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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惹的禍 第四章 作者:忻彤
    到達邱家大宅時,庭院上已停滿各種名貴轎車,簡直就像是名車大展。

    畢愷葳緊緊跟在關昭勛身后不敢稍離,深怕春光外泄,就見她一路上遮遮掩掩地快步進人大廳。

    一看到嵌金包銀的豪華裝潢,畢愷葳不禁咋舌地左右張望。

    他好笑地看著她,“你在看什么?”

    “我現在才知道‘好野人’的家都這么‘金光閃閃’!”她的語氣只有驚訝沒有羨慕。

    “你喜歡?”

    她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我還是比較喜歡自己的窩!

    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边@是有道理的。

    要她住在這種花上數千萬元裝潢的豪宅里,她反而渾身不自在。

    關昭勛贊賞地笑了,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

    “昭勛,你來了!

    一個嗲得讓人受不了的聲音,隨著濃烈嗆鼻的香水味傳來,跟著一具豐腴的身驅霸道地擠開畢愷葳。

    畢愷葳微皺眉地站穩被擠偏的腳步,瞪向始作俑者——邱琉瑛,而這一看差點讓她把眼珠子給瞪出來。

    哇!這女人是不是穿錯衣服,不小心把睡衣給穿出來了?!

    她那細肩帶的桃紅色超薄貼身絲綢,就像第二層皮膚似的黏在她“肉肉”的身上,緊繃得沒有多余的空間。

    這還不打緊,最恐怖的是低垂的領口設計,完全遮不住發育過度的“木瓜”,一大半片白肉就這么“歡迎參觀”地袒露,供人免費觀賞。

    天啊!跟她比起來,自己的裸露狀況根本是小巫見大巫,算不了什么!

    “邱小姐,原來你在家都穿這么性感的睡衣啊?”畢愷葳揚著一臉無辜的笑容。

    邱琉瑛大驚小怪地嚷著,“什么睡衣?!你有點Sence好不好?這是XXX今年最新的春裝,一件好幾十萬耶!”

    畢愷葳故意上下左右地打量,“真的?一點也看不出來耶!”接著她還很認真地說:“我覺得它跟我前幾天在路邊攤看到的睡衣很像耶,人家一件才賣三百九,你會不會被騙了?”

    邱琉瑛氣得不顧形象地放聲大叫:“畢、愷、葳——”

    這女人是生來找她麻煩的是不?!

    她先前曾跟關昭勛告過狀,要他fire這女人,結果卻惹來他大發雷霆!

    他還威脅說,如果她再對他公司員工不客氣的話,他會考慮不再與她家有業務往來。

    她一聽駭極,她家雖說是“昭才”的最大客戶,但魚幫水、水幫魚;“昭才”的商品也是他們最大的收益來源。

    因此,從那時起,她的氣焰便收斂不少。

    畢愷葳一臉不在乎地應著,“干嗎?”有錢了不起喔?

    “嗯,邱小姐,我們該去向令尊祝壽了!标P昭勛已經快憋不住笑,趕緊轉移話題。

    “說的也是。”她如白錦蛇般的兩條手臂,正想順勢纏上他,卻被他先一步躲開。

    關昭勛是何等精明,邱琉瑛的手才有所動作,他的身體已經靈敏地自動轉向畢愷葳,不著痕跡地避開糾纏。

    笑話!一旦被她纏上,起碼幾個小時甩脫不掉,想想看幾十公斤的肉掛在手臂上,他的手不殘也廢!

    他自然地攬著畢愷葳走向邱董,氣得邱硫瑛渾身顫抖地立在原處!案腋覔屇腥耍划厫疠,我絕饒不了你!”

    畢愷葳雖然坐在最偏僻的邊陲地帶,但她身邊的人氣卻是最旺的,宴會上有一大半的男人全擠在這兒。

    只見她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答應接不暇的問題。

    男子A首先發問,“小姐,貴姓?”

    她一臉不耐,“畢!

    “畢小姐,你今晚有空嗎?”接下來輪到男子B。

    “畢小姐,你在哪高就?”男子C立即追問。

    “‘都會男女’!碑厫疠谛闹幸呀洿罅R關昭勛不下一百回,這家伙竟把她丟在這里喂蒼蠅,自己跑去和邱琉瑛摟摟抱抱!

