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早知道蒲杰紅粉知已眾多,而且現在又世風日下,社會生態改變,所以男女之間發生關系也是很平常的事,她隱陷約約有些感覺,但是,親耳聽到蒲杰若無其事地說出來時,她還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畢竟,候斬跟人頭落地之間還是有很大的差異。
這下,她沒希望了蒲杰根本就只把她當成鄰居外加童年玩伴而已。
能怪誰呢?怪她自己羅!
從上幼稚園開始,蒲杰就是個被欺負的可憐蟲,于是她便議無反顧地擔任起蒲杰守護者的角色,她要像童話故事里的王子,保護自己所愛的人。
但是,雖然時代在改變,男女之間的互動關系卻沒有進展得如此快速,自然蒲杰進入反叛期后,她就失去了保護蒲杰的任務,和蒲杰之間的距離愈來愈遠。
而對這種情況,她只能怪自己,她所選擇扮演的角色成為她和蒲杰之間的阻礙,但是木已成舟,她又能怎樣呢?
于是,在兩人變身的第一夜,宋宜筑哭了。
不過,十幾年的女英雄生活已讓宋宜筑磨練出堅忍不拔的脾性來,待她哭夠了、睡飽了,腦子再度靈敏起來后,宋宜筑宣告復活,別人要十八年才能成為一條好漢,而她只要一夜就夠了。
今天“宋宜筑”有課,但“蒲杰”沒有,正是甩掉蒲杰所有的女朋友的好時機。
千萬別把她當成那種“我得不得的東西,誰都別想得到!”的臨世怨女,她做這種事,不過是降低對手人數罷了,人說情場如戰場,她師出有名,就算殺人如麻也是無罪的,半點都不會內疚。
只是,不知道蒲杰那家伙會不會乖乖地替她去上課?所以她到學校的第一件事就是查勤,如果被發現蒲杰那只懶蟲沒來上課,那她就要他死得很難看!
想她宋宜筑可是標準的好學生,從來不蹺課的。
很不幸的,她真是太了解蒲杰了。
七點五十五分,教室里該到的同學都差不多到了,獨缺“宋宜筑”、
該死的蒲杰!她要宰了他。
開課的教授是商學院最大的“當輔”耶!他想害死她不成?
正當她想打電話電醒蒲杰那只睡豬時,一個現代感十足的細腰豐臀美女擋住了她的路,她認得她,蒲杰的女朋友之一,公行系系花——譚蘊璇。
“那是怎么回事?”譚蘊璇杏眼圓睜,大刺地質問。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
她對譚蘊璇一向沒好感,雖然蒲杰的女朋友她都討厭,這女人卻是最惹人厭的一個,囂張且任性不說,還自以為美得傾國傾城,仗著有幾分姿色做出一堆愚蠢的事,真是丟盡了全國女性同胞的臉,女人的地位無法提升,譚蘊璇肯定要負大部分的責任。
“有人說你強暴了宋宜筑,為什么?她長得像只沒毛的小雞,瘦不啦嘰的,這種女人也值得你獸性大發?”
沒查明真相就先定罪,典型的愚蠢女人的行為。
宋宜筑一反常態地沒有生氣,因為對她來說,會跟笨蛋生氣的只有笨蛋,而她宋宜筑是絕不當笨蛋的,所以聽完譚蘊璇噼哩啪啦的一串話之后,好只驚訝著流言傳播的快速。
若是蒲杰,一定會低聲下氣地跟她好好解釋,但多余的解釋只會使得別人更加認定他的罪名。
“我不誰你批評她的長相,在我眼里,沒人比她更完美!
“什么?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吧?討厭啦!呵呵……你說的笑話吧?討厭啦!呵呵……你說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哈哈哈……”她一邊笑并花枝亂顫,身體就靠了過來。
不好笑還笑,白癡!宋宜筑在心里罵著,但臉上半點不露痕跡,只談談地撥開她巴在“蒲杰”身上的手,說:“很抱歉,我要上課了,而且,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我們分手吧!”
“分手?”譚蘊璇繞到正前方,用發現新大陸的眼神看著“蒲杰”,“為了那個蛀書蟲,你要跟我分手?”
