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九月要寫的是《獨寵》之八,黑家的敗家子兼廢材老七怎么被整得慘兮兮的故事,現往第一章還躺在我的計算機數據夾里,劇情停留在黑恕和最悲慘、最暗無天日、作夢也會悲鳴的那一段……(黑恕和:誰來救我出去。┙Y果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故事突然就冒出來了,一時間那股氣氛與情緒涌上來,總不好把黑恕和充滿歡笑與陽光(好吧,是整他的人充滿歡笑與陽光)的故事也寫成這,所以就暫時擱在一旁了。
這故事到底怎么冒出來的呢?其實金小吉也沒什么印象了,雖說它老梗又狗血(我得承認這桶狗血超驚人),重點是把金小吉用了好幾次的梗再炒過一次(別懷疑,未來還會再炒幾百次XD》--古堡(雖然不是古堡,但山莊也不相上下啦)、身世悲慘的困獸男主角、每次都想把男主角綁上床的女主主角的身世隱瞞。這是金小吉少數在劇情進行中內心有諸多猶豫的部分,這本書出版后我很想問問各位--如果是你,你會對男主角說實話嗎?
其實舒玉秾選擇下說,除了愛之外,還有一部分是因為自私。她是個很自私,也很會記恨的女人(越寫越覺得她應該是天蝎座),選擇隱瞞不只是為了怕男主角人碎,更為了不想讓他在兩人才重逢時,又因為這樣的問題而選擇離開她(雖然男主角自己躲起來搞自閉也很不健康)。
而舒令剴呢,心思細膩如他,我想要猜到謎底也不是難事。雖然一切的安排都是水到渠成,但在故事外作者也是有所掙扎的。
至于姓王的律師和他的白目學妹兼助手,如果有小小部分讀者覺得有點眼熱……要知道姓王的律師滿街跑,有個白目學妹兼助手也很乎常滴。兀(有人猜得到這對在哪一本書出現過嗎?不過出書時間太近了,沒有獎品)
因為某種命中注定的原因,可憐的黑家廢材老七還要在暗無天日、水深火熱之中再撐一陣子,接下來幾部作品應該都會是比較充滿陽光、充滿歡樂的,也許會有新系列跟大家見面,下回見。
楔子
沖天的大火讓靜謐的夜色沸騰了,人聲雜沓,驚慌失措地逃離祝融魔掌,沒人察覺就要被火舌吞滅的角落,代表詛咒的黑百合,靜靜地,躺在漸漸擴大的血泊當中,一截手臂探出被扯落的窗簾布外,尸體還未僵硬。
“令剴!”女人聲嘶力竭的吶喊,所有的人都在逃命,唯獨她像不要命了一般往火里沖。
高大的男人架住她,女人身手下凡,反手擒住他右手腕,男人受了委托,下得已之下,一掌劈昏了女人。
大火燒了一夜,龐大的山莊一夕之間成為廢墟。
從那天起,蔚藍山莊成了鬧鬼的黑霧山莊,謎一般的傳說與煙霧繚繞不去,人們紛紛猜測,必定是在那場大火中失蹤的山莊主人與舒家養子陰魂不散,陸續有人在月夜經過山莊時撞見飄忽的黑影,發覺熏得焦黑的玫瑰花園內鬼火晃動,甚至聽見半毀的教堂里風琴獨自彈奏著凄怨的哀樂……
于是久而久之,再也沒人敢接近山莊半步。
第1章(1)
“我要得到你。”
俊美多金的小開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是宣告,路人甲乙丙紛紛做捧心狀,獨獨女王角面無表情。
也對,要是反應太平凡、太花癡,怎么值得商界金童這么熱烈追求?眾人心里想道。
舒玉秾只是沉定地看著他,“你特意攔下我,就是要說這句話?”
男人認定她故作姿態,不以為意。女人總是需要矜持的。
“我是宣告,不必經由你的同意。”他拿出他在商場和情場無往不利、男人看了頭皮發麻、女人看了心蕩神搖的冷酷微笑。
“既然這樣,你說了,我也聽到了,再見!笔嬗穸尷@過他,大步離開。
男人快步追上,“你要回家嗎?我送你。
“我自己有車!彼氐。
男人突然一把拉住她,“下要拒絕我!