    男子A——Z異口同聲地疑道:“‘都會男女’?”好奇怪的公司名稱。

    啊,對了!差點忘了今晚的重責大任。她立刻換上一張“和藹可親”的笑臉作宣傳,“我們‘都會男女’的宗旨就是讓天下男女皆成為有緣人!

    “?”眾男子依然不解。

    畢愷葳進一步說明,“簡單來說就是現代紅娘!

    “哦——”眾人總算了解了。

    “那都是騙人的!”男子C突然咬牙切齒地道,依他那氣憤的模樣看來,顯然深受其害過。

    所有人的眼光都若有所悟地掃向他禿頭凸腹的五短身材,察覺到眾人的目光,他心虛地連忙否認,“不是我,我沒有參加過!媸谴说責o銀三百兩。

    “是嗎?”

    “我才不信!!”

    “分明就是他自己的經驗談!”

    “以他的條件,是該靠‘媒婆’……”

    此起彼落的冷嘲熱諷夾殺而來,讓男子C面紅耳赤,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將自己埋起來。

    畢愷葳不服氣地反問:“你們的意思是說參加‘都會男女’的人,都是一些‘瑕疵品’?”

    雖沒人正面回答,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理所當然”的表情。

    畢愷葳夸張地大嘆口氣,“哎,沒想到你們這么跟不上時代!”

    “什么意思?”不悅的聲音紛至沓來。

    她做個手勢,示意眾男子安靜,直到反對聲浪平息了,她才不慌不忙地開口。

    “電視上的‘非常男女’你們都看過吧?”

    她滿意地看到大多數人都點了頭。

    “那你們覺得參加的人條件都很差嗎?”她又問。

    “還好!

    “還可以啦!”

    大家的語氣已經明顯地緩和。

    “所以說嘍,交朋友與條件好壞無關嘛!婚前本來就需要多認識一些異性朋友,才能找出最適合你的對象啊!”當她說完后,發現男子C因她的出面解危,而泛著感動的淚光-

    畢愷葳笑一笑,繼續說:“再說,像你們這種有身份地位的人,當然多的是機會認識社交名媛,可是如果能多認識一點異性朋友,不是更好嗎?否則我們這些小家碧玉,哪有機會跟你們結識?你們說是不是?”好聽的話誰不愛?

    已有部分男士不自覺地點頭,多一些認識漂亮妹妹的機會,沒什么不好。

    “不過,我得先把話說在前頭,我們聯誼社是正派經營的事業,主要的工作是促成良緣,如果你們只是抱著玩玩的心態,那就不用來了,我們不會收的。”

    她還不了解男人的心態嗎?但她不會為了賺取入會費,就輕忽把關,枉顧其他會員的權益和安全,畢竟這是良心事業,誤了別人的一生,豈不罪過?

    為了將來的幸福,男子C不再顧慮他人眼光,說出自己的切身經驗。

    “可是坊間很多有名的婚友社像X福、x媽媽,當初為了讓你入會,都會將話說得天花亂墜還打包票保證,一旦你繳費入會了,便開始找一大堆理由搪塞,說什么你年紀太大、身高不夠、要求太高、沒有合適人選等等,真讓人心灰意冷。”他前后參加過兩三個同樣性質的團體,但都大失所望。

    畢愷葳誠摯地說:“這點你大可放心,‘都會男女’從不以浮夸的廣告來吸引會員;相反,我們還會告訴會員最現實的情況,以及速配成功的機率,讓會員自己決定加入與否!

    聽了她誠懇的說明后,男子C決定再給自己一次機會,“那我要怎么跟你聯絡?”

    畢愷葳從名片夾中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他,親切地笑道:“你可以打這支電話來,我們一定會竭心盡力地為你服務!

    另一位男士也十分感興趣,“我也想要一張!

    “也給我一張。”

    “我也要。”

    沒一會兒,她帶來的名片就被索取一空,“對不起,我的名片都發完了,其他有興趣的人,查一O四就可以問到我們聯誼社的電話!

    她留意到有興趣的人,都是屬于年齡稍高或外貌較普通的,年輕帥哥還是沒什么意愿參加。看來暫時無法為女會員謀福利嘍!

