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點想推開他,不再承受這令人說不出是苦是樂的折磨,卻又舍不得,心里隱隱覺得他不會傷害她,而且錯過了這一回,她必要后悔終生。
“別哭,小秋,你可以完全信任我的!彼p輕吻去她眼角的淚珠!鞍炎约航唤o我,好嗎?”
她看著他誠摯的眼里濃濃的愛意,心立刻軟了。
是啊,她是如此愛他,怎會不信任他呢?
這一刻,別說讓她把自己的身體交給他,哪怕他要她的命,她也會拱手奉上。
“嗯!彼⑽㈩h首,隨即羞得雙手捂住臉頰,不敢看他。
他忍不住想笑,她這模樣和頭埋進沙地里的鳥禽有何區別?可他還是覺得她可愛,如此單純與迷人,讓人想不愛她都難。
“你如果不好意思,可以把身子轉過去。”他笑道,眼里閃著狡黠,哪里還有半分平時的憨厚?
“嗯?”她納悶地張開手指,從指縫間偷看他,想要他解釋得更清楚一點。“不明白!
她的俏模樣逗得他哈哈大笑!熬褪沁@樣——”說著,他幫她翻過身子。
“哇!”她嚇一跳,不自覺地抓緊了身上的錦被。
隨即,她便明白他說的“不好意思便轉身”是什么意思了。
她把臉龐埋在錦被間,不看他,心里的羞怯便減低了一大半。
可這時,她還不知道他“險惡”的用心。
莊敬從她的脖頸一路往下吻,她雪白的美背此刻是一道漂亮的弧,性感萬分。
他在她背上留下一長串的吻,直到那件礙事的長裙擋住他的前進。
他不耐煩地看了裙子一眼,手下微微用力,裙子連著褻褲便被硬扯下來。
瞬間,一座雪白峰巒映入他眼簾,姿妍秀麗、白里透紅、美妙無雙。
他看得心癢難耐,情不自禁,俯下身子親了一口。
“啊!”她驚叫一聲!澳愀墒裁?”
“你如此美麗,為夫情難自拔啊!”說著,他又吻了下。
“!”付懷秋身子一顫,就要掙脫他!皠e別別……那里、那里……唉,那里不好啦,你快停下……”
她再也撐不住,掙扎著想要翻過身子,但莊敬就壓在她的身上,哪里容得她輕易動彈?
至此,她終于知道自己上當了。這壞家伙早想干壞事,所以騙她翻身,如此,他便可以為所欲為!
“我不要、我不要……莊敬,你好可惡……”
“你不喜歡嗎?”他笑著又親了一下,然后轉移陣地,吻向她的大腿!斑@樣如何?”
他不在那敏感的地方作怪,她終于能稍微松下一口氣了,但想起剛才的尷尬,她心里又有些惱。
“不管,你起來,我要翻身!
“你確定?”他語氣間帶著一股似期待又促狹的笑意。
“當然。”她扭著身子,奮力地要將他掀翻過去,好讓自己可以安然轉身。
“好吧,如你所愿。”他起身,幫助她翻過身子,同時,立刻低下頭在她唇上親了一記,再慢慢沿著她的脖頸、鎖骨、胸脯、小腹……一路往下。
“!”這一次,她叫得比剛才還大聲!澳愀墒裁?!”
“親你!”他一臉憨厚。
她要再相信他是個忠實無害之人,就是白癡了。
“親你個頭啦!哪有人親那里的?走開……”她伸手用力推他。
“為什么不能親?”說著,他舔吻了她一下。
她如遭雷擊,忍不住顫抖起來,一股說不出的麻癢與熱度竄遍全身。
“莊敬,你這混蛋……”她嬌喘著,臉紅如火燒。
“為什么罵我?”
“走開啦!”她不要理他了,這個大壞蛋。
這時,誰再說莊敬忠厚老實,付懷秋一定送對方兩個白眼,這家伙分明是扮豬吃老虎的一只大壞蛋!
“你……你親那種地方……你羞也不羞?”
