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還嗎?她差點沖動的問出口。
萬一他說是呢?他想把翡翠之鑰給誰?另一個女人嗎?不,她不還,翡翠之鑰是她的!
這一刻,莫鑫鑫總算認清自己的心,她對他感情依舊,對他還有期待,但是她怕……又一次失望。
“我唯一的想望,是將妻兒帶回家!笨闯鏊鄣椎膾暝,貝洛斯不逼她了。
她還愛他,確定這一點,他頓時燃起了熊熊斗志,信心滿滿。
有愛,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如果你不會成為國王,當一名王子,也許我們今天不會走到這種地步!彼偹忝鎸λ耍烧Z氣哀戚惆悵。
如果他不需成為國王,沒有國家興衰的責任,那她就一點也不在乎貝洛斯眼中只有她,他的溫柔只給她一人,不論他待人如何嚴厲苛責,只要他看著她就好。
但是命中注定,他必須為王,他們的孩子是王儲,她不要這一切變成惡性循環,她怕兒子被教成另一個冷酷無情的國王——所以她逃了。
可又心存奢望他會理解,所以帶著翡翠之鑰,以及那只藏著秘密和寶物的盒子。
“我以為你會立刻追上來!蹦析蜗胫鴥赡昵霸谫N身女官的協助下,匆匆搭船離開的往事,“可當我踏上陸地,看著船離港,我抱著孩子在碼頭等了很久,都沒看見你,沒有人來尋回我們!彼瓜骂^,沒讓貝洛斯看見眼中的淚花,“我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辦,回不了列斯登,我只覺得我們母子被遺棄了!
貝洛斯看著她,聽她訴說這些年來的心里話,仔細聆聽,從中找尋她不接受自己的原因。
他沒告訴她,當時席爾讓他受了重傷,以及后來與席爾的約定——這些,需要時間,等她愿意再次相信他時,他會慢慢告訴她,這兩年來發生了什么事。
“但兩年過去,也沒什么,我已經釋懷了。”她故作大方地道。
才怪!
兩人都心知肚明,她才沒釋懷,她很在意!不然不會在這時候說出來。
長長的沉默在兩人之間流轉,貝洛斯靜靜聆聽。
“我十八歲認識你、愛上你,與你戀愛,結婚生子……現在我二十三歲了。”她扳著手指細數,“五年的時間,我們分開了四年!
怨,很濃的怨氣從她身上飄來,貝洛斯想不察覺都很難,他必須小心應對。
“如果我說,我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呢?”他小心翼翼地道。
莫鑫鑫苦笑搖頭!拔覜]辦法相信你,我受夠一次次期待落空的失望,不要給我借口!
他們兩人一路走來,確實是風波不斷,分開的時間太長,相處的時間太短,所有的時間都浪費在漫長的等待上。
“但你還愛我!必惵逅剐判氖。
“沒用的。”她沒有否認,“回到列斯登……你的問題仍然存在。”
回到列斯登?他捕捉到她話中的重點!
兩年前的自己,真的令她如此恐懼害怕?就算有愛也不愿接受他?
他捫心自問,兩年前的自己,確實是個被憎恨控制的人,所以她毫不考慮的離開他。
但如今站在她面前的貝洛斯,已經不是當年那汲汲營營的人了。
“兩年前的我,讓你對我這么不確定嗎?”貝洛斯輕嘆,“如果我說,我已經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呢?”
她沒回答,但貝洛斯從她的表情看得出來,她不相信。
他再一次嘆息,“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值得你再愛一次!”除了做給她看,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讓鑫鑫扭轉對自己的刻板印象。
莫鑫鑫的態度悲觀,她不相信他對異母兄長席爾的憎恨、高壓統治人民的手腕,還有他那暴躁易怒的性格,會全在短短兩年內改變!
