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親愛的,你是不是該起來了?”
紅發美女翻了個身面對他,緩緩地扇動著長而卷翹的睫毛,“親愛的,早!彼R上熱情地在他的唇上印下早安吻。
紅發美女慵懶地翻身下床,赤裸著身子在他的眼前拾起地上的衣服,任君睿散側躺著以手撐著頭欣賞她。
“錢擱在桌上!彼嵝阉。
女郎拉平身上的緊身洋裝,舉起手攏了攏一頭紅發,緩步來到桌前拿起一張支票朝他揮了揮,“謝謝,你真是最棒的情人!彼齼炑诺貙⒅狈胚M包包里。
“你也一樣!彼煌Q贊她。
女郎踅回他的身邊,手指輕撫著他赤裸的胸膛,“下一次你還會找我嗎?”
任君睿朝她露出一抹微笑,“會的,昨晚是一個很棒的夜晚!
“好,我等你的電話!迸梢哺⑿。
他執起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親吻,“我已經吩咐埃爾找人送你回去,快走吧,要不然你上班會遲到!
“我知道了,謝謝你!迸傻皖^在他的額頭上又印下一吻后,才依依不舍地走出房間。
任君睿聽見她將門關上,他平躺著,仰望天花板上的大燈,歐洲在改換幣制時,一定沒想到經濟會瞬間一落千丈,導致失業人口增加,所以許多女孩不惜出賣靈肉以換取她們想要的金錢。
“董事長!卑柕穆曇粼陂T外響起。
任君睿坐起身子,拉好身上的被單,“進來!
埃爾輕快地推門而入,“董事長,已經派人送那位小姐回去!
“嗯!比尉5坏鼗貞。
“還有一件事要提醒您!卑柌患膊恍斓卣f著。
“什么事?”任君睿赦懶洋洋地問著。
“今天您要到機場接元小姐!
任君睿挑了挑眉,顯得有些錯愕,“是今天嗎?”
“是今天!卑栆詧远ǖ恼Z氣回答。
任君睿慵懶地滑下床,抓起睡袍往身上一披,“你去準備車子,半個小時后出發!
“是!”埃爾收到命令后便轉身離開房間。
任君睿的臉上突地露出不耐的神色,要不是看在元千駿是自己兄弟的份上,他才不想親自走這趟。那天空中會談時,盡管千駿說是女大十八變,但元令香在他的記憶里根本就是一個不可能會變漂亮的女孩,圓滾滾像水桶般的身材、戴著一副又厚又重的眼鏡,當她張口大笑時還可以看見一口閃閃發光的牙套……
思至此,他不禁想笑,千駿居然說女大十八變,變?依他之見,這樣的女人再怎么變也不可能成為窈窕淑女,更遑論是絕色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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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到了,我終于到了西班牙!”元令香欣喜地對自己說著。
雖然是初次到西班牙,但是在她的心里,西班牙一直是她向往的地方,是一個充滿陽光和熱情的國度。最重要的是,任君睿就在這個國家。
經過冗長的時間排隊、經過海關,她的一顆心早就飛奔至外面的出境處,她相信任君睿一定已經在外面等她,他至少會看在她哥哥元千駿與他之間如兄弟般的情誼上照顧她。
好不容易她順利地通過入境關卡,取得她的行李,她拿出墨鏡戴上。起程之前,她曾接到經紀人的通知,告訴她西班牙所有的媒體莫不摩拳擦掌地等著她,這一趟還真是未來先轟動。
當她踏出海關出口,她的經紀人已經等不及地沖到她面前,“幻舞!
“其他的成員都到了嗎?”元令香溫柔地詢問著。
“已經在下榻的飯店練習了!苯浖o人回應。
“是幻舞小姐!”一陣瘋狂的尖叫聲響起。
就如她所想的,閃光燈在她的眼前閃爍,人頭鉆動,朝她揮動著手高喊:“幻舞小姐!幻舞小姐!請接受我們的采訪……”
元令香優雅地對著媒體說:“各位好,大家辛苦了!
“幻舞小姐,你為什么選西班牙為巡回演出的第一站?”
“對不起,讓一讓!”埃爾的聲音打斷了記者們的叫喊。
記者們回頭一看,發現傳奇的東方男子任君睿也出現在機場,剎那間讓他們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是要捉住難得的機會訪問這位傳奇人物?還是采訪難得到西班牙表演的舞后幻舞?
元令香的微笑剎那間僵了一下,是任君睿!
