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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近水樓臺,日久生情,由嫌生愛 >> 娘子是花癡作者:香彌 | 收藏本站
娘子是花癡 page 2 作者:香彌
    一名十七、八歲,面容俊俏的少年與同伴已在樹上待了一夜,好不容易瞧見不遠處有艘竹筏,他立刻起身站在樹杈間,揮舞著雙手,高聲朝前方的竹筏呼救,“這里、這里,這里還有人!”

    竹筏上已坐了六、七個人,但聽見求救聲,那撐著長篙的老漢仍是慢慢地將竹筏靠近大樹。

    見竹筏停在大樹旁,那少年欣喜的對著身旁的少女說道:“來,顏姑娘,你先下去,當心點。”

    顏展眉臉色蒼白,身子微微顫抖著,她兩手緊緊抱著樹干,緩緩地往下爬,少年也隨后爬下了樹。

    小小的竹筏上已經坐滿了人,不過其他人還是擠了擠,挪出了位置給顏展眉和少年,兩人縮著肩靠坐在一塊。

    “我爹和那些先生、學生們現下也不知在哪里?”顏展眉柳眉緊蹙,柔美的臉龐滿是憂急,不斷地回頭眺望育鹿書院的方向。

    與她一同被拯救的祈庭月安慰她,“他們定也同咱們一樣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你別著急,等水退了,我再陪你回去尋人!

    其實這兩人原本并不相識,只是祈庭月曾聽四哥提過幾次顏展眉的事,故而這次離家出走,她索性喬扮成男人的來了平倉鎮,想混進育鹿書院,瞧瞧那被四哥惦記的姑娘生得什么模樣。

    當她站在書院外頭,想著要怎么進書院時,正巧遇上顏展眉從外頭回來。當時她不知對方身分,借故上前攀談后,得知她住在書院里,又見她穿著樸素,只當她是書院里頭的粗使丫頭,為了混進書院,她索性在對方面前佯作昏倒,果然順利的被帶了進去。

    進到書院后,她才得知此人就是她想見的顏展眉。

    言談間,她覺得顏展眉的性子較羞澀溫馴,說起話來輕聲細語的,面容又生得柔美,她實在難以想像四哥所說的,顏展眉發脾氣兇巴巴追著人打的模樣。

    還未有機會再多了解顏展眉,翌日就遭逢太倉河決堤,水淹整個平倉鎮。

    育鹿書院地勢低,大水一來,沒多久光景便被迅速淹沒,書院里的師生們措手不及。一開始還有人想搶救藏書閣里的書籍,最后水勢來得委實太急、太猛,師生們只能各自逃難。

    當時在后宅的顏展眉放心不下父親顏不忘,想涉水去尋,她見水勢已深及腰部,還繼續飛快的往上漲,便拖著顏展眉從后院往外逃,可那水勢逼得她只能帶著顏展眉爬上一株大樹暫避,兩人在樹上待了一個晚上,這才得救。

    竹筏將她們送往鎮外地勢較高的一處山坡,便又回頭去救人。

    顏展眉在那里守了兩、三日,看著那些竹筏和小船來來去去的救回不少百姓,里頭也有一些書院的師生,卻遲遲不見她父親的蹤影,內心十分不安,待水勢一退去,便心急的踩著一片泥濘走回書院。

    祈庭月也陪著她一塊兒回去,一路上滿目瘡痍,有不少房屋倒塌損毀,還有地上殘留著大水退去后留下的厚厚一層濕泥,兩人小心翼翼地走了好半晌,才終于回到育鹿書院。

    看著從小長大的書院如今殘破不堪,那些她細心照顧的花木也全都受了難,若不是父親還下落不明,顏展眉幾乎就要痛哭失聲了。

    那些花木是她多年來親手照顧著長大的,對她而言,它們就像她的親人一樣,如今全死了……顏展眉心疼得咬著唇,強忍著想要奪眶而出的淚水,不能在這時候哭出來,她還得尋回父親才行。

    顏展眉強忍悲傷,揚聲呼喊,“爹、爹,您在哪里?爹……”父親是育鹿書院的山長,一旦水退了,他無論如何定會趕回來的。

    祈庭月幫著她一塊兒尋找,期間,兩人遇上幾個回來的師生,可詢問之后,皆無人見過顏不忘。

    看顏展眉急得兩眼都紅了,祈庭月好言勸道:“你別急,也許山長晚點就回來了。”