    關昭勛費了好一番工夫才擠到她身邊,臉色相當難看。

    畢愷葳一看到他,立刻想到以他作為活廣告,吸引一些優質男人入會。

    “這位先生就是我們的會員!

    此話一出,果然引起一陣騷動。

    認識關昭勛的人反應是,連關昭勛這種黃金單身漢都愿意人會,莫非“都會男女”的會員水準都很高引

    不認得他的人也想,如果連這種超級大帥哥都參加了,我為什么不去試試!

    突然一個認識關昭勛的人提出問題!瓣P總,你覺得‘都會男女’如何?”

    現場立刻安靜下來,等著他的回答。

    畢愷葳也膽戰心驚地用眼神祈求,希望他能附和,就算不說好話,也別放槍。

    其實話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之前沒跟他套過招,她根本不知道他會怎么說,他如果想乘機報復她的話,現在正是最好時機!

    關昭勛本想當眾吐她槽,可是在看見她哀求的眼神后,他突然想到可以好好利用這次機會。

    “要我幫你說好話嗎?”他故意傾身在她耳邊低語,非常清楚自己的舉動所造成的效果有多暖昧。

    他剛才遠遠地就看到她被眾男子包圍,于是急忙借故撇開邱董和糾纏不清的邱琉瑛,疾步走向她。

    走近后,才知道她又在為“都會男女”打廣告,這女人也太盡心盡力了吧!

    看到她混在男人堆中,不管她動機何在,就是讓他很不爽、很不舒服。

    好不容易才擠到她身旁,她不慰勉他的辛勞也就算了,還拿他大做文章!

    “嗯!碑厫疠谳p輕地應了一聲,因他的靠近而感到一陣酥軟。

    奇怪,以往若有異性想靠近她,不被她打得滿地找牙才怪,更別提碰到她了。

    她一向很排斥與異性接觸,因為那會讓她感到惡心,但是關昭勛的碰觸卻給她很不一樣的感覺,絲毫不會讓她覺得不舒服,反而還有些酥麻。

    經驗豐富的關昭勛,得意地看著她的反應,還惡劣地往她耳朵呼氣。

    “那我有什么好處?”

    她捂住耳朵嬌瞠他一眼,并用口型無聲地回答,“都可以!

    畢愷葳只想趕快解決眼前的問題,壓根兒忘了她又讓老狐貍輕易騙走一個承諾。

    關昭勛滿意地緊摟著她的腰,宣誓意味濃厚地說:“沒錯,我很滿意‘都會男女’的服務,我就是在那里認識她的,現在她是我一個人的!”

    “‘都會男女’的水準這么高!”

    “我也可以試試看!

    “連條件這么好的人都參加了,我還猶豫什么?”

    現場又是一陣議論紛紛,無疑地關昭勛已為“都會男女”作了最好的宣傳。

    “對不起,我們還有些事,先走啦!”關昭勛不由分說地攬著還沒進入狀況的畢愷葳走人。

    身后還有交談聲陸續傳來,說話者正是一些自詡條件優異的單身貴族。

    “原來他們是一對?”

    “對呀,害我剛剛還猛獻殷勤!

    “真讓人想不到,連關昭勛條件這么好的人也需要參加婚姻介紹所!”

    “我們也去‘都會男女’看看吧,也許有意外之喜呢?”

    今晚畢愷葳的任務算是圓滿達成,只是她的心思全卡在他適才那番話,所以沒有聽到。

    她后知后覺地拍開關昭勛的毛手,“放手啦,男女授受不親耶!”

    都被他又摟又抱,吃了大半天的豆腐,她才反應過來。

    “干嗎那么計較?”他滿不在乎地回道,手也自動自發地回到原位。

    畢愷葳無暇理會他那只毛手,此刻她只想搞清楚他之前那句話的涵義,“你剛才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他裝傻地反問:“哪句話?”

