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意味著她在吃醋。因為她心里有了他,所以才會無法容忍他與別的女子這般親近。
“難道你心里不是這么想的?”顏展眉懷疑的質問道。
祈澄磊親昵的抓著她的手,按在自個兒的心口上,“我這里怎么想的,你應當知道!
“我怎么會知道。”顏展眉臉頰泛起兩抹嫣紅,想縮手,但他牢牢握著她的手不放。
“你用心傾聽就能聽見!逼沓卫趶埍垡粩,將她摟進懷里,讓她偎靠在自己的胸口,聆聽他的心跳聲。
顏展眉被迫靠在他胸膛上,聽見他那強勁的心跳聲“咚、咚、咚”的震動著耳膜,不禁羞紅了臉蛋。
陳憐芳瞧他們兩人仿佛忘了她似的,親密的擁抱在一塊,柔媚的臉龐頓時一僵,她那雙秋水般的明眸里掠過一抹嗔怒,下一瞬帶著侍婢不發一語的離去。
今日顏展眉給她的難堪,他日她定會加倍索討回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顏展眉才滿臉羞臊的推開祈澄磊。
祈澄磊帶著濃濃的笑意問道:“如何,你可聽明白了,我這兒是不是說著只娶顏展眉一人為妻?”
她嗔了他一眼,回道:“我沒聽見!薄澳窃俾犚淮!彼焓忠偌{她入懷。
她避開他伸來的爪子,瞥見一旁沒了陳憐芳的身影,脫口問道:“陳姑娘呢?”
“用不著理會她,我離開數日,你可是想我想得夜不安寢,所以今早才會晏起了?”他故意逗弄她。
他今晨剛回到侯府便趕著去見她,卻從下人那里得知,平素早起的她竟還未起床,他也沒讓下人叫醒她,轉而去見了大哥,而后從大哥那里得知陳憐芳的事,正打算去會會陳憐芳,就在半途遇見她。
他虛與委蛇的與她周旋時,恰好瞥見顏展眉走來,忽然心生一想法,想試試顏展眉會不會為了他而吃醋,這才故意同陳憐芳說那些曖昧的話。
沒想到顏展眉的反應令他異常驚喜,原來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已與她最愛的那些花木相當,因此在覷見竟有人想來橫刀奪愛時,她便忍無可忍的發怒了。
被他給說中了心思,顏展眉嫩白的粉頰上又再染上紅霞,羞得結巴道:“才、才沒這回事。”
祈澄磊原本只是想逗弄她,瞧見她那表情,沒想到自個兒竟是說中了,一時之間抑不住欣喜的再次將她擁進懷里。
“原來你這般想我啊,那可真是為夫的不是!
顏展眉紅著臉,提醒他,“咱們還未成親呢。”他豈能自稱為夫。
“再過半個月咱們便要成親了,何況未婚夫不也有個夫字嗎?”
她心里有了他,會思念他了,這讓祈澄磊胸口的喜悅之情快滿溢而出,盯著她粉嫩的唇瓣,他再也克制不住的俯下臉,吻住她柔甜的唇瓣。
顏展眉驚詫的瞪圓了那雙黑亮的眼,下一瞬,她輕輕闔上眼,將手攀在他的頸子上,柔順的承著他的吻。
這種事只能與心上人做,他喜歡她,她……亦然,在這瞬間,顏展眉撥開了迷霧,看清了自己的心。
不知是從何時開始,這個人悄悄的潛進了她心里,在那里恣意的占據了一個位置。
意識到這點,她有些青澀的開始試著回應他的吻,想藉此告訴他,她也喜歡他。
感受到她的轉變,祈澄磊初時有些驚訝,少頃,便從她笨拙的回吻里,感受到她想傳遞過來的心意。
他一怔之后狂喜,落下的吻更是猶如狂風暴雨般來得又勐又烈,濃烈的情意透過這個吻撲天蓋地般朝她席卷而來,顏展眉措手不及,被他吻得幾乎要暈厥,心悸得幾乎無法喘氣,攀在他頸子上的兩手抱得更緊,才能不讓自己腿軟得滑下……
第8章(1)
深夜時分,忙碌一天的祈澄磊回到自個兒在侯府里的院落,走進寢房時,察覺房里有人,他抬目梭巡,果然有個人影在床榻上。
他眼神微瞇,緩步走過去,掀起羅帳想看是誰這么大膽,竟敢爬上他的床,舉目一瞧,看清那躺在床榻上的人后,他微訝的挑起眉。
“陳姑娘,你怎么會在我的房里?”