“沒錯,我已經厭倦了追蜂逐蝶的愛情游戲,所以從現在起,我決定只守著一個女孩!
“你一定是開玩笑吧?”
“是真的,因為我終于了解,再美麗的花都會有凋謝的一天,只有智慧是永遠不會消逝的,所以我選擇了宋宜筑,因為智慧是她身上最慧沛的資產,而你,是開不出智慧之源的荒漠!
話一說完,她便搶在譚蘊璇察覺被罵了之前,快步走進教室。
就在譚蘊璇恍然大悟“蒲杰”罵她是白癡時,上課鐘響了,在古板的老教授嚴利目光的濟視下,譚蘊璇只牟暫時按下這口氣,悻悻然地離去。
不過,當教授看到“蒲杰”時,眼光幾乎可以殺了了。
宋宜筑先聲奪人,“教授,我是來替‘宋宜筑’請假的,她今天早上吃壞了肚子,現在人在醫院里!彼澜淌诮酉聛硪欢〞笳埣賳魏歪t生證明,于是搶先一步說:“明天她會把請假單和醫生證明帶來補請,其實她很擔心漏了這一堂課,功課會趕不上,本來硬是不肯休息,所以宋伯母就叫我來替她抄筆記!
一番話說得老教授眼里泛著感動的水光,宋宜筑忍不住要在心里稱贊自己一番,多么好學的學生啊!連食物中毒了都不忘求學。
“你能做什么筆記?我講十句話你可能只能聽進去一句。你回去,跟宋宜筑說,她可以來借我的教學筆記和資料研究!
“是,謝謝教授!
真是多虧地她宋宜筑素行良好,否則哪有這么容易過關的?而且,她還多賺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剛好,她利用這段時間去查一查,流言到底有多少種版本,究竟訛傳成什么樣子,如果可供利用,哼哼……她是不會放過的。
于是她離開教室,來到流言傳聞的大本營——系學會辦公室。
早上八點多,這時感覺不會有學生出沒,她打開留言薄,大略地翻了翻,果然,空白部分的前一面就是昨天整個事件的詳細報導,甚至連在涼亭的一幕都有密探看到了。
只看到大概標題是:
大眾情人蒲杰和才女宋宜筑的情孽牽纏!
還有小標:
宋宜筑—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蒲杰—你認命吧!哼哼!
放屁!“蒲杰”什么時候說過這句話了?是哪個白癡寫的?他連忙看看文章的署名,是邵濟民,那家伙待在商學院真是太辱沒他了,他應該去讀傳播學院才對,有顆這么會顛倒黑白、捏造事實的頭腦,不去為臺灣的新聞界出一份綿薄之力著實太浪費人才了。
在一連串文字里面,還有一幅Q版的小插圖,蒲杰被畫成大野狼,看得她直想放聲狂笑,哈哈!蒲杰,你也有今天!這下子她可以好好地利用這個誤會,將蒲杰身邊的女人全部一網打盡。
正當她想離去時,早來了兩個大一的學妹。
這兩個學妹平常總用仰慕的眼光看著“蒲杰”,還曾經拿雜志上的海報給他簽名,但今天……卻用輕蔑的眼神看著眼前人。
唔,……探探她們的口風也好!宋宜筑這么想著,開口打招呼。
“嗨,早安!”
“哼!”兩個人像排練好的似的,同時用鼻孔出氣,還把頭轉向同一邊。
“你們兩個怎么了?心情不好嗎?”
“哼!想不到學長是這種人,始亂終棄。”首先發難的是大一班代—李少盈,一個頗有領袖鬼力的女孩,宋宜筑還滿欣賞她的。
“是嗎?我什么時候做過這種事了,我怎么沒有印象?”
兩個女孩同時用看蟑螂般的眼神看著“蒲杰”。
宋宜筑稀量目前的狀況,看樣子是很難叫這兩個學妹透露傳聞的內容了,不過沒關系,再怎么說她都是個女孩子啊,怎么會不曉得女生愛在背后嚼舌根的習性的?用偷聽的方法搞不好可以知道更多哩。
于是她不說什么,逕自走出門外。
果然,前腳才出門,兩個學妹就七嘴八舌地討論了起來。
誰說要三個女孩才能變成菜市場的?兩個就夠了。
“你看他,囂張成這樣,一點都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傷天害理的事。”
“是啊!他還打了宋學姐,什么男人嘛!動手打女人!
