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著自認很美的步伐向楊奕琛走去,但才走到一半,他就不小心地拐了一下,差點跌下狗吃屎,幸好有人拉住了他。蒲杰抬頭一看,救了‘宋宜筑’的不是別人,正是楊奕琛。
“小心一點,你沒事吧?”
“沒事!彼B忙甩開楊奕琛的手,深恨自己一時失誤,竟然讓楊奕琛有機會碰觸到‘宋宜筑’的手。他算哪根蔥?竟然敢碰宜筑,而且看他做得這么順手,還神色自若的,搞不好他就是宜筑的男朋友,想到這里,他真的覺得很生氣,這個楊奕琛除了會讀書以外,哪一點比得上他?
他用充滿敵意的眼神看著楊奕琛,但對方卻毫無所覺,自顧自地說道:“穿不慣高跟鞋就不要穿,很危險的,你以前從來不穿高跟鞋,今天怎么會突發奇想,穿起高跟鞋來了?”
“我想穿就穿羅,怎么樣!不好看嗎?”他強抑怒氣,忍著不要破口大罵。這一切犧牲都是為查明真相,等證實楊奕琛就是宜筑的男朋友時,他會加倍付回來的。
“哈!想必你是應蒲杰的要求而穿的吧?說實在的,我聽說他是你男朋友時還真不敢相信,你怎么會跟他在一起呢?他根本就把你當做一般的庸脂俗粉嘛,以為女孩子一定適合迷你裙和高跟鞋,真是膚淺!在我看來,他根本不懂得欣賞你的美……”楊奕琛完全沒注意眼前的‘宋宜筑’臉上的表情變化。
只見‘宋宜筑’的臉色愈來愈難看,然后拿起包包就往楊奕琛頭上一敲,‘砰’的一聲,楊奕琛莫名奇妙地抱著頭蹲在地上。蒲杰覺得自己把書放在包包里真是放對了。
“你敢說蒲杰壞話?再怎么說他都比你好,至少不會嘴巴上說迷你裙不好看,眼睛卻盯著不放!
楊奕琛蹲在地上,滿臉的無辜。
“他不懂得欣賞?難道你就懂啦?”他順勢再補上一腳,踢向楊奕琛的腳踝!拔铱茨闶羌刀势呀馨?哼!你這只癩蛤蟆,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宋宜筑現在是蒲杰的女朋友!
他一腳踢得楊奕琛有冤難伸,苦著一張臉撫著腳踝,心想,宋宜筑今天是吃錯什么藥了?
蒲杰看到摸了‘宋宜筑’的楊奕琛這副模樣,心中真是說不出的暢快,看這家伙還有沒有膽子繼續糾纏宜筑。
他完全忘了,這次的碰面可不是人家主動來糾纏,而是他刻意來找人意外碰上的。
當然,一向遲鈍的蒲杰一點也不會對自己的這種情緒感到奇怪。
他得意地離開楊奕琛身邊,決定更加深入圖書館,讓每個對‘宋宜筑’存有邪念的男人都吃他一記,好叫那些家伙全都打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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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來,邵濟民是所有愛聽流言蜚語的女孩們的最愛。
只見他老兄一副無所不知的神秘模樣,一遇到來探聽內幕消息的人,就搬出事件的經過加油添醋一番,還故意說得模棱兩可,但是一遇到有人問起蒲杰和宋宜筑的關系是何時開始時,他就用各種理由搪塞過去,始終語焉不詳。別人只當他不夠意思地藏私,但是原因是什么他自己可清楚得很。
其實,別人知道多少,他就知道多少。
可是在一群女孩子的包圍下,他說不出‘不知道’三個字,再怎么說,他都是蒲杰的死黨!更何況能被女孩子包圍的機會實在難得,不乘機多享受一下實在太浪費了。所以就算他完全不知道,也要硬掰出一些話來說。 不過他心里確實納悶得很,自進大學成為死黨以來,他和蒲杰一向無話不說,但是這次完全出乎他的掌握。他記得前幾天蒲杰的話題還繞著剛追上的邢雨芬打轉呢,怎么轉眼間就和宋宜筑在一起了?
既然是好哥兒們,蒲杰怎么可以瞞著他呢?
