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那個男人叫出來。”石溯流氣勢冷寒,嚇得林堂主額頭直冒冷汗。
“石少主,你、你說的那個男人是誰?我、我……”
“那就把你堂里所有的男人都叫出來。”他低吼著,從他身上燃燒著熊熊的怒焰幾乎快燒到林堂主身上。
“石少主,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嗎?”林堂主眉頭一皺,臉上充滿了無奈。
“如果不叫,那我進去搜!
“石少主,不行!我們當家在里面休息,不能吵到他。”林堂主慌得制止他道。
“展天魁來了?!”
石溯流感到不可思議,展家的大當家竟會到這小堂口來是為了什么?就在他費心猜疑之時,展天魁走了出來。
“少主……”林堂主走了過去,想向他解釋,展天魁一個手勢阻止了他,開口淡淡道:
“沒關系,我都知道了,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吧!
見狀,石溯流和白淵羽同感訝異,原來那天與光曦會面的人竟然是展天魁,想必光曦在展家的身分地位必定不輕。
石溯流想到這,臉色暗沉了下來,他握緊拳頭,此時只想一拳揍過去。
然而,白淵羽注意到的是,眼前的展天魁竟與光曦有幾分相似,是巧合嗎?他沉吟了一
會兒,嘴角勾了起來,剎那間似乎猜到了大半。
其實只要仔細一看,就會明白展天魁和光曦不是打從一個娘胎生出來的,就是同一個爹。
可惜被嫉妒蒙蔽雙眼,看不出展天魁和光曦相似之處的石溯流,把眼前的男子當成仇敵般,直用憤怒的眼光死瞪著他。
展天魁覺得有趣,他認識他嗎?
不明白為何眼前這名男子用充滿敵意的眼光看著他,他又做了什么?!
“我要你把光曦交出來!笔萘饕肿⌒男氐呐穑瑝旱蜕ひ,以專制的語氣命令道。
“光曦?!”展天魁先是愣了一會兒,后來才想起那天雨茵來找他時,和他說過她在石家堡時名叫楊光曦,這么說眼前這名男子很有可能就是石溯流了。
他挑挑眉!澳闶窍胝倚∫?”
小茵?!石溯流不知道光曦的真實姓名,可是聽展天魁叫得那么親昵,內心一股無名火燃燒得更烈,口氣更加不悅。
“我不管她叫什么名字,你快把她交出來!
展天魁瞧他一臉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模樣,當下臉上表情—正,嚴肅地問道:“小茵不見了嗎?”
“姓展的,人就在你那,不要再做戲了。”石溯流語氣冷硬道,要是今天他不把人交出來,那可別怪他不客氣。
“姓石的,你才給我聽好。小茵人真的不在我這,若你不信,大可搜遍整個房子,若找不到人,我倒是要你給我一個交代,小茵人在你那,為什么會不見?”展天魁的眼神變得冷硬。
“她不在你這,她又會跑到哪里去?”石溯流哼了一聲,認為他是故意作賊的喊捉賊。
“那就派人搜吧!闭固炜荒槻辉诤。
“我想不用搜了!
“怎么?!又為何不搜了?”展天魁臉上帶著譏諷的笑容。
“我想……”石溯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看著他!澳闶前阉卦谀骋粋地方吧!”
“我為何要把她給藏起來?”他反問他。
“你心知肚明!笔萘骼淅涞溃粡难壑猩涑鲣J利的精光。
展天魁挑挑眉,他是在指控他利用小茵當作間諜,好竊取石家的內部機密,而且看樣子連布莊被燒毀的事也算到他展家頭上來了。
“石少主,我該心知肚明些什么?”展天魁反問他,從他眼中可以瞧見他對他的一絲嘲
諷!罢埬闶虑椴槊髡嫦嘁院螅賮砼d師問罪。”
看著展天魁坦蕩蕩的神情,石溯流拋去之前所有的猜測;的確,從兩人之間的談吐可得知,他不像是會用那種卑鄙手段的小人,但是那并不代表他沒有把光曦給藏了起來。
“既然你問心無愧,又為何不叫光曦出來見我?”
