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嫁了。”她難過的回答,“老師這么認真,還把重要的東西送給我,我沒有好好保管,我好笨……”
“難怪東西會在你身上!彼止局,看她哭得這么可憐,一發不可收拾,眼睛也腫得像核桃,看來應該是哭了很多天。
“鑫鑫,乖,告訴靖哥,貝洛斯在哪?”
“在樓上書房,你找他干么?”她防備地抬眸一瞄。
尤靖頓時心虛的撇過頭。“問問有什么要幫忙的!
“嗚,找不到了啦!”她自暴自棄了。
“鑫鑫,認識靖哥這么久,你說什么事靖哥沒幫你辦到過?”
她一想,的確,靖哥之于她就像有求必應的土地公,開口要什么就有什么,就算多難到手,靖哥都會想辦法替她找來。
“可是老師說找回來的機會渺茫。”代表她嫁不出去了。她嘴一扁,眼淚在眼眶聚集。“我這幾天想到就哭,嗚……”
不行!他忍下住了!
“鑫鑫,靖哥去找貝洛斯談,等會再下來找你,你乖,別再哭了哦。”
“好!
尤靖逃難似的走上二樓,很容易就找到書房在哪,因為莉蒂亞就站在門外。
“Hi,大美女。”他掀掀嘴角笑,“問一下里面那位,我有話跟他說,看他有沒有空跟我聊聊!
莉蒂亞不是很感興趣,甚至沒有正眼看他,仿佛他這個人不存在。
“幫個忙嘛,他會有興趣的!庇染鸽y能可貴的苦笑,“我要說的事跟翡翠之鑰有關。”
她總算肯正眼瞧他,不過那張漂亮的臉孔還是沒有什么表情,也看不出在想什么。
“翡翠之鑰是我偷的!卑,鑫鑫如果知道了,一定會恨死他的。
聞言,莉蒂亞的表情從沒這么精彩過,她瞠目,不敢置信、驚訝和……羞憤?!
結果是一記辣巴掌甩上他的左臉,甩得他頭昏腦脹,眼冒金星。
“嘶——”他吃痛的張嘴。
莉蒂亞看著他的眼神波濤洶涌,似乎恨不得撲上來咬死他!雖然危險致命,但好誘人!尤靖熱血沸騰。
她伸手扭開門把,眼眨也不眨的瞪著他!罢堖M!
尤靖頂著帶有五指印的臉,走進貝洛斯的書房。
而向來守在門外的莉蒂亞也跟著進門,而后將門闔上,落鎖。
第10章(1)
貝洛斯雙手反剪在身后,佇足在落地窗前,深思的看著尤靖,臉上的表情看不出真實情緒。
被那像是洞悉一切的眼神注視,有一股不寒而栗油然而生,僅僅站著,穿著簡單的休閑服,卻仍能感受到他的魄力和霸氣。
“嘖,這令人厭惡的感覺好熟悉!庇染割^痛的揉著太陽穴。
貝洛斯一語下發,薄薄的唇緊抿著,沒質問他為何竊取翡翠之鑰。
“我先說,我不知道那東西很重要,我接案的時候事前完全不知道要‘挖’的東西跟你們有關!彼獗砜雌饋硭刮、冷靜,其實個性熱情、很沒耐性,受不了拖拖拉拉,于是一古腦的把話全說了。
“我是抱著試探你的態度偷的,一方面想試試你對鑫鑫的真心,有難是不是會顧及到她?若她丟了這么貴重的東西你又會對她如何?好,我承認我很下流。”在那雙眼神逼視之下,尤靖嘆息自首,“如果我知道那東西對鑫鑫那么重要,就算違約我也不會偷——”
貝洛斯的動作像獵豹般迅速,沖向他身前揪起衣領,抵到墻面左右開弓各給一拳,最后再弓起膝蓋往他肚腹一頂。
尤靖悶聲承受,他不是沒有防備的空間,而是認定這是他該受的。
“這是你讓她哭了四天的代價!”這是貝洛斯對他說的第一句話。
啊啊——果然是為了鑫鑫啊。
雖然被揍,不過尤靖倒是咧開嘴笑,為疼愛的妹妹有個好男人而開心。
貝洛斯怒氣難消,這四天來對莫鑫鑫的心疼不舍、翡翠之鑰下落毫無頭緒的焦慮心急,全在這一刻有了方向。
他走回書桌前坐下,沉聲問:“誰指使你的?”