“我覺得他最過分的還不止這樣,他根本存心欺負學姐,把騙上手后,第二天就在學校取笑宋學姐的身材,難怪一向溫柔的宋學姐會氣到打人!
“怎么沒把他打死啊?真可惜,這個女性公敵,我們應該聯合起來抵制他,要他還宋學姐一個公道。”
聽到這里,她真是覺得窩心極了,很好、很好、不枉費她一向疼愛學妹。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宋宜筑連忙躲到一旁的女生廁所里。
只聽得“砰!”的一聲,一個極大的嗓門扯了開來:“大新聞!蒲杰把公行系系花甩了!”
“真的嗎?”
“怎么回事?”
一群女孩子熱烈地討論著稍早發生的事。
在這個版本里,蒲杰稍稍地獲得了平反,雖然蒲杰酒后亂性,奪取了宋宜筑的貞操,一開始還死不認賬,無情地奚落、打擊可憐的宋宜筑,但是最后終于良心發現,開始甩掉身旁的女友作為補償。
宋宜筑聽到里,真是愈來愈佩服這些女人的想像力“我們也在留言薄上留言吧,嗯……要用什么當標題呢?”
系上的慣例是,在第一篇留言關面都要加上開宗明議的醒目標題,基有別突出的作品,則可以登在系刊上,進而傳閱。依學妹們這么重視的陣勢,看來是有心要將此事炒成全校性的新聞了。
“等一下我再來幫你想!逼渲幸粋女孩子說完就開門出去,不料,她是出來上廁所。
那女孩一推開廁所的門,就看到“蒲杰”趴在墻上,十足的偷聽嘴臉,她不禁瞪大了眼睛,怔愣三秒后才大喊:“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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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杰昏沉沉地慢慢醒來,在床上坐起身。
張眼一看,四周都是宜筑房間的擺設,他直呆了幾秒后才想起來,對了!他和宜筑靈魂交換,所以他現在是“宋宜筑”。
唉!他真是倒了八百輩子楣,好不容易在愛情、事業……是事業而不是學業,他的功課已經爛到了極點,所以是不可能得意的,而副業嘛,他最有希望從平面模特兒進軍螢幕,公司前一陣子才幫他接了一支電視廣告的通告,這下子……唉!看來他的事定前途堪慮。
他的眼興飄向床頭柜上的鐘,指針指十和六的數字,這當然不會是六點五十分,而是十點半。
“糟了,今天要上課!”
他沖進浴室刷牙洗臉,卻發現宋宜筑居然連半罐保養品都沒有,連洗臉也是用普通的肥皂,天哪!這女人居然還能保有這種柔細的皮膚,可以列入世界七大奇跡了。
但是現在這副身體畢竟是由他來管的,因此,他決心好好地教育這個女人皮膚保養之道。
他經由窗戶,回到自己的房間,走進他所熟悉的浴室,里面各種保養品都有,無奈全是男用的,但是沒關系,至少洗面浮可以用。
經過一番的清潔之后,再回到宋宜筑的屋挑衣服,距離他起床已經過了三十分鐘。他打算好好展露一下身材,畢竟他從未領受過男性仰慕的目光—有還得了,他可沒興趣搞同性戀——難得有機會當女孩子,嘗試一下也不壞。
但是,宋宜筑的衣柜里沒半件他看得上眼的衣服,所以,他只拿了件緊身牛仔褲,又爬窗過去,挑了一件自己的寬大的白襯衫,故意不扣扣子,露出里面那件可以外穿的內衣,再將前下擺塞進褲子里,滿意地在鏡子前轉了一圈。
不錯!寬大的襯衫罩著細小的身材,使人倍學憐愛,再加上半遮半露的胸部,更是引人遐思極了。
蒲杰陶醉于自己的打扮,但是看到腰部露出的細白肌膚時,他忽然不愿意被看見了,于是他扣上了幾粒鈕扣,僅露出胸衣的一角。
好,打扮妥當了,但時間也不夠了。他看看時間,天哪,已經十一點多了,于是不思索地連忙沖下樓,忘記自己該爬回宋家,由宋家大門出去才對。
所以當他以這副打扮經由自己的母親和蒲賢的面前沖出大門時,蒲媽的鳳眼里盛滿了憂慮,而蒲賢則再度露出意會的微笑。
“這下糟了!”蒲母停下手中的吸塵器。
“怎么了,嬸嬸?你不是一直希望趕快把兩個兒子推銷出去嗎?”