這對一向對朋友推心置腹的邵濟民來說,是一種侮辱,所以他對天發誓,一定要蒲杰向自己吐露一切真相。
趁著明天是星期天,邵濟民在美好的周未夜晚來找蒲杰,準備和他好好地促膝長談。
但才進入蒲杰家大廳,他就迎上‘蒲杰’不快的目光。
“你來干嘛?”宋宜筑帶著邵濟民進入房間后劈頭就問。
“干嘛這么兇?你很不夠意思耶!”邵濟民很自在地一屁股就往床上坐下。
宋宜筑當然知道,邵濟民對這個房間一點也不陌生,畢竟他和蒲杰是死黨嘛!可是就是這樣才麻煩,搞不好會被邵濟民看出不對勁,所以她得想辦法趕快趕走這個不速之客。
“該不會又跟你家老頭吵架,所以到這里來避難吧?”這是慣例,每次邵濟民到蒲杰家來窩都是為了避難。
她不說還好,這么一來倒是給了邵濟民一個很好的藉口,他原先還沒想到呢。
“是!所以今天晚上我們又可以同床共枕、耳邊細語了!鄙蹪駮崦恋卣f,臉上還露出賊兮兮的笑容。 宋宜筑一聽臉色大變,心想這怎么可以?雖然她現在有著男人的身體,但是她的意識到底還是個女人,要她跟邵濟民同睡一張床,還不如殺了她!
“不行!今天我這里不能借你住,你回去吧!”她說著便上前打開房門,邵濟民見狀跑過來關上門,用身體擋住門板,一副賴定了的樣子。
“干嘛呀?太不夠意思了吧?兄弟有難都不幫忙,虧我還老為了你兩肋插刀呢,你太不講義氣了!
“哎呀!反正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你改天再來啦!”
“為什么不行?你說出個理由來聽聽,莫非……”邵濟民一臉色迷迷的表情,漸漸地向‘蒲杰’靠過來,“晚上有人幫你暖被?”
由于自己的安全距離受到侵犯,宋宜筑不禁緊張了起來。
“喂!你別靠那么過來行不行?”
“不行!”邵濟民反而愈靠愈近,“除非你回答我的問題,告訴我是誰要來幫你暖被,是不是宋宜筑?”
“走開啦!”宋宜筑用力地把他推開,待她發現推開邵濟民是件輕而易舉的事后,這才想起她現在擁有蒲杰的身體,當然也就擁有了蒲杰的力量,于是她的膽子便大了起來!澳阆氲侥睦锶チ?才沒有那種事,你再胡說我就揍你!
“你少蓋了,沒有的話宋宜筑干嘛對你說那句話?而且整個事態的發展很明顯嘛!一定是你上了她,然后又拈花惹草,她氣不過才來找你理論,是不是這樣?”
“不是!彼我酥B忙否認,事在她的名譽問題,非得好好澄清不可!澳愕南胂窳ξ疵馓S富了吧!我們之間什么事也沒有,人家還是冰清玉潔的大姑娘,你少破壞他人名譽,小心我揍你!
“是嗎?少來了,你們在廁所的對話我都聽到了,你還想否認?快招,你和宋宜筑是什么時候開始交往的?”
“跟你說了沒有嘛!”宋宜筑心焦地看著墻上的鐘,她和蒲杰約好時間夜夜換回身體的事,在見面之前,她得快把這家伙趕走才行。
“你真是有了異性沒人性!這么大的事居然瞞著我,我們到底還是不是哥兒們?”邵濟民覺得今天的蒲杰很奇怪,平常大嘴巴的蒲杰是守不住秘密的,怎么會天他逼問了這么久還沒讓蒲杰就范?
“你再賴在這里問這種沒營養的問題就不是了。”
“哎呀!這種話你也說得出口?”邵濟民的個性是標準的死纏爛打型,依舊毫不死心地逼問著。
就在兩人糾纏不清時,隔壁的蒲杰又來湊熱鬧,只聽得他在窗口大喊:“宜筑!宜筑!”
宋宜筑在心里咬牙切齒地咒罵著,這個白癡,難不成他想讓所有人都聽見‘宋宜筑’在叫宋宜筑不成?哪有人神經兮兮地叫自己的名字,還叫那么大聲。
“閉嘴!”她沖到窗邊去喊了一聲。
“你不是說要過來嗎?”