透過黑色的鏡片她可以放心地直視他。這些年來,他沒什么改變,只是原本俊俏的臉龐增添了幾分沉穩,令元令香怦然心動。
他親自到機場來接她?她開心極了!
某些記者馬上見風轉舵,“任董事長,請問您今天到機場是為了接哪位貴賓?”
任君睿冷著一張俊顏,對記者的疑問置之不理,他直視著元令香,感覺到心中一陣悸動。
“埃爾,你確定元小姐是坐這班飛機嗎?”任君睿迅速地收回目光。
“是的。”埃爾恭敬地回答。
元令香忘我地注視著任君睿散,他不時仰頭望著出境處,臉上有著一絲焦急,她就在他的眼前,他卻沒有發現,元令香恨不得能馬上沖進他的懷里,告訴他,她就是元令香!
“幻舞小姐,你還沒告訴我們……”記者們回頭繼續詢問元令香。
“哦!痹钕慊艔埖鼗厣,“各位!我有點疲倦,晚一點我會在飯店召開一場記者會,到時一定會詳細地回答各位的問題!
這一刻,任君睿的目光又飄回她身上,她也正巧看向他,兩人互相一瞥隨即匆匆轉開,元令香隨即也離開機場。
任君睿睨著她離開的背影思索著,這女人渾身散發出一股獨特的氣質,令人心動,他偏著頭向埃爾說:“幫我查一查剛才那個女人是誰?”
“女人?”埃爾自始至終注意著出境處,壓根兒沒注意剛才在眼前經過的佳人。
“就是剛才站在記者前面,身型修長的女人……”任君睿輕輕一甩頭,看著元令香的背影。
埃爾轉頭望著出口,望著佳人的背影,“哦,知道了!睆娜莶黄鹊貞,埃爾心里卻不禁想著,來機場接人的任君睿竟還有空觀察其他的女人。
任君?偹阌謱⑿乃祭,望著逐漸減少的入境旅客,他的心不由得開始著急起來,“那丫頭到是不是坐這班飛機?”
“這……據元先生說,元小姐確實是坐這班飛機……”埃爾的神情顯得有些慌亂。
要真是這班飛機,為什么不見那胖小妹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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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令香來了馬德里?”任君睿對著話筒吼道。
(令香確實去了馬德里,算算時間,她應該已經到了才對。)元千駿不禁納悶。
“你說她該到了?可是我并沒有接到人呀!”任君睿氣急敗壞地大叫:“我先說清楚,我可是親自到機場接機——”高亢的音量顯示他正處于憤怒之中。
(你當真沒看到令香?)元千駿心存懷疑。
聽到元千駿不相信的語氣,他登時更加憤怒,“比真的還要真!我根本沒看到令香,既然沒接到她的人,你別怪我沒盡地主之誼。”任君睿隨后氣沖沖地掛斷電話,但仍氣不過地對著電話嚷著:“真不知道你這個哥哥是怎么當的?”
此刻埃爾出現在他的身后,“董事長!
“什么事?”任君睿面露不快之色。
“您不是要我去查有關幻舞……”
“幻舞?誰是幻舞?”任君睿瞪著埃爾問。
埃爾的神色瞬間一變,惶恐地望著任君睿,“就是您今天在機場看到的那位小姐。”
經由埃百的提醒,任君睿迅速地記起那名女子,“查到什么?”
任君睿顴和緩下來的語氣,讓埃爾頓時松了口氣,“機場那位小姐就是鼎鼎大名的幻舞小姐!
“幻舞……”任君睿皺著眉問:“她是干什么的?”
埃爾一點也不訝異會看到任君睿的疑惑表情,“幻舞是一位舞蹈家,她的佛朗明哥舞享譽國際!
“佛朗明哥舞?”任君睿突地仰天大笑,“一個非西班牙人能以佛朗明哥舞享譽國際?”
埃爾聳了聳肩,“我是沒看過她的舞藝,可是外面對她的評價就有這么高!
“我才不信!”任君睿依然不信地嗤之以鼻。
“明天在皇宮里有一場表演。”埃爾開口告知。
任君睿怔了怔,他瞅著埃爾,“你剛才說什么?一個外國女人可以憑著佛朗明哥舞而在皇宮表演?”這教人難以置信。
“一點都沒錯,而且還聽說第一場表演是獻給王室成員觀賞,之后每一場表演的門票都已被搶購一空!
任君睿瞥了埃爾一眼,“聽你這么說,我好像沒有機會欣賞幻舞的舞藝嘍?”
埃爾正色地注視著任君睿,“我沒這么說,董事長,您想看?”