她相信是因為在她面前,而且這里是臺灣,不是列斯登共和國,所以他才會是這個樣子,她喜歡的樣子……
“怎么證明?”莫鑫鑫掀唇微笑,“綁我上飛機跟你回列斯登?反正這種事情你做過了!弊I誚的口吻讓貝洛斯了解,同樣的招式不能再用。
“除非你親口提起,否則我不會逼你跟我回家。”他說家,因為明白她想要擁有一個家的心愿。
她不能克制的,被“家”這個字弄得心慌意亂。
“我不逼你立刻下決定,我還是那句老話——主導權在你手上,我是一個追求你的男人,別把我當成丈夫和孩子的父親,只要給我機會——”
“就算有人競爭,你也會維持風度?”她聞言忍不住問道,存心刁難。
貝洛斯淺色眼眸閃過一抹精光,微笑回答,“自然!
其實,她還滿好奇他會怎么證明自己變了,貝洛斯是說話算話的人,既然答應就不會綁她上飛機——那么,就讓他試試,無妨吧?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她微笑,朝他拋了一記等著看好戲的笑。
“很高興我們達成了共識!必惵褰闪丝跉猓翱丛谖覀兞拈_的份上,能不能幫我解開繩子?這些繩子令我不舒服!
啊,是哦,真虧他能忍這么久?粗仟N的模樣,莫鑫鑫再次忍俊不住,可這回她連掩飾都懶,大方笑出來。
起身走向貝洛靳,細看他被綁的情況,發現被他綁得很徹底,完全沒有活結,唯一的方式是把繩子剪開。
“尤靖哥?”她直覺道,因為莉迪亞絕對不可能對敬愛的主子下毒手。
他點了點頭!皼]錯。”
“你的衣服平整,我一點也看不出你有掙扎的跡象!彼窀柲λ拱銈刹臁
“當個聽話的肉票,少一些皮肉痛!必惵逅狗籽蹏@息,“為了感謝他出的餿主意,我會找個機會報答他!彼X中轉著的報答方式,相信尤靖絕對不會喜歡。
莫鑫鑫悶笑著走到書桌前,在桌上看見一把銳利的美工刀,拿過來割斷他身上的繩子。
是兒子從貝洛斯那里“挖”來的日記本讓她軟化,篇篇都是對她的感情,漸漸打動了她,所以愿意親手為他松綁,像是親手剪斷她筑起的心防。
“謝謝!必惵逅棺约撼兜舾顢嗟睦K子,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活動僵硬發麻的四肢。
兩人靠得非常近,近到讓她聞到他身上的味道,這熟悉的味道……莫鑫鑫心中一驚。
“熏衣草……”她輕喃,好久沒聞到這股味道了,真的好懷念,好有安全感——安全感?
猛地一抬頭,發現他倆的距離如此接近,她不禁倒退一步。
一進書房時,他是被綁在椅子上的,所以不覺得他具任何威脅性,但現在站在她身邊的他高大、結實,而且充滿了侵略氣息,她后悔了,綁回去來下來得及?她總覺得跟他共處一室很危險。
貝洛斯丟開礙事的繩子,低頭看著她的發旋,還有她刻意避開的距離。難道是發現——他們之間的吸引力依舊,還是怕他?
貝洛斯突然興起了逗弄她的念頭。
“鑫鑫,艾莫斯老從我這亂挖東西,都是交到你手上的?”
“是啊。”莫鑫鑫隨即恢復正常。
“我丟了一本深色的本子,只有護照大小,艾莫斯有把東西給你嗎?”
“本子?很貴重嗎?多多怎么會挖那種東西?”她故作不解的回答,“我沒看見呢,倒是有幾件價值不菲的裝飾、袖扣,我找一找來還你。”不還,跟翡翠之鑰一樣,那本日記她不還。
“也不是什么嚴重的問題!必惵逅剐θ菁由睿粍勇暽溃骸拔艺冶檎麄房間都找不到,以為是艾莫斯又挖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