天!宋宜筑翻著白眼,這個笨蒲杰到底要制造多少誤會才肯甘心?
她來不及阻止,邵濟民已擠到窗戶旁,一臉茫然地問:“你為什么在叫自己的名字?”
幸好,他似乎沒聽見蒲杰后面那句問話。宋宜筑暗自慶幸。
這時蒲杰也看見了邵濟民,正開心地想和他打招呼時,一眼瞥見宋宜筑似烈火燃燒的目光,就硬生生地將話吞了回去,很尷尬地解釋說:“因為……我的名字太好聽了,一天不多叫個幾次晚上會睡不著。”
像是要證明自己所說的話,他又‘宜筑、宜筑’地叫了幾聲!鞍!真是個美妙的名字呀!你說是不是?” 看到‘宋宜筑’反常的表現,邵濟民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宋宜筑決定她要掐死蒲杰,編這什么爛藉口?明天全校要是沒有謠傳她宋宜筑是個神經病的話,她愿意把頭摘下來讓蒲杰當籃球打。
“你身體不舒服就乖乖地回床上去躺著啦!”她快氣瘋了。
“想不到宋宜筑是雙重人格,她在你面前一直是這樣的嗎?”邵濟民憐惜地說。
“對。 彼龑嵲谑怯謿庥掷,索性順水推舟。“他有時會說出一些奇怪的話常常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這樣你懂了吧!我跟宋宜筑真的沒有在交往,你可以回去了吧?”說著便把邵濟民推到房門外! 翱墒恰
“別可是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來當探子的嗎?回去吧!不然我翻臉了,到時候咱們就不是兄弟了。”
“這……”邵濟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著‘蒲杰’,一向軟弱好說話的蒲杰幾時變得這么果決強硬了?這是蒲杰嗎?看著‘蒲杰’一臉沒得商量的表情,他直覺這是宋宜筑才有的表情,因為他以前當系學會干部時,就?串敃r的總干事――宋宜筑擺出這種表情。
而剛才的宋宜筑……那種自戀而白癡的樣子反而像是蒲杰的翻版……奇了,這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既然是蒲杰的死黨,所謂物以類聚,因此他也有一個不適合思考的腦袋,所以他始終沒想出個頭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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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解決了邵濟民,宋宜筑靠在墻上重重地吐了口氣,接下來,她要好好地摩拳擦掌,去教訓蒲杰那個笨蛋。
在宋家的蒲杰則窩在床上,心想過不了多久,宜筑一打發了邵濟民,肯定會立刻過來找他算帳,該怎么辦呢?他一定要想個對策應付才行。
但他想了又想,腦子里仍是一片空白,于是他決定裝睡,希望宜筑看到他睡了就會放棄報仇的念頭。
他一骨碌地爬起來,關掉了房里的燈,重新窩回床上。
但他心知肚明的很,氣壞了的宜筑才沒這么好打發,她肯定會更生氣,所以他一定得先想好應對之道才是聰明的做法。
嗯……是要先求繞好呢?還是假裝不知道?他拼命地思索著,覺得要是假裝不知道一定會死得更難看,因而想著有沒有什么方法可以先發制人,腦筋轉到這里時,他才猛地想起,對了,宜筑把他所有的女朋友都甩了,這下子他有擋箭牌了,他可以藉質問理由來轉移宜筑的怒氣。
果不其然,過沒多久,宜筑就靠著長腿飛快的爬窗過來,也不管燈沒開,一把撲到床上去將蒲杰拉了起來。
“喂!先別罵我,我還沒打你算帳呢!”蒲杰搶在她開口前說。
“想先發制人?門都沒有!”宋宜筑毫不理會,不住手地打他。
“喂!你很過分喔!好歹我現在是女孩子,你輕一點!暴力女!
聽到這句話,宋宜筑發現自己好像是稍微過分一點,渾然忘了她現在是個頗有肌肉的大男人。
只見蒲杰揉著肩膀,哀哀地叫痛,好像真的很痛的樣子,宋宜筑心下不禁有些抱歉。
“哎喲!好痛……你真該投胎做男生才對,這么暴戾,哪像個女孩子?”蒲杰低聲埋怨著。
宋宜筑聽到他這樣說,心里雖然很想向道歉,無奈一張嘴不聽使喚,說出來的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是!我看老天一定是覺得我們兩個的性別顛倒,所以才搞出這種靈魂交換的鳥事,讓我們各得其所。”話一出口,她真想刮自己一個耳光,為什么她在蒲杰面前總是溫柔不起來呢?她明明喜歡他呀!