聽見有人喊她,陳憐芳睜開眼,似是醉了,神色有些醺然,迷離的眼神透出一抹誘人的柔媚之色,她掀開身上蓋著的絲被,露出只穿著一件鵝黃色抹胸的身子,那飽滿的胸脯隨著唿吸一起一伏,教人瞧得血脈賁張。
陳憐芳一雙勾魂的眼神直勾勾的瞅著祈澄磊,似乎不認得他了,嬌嗔道:“你是誰,怎么闖進我房里來?”下一瞬,她伸出一雙嫩白的藕臂摟住他的腰,那嗓音變得溫柔似水,“啊,我知道了,你是四爺,你怎么到我夢里來了?莫不是四爺想憐芳了,所以才前來夢中相見?”
祈澄磊推開她,嗅聞到她身上傳來一股淡淡的酒味,略一沉吟,揚聲喚來下人。
待在小廳外的兩名值夜侍婢聽見召喚,匆匆進來。
“不知四爺有何吩咐?”
“這是怎么回事?”他斜睨了床榻一眼,沉聲問道。
兩名侍婢隨著他的目光看向床榻,見到上頭躺著的陳憐芳,登時一驚。
“陳姑娘怎么會在四爺床上?!”
祈澄磊斥問:“你們不是在外頭守著嗎,她怎么進來的你們會不知情?”
聽見他的責問,兩人嚇得立刻跪下。
“四爺息怒,奴婢真不知道陳姑娘為何會躺在您的床榻上。”
另一名侍婢想起一件事,接著說道:“不久前剛好有個姊姊經過門前,不慎滑了一跤,摔傷了,咱們幫忙扶起她時,曾離開一段時間,興許陳姑娘是在那時進來的!
瞥了眼醉態酣然的陳憐芳,祈澄磊心思一轉,約略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未再責備那兩名侍婢,只是語氣里透著抹厭惡,吩咐道:“找人把她扶回她房里去,再把這床上的被褥和枕頭全都拿去扔了!苯淮,他轉身走出寢房。
“四爺,不要走,別丟下我……”
身后傳來陳憐芳嬌柔無助的唿喚聲,他沒停下腳步,毫不留情的離開。
翌日,顏展眉起身洗漱完,兩名侍婢送來早膳,其中一人神情有些扭捏,似是有話想說。
見那侍婢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她不明所以的說道:“你想說什么,直說就是!
聽了她這話,那侍婢如得了圣旨,張口把不久前才聽來的消息告訴她,這可是主子問的,不是她嘴碎多舌。
“顏姑娘,我方才聽人說陳姑娘昨夜跑去了四爺房里,還脫得一絲不掛躺在四爺的床榻上呢。”
聞言,顏展眉愣了愣,“你說什么?陳姑娘跑去四爺的房里,還脫得一絲不掛?”
“沒錯!备锊簧冁⒚枚妓较吕镞@么傳著,這消息應當假不了。
顏展眉沒多細想的脫口問道:“她為何要跑去四爺房里脫光衣裳?”
侍婢見她竟問出這么天真的話來,一時沒忍住的直言道:“這還用說嗎,自然是想同四爺做那事,聽說她出來時還只圍了件斗篷遮著,連鞋子也沒穿呢。”
顏展眉呆怔了下,才會意過來她說的“那事”是指哪種事,一張柔美的臉蛋登時紅了,不是羞紅,而是氣紅的。
這陳憐芳竟然又跑去勾引祈澄磊!
那侍婢一邊將早膳從提籃里取出,一邊叨念道:“顏姑娘,不是奴婢愛亂嚼舌根,實在是這陳姑娘太不像話,她都知道四爺要同您成親了,竟然還做出這種不
要臉的事來,真是厚顏無恥,要我說呀,應當盡快把她趕走,省得她再出什么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