“我和你說過很多次了,小茵不在我這。”說到這,展天魁的眼睛微瞇了起來!靶∫鸩灰,應該是我向你要才對,因為人是你弄丟的,怎么換成你向我要小茵的人?”
石溯流看著展天魁板起一張不悅的臉,開始猶豫了起來,看樣子光曦的確是不在他這,那她會跑到哪里去了?想到這,他不由得眉頭深鎖,腦中突然浮起一名可疑的人選。
會嗎?會是她做的?石溯流的眼睛閃爍,答案很明顯,季小晴的確是會這么做,既然她能狠心地把光曦敲昏落入湖中,置她于死地,那么很有可能她還會再做一次。
想到這,石溯流感到心急如焚,神色倉促地道:“展少主,石某下次再登門拜訪!闭f完,轉身便要離去。
“你先給我站住!”展天魁冷道,言語間充滿了警告意味!耙俏业拿米映隽耸裁床铄e,我會毀了石家堡!”
妹子?!石溯流的身子陡然僵住,光曦竟然是展家的千金小姐,那么是他誤會她了。
剎那間,愧疚及悔恨涌上了心頭,他怎么也沒想到光曦和展天魁竟然是一對兄妹,而他竟然對光曦誤會的那么深,還自以為是的替她定了罪。
“你放心,我會盡我所能找到她的!笔萘飨蛘固炜岢隽吮WC。
季小晴臉上帶著一抹得意的笑容,悠閑地在房間里刺繡,嘴里哼著小調,心情愉快極
了。
少了一個楊光曦,表哥以后就屬于她一個人的了。
季小睛真是越想越興奮,嘴角也越咧越大。
這時她的房門突然砰的—聲被一腳踹開,嚇了季小晴一大跳,但她仔細看清楚來人以后,她露出一臉興奮的光芒。
“表哥,你怎么來了?”季小晴迎了上去,無視他一臉怒氣騰騰想殺人的表情,依然巧笑倩兮道。
“季小晴!笔萘鬟B名帶姓地喊著。
季小晴愣住了,表哥從來就不曾連名帶姓的喊過她,莫非他知道了什么,但不可能的呀!很快的她恢復了冷靜。
“表哥,你怎么怒氣沖沖的。來,先喝一杯水消消火!奔拘∏绲沽艘槐o他,可是石溯流壓根兒就不領情,手一揮,打掉她手上端過來給他的杯子。
誰知季小晴完全不在意,依然裝作甜美的笑容道:“表哥,那……喝茶好了。我這有上好的茶葉,我們可以……”
“我問你,她人在哪里?”石溯流打斷道。
“人?!什么人?”季小晴挑挑眉,故作訝異道!氨砀纾阆胝沂裁慈,怎么找到我這來了?”
“你別裝迷糊了,你應該很清楚我說的是誰!笔萘魑站o雙拳,極力抑忍住胸口熊熊的怒火。
“表哥,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誰?”季小晴硬是裝迷糊到底。
“我說的人是光曦。”石溯流目光灼灼地逼視著她,令她略微心虛地撇過臉去。“她人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她人在哪?”季小晴故意不看他,口氣訝異地道:“表哥,你來找我要人太沒道理了吧!
“光曦不可能憑空消失,你說她人在哪?”
“我怎么知道。”季小睛氣極敗,壞道。難道他眼中除了光曦以外,就沒有別的女人存在了嗎?“說不定她是自己離開的!彼痪湓挍_口而出。
石溯流眼睛瞇了起來,從眼縫間射出銳利精光,捉住她的話尾審問道:“你怎么知道她是自己離開的?”
“這個……”季小晴被他這么一問,還有些答不出來,最后她隨口道:“我用猜的不行嗎?”
“你真的是用猜的?”石溯流露出想殺人的目光。“你最好不要欺騙我,如果我知道你和光曦的失蹤真的有關聯的話,不管你是不是我的表妹,我都會讓你付出代價!彼淅涞溃敛涣羟榈难酃庾屗斏盗。
“表哥……”季小晴的內心涌起一股恐慌和怒氣及心酸,多種情緒交雜在一塊,她氣他的無情,更不懂自己這般處心積慮地對他,難道他竟是完全看不出來她愛他嗎?她心痛極了。
此時的季小晴已經不顧什么禮儀了,她把所有世俗的眼光全拋在腦后,投向他懷里,緊緊地抱著他大叫著:“表哥,我愛你……我一直都很愛你!