    “就是那個……你說我是……哎呀!你知道的,就那句嘛!”畢愷葳羞赧地說不全話,完全不復見先前的理直氣壯。

    他還故意裝蒜,“你不說,我怎么知道你是指哪一句?”他實在是愛極她這難得一見的嬌羞。

    “你……算了!”她瞅他一眼,那種話她哪好意思自己說。

    他仍逗著她,“喔,你是指我所說‘你是我一個人的’那句話嗎?那沒什么特別涵義,只是宣傳的手法罷了,你看效果不是挺好的!”

    直到此刻,他終于知道該如何定義自己對她莫名的情感了,應該稱之為“戀”吧!。

    所以他會眷戀她的陪伴,迷戀她的言談反應,貪戀她的嬌美容顏。但他仍有所保留,不愿太快讓她知曉他的心情。

    不知道為什么,聽到他的回答,她竟有些失望。

    她的反應他都看在眼里,“怎么?你很失望?”

    “你少胡說,我哪有失望!”打死她也不會承認。

    她的強力否認,讓他覺得很不舒服!罢娌桓纱!不過,你總要道個謝吧!”

    她心不甘情不愿地開口,“謝謝你沒讓我當場難堪!

    “不客氣。還有別忘了,你欠我一次!”

    “啊!”她差點忘了。算了,反正她已習慣上賊船,“說吧,你這次又有什么‘需求’?”

    “我現在還沒想到,有需要時我會通知你!彼斎灰煤美眠@個機會。

    畢愷葳忐忑不安地看著他一臉詭笑,不知道他又要出什么難題給她?

    關昭勛真是她命中的煞星!

    畢愷葳外出買自己和關昭勛的午餐,回公司途中,聽到前方街口有一陣騷動,她好奇地走過去,剛好看到一個年輕惡霸正在欺負一對老夫婦。

    看到這令人火大的一幕,她的正義感瞬間升起,挺身擋住欲逞兇打人的惡徒,“你想干什么?”

    無法無天的惡棍獰聲說:“臭女人,你不要多管閑事,否則我連你一起打!”他太清楚現在社會上每個人都很怕事,只要他一放狠話,通常都能將人嚇走。

    只是畢愷葳不吃他這一套,不但不理會他的威嚇,還溫聲詢問老夫婦事情的經過,“怎么回事?”

    逃過一劫的老先生,心有余悸地敘述事情經過,“這條路明明是單行道,這個人卻逆向行駛,還一直按喇叭要我們讓路。我才抱怨一句被他聽到,他就停車下來想要打人!”

    “對呀,他還推了我一把,你看都磨破皮了!崩咸参芈冻鍪种馍系牟羵。

    惡霸不但一點悔意都沒有,甚至還兇惡地道:“我就是要逆向行駛,你們敢怎么樣?”

    畢愷葳已大致了解事件經過,這顯然又是弱肉強食的例子。她不悅地瞪了一眼四周看熱鬧的民眾,就是有這么多袖手旁觀的人,那些壞人才會有恃無恐,治安也因此而越來越糟!

    她二話不說當場拿出手機,這個時候就是要讓所謂’的“人民保母”做點事。

    “喂,我要報案,我現在正在XX南山路XX巷,這里有輛車逆向行駛,車主還想打人,車號是……”

    她報警的電話都還沒說完,就見那惡霸怕事情鬧大,恨恨地撂下狠話后便趕緊開車離開。

    見惡霸已經離開,畢愷葳立刻向報案中心說明最新狀況,“對不起,那個惡霸已經走了!

    報案中心很客氣地幫她取消報案,并告訴她若有需要可以請當地管區幫忙。

    “嗯,我知道,謝謝。”她切掉電話,和善地安撫兩位老人家,“沒事了。”

    “謝謝,小姐你真勇敢!崩咸庥兴傅乜粗切┳鼬B獸散的圍觀群眾。

    “沒什么,舉手之勞罷了!碑厫疠诓灰詾橐獾卣f著,類似這種雞婆的事,她已經不知道做過幾回。

    “你們要去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們過去?”她覺得跟這對老夫婦很投緣,尤其是老先生,她總覺得他很面熟,可是怎么也想不起在哪見過他。

    “我們剛從朋友家出來,想順路到我兒子的公司去看看他,沒想到卻碰到這個壞人!崩舷壬是無法釋懷,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你兒子的公司在哪?我送你們過去好了!