“我是希望啊!可是……唉!這下子我的計劃表又全亂了,這兩個兒子真是的,沒一件事會按照我的計劃表來做!逼涯甘莻計劃狂,她甚至連兒子要在什么時候結婚生子都計劃好了,想當年她連懷孕的日子、孩子的性別全都寫成了計劃書呢。
但是,這兩個兒子卻破壞了她的計劃,她本來要生女兒的,卻蹦出兩個雄性動物來,原先計劃讓大兒子蒲強在今年內結婚,他卻說什么都不肯交女朋友,整天只和公司報表相親相愛。
老二蒲杰呢女友眾多,所以她計劃在他大學畢業后就等著當婆婆,而且以蒲杰叛逆的性格,一定要鬧一場婚姻革命才有看頭嘛!可是,隔壁宋家的女兒一向是她的最愛,這下子,婚姻革命哪鬧得起來?
看來,她的計劃表要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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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杰才走進校門,“宋宜筑”那一身反常的打扮立刻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他就說嘛!宜筑那個笨蛋,有這么好的身材卻一點也不懂得展露,整天只會把自己包得跟粽子一樣,真是有毛病,宜筑的腦子肯定是讓課本給苶毒壞了,她難道沒聽說過“女為悅已者容”這句話嗎?
想到這里,他心中就開始疑惑了起來,原本意氣昂得像模特兒踩臺步的走姿立刻收斂了起來。
宜筑真的有男朋友嗎?會是誰呢?是碩士班的那個書蟲嗎?
他在心里揣想著可能的名單,第一個上榜的就是企管系碩士班的楊奕琛,他原是系上的學長,高他們兩屆,整個人看來就像一本書,干干瘦瘦的,有一陣子和宜筑走得很近,但是最近倒沒什么聯絡,大概是因為交論文的期限快到了吧!
會是他嗎?蒲杰用心地思考著,卻無法肯定。
基本上,和宜筑談得來的男生著實不多,比較常有往來的只是一些互相研討功課的讀書會朋友,楊奕琛也是其中之一,他實在很難想像宜筑會和他們其中任何一個談戀愛。
莫非宜筑故意瞞著他?如果是的話,那就太不夠意思了,再怎么說,兩個人可是打小一起長大的交情呀!
他想著想著,他是一個意志力超級薄弱的家伙,想事情的持久度從未超過五分鐘,往往幾分鐘不到,他的心思就會被轉移到其他地方去。
就在他走近商學院大樓時,看到一群非常熟悉的美女軍團,咦?那不都是他的女朋友?怎么平常水火不容的人全擠在一起了?而且,看起來不像是吵架的樣子。
他現在真高興能躲在“宋宜筑”的身體里,遠離她們的炮轟。
有時候他真搞不懂女人,干嘛非要他做選擇呢?他喜歡跟她們每一個人做朋友,但她們卻老逼他一定要選擇一個,干嘛呀!他又不是要娶老婆,娶老婆當然只能選一個,但是,誰規定女朋友只能有一個的?
每當他爭不過時,便會藉故逃遁,然后等她們冷靜下來,再繼續玩愛情游戲,而一旦她們又吵起來時,他就再溜。也許有人覺得這樣很累,蒲杰卻挺喜歡的,像是在玩捉迷藏。
但是奇怪了,她們干嘛直盯著他看?他現在可是“宋宜筑”耶!難不成他變回蒲杰了?