對她的表白,石溯流只是把她推離他的懷抱淡淡道:“小晴,我一直都只把你當作妹妹一樣看待,對你并沒有男女的感情存在!
石溯流說這句話很殘忍,但是他不忍她再沉迷下去了。
他簡單的一句話就殘忍地把她的夢給打碎了,季小晴淚流滿面,她拚命地搖頭!拔也幌嘈。嗚……”她搗著小嘴,不想讓石溯流看到她哭泣時丑陋的臉孔,轉身往床鋪跑了過去,背對著他,肩膀微微地顫抖著。
她那么的癡心,為什么她的愛卻得不到回報呢?她愛表哥愛得那么久,卻得不到表哥的愛,反倒是那名女子沒多久就擄獲了石溯流的心,這不公平,一點都不公平!
她泄憤似地捶打著棉被,發泄自己的心情。
“小晴!卑肷危榫w略微平靜了下來,石溯流才走到她身旁輕聲問道:“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光曦人在哪?”
“我不知道!奔拘∏缑鏌o表情,不置一詞。她不會成全他們的,她要他們也嘗嘗她所受的苦。
“你還是不愿告訴我?”他的臉低沉了下來。
她抬起頭,回給他一記嘲諷的笑容!拔也恢赖氖略趺锤嬖V你?”
當下,氣氛變得僵凝了起來,石溯流看著她,知道不管怎么逼問她,她也不會說的,于是,他轉身拂袖而去,淡淡地扔下一句話!跋M@件事真的與你無關。”
季小晴看著他堅決的背影,淚水又不爭氣地滑落了下來,埋頭痛哭。
“雨茵……雨茵……”遙遠的聲音仿佛從遠方飄來,一如那名男子呼喊她的聲音,只不過他叫的是光曦,那她是雨茵還是光曦呢?一瞬間她陷入了迷惑,這兩個人都是她吧。
“雨茵!”展雪茴在她耳邊大叫著。
展雨茵像是受到驚嚇般瞪大眼睛轉過頭,撫著胸口不悅道:“你叫得那么大聲干么?我心臟都快被你嚇到無力。”
“我才想說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叫了你好幾聲,都不見你回過神來。”展雪茴沒好氣地坐在她身邊,一副嚴刑逼問的模樣!罢f吧,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前幾天雨茵被人發現昏迷在大街上,有人呈報給官府,后來還是官府找上門來說是找到了二小姐,當他們把人送回來時,展雨茵已是奄奄一息,經由大夫的診治,才知她原來已經有好幾天沒吃東西,餓昏了。
經過幾天的調養,她身體總算才恢復了一點,也能回答關于這一個月以來她究竟是在哪里及做了什么。依她的說法是,她墜馬喪失了記憶,然后被一個好心的堡主給救了起來……但對于為什么會昏迷在大街上,她只是輕描淡寫地交代了過去,可是展雪茴卻覺得妹妹似乎還有事情沒說出來,尤其她最近老是陷入恍惚中,心思復雜得教她這雙生姊姊也難臆測。
“沒什么……”雨茵臉紅了起來,心虛道。
“真的沒什么?”雪茴逼間道!澳阍摬粫谙肽莻石堡主吧?”雪茴一說就說中了她的心事,讓雨茵的臉頰飄上了兩塊紅暈。
“我……”雨茵手足無措了起來。
“你們到了什么關系?”
雪茴逗著妹妹,看她手忙腳亂的樣子樂在心中,真是沒想到她們兩個一上北方就各自找到自已的真命天子。
聞言,雨茵的臉頰如火燒般紅了起來,腦中不知不覺地浮起兩人赤裸相對的親密舉動……
雪茴像是受到感應般大叫道:“什么?!你已經和他到了那種關系?”接著她也臉紅了起來。
“拜托你小聲一點好不好?”雨茵掩著發紅的小臉蛋抗議著。有時雙胞胎就是有這一點不便,對方在想些什么事,另外一方馬上就能心靈感應得知。
“對不起……”雪茴紅著臉不好意思道,接著她壓低音量道:“只是我沒想到你竟然真的和他發生了那種關系……”
“我是真的愛他!庇暌鹨荒槆烂C道。
“那他呢?”