“唉!你真是太不可愛了,嘴巴永遠那么壞,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嗎?”蒲杰整了整身上那件有黑色小圓點的白色睡衣,嘟起了唇,這是以前的‘宋宜筑’最不會做的表情!斑有,你為什么把我的女朋友全甩了?難不成……你喜歡我,所以先鏟除情敵?”
“少……少往自己臉上貼金子啦!誰會喜歡你這個長不大的小鬼啊?”幸好房間的燈是關著的,她才可以藉黑掩飾她紅透了的臉!跋衲氵@種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的愛哭鬼,那些女孩子是不知道你的真面目才迷戀上你,像我這么了解你的人,怎么可能喜歡你?別作夢了啦!”
蒲杰雖然早就習慣了宜筑這種惡劣的詆毀之辭,但聽在耳朵里畢竟還是挺刺耳的,難道他在她眼里真的一無是處嗎?兩人相交這么多年,說宜筑是最了解他的人并不為過,其實他也知道自己比較孩子氣,可是總該有個優點吧!宜筑為什么老把他看得那差勁呢?
想到這里,他又憶起今天上午的事,雖然他很順利地證實了楊奕琛不是宜筑的男朋友,但是學校里宜筑認識的男生那么多,所以他還是沒有查到她的男朋友到底是誰,他覺得自己這么找就像是在大海里撈針,因此他決定用套話的方式,旁敲側擊地詢問宜筑本人。
“別嘴硬了啦,你是喜歡我的吧?所以你嫉妒我的女朋友,因為她們之中隨便抓一個都比你可愛,不知道誰會那么倒楣地當你的男朋友。”
“反正倒楣的人又不是你,你擔心什么?”宋宜筑冷冷地答道。
她覺得自己的心仿佛成為一座冰窖,冷得連一絲感覺都沒有了,原來……在蒲杰的眼里,她就是這么的不可愛,也許,她連他那些女朋友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聽到宜筑的回答,蒲杰立刻根據字面意義推論,而得到了一個答案,原來她真的有男朋友了,但是,他還是不知道是誰呀!
蒲杰當然知道自己的口才欠佳,可是他還是給了自己正面的評價,嗯!沒關系,他可以再接再勵,下一句一定要問出來。
“我才不但心哩!我只是好奇,到底那個倒楣的家伙是誰?”
“又不關你的事,哪有你好奇的份?!”
蒲杰聞言氣結,好歹兩人是一起長大的友伴,他怎么會連好奇的資格都沒有!難不成在她的心目中,他連個朋友的地位都排不上?
曾經有人說過,女人的友情比血濃,但比愛情脆弱。真是半點都不錯。
“你不當我是朋友就算了,誰希罕呀!以后我們誰也別理誰!闭f著他便賭氣地躺回床上,用被子蓋住頭。
“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們以后就各過各的吧!”宋宜筑也生氣地走到窗邊。
“喂!”蒲杰掀開被子,“我警告你喔!快把我那些女朋友都哄回來,不然我們就真的絕交!
宋宜筑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什么話也沒說就回蒲家去了。
這時蒲杰才想到,他為什么要用那么笨的方法問,反正他現在是‘宋宜筑’,他可以藉口說要扮演好‘宋宜筑’這個角色,必須先問清楚基本資料,這不就得了?!他怎么這么笨?
他們倆一個懊惱,一個傷心,全把換回原身的大事給忘了,看來前景堪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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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其實是宋宜筑的蒲杰趕出門的邵濟民,一直到站在大門外時仍搞不清楚這是怎么回事,只覺得這兩個家伙是處處透著古怪,直覺告訴他,這里面一定有文章,但是兩個當事者都不說,他怎么可能重新奪得事情的真相呢?