    “這怎么好意思?”原來社會上還是有好人。

    “沒關系啦!”畢愷葳直爽地道。

    老先生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我也沒去過,這個是他公司的地址!

    畢愷葳接過紙張一看,上頭所寫的地址不就是“昭才”的地址?“怎么那么巧!我剛好也在這里上班!

    老太太一臉驚訝,“你也是‘昭才’的員工?”她是越看這女孩越喜歡,既然她和兒子同公司,那就要叫兒子加把勁,把人追上手。

    畢愷葳帶著他們往公司的方向走,“是啊!你兒子是誰?我搞不好認識他呢!”

    “我兒子叫關昭勛,你認不認識?”關母高興地問,希望她的答案是肯定的。

    “是他!”難怪她會覺得老先生面熟,因為看到他就像是預見了關昭勛三十年后的模樣。

    關母興致勃勃地問:“你認識他嗎?”

    “怎么可能不認識,他現在還是我的頂頭上司呢!”畢愷葳無奈地回答。

    在她說話的同時,他們已經來到公司樓下并搭上電梯。

    這次換關父發言,“真的啊,那你覺得他怎么樣?”

    “不錯啊!”她總不好當著人家父母的面吐他槽吧!

    聽完她的答案,關父和關母有志一同地相視一笑,這下兒子的對象有望了!

    她領著他們走出電梯一路來到關昭勛的辦公室門外時,被賈依柔擋下。

    “畢愷葳,你怎么可以隨便帶人進來公司,你難道不知道公司里有很多機密文件,如果不小心流出去,會造成多大的困擾?!”

    賈依素好不容易逮到畢愷葳的小辮子,因此故意夸大事情的嚴重性。

    畢愷葳哪會不知道她又再借題發揮,才想開口頂回去,關昭勛已經聞聲沖出來,“葳葳,你是跑到哪里買午餐?我都快餓扁了!”

    他的眼中只有花了一個小時才買回便當的畢愷葳,完全沒看到在她身后的兩道身影。

    畢愷葳不好意思地拿出已經冷掉的便當,“對不起啦,哪,你的午餐!

    關昭勛有些不高興地接過便當,摸摸溫度,“都冷了!”他討厭吃冷掉的食物。

    賈依柔幸災樂禍地看著畢愷葳,暗罵她活該。

    “那我再去幫你重買一份。”她才轉身打算再去重買一個便當,就立刻被站在她身后的關家二老拉住。

    “不用了!标P家二老異口同聲地說道。

    賈依柔怒視這兩個礙事的老人,“關你們什么事?你們憑什么……”她教訓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關昭勛的稱呼嚇得自動縮回未說出口的話。

    “爸、媽,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關母不高興地拉著關父往外走,“老伴,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好了,免得在這讓人看了礙眼!”

    “媽,你怎么這么說?難得來一趟,我歡迎都來不及了!标P昭勛好聲好氣地賠笑,并暗示賈依柔為她剛才的話道歉。

    “關伯父、關伯母,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是關總的父母,有失禮的地方,還請你們見諒!辟Z依柔低聲下氣地道歉,誰知道這對打扮樸拙的老夫妻會是關昭勛的父母?

    關家父母沒多理會這個狗眼看人低的賈依柔,徑自跟關昭勛解釋畢愷葳遲歸的原由,“你誤會她了,她是因為……”

    聽完父母的說明,關昭勛誠摯地向畢愷葳道謝和致歉,“葳葳,謝謝你。還有對不起剛才兇了你。”

    “沒關系啦,我也不喜歡吃冷便當啊!我再去買兩份熱的。”

    “不用了,剛好我爸媽也在,我們四個人一起去館子吃好了!标P昭勛提議。

    關父立刻附議,“也對,順便可以謝謝這位小姐!

    “不用了啦!”畢愷葳覺得沒必要這么麻煩,舉手之勞罷了。

    “那怎么可以,反正剛好要吃飯嘛。”關母主動拉著畢愷葳的手率先走進電梯。

    關父也跟上前和畢愷葳聊天。

    至于走在后頭的關昭勛,則是驚訝他父母異常熱絡的舉止,不過他心里也很清楚他們正在打什么算盤。

    他們一行四人來到公司附近的一間簡餐店,各自點子餐飲后,關母開始她的盤問工作。

    只見她笑臉迎人,非常容易讓人卸下心防,“我要怎么稱呼你?”