“應該吧!
“什么應該?”雪茴音量又提高了起來,待接到雨茵投過來的譴責目光,她才驟然壓低聲音道:“難道你沒有問他?”
“我有問呀。”
“那他的回答是?”
“和我的答案一樣。”
“答案……”雪茴生氣地反插腰,怒不可遏道:“展雨茵,你在耍我嗎?”
“我哪有……”雨茵一臉委屈道!拔揖驼f一樣嘛,我愛他,他當然也愛我!闭f到最后,她變得有些不太確定石溯流是否到現在還愛著她?尤其是他們之間產生了誤會及紛爭后。
展雪茴聽了差點無奈地想掐死她。“懶得理你了。”
“你不想問了嗎?”雨茵眨了眨眼睛,嘴角一勾,連雪茴看了都頭皮發麻了起來。
“你想干么?”雪茴眼光戒備了起來,戰戰兢兢地道。
“你干么用這種眼光看我?”展雨茵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扁著小嘴裝作一副委屈道。
雪茴一見她那副模樣,就知道她不安好心眼,當姊妹那么多年,會連她那一點小動作都不曉得嗎?她干脆開門見山地問她:“你想問什么?”
“也沒有啦,我只是很好奇!庇暌鹇冻稣~媚的笑容!澳悴皇遣辉敢饧藿o唐京零嗎?怎么我一回來,你就變卦了?”
這幾天展家上上下下忙得很,主要原因是為了展雪茴及唐京零的婚事,南方首富和北方霸主聯姻這消息一放出去,整個城像過年一樣熱鬧非凡,然而,過幾天就要結婚的新娘子卻是一副閑閑沒事做的模樣。
雨茵不明白為什么姊姊突然愿意嫁給唐京零了,當初她不是恨死他了嗎?看到他就像看到仇人一樣分外眼紅,怎么沒多久說嫁就嫁。
“不嫁行嗎?再等就來不及了……”展雪茴嘀咕著。
“為什么會來不及?”雨茵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臉頰火紅的姊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教人難以猜測。
“你教我怎么講……”展雪茴尷尬地笑了笑。她怎么跟妹妹說她已經有孕了?
“什么?!你肚子已經有小寶寶了?”雨茵瞠大雙眼,下巴差點掉了下來,不一會兒她轉念一想,一臉認真地問道:“先前,不就已經告訴過我了嗎?”
“其實是……”雪茴紅著臉在她耳邊訴說著,愈往下聽,雨茵才恍然大悟。
“原來不只是一起睡覺,還要做那件事才會懷孕……”經雪茴這么一說,雨茵想起她和石溯流也做了那件事,那她……雨茵看著自己的肚子。
“姊,你想我會不會也懷孕啦?”
“這么說的話,依我來看……”雪茴摸著下巴點頭道:“很有可能喔!
兩人眼光一致地看向雨茵的小腹,氣氛突然變得詭異了起來。
“我想不會這么巧的!庇暌鸶尚α诵Α!岸椅覀冩⒚脗z哪這么倒楣,頭一
次就有了……”
雪茴用同情的眼光看向她!坝暌,難道你不知道嗎?有一就有二,再說我們倆是雙生子,當一方有時,另外一方也是逃不過命運!
“那我豈不是……”雨茵臉色發白。
“也許,”雪茴點點頭,以一副過來人姿態地說:“你要當娘了!