他在黑暗中來回踱步,琢磨著要不要再進去碰一下運氣,突然,他發現有道視線一直跟隨著自己,轉身一看,是個看起來像高中生的女孩,就著女孩身旁的路燈可以察覺,她的眉目之間和宋宜筑頗有相似之處。
“我不是小偷!”邵濟民連忙先撇清,以免被當成不法之徒而受到不當的對待。
“喔!如果你是的話,要偷就偷我家隔壁這一間,不要來偷我家,我家很窮的,但隔壁就不一定了,主人是大企業家,你可以撈得比較多。
“你誤會了,我真的不是小偷,我這是家……”他指著蒲家的大門,“蒲杰的同學!
“喔!原來你是我二姐的同學啊。怎么在門口徘徊,他們家沒人在嗎?”宋宜笙走上前去按了一下門鈴,但是隨即被邵濟民拉住。
“不用了,不用按鈴了!彼B忙搖手,畢竟他還打不定主意要不要再進去逼問一次,更何況……眼前這人正好是另一位當事人的妹妹,也許可以問出點什么來龍去脈也說不定。“謝謝你!币幌氲交蛟S可以問出點什么,他臉上不禁推出了謅媚的笑容。
“不用客氣,反正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嘛,我想他們大概沒人在家。你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沒什么……對了,你是……”
“我叫宋宜笙,宋宜筑是我二姐!
“你二姐……最近身體狀況還好嗎?”
“她?她最近神經兮兮的,你問這個干嘛?”
“你和家人難道都沒發現嗎?這么嚴重的事……”
“你把話說清楚好不好?我二姐發生了什么事?她生重病嗎?”
“她流……嗯……”話才出口,他立刻醒悟到這是不能說的,倘若宋宜筑有心隱瞞家人,而他卻泄漏了這個秘密,屆時東窗事發,他不被宋宜筑大卸八塊才怪。
“流什么?你把話說清楚!彼我酥汉莺莸乇平蹪瘢傲魇裁?”她在腦子里想著流字的造詞,流血?流淚?流產?流行?“快說,吞吞吐吐的,像什么男子漢大丈夫!”
“流……嗯……流產啦!”看著宋宜笙臉上的神色,邵濟民覺得好像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逼問,不說就會被砍頭。
“嘎?!”宋宜笙睜大了眼睛,她一定要查出那個喪盡天良的家伙是誰!笆钦l干的好事?”
“我不知道……是誰害她流產的,只是在學校里略有聽聞而已,事情事底怎樣我也不清楚,也許蒲杰比較清楚吧,請……請你放開我好嗎?”
“你說蒲杰是孩子的爸爸?”宋宜笙不打算放開揪著邵濟民衣領的手。
“我……我沒這么說,不過……照事情的發展來看,好像……有可能。”
“什么好像、不過、有可能的,你爽快一點!”
“宋三小姐,你先放開我,我從頭說一次給你聽好嗎?”
“也好。”宋宜筑放開了他,“不過你不可以有任何隱瞞,否則我割了你的舌頭!睘榱吮硎究謬槪從包包里掏出從不離身的瑞士刀。
邵濟民于是一五一十地自肇事的那句話開始說起,對他而言,這段故事幾乎可以倒背如流。
“原來如此……”宋宜笙自言自語著,心里猶豫著要不要告訴雙親這件事,照這樣看來,闖下這般大禍的人一定是蒲杰沒錯,可是她也知道二姐一向喜歡蒲杰,到底該不該說呢?她看了眼一副獐頭鼠目的邵濟民,決定先把這家伙趕走再說!拔叶贾懒,你可以走了!
“可是我還有話……”
“煩死了,叫你走就走,不然我報警抓你喔!說你在這里探頭探腦、鬼鬼祟祟,不懷好意!
“是、是……我走就是了!鄙蹪铝送律囝^,開始懷疑宋家的女人是不是都是母夜叉投胎的,怎么一個比一個可怕?他頭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宋宜笙看著他離去,心中還是委決不定,不知道要不要將這件事說出來,似乎用不著她來多事,不過,這幾年來蒲杰變成一個可厭的花花公子,他會不會只是玩玩她二姐而已?
但是她二姐一向聰明,會這么簡單就被玩了嗎?她覺得蒲杰被玩的成分搞不好還多一點,蒲、宋兩家的人都知道,蒲杰很笨。
左思右想之下,她決定還是先別說的好,以免壞了她二姐的大計,反正只要發現情形不對,她再說出來逼蒲杰負責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