舒玉秾看著男人握住她手腕的動作,表情似笑非笑,看得他一陣失神,接著她揚手,利落的擒拿招式讓路人紛紛想鼓掌喝采,男人還在狀況外,舒玉秾已輕松擺脫他霸道的鉗制。
“韓先生,偶爾扮小丑頗有趣,太無理取鬧就惹人厭了!彼f話依然輕聲細語,態度仍舊客氣有禮,卻讓他感覺一盆冷水當頭澆下,他甚至還聽到一旁看熱鬧的人轉過頭去,偷偷掩嘴竊笑的聲音。
這不是韓翊預期的反應,但大眾情人不愧是大眾情人,他自嘲地聳聳肩,又追上佳人。“玉秾,我是認真的,我想跟你交往!
舒玉秾的表情像在談天,“我也不是開玩笑,更何況你一點也不了解我!
“我們可以慢慢的互相了解,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不了解你?我了解你喜歡茶勝過咖啡,了解你不吃牛肉,你從不生氣,從不咄咄逼人……”
“我不生氣是因為生氣于事無補,我不咄咄逼人是因為沒必要,至少現在的環境從不必要!笔嬗穸尳K于停下腳步看向他,表情仍舊不冷不熱。“你真的清楚我到底是個怎么樣的人嗎?”
她突然冷笑,霎時間,韓翊以為自己眼花了,舒玉秾怎么可能有這種讓人打從心里發寒的表情?
“也許我其實是個殺人犯!彼齺G下這句話,再次邁開大步。
韓翊愣在當場,過了一會兒才繼續跟上。
“你還滿幽默的。”他干笑兩聲。
來到教職員停車場外,發覺下雨了,舒玉秾把她的傘打開。
“其實我沒什么幽默戚,而且也不太懂得開玩笑!彼龥]有邀請韓翊同行的意思,僅朝他禮貌性地點了點頭!霸僖姡n先生。”
話落,毫不遲疑地走向雨幕之中。
***
舒玉秾沒直接回她居住的公寓,她驅車至市中心,找了處停車場。下車在雨中撐傘漫步。
初春來了一波寒流,她狠狠地吸了一口又濕又冰的冷空氣,感受肺葉里像涼水流過的冷冽。她沒有方向與目標,只是隨意地走,反正回不回家無所謂,她眼里映著櫥窗與路人,心湖卻只剩一片空茫。
雨仍在下,不知哪里傳來女伶幽婉的嗓音,穿過重重雨簾,像縷不該出現的幽魂,在臺北飄雨的街頭飄蕩,那是猶太民謠“夜玫瑰”。
舒玉秾如冰封湖面的眼眸閃了閃,腳步不自覺地加快了,但在經過婚紗店櫥窗前,還是忍不住停下腳步,出神地凝望著店家擺出來的型錄里,新人交換訂情戒的甜蜜神情。
她的表隋不同于那些望著白紗出神的女人,看起來像是無動于衷,比那些沒有生命的人形模特兒更加面無表情,右手卻又不經意地撫上胸口,指尖摩挲著藏在襯衫里,掛在項鏈上的戒指。
五年了,她看似過著正常人的生活,但只有她自己明白心里有一處黑暗的角落,她始終逃避去觸及。她與過去切割,工作、生活、人際關系,甚至是她自己,都打理得光鮮亮麗,只有在午夜,被黑暗與夢境所包圍,她才看清自己真實的模樣。
像是站在荒野自我放逐的浪人,找不到來時路,也沒有力氣動身前往任何地方,只是站在原地憑吊曾經綻放如美夢,如今卻已枯萎的玫瑰。
手機響起時,舒玉秾有些恍神,她懷疑自己聽到鈴聲卻充耳未聞已經好半晌了,因為周圍不少人的視線集中在她身上,她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機,舉步離開。
“喂,峮儒,有事嗎?”知道她私人行動電話號碼的人不多,王峮儒是替她處理遺產事宜的委任律師,同時也是當年指導她武術的師父最小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