“不可能……”雨茵細若蚊蚋地道。
可是她比誰都明白,姊姊說的沒有錯,每次她們兩個雙胞胎一旦對方受傷或是生病時,另一方也會生同樣的病,就連受傷時的部位也是在同一個地方,從小到大無一幸免的。
雨茵呻吟著。老天!她慘了。
她可以想像家人勃然大怒的神情,她竟然和姊姊一樣,未婚就先懷孕了,最慘的是,她孩子的父親一點都不曉得這件事。
“雨茵,你說這件事該怎么辦才好?”雪茴也隨著她皺起眉頭,想當初爹可是被她氣得兩眼翻白,要是他知道妹妹也和她犯了相同的錯誤,不知道這一次會氣成什么模樣?
“等你成親以后,再來想辦法好了!
雨茵逃避地說著,心想著反正到時候自然會有辦法,再說她有沒有懷孕還是另外一回事,等答案真正揭曉時再說吧。
“到時候來得及嗎?”雪茴問道。
來得及嗎?雨茵問著自己,她自己也不曉得該怎么辦才好,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你說什么?”石溯流不敢接受這個消息,死盯著眼前的白淵羽。
“我知道你不能接受事實,但是我打聽到,南方首富展家的千金小姐,過幾天后就要與北方霸主唐京零成親了!卑诇Y羽重復了一遍。
“這是真的嗎?”石溯流握緊拳頭,怒道。
由于這幾天展天魁一直未上門問尋找雨茵的進度如何,勾起石溯流的懷疑,打聽之下才知道展天魁于三天前已南下返家,按理說,妹妹失蹤,不趕快找尋,反而返回南方,這……他覺得事有古怪,于是派白淵羽南下探聽消息,得到的結果卻是
“她”就要成親了。
“我有必要欺騙你嗎?”白淵羽露出詭異一笑,可惜喪失理智的石溯流并沒有注意到他眼里一閃而過的戲譫。
石搠流感到一陣晴天霹靂,
不敢相信他心愛的女人幾天后就要與素有北方霸主“傾城”的城主唐京零結為夫妻,他感到一股力量在撕裂他的心,一陣陣疼痛感不斷地向他襲來。
為什么她要嫁給別人?在她給了他的同時,他已經認定了她是他的妻子。而這一切,都怪自己的沖動誤事,他竟毫無根據地誤會了她……
他沉痛地緊蹙著眉頭,轉念一想,不管她是誰,是展家的千金小姐也好,是北方霸主即將娶進門的未婚妻也罷,反正他是要定她了。
“他們什么時候成親?”石溯流問道。
“我想大概就在這三、四天內吧!
“你叫兄弟準備一下!笔萘鱾鬟_命令。
“準備什么?”白淵羽故意明知故問。
石溯流扔下了兩個字!皳層H!”
搶親嗎?白淵羽掩嘴偷笑著,要是石溯流知道他特意隱瞞了結婚的是另一位展家千金的話,不知道他會多么生氣?
嗯!他得計劃事跡敗露后,該逃往哪去?京城好像挺不錯的,聽說那兒最近崛起了一名能文能武的花魁……
“好重!”雪茴頭戴著鳳冠,眉頭皺了起來,此時的雪茴嬌艷得如一朵芙蓉,教人無法把眼睛從她的臉上移開。
“你忍著點!庇暌鹨彩且簧硖壹t,模樣嬌俏可人。
“要不,你來試試看?”雪茴口氣不佳道。
“又不是我成婚,我戴干么?”雨茵連忙揮揮手敬謝不敏。
“你也別得意!毖┸罟緡佒。“總有一天你也會像我—樣。”
雪茴不提還好,一提雨茵感到頭皮發麻。
“是誰規定成親一定要戴這個重死人的東西來著?”雪茴不停喃喃抱怨著。
“是呀!庇暌鸩煌5攸c頭附和。
“雨茵,來幫我把戴在頭上這個重死人的東西拿下來。”雪茴最后忍無可忍了,最后干脆動手把鳳冠從頭上拿了下來,這時媒婆走了進來,看到新娘子正打算摘鳳冠時,連忙跑過來阻止。
“我的大小姐,還沒有拜堂成親,你快別把鳳冠摘下來了!
“重死人了,我不想戴!毖┸钹街∽斓馈
媒婆拿她沒辦法,只好懇求她!拔业拇笮〗悖阍偃倘,只要拜過堂以后,就隨你高興摘下來好嗎?”