    “我叫畢愷葳,您叫我葳葳就可以了!

    畢愷葳毫不扭捏作態,她對老人家的態度并沒有因為知道他們倆的身份而有所改變。

    兩位老人家滿意地相視一笑,她這不卑不亢的應對,很合他們的胃口。她不像其他女孩子,在得知他們是昭勛的父母后態度相差十萬八千里。

    他們對她的好感又增加好幾分,“昭勛對你好不好?有沒有欺負你?”

    “他每天都欺負我!”畢愷葳乘機告狀。

    關母寵溺地拍拍她的手,“沒關系,以后他如果再欺負你,你就告訴我,讓我們替你出氣!

    “好!”她立刻示威地朝他做了一個鬼臉,“看你以后還敢不敢再欺負我!”

    雖說他們才相處沒多久,但他知道畢愷葳不是個愛道人長短、打小報告的人,因為她從未在他面前說過誰的是非。

    而且今天買便當遲歸,她原本可以將所有的過失都往他父母身上推,甚至可以乘機邀功,但是她什么都沒說,若非他父母出面澄清,她可能不會讓他知道這段插曲。

    他知道自己是越來越欣賞她,也越來越離不開她了!

    然而,即便心里清楚自己對她的情意與日俱增,可嘴巴上仍舊不饒人,他故意跟著喊冤道:“天地良心啊!你看起來那么兇,誰敢欺負你呀?我沒被你欺壓就要偷笑了!

    “你敢說我兇!”她說話的同時,手也跟著叉在腰上。

    他故作害怕地指著她,“媽你看,她好兇喔!”

    “你……”他竟然害她在他父母面前擺出夜叉臉!

    關母好笑地摸著畢愷葳氣鼓鼓的臉頰,“別生氣,等你嫁給他做我們的媳婦后,我們就是你的靠山啦!我會幫你出氣的。”

    關母越看他們越覺得他們倆很登對,而且從昭勛對葳葳的態度看來,他肯定對她有好感,否則他才不會故意作弄她呢!他之前對其他女孩子可沒這么好的興致。

    關母此話一出,得到三種截然不同的反應。

    畢愷葳首先發難,“伯母,您別開玩笑了,我怎么可能嫁給他?!”

    雖然她對關昭勛的感覺有些曖昧,但還不到結婚的地步吧!

    關父著急地問:“為什么不行?”他對葳葳這個媳婦人選也很滿意,態度當然是樂觀其成。

    這教她怎么說啊?畢愷葳沒好氣地用手肘頂向旁邊像個沒事人似的關昭勛,要他幫忙解決。

    誰知他竟無辜地回她一句,“又不是我問你的。”

    他的回答讓她當場傻眼,她又不懂得說謊,難不成要她照實回答是因為關昭勛沒有追求她的意思?這種答案多丟人啊!

    “對呀,為什么呢?你覺得昭勛不好嗎?”關母也湊上一腳。

    “我……”畢愷葳真是有苦難言。

    關昭勛壞心眼地在一旁觀看畢愷葳被他的父母圍堵,誰教她要說“不可能嫁給他”這種話!

    就讓她嘗嘗關家獨特的逼婚法吧!

    關昭勛拿了一份檔案走向畢愷葳,俯身吩咐道:“葳葳,你幫我統計這份資料!

    她敏感地摸摸耳朵退后一大步,“你干嗎靠我那么近啊?”

    “我們不是一直都這樣說話嗎?”他狀似無辜地瞅著她,眼睛還一眨一眨的。

    “你……反正你以后要離我遠一點!”

    他明知故問,“為什么?”

    “我……我對你過敏啦!”“我”了好久,她竟爆出一個連自己都覺得可笑的答案。

    自從中午經過關家二老的逼婚轟炸后,她突然發覺自己對關昭勛會產生“過敏”反應,可能是聽到太多關于他的資料和秘密了吧!

    關家二老的灌頂功力比她媽還強呢!他們將他從小到大的豐功偉業巨細靡遺地全告訴她,在她了解越多的同時,對他的感覺似乎也漸漸轉變了。

    關昭勛怎么想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過敏?!”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女孩子說靠近他會過敏!真是太侮蔑他的男性魅力了,他可是眾女人猛烈追求的!安荨币!