“立刻切入要點!庇染缚嘈Γ沿惵逅箍吹锰唵瘟,這人比他想象中城府更深,也更有力量!拔沂苁轮髦,拿到翡翠之鑰立刻動身前往歐洲一個小國,交給一個似乎是貴族的男人,那男人身上有跟你一樣的氣息!彪S著尤靖的解釋,貝洛斯神情越發深沉復雜,無形的壓迫感自他身上蔓延。
“莉蒂亞。”他面無表情的輕喚下屬,莉蒂亞立刻把書桌正前方墻面的液日陽電視打開,透過衛星電話聯系。
電話接通了,躍上螢幕的是白色露臺,背景是海天一色的藍。
“真意外你主動找我!币粋蓄著長金發的男人,穿著一身白,手執波本酒,輕松自在的出現在螢幕前。
他臉上的笑容一如貝洛斯記憶,如惡魔般令人憎懼。
“據聞你拿了我的東西!必惵逅钩林亩⒅災簧系哪腥,沒有被男人壓抑,更沒有屈居下風。
他已經不是當年的天真孩子!
男人聞言而笑,那笑稱不上粗鄙,但也高雅不到哪里去。低頭輕啜一口酒,他道:“在你回國前,這么重要的東西我先替你保管!
“何以見得我一定會回去?”貝洛斯挑眉。
“除非,你不想要你的‘永恒’。”男人背對螢幕面向大海,輕柔飄逸的衣衫,在海風吹拂不就像生了羽翼的天使。
但他內心是徹徹底底的惡魔!
“對了。”男人轉過身,臉上的笑容充滿了惡意挑釁,“幫我轉告你身邊的‘小永恒’,抱歉,借用她的寶物一陣子,很快,我就會還給她了!
貝洛斯瞪著男人,幾乎無法穩住自己氣得渾身顫抖。
不行,冷靜,他是故意激怒你的。
別怕他,他傷不了你,再也不會讓他毀了你心愛的東西,包括她!
貝洛斯深吸口氣,突兀的微笑!澳敲,我只好親自向你討回我的‘永恒’了!
男人朝他舉杯!拔覐堥_雙臂迎接你回國,親愛的弟弟!
螢幕驟然暗下,會談到此結束。
尤靖捏了一把冷汗,再次見到數日前碰頭的事主,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像螞蟻爬滿全身般難受。
這兩個男人加起來不到十句的對話,簡短得不到一分鐘,竟然讓人經歷有一世紀的錯覺。
“弟弟?!”他見鬼似的指著貝洛斯,“你是那鬼似的男人席爾·列斯登的弟弟?是那個歐洲小國的——那你!”
貝洛斯輕松微笑!拔艺f了我是貴族!贝丝痰乃呀洓]有方才的緊繃,可眼神仍是銳利的!袄虻賮,立刻安排我回國!
“是。”莉蒂亞領命,著手安排主子的回國行程。
“莉蒂亞,你留下。”貝洛斯垂首望著自己交握的修長十指,沉重的下了命令。
她愣住,沒說話,但也沒有點頭。
“我不在的期間,請你守護她如同守護我!彼麑λ\懇乞求,不是對手下的命令,而是請求!拔一貒没佤浯渲,立刻回來!
盡忠職守的莉蒂亞,明白主子的意思,他在乎莫鑫鑫這個人,不顧一切也要保護她的安危,身為手下,她自當拚死保護主子重要的人。
“屬下遵命。”
“喂,貝洛斯!北缓雎缘挠染笇嵲诓皇亲涛!澳阍趺床粏栁,為什么從考古學家變成神偷?你不好奇嗎?”
“重要嗎?”貝洛斯反問,尤靖被這無視的語氣刺傷了。
“這——”
“我毋需問,你早晚會在鑫鑫面前吐實!币驗樗莻外表冷靜,其實沖動的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