“……好吧。”雪茴怏怏不樂道。
早知道成親這么麻煩,她就不結了。
“新郎倌來了、新郎倌來了!毖┸畹氖膛槿概芰诉M來,嘴里大聲嚷嚷著。
“來,趕快。”媒婆把紅中覆蓋在雪茴額頭,讓她幾乎看不見路,只好任由媒婆和雨茵攙扶著走,有好幾次她踩到裙角險些跌倒,讓她沮喪地想尖叫她不想成親了。
接著雪茴被一連串繁重的禮俗給搞昏了頭,任由媒婆擺布著,叫她拜就拜、叫她跪就跪,等到她略微清醒時,人已經在轎內。
這時轎子突然被抬起來,雪茴連忙穩住身子,才不至于頭重腳輕地跌出轎外,給人看笑話。
成親隊伍拉得很長,走在最前頭的是今天當新郎倌的唐京零,騎著他的愛馬,往城外兩公里處新買來的府邸走去。
這時夾在看熱鬧人潮中的一群人,虎視耽耽地注視著那頂紅色的轎子,須臾他們互相打了一個暗號,接著住前沖了出去,意圖攔下轎子。
“有人要搶親!”眾轎夫狂亂地叫著。
唐京零回過頭,看到一名蒙面客竟把他即將過門的妻子從轎中拉了出來,并且迅速地扛在肩上絲毫不戀棧的大叫一聲“撤!”,所有人很有秩序的退離了現場。
“雪茴!”唐京零狂吼了一聲,用輕功追了上去,最后在城外的樹林間追上了那名蒙面客,可是礙于雪茴在他手上,而遲遲不敢動手,畢竟她現在的身子可不比往日,要是一不小
心傷了雪茴,他永遠都不能原諒自己。
“你快把她給放了。”唐京零目露兇光,握緊拳頭,恨不得將這名蒙面客擒制住。
“她是我的!笔萘饕埠敛晃窇值剡以顏色。
兩個男子因未明敵方的實力,誰也不敢先行出招,最后還是被扛在肩膀上的雪茴受不了這種倒栽蔥的姿勢,打破了僵局,虛弱道:“拜托,先放我下來好嗎?我快要受不了了!
石溯流臉上閃過倉皇的表情,連忙把她給放了下來,唐京零眼中閃過疑惑,很明顯的,眼前這名蒙面男子相當在意雪茴,可是為什么呢?據他所知,雪茴根本不可能有認識其他男子的機會,那他到底是誰呢?
雪茴腳站穩以后,深呼吸了幾口氣,勉強壓住想嘔吐的欲望。
這時她聽到唐京零對著她身邊的男子道:“把我的妻子還給我!
她身旁的男子卻不悅地道:“你們還沒有拜堂成親,她不算是你的妻子!
“可是她肚子里已經懷了我的孩子!碧凭┝憷浜叩馈
“什么?!”石溯流眼中閃過怒氣。
“你竟然碰了她?”他一副恨不得宰了他的模樣。
“那你可以把我的妻子還給我了吧!碧凭┝阈南胨苍S是弄錯了,經過這略一澄清后,他應已明了,誰知他的答案竟是——
“你這是什么意思?”唐京零的眼睛危險地瞇了起來。
“因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石溯流語出驚人道。
“什么?!”雪茴被他的話嚇了一大跳,連忙把頭上的紅布蓋扯了下來,對著那名男子大吼道:“我什么時候跟你有關系來著?”
石溯流看著眼前熟悉的臉孔,他瞪大眼睛問了一句:“你是誰?”
她是和他的女人長得很相似沒錯,但她絕不是她。
他的話,又再度把唐京零和雪茴給問愣住了。
“你既然不知道我是誰,你干么跑來搶親?”雪茴咄咄逼人道。
石溯流的眉頭皺了起來!拔蚁搿@恐怕有些誤會!
“姊,姊夫!边@時展家一家大小全趕了過來,雨茵跑在前頭,邊喊道。
當石溯流聽到她的聲音,轉過頭來,看到另外一張相似的臉孔時,他喃喃低咒了一聲,知道自己被白淵羽給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