任君睿收回目光,突然一聲狂笑,“本來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可是經由你這么一說,我倒想看看這個叫幻舞的女人如何將佛朗明哥舞發揮得淋漓盡致?”他的語氣中凈是輕蔑。
“可是門票都已經被搶購一空……”埃爾為難地注視著任君睿。
“這還不簡單,等一下幫我聯絡李察爵士!比尉P赜谐芍竦胤愿馈
埃爾立刻明白他的打算,唇邊綻出一抹微笑,“知道了。”
任君睿冷冷地笑著,他就是不信,不是西班牙人的她能將西班牙舞蹈跳得有多好?
他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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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見到了多年來朝思暮想的任君睿,這令元令香欣喜若狂,縱然他沒認出她,但是她終于見到他了。
歲月并沒有在他的臉上留下太多痕跡,他還是如此俊俏、令人心動,只是他所散發的氣勢比當年更加狂妄。
她知道自己大可落落大方的走到他的面前告訴他,她就是一直喜歡著他的元令香。在機場時,她在他的臉上看到一絲焦急,她卻強抑著想上前表白的沖動,或許是心中的頑性使然,她還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就是元令香。
在經紀人的帶領下,他們來到飯店房間。
元令香拿下墨鏡,從潔凈的玻璃帷幕俯瞰馬德里,她的心因為這個美麗的城市而雀躍著。最重要的是,任君睿就在這個城市中,元令香漾出了嬌美、愉悅的笑容。
房里的電話鈴聲倏然大作,驚醒沉醉在回憶中的元令香,她拿起電話:“哪位?”
(是我啦!)經紀人愉快的聲音從電話彼端傳來:(令香,我接到令兄的電話,他好像非常著急,你撥通電話給他,讓他安心吧。)
“哦,我知道了,謝謝你!痹钕銙鞌嘟浖o人的電話之后,立即撥了電話給元千駿,電話很快便接通了。
(喂。)
元令香忍不住微笑,以他接電話的速度看來,可想而知元千駿一直守在電話旁,“哥,我已經到馬德里了!
(謝天謝地,你可打電話回來了。)元千駿大大地松了口氣,語氣瞬間轉變,(你看到君了嗎?他說他親自到機場接你……)
“我看到他了。”元令香連忙回答。
(你看到他了?那他為什么說沒接到你?)元千駿的語氣充滿著責怪。
“他沒認出我!痹钕憬忉屩。
(他沒認出你?)元千駿先是一怔,隨后便哈哈大笑,(難怪他說沒接到你,我忘了告訴他,你已經不是從前的令香。)
“從前和現在有什么不同?我還是元令香!”元令香不服氣地抗議。
元千駿笑著說:(在你的感覺里也許是沒什么不同,但實際上確實是女大十八變……)
“真的差很多嗎?”元令香開始有些懷疑,因為任君睿似乎真的沒認出她。
(差太多了。)元千駿由衷地說。
差太多?
元令香怔怔地撫著自己的臉頰,這幾年她真的變了那么多,所以任君睿散才完全認不出她是誰?
(令香,你待會兒撥通電話給君,他曾經說過要好好的招待你。)元千駿提醒她。
“不,我不想這么做。”元令香的心里突然有個念頭。
(你不想這么做?為什么?你不是一直想再見他嗎?)元千駿疑惑地問。
“我一直想再見他,但是……哥,你還是不要多問了,如果他再打電話給你,你就告訴他,我已經平安抵達馬德里!
(這是為了什么?)元千駿更不懂了。
之前,她曾經有過想戲耍任君睿的念頭,這念頭現在變得更加強烈!案,你就別問這么多,反正你相信我,我也不可能害人。)
(你這一說,我還真有點擔心,我可先警告你,君不是一個任人戲耍的男人,萬一你玩得太過火,他可是翻臉比翻書還快。)元千駿事先警告她。
“我知道,現在你已經知道我平安抵達了,你可以放心!痹钕悴幌朐倮^續話題。
(好吧,你自已多保重。)元千駿掛斷了電話。
元令香望著話筒忍不住微笑,到底是親兄妹,她心里想的事都還沒開口說出來,她哥哥便好似已感覺到她的心思。
她踅回玻璃窗前,俯瞰著馬德里,到西班牙以來,她深深感受到當地人們的熱情,與韓國相較之下有著天壤之別。
她喜歡西班牙,尤其是馬德里,心中的火熱情感讓她情不自禁地舞動起來,情緒自然而然地隨著舞蹈傾瀉而出。
舞畢,她喘著、喊著:“任君!乙鞣!”
隨后,她歡愉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