有說要嫁給你!闭f真格的,她喜歡他自信飛揚的樣子,充滿了男子氣概,難怪越看他越帥、越迷人!
“我是為自個兒考武狀元,也是為了你考武狀元!比缃袼贾形錉钤臎Q心更堅定了,程家讓她受的委屈,他要為她討回來。
她不是不懂他的心意,只是,他難道不懂得先后順序嗎?“無論為誰,這會兒你只要專心準備武舉,其他心思先擱下!
“我每日寅時起來練武,城門一開,就出城到西郊馬場練騎射,晚上紀先生會與我討論兵法。紀先生也說了,我像外祖父,是天生的將才。”
紀先生曾是外祖父的幕僚,后來外祖父病了,紀先生就跟著父親,為了他參加武舉一事,父親又請紀先生指導他。紀先生言詞犀利,從不夸贊人。
“是嗎?”
伍丹陽很委屈的撇嘴!澳銓ξ覜]信心嗎?”
“不是,我當然對你有信心,你聰明又努力,一定會考中武狀元!彪m然以前就聽人家說過,每個男人體內都住了一個小男孩,可是沒想到他也會撒嬌,而且還如此自然,害蘇以薇懷疑自個兒對他是否過于嚴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