    “沒錯,爹一定不會有事,他不會有事的。”宛如想說服自己似的,顏展眉喃喃附和著。

    她抬手按在胸口上,下一瞬,因為連日憂心如焚,以致沒能好好休息,她兩眼一黑,一個踉蹌昏厥了過去。

    即使已快馬加鞭、日夜兼程,當祈澄磊抵達平倉鎮時,也已過了七天。

    一進入育鹿書院,映入眼簾的便是遍地泥濘、殘破不堪的庭院,以及正在想辦法搶救書籍的師生們。

    他從幸存的師生那里得知顏不忘如今下落不明,而顏展眉則因連日擔憂父親安危,身子承受不住昏厥了過去,被一位公子帶去尋醫。

    聞知此事,祈澄磊即刻派了數名隨從去尋找顏展眉。

    在等候消息時,望著遭受大水摧殘的育鹿書院,祈澄磊回想起數年前在此求學的情景——

    第1章(2)

    那年他剛入書院不久,清晨在書院的一處園子里練劍。

    他們祈家的兒子,五歲開始就得晨起學武,是以多年來他已養成清晨練武的習慣,可書院里沒有練武的場地,因此他找了個僻靜之處練劍。

    這才練了不到半個時辰,便傳來一聲嬌叱,“你這壞蛋,原來這兩天都是你在破壞園子里的花草,還砍傷了大紅和白雪!”

    一名約莫十二、三歲的小丫頭跑過來,宛如被惹怒的小老虎似的,抬手便用握在手里的水瓢打他。

    挨了幾下,他有些不悅,拽住她的手,不讓她再打。

    “你這丫頭做什么?”這丫頭個頭只到他胸膛處,模樣嬌美可愛,力氣也小,被她打著并不痛,可這般莫名其妙被打,卻也不是件令人高興的事。

    “你打傷了大紅和白雪還不承認?”她氣呼呼的指責他。

    “大紅和白雪是誰?”祈澄磊納悶的問。他只是在這里練劍,可沒傷到人。

    “那是大紅、那是白雪!彼赶蛞慌,一雙黑亮亮的眼睛惱怒地瞪著他,宛如他真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壞事。

    祈澄磊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看見一株開著紅花的植物及另一株開著細碎白花的灌木,回頭瞅見她臉上那氣得鼓著腮頰的表情,不像是在戲耍他,他松開她的手,狐疑的問道:“你說的大紅和白雪是這兩株植物?”

    “沒錯,我辛辛苦苦才將它們養到這么大,你竟然把它們傷成這樣!”她心疼的撫摸著那兩株被砍傷的花木。

    他不以為然地道:“不過只是兩株植物而已,值得你大驚小怪的嗎?”

    他眉一橫,眼一瞪,嘴角一勾,俊逸的臉龐登時流露出一抹邪氣,嚇得那丫頭抿著嘴,握緊手里的水瓢。

    即使被他那張壞人臉給驚嚇到,小丫頭仍是氣憤的責備他道:“這些花草都是有靈性的,你這么砍傷它們,它們也會痛的。”

    她平素里性子羞澀溫馴,自幼就喜歡蒔花弄草、照顧花木,在她眼里,這些花木都是她的心肝寶貝,一旦見到有人傷害它們,她就宛如被點燃的炮竹,不依不饒的想討回公道。

    祈澄磊不想再理會她。“要不我賠你些銀子就是。”見她穿著灰撲撲的衣裙,手里還拿著水瓢,以為她是書院里的粗使丫頭,他掏出幾枚碎銀想打發她。

    她氣惱得將那幾枚碎銀扔回給他,“誰稀罕你的銀子,以后不許你再來這里,若是再讓我瞧見你隨意傷害書院里的花木,我定不饒你!”

    “喲,你一個小丫頭還能怎么不饒我?”祈澄磊挑起眉,壞笑道。

    “我叫我爹罰你抄寫文章一百遍!

    他壓根不信她所說的話,“你爹是誰,有這么大本事能罰……”他話未說完,就聽見一道宏亮的嗓音傳來,而這嗓音他恰好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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