    她理所當然地回答,“對呀!你只要一靠近我,我就開始覺得全身不對勁,不是過敏是什么?”沒事還老愛用那雙漂亮的眼睛盯著她,看得她心跳加速!

    關昭勛停頓了片刻,才若有所悟地以一副專家的口吻說道:“依本醫師的診斷顯示,你有‘戀愛癥候群’的癥狀。”

    “我有‘戀愛癥候群’?拜托,我連戀愛的對象都沒有,哪來什么‘戀愛癥候群’?”這是她聽過最離譜的笑話。

    關昭勛諄諄善誘,“是不是只要我一靠近你,你就開始臉發熱、心跳加速?”

    他莫可奈何地看著眼前的“愛情白癡”,連自己墜入情網都茫然不知,不是白癡是什么?

    畢愷葳又驚又懼,“你怎么知道?”

    她剛才應該沒有告訴他這些癥狀吧?那他怎么會了若指掌?!

    他指著她的臉,促狹地說:“因為全都清清楚楚地寫在臉上!

    “哪有?你胡說!”她胡亂地抹著臉,妄想湮滅證據。

    他壞心地故意貼近她耳旁的敏感部位,似有若無地吐氣,“有沒有,你自己最清楚!

    畢愷葳嚇得拔腿就直往外跑,背后還傳來他開懷的大笑聲。

    畢愷葳倉皇地躲到洗手間,看著鏡中臉蛋酡紅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竟臨陣脫逃!

    她連忙用冷水替臉頰降溫。

    天啊!關昭勛只不過是“稍微”靠近一點,她就完全棄械投降,她不禁暗惱自個兒的無用。

    她該不會被關昭勛那張烏鴉嘴給說中,得了什么“戀愛癥候群”吧?!但她連個對象都沒有,跟誰談戀愛?

    驀地,她突感背脊一涼,難道他指的是……

    她忍不住一聲哀嚎,“不會吧!”

    畢愷葳繼而拍拍胸脯,自我安慰道:“不會的、不會的,不要自己嚇自己!

    隨之而來的賈依柔,被她怪異的舉止搞得莫名其妙。

    她先前看到畢愷葳驚慌失措地跑出辦公室,隨后還聽到關昭勛的大笑聲,心中覺得有異,所以才尾隨畢愷葳而來,沒想到竟看見她對著鏡子擠眉弄眼還大呼小叫的詭異現象。

    “你瘋啦?”’賈依柔雖然有些畏懼地離她遠遠的,但說話仍舊尖酸刻薄。

    畢愷葳沒好氣地說:“沒錯,我‘樂’瘋了。”

    賈依柔倏地沖到她面前質問:“什么意思?”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畢愷葳存心氣她。

    賈依柔快氣炸了,跟她交手幾次下來,自己沒有一次占上風,“你——哼!沒關系,就算你不告訴我,我還是會知道!

    畢愷葳故意使用暖昧的字眼,“你怎么可能會知道!除非你想親自問‘昭勛’,還是說……你偷偷在‘我們’辦公室裝上針孔攝影機?”

    發生璩女偷拍事件后,辦公室出現針孔攝影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賈依柔顯得有些驚惶,“你不要胡說,我怎么可能做那種事?”

    她只是“偶爾”會隔著門板偷聽而已,沒有裝針孔攝影機。

    “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干嗎那么緊張?”畢愷葳覺得她對自己的話反應過度。

    “我……我哪有緊張!我只是不喜歡有人亂說話!”

    畢愷葳不再理她,徑自審視鏡中的自己,確定臉上紅暈已經消退后,她抽出一張擦手紙,拭去臉上殘余的水珠,接著就自行離開沒跟賈依柔多說廢話。

    她一向愛恨分明,不喜歡做表面功夫。

    比如說她不欣賞賈依柔的個性和為人,最多只跟她維持工作上的關系,不會費心與她結交。

    賈依柔怨憤的視線,緊鎖著畢愷葳的背影不放,“你就別讓我逮到機會,否則我一定連本帶利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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