他連忙舉起兩雙手來看,還是那雙小小的手,不是“蒲杰”那雙曬成古銅色的粗厚手掌。
他還是“宋宜筑”。
但……她們看著“宋宜筑”干嘛?而且還呈半圓形地向他包圍過來。
“有事嗎?”他顫著聲問。
一群女子都不說,只是盯著他看。
“沒事的話我先走了!边@些女人的眼神教他心底發毛,一副像是要把生吞活剝了似的神色,他從沒看過她們這么兇惡的臉。
“你很了不起嘛!近水樓臺先得月!敝形南档谋R恩萍首先開炮。
“是啊!連打扮都變了樣子,很得意是不是?”國貿系的曾玉琳一臉輕蔑。
“怎么可能不得意?釣上蒲氏企業的二公子當然得意了,唉!想不到才女都不能免俗,用盡了下流手段釣金龜婿!
天哪!宜筑怎么會得罪了這些女人?他在心中暗暗叫苦,覺得她們說的話他一句也聽不懂。
“今天早上蒲杰罵我的話是你教他的,對不對?”譚蘊璇說“你已經這么幸福了,為什么還要跟我搶蒲杰呢?”
“你們在說什么?”蒲杰聽得一頭霧水,那個該死的宜筑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不是你叫蒲杰來跟我們分手的嗎?”
“你一定用了什么方法威協他,對吧?”
“你為什么叫他罵我?”
眾女將你一言我一語的,毫不留情地炮轟“宋宜筑”,此時若是真正的宋宜筑在此,肯定會用一百倍大的炮彈回轟,將對方殺得尸橫遍野。
無奈,現下這個“宋宜筑”沒有那么伶俐的口才,甚至連她們在嚷嚷些什么都聽不清楚。
不知是精神緊張還是什么,他突然覺得身體很不舒服。肚子隱隱作痛,莫非是沒吃早餐的緣故?還是想拉肚子。
由于身體非常不適,他決定要立刻擺脫這群娘子軍,找間廁所方便一下。
“你們讓我過去好不好?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說著他排開眾人,直往他的目標—廁所沖去。其速度之快讓她們攔阻不及。
“蒲杰把我們全都甩了!”
蒲杰一聽到這話不禁呆掉了。
他什么時候做了這種事?沒有啊,他沒有甩掉她們啊!難不成是占據了他的身體的宜筑干的好事?
天哪!她怎么可以這樣對待他?他只不過忘了去幫她上課而已,她居然用這種方法報復他,真是最毒婦人心啊!
這時,他的步履不再嬌捷,而是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往廁所方向踅去。
不行,他一定要趕快找宜筑談一談,可是他的肚子愈來愈痛了。
屋漏逢連夜雨,他的運氣實在太差了,在往廁所行進的途中,居然碰了了系上最兇惡的教授,而他—“宋宜筑”今天早上還蹺了他的課。
怎么辦呢?他的雙腳開始發抖、臉色發青……他覺得自己快吐了。
“宋宜筑!
“沒關系,身體不舒服就在家休息,愛念書是很好,但別把身體弄壞了!苯淌谡f著將一疊資料交給“宋宜筑”,“這是今天上課的內容,你拿回家溫習吧,有不懂的地方再來問我!
“謝謝教授”他在心里吐著舌頭,心想真是托了“宋宜筑”的福,若換做是“蒲杰”的話,早死在“超級大當鋪”的手里了。
“你還好吧!臉色很差喔!快回家休息!
“我還好,只是有些想吐,謝謝教授。”他在心里哀求著,希望教授趕快離開,好讓他造反的肚子得以發泄一番。
看著教授終于離開,蒲杰松了一口氣,就在他抱著肚子要離去時,不料一群學妹圍了上來。
“學姐,你還好吧?”
“還……還好啦!卑萃!別再攔住他的去路,他的肚子快要痛翻了。
“學姐,你好可憐喔!不過我們會替你出氣的。”
“我們會好好地處罰那個女性公敵。”
“學姐,你知道嗎?他好變態喔,還跑到女廁偷窺!”
現在的他根本沒心思聽她們說話,只想上廁所。
“咦?學姐,你臉色好差喔!是不是生病了?”
“沒事,我只是有點想吐而已,借過一下,我要上廁所!
想吐?這些意圖探聽消息的學妹們得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