“有什么好羞的?閨房私密,難道還要說與人知?這是我倆間的情趣,只有放開胸懷享受,哪管恁多八股教條,規定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做,人生至此,還有何滋味?”他最不屑那些酸儒滿口道德文章,卻一股子男盜女娼了。
所以他只讀自己喜歡的書,至于那成堆疊塔的禮儀教條,讓它們全部見鬼去吧!
這也是為什么他雖也算是滿腹經綸,卻被編到丁字號館的理由,因為他從頭到尾不屑那些死讀書、讀死書的酸儒。
“就算是這樣,那也……那也……”私心里,她是贊同他所言,可她很害羞啊!
“你反駁不了,便是同意了我的意思,那我可以繼續……”
“不不不——”再讓他搞下去,她還不羞死?付懷秋極力動腦,終于想到解決之道!拔业囊馑际恰纯,我都被你脫得……反正我衣著不整,你卻穿得整整齊齊,未免太不公平了,我要求平等對待!
“?”他愣了下,壞笑道:“好吧,如你所愿!
于是他起身,除去身上所有衣衫,再重返床鋪。
當他脫下衣服的時候,她立刻雙手捂臉,不敢看他,可又很好奇,他衣服下的身子不知道是個什么樣子?
所以她悄悄張開手指,自指縫偷瞧他寬闊的肩膀、厚實的胸膛、勁壯的腰,直到那結實挺翹的臀。
他膚色黝黑,跟她完全不同,他肌肉分明,看來精悍有力。
她不知道他的身子是不是最好看的,但她確是瞧得怦然心動。
“小秋……”當他重新上床,赤裸的身子貼著她的,霎時,她的身子熱得像要燒起火來。
付懷秋張開嘴,無力地喘息。為什么會這樣?如此劇烈的刺激,讓她的心快要蹦出胸膛了。
這時,四個字浮現她腦海——作繭自縛,不正是她此刻的最佳寫照?她悔不當初。
莊敬親了親她的唇。“小秋,我愛你,這一輩子我都只愛你一個人,不管發生什么事,我永遠都會支持你,你什么也不必怕,只要有我在,天王老子都傷不了你!
她本來又羞又惱的,可聽了他的話,卻覺心窩好暖,彷佛泡在蜜缸中,甜蜜得幾乎飛上天去。
“莊敬,我也愛你——”她主動勾下他的脖子,吻上他,兩人合而為一,一室春情,滿屋幸福。
他們的愛不需要金銀珠寶、華衣美食,只要不離不棄,便已足夠。
第9章(1)
半年后——
清晨,莊敬端來清水,幫付懷秋洗完臉后,便興高采烈地坐在妝臺前,等著替她畫眉。
夫君溫存體貼,她本該十分感動才是,但他殷勤到若非她堅持自己穿衣服,恐怕連她的衣著都要一手包辦了。
她覺得,再被他這么胡天胡地地嬌寵下去,她就要變成一個四體不勤的廢物了。
尤其她實在搞不懂,他一個大男人怎么如此愛替女子畫眉?
雖說婚前她便聽聞,他畢生志愿便是娶一房嬌妻,日日為妻畫眉,盡享閨房至樂,可他們成親都半年多了,他那畫眉的樂趣再高昂,也該消退了吧?
偏偏他還真畫上癮了,哪天她不讓他畫,他還會唉聲嘆氣一整日,教她心虛難安,最后只好事事依他。
這男人……他根本就吃定她了!
“小秋,你穿好沒有?為夫等得很著急了!
“好了啦!你別老催嘛!”她束好腰帶,坐到他面前,閉上眼,這張臉就任由他施為了。幸好他技術極佳,否則她還能出去見人嗎?“說實話,你怎如此愛替人畫眉?”
“錯,我可不愛替人畫眉,我只替我最心愛的娘子畫眉!
“你又吃了多少糖——”
“小弟!”突然一聲呼喚傳入,打斷她的話。然后,砰、砰接連兩聲巨響,他們家的大門、連同閨房的門都被撞破了,一個身高八尺余的壯漢埋頭沖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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