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我臉上有東西嗎?”他臉上的笑容和煦如車外的暖陽。
瀾溪收回打量的目光,無辜地笑了笑道:“沒什么,主要是有些困惑,覺得你這個人的脾氣未免也太好了點!
“是嗎?”
“難怪!彼蝗幻俺霭刖湓。
“難怪什么?”
瀾溪調侃道:“難怪有那么多女孩子對沈總你一見傾心,求天求地地想嫁給你。”
他只是挑了下眉,表情不置可否。
瀾溪對于這突如其來的沉默覺得尷尬,好在前方一個拐彎之后,他們已經到了。
會場設在一家賓館的會議室內。
他們來得算遲的,到的時候,里面已經坐了大半的人。
瀾溪有了之前的那份認知,知道他們不過是來玩的,也就沒有了認真的心思。挑了一處靠角落的位置,與沈嘉棠一起坐了過去。
他們旁邊的位置上稀稀拉拉也坐了幾個人,不過看起來像是不知名的小公司。幾個能叫出名號的大公司,全都坐到前排去了。
臺上,主持人已經走了出來,在那里與工作人員低聲交談著。
瀾溪四下打量著,算是打發時間。一個轉頭,便看到了門口方向走進來的人。那個行事招搖的家伙一見到她,頓時眼睛一亮,都不管瀾溪連忙轉頭一副拒人千里的態度,他還是大咧咧地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然后一屁股坐在了瀾溪旁邊的位置上。
“每次見,兩位似乎都是一起出現,想來二位還真是齊心協力,一心為東盛打拼江山!表椚A南那張臉,斯文俊美,看在瀾溪眼里,卻是次次都有想打他的沖動。
沈嘉棠逢上他的笑臉,也禮貌地回了他一個笑,語態從容地問:“項總,怎么你也對今天這個標有興趣嗎?”
項華南居然十分大方地開始道:“哪里,我本來可沒有這個好眼光,不過是在貴公司的啟示下,才動了這個念頭!
瀾溪瞥他一眼,實在想笑。他何不直接說跟風剽竊算了?
項華南見她不說話,偏非要來惹她,“顧小姐,幾日不見,心中甚為想念!
瀾溪忍了又忍,還是非常想打人,假意笑了笑道:“誰不知道項總你知己良多,個個都想念的話,能想得過來嗎?”
項華南不挑重點地回她:“這么說,你承認自己是我的紅顏知己了?”
花言巧語調戲女人,看來這是他的天性。都已經有了未婚妻,居然還是一副毫無收斂的德行。
瀾溪毫不給面子地撇清關系,“項總你真愛說笑,我可是不敢高攀!
項華南一副受傷的表情,搖頭晃腦地道:“你如此疏遠的態度,可真傷我的心!
這樣就能傷到他那顆五彩花心的話,那他的心怕也不知道被傷過多少回了。
索性不理他,任他一個人在那里自唱自演不亦樂乎。
沈嘉棠淡淡笑著,提醒一句:“項總,馬上就要開始了,你不去前面坐嗎?”
誰知道項華南死皮賴臉,居然坐在瀾溪身邊就不打算走了,回道:“不用,我坐這里挺好的!
他說這話正得瀾溪的心思,她迅速站起身對沈嘉棠道:“正好,我們挺想坐到前面去的,難為項總你肯讓出好位置給我們!币贿厡ι蚣翁氖沽藗眼色。
沈嘉棠并沒有立刻起身,笑看她一眼道:“你先過去坐,我有點事同項總談,隨后過來!
瀾溪只想早點躲開項華南這個臉皮奇厚的煞星,也不管他們要談什么,迅速離開了位子朝前排走去。
項華南看著她走遠,臉上的笑容依舊,問道:“不知沈總有什么事要指教?”
沈嘉棠淡然一笑,“指教談不上,只是想提前恭喜一下項總;仡^將這個標投下之后,是不是應該請個客慶賀一下?”
項華南嘴角的笑容收了起來,防備地看他一眼道:“你都知道了?”
對面的男人,笑臉依然,回道:“商業競爭,使點手段也是很正常的。我不會因為這一次競標失敗就失了風度,下次總結經驗就好了。”
聽著好像很合乎情理,但說這話的人是沈嘉棠,就得另當別論。項華南跟他斗了這么多年,幾乎從未占過上風,對他的性格自然也有著幾分了解。這一次他的確走了后門,卻不想還是被他提前知道了。
而沈嘉棠的心狠手辣,往往出乎人的意料。之前吃過虧,也都是事后才總結出來的教訓。這一次,他又會有什么樣的舉動?
當然,就算他有什么舉動,不代表自己就會怕了他。
于是他懶散一笑道:“請沈總吃飯是我的榮幸,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嗎?不過,可別忘了叫上顧小姐!
沈嘉棠的眉心,幾不可見地擰了一下,用冷淡的語氣道:“她不是你該招惹的人!
項華南不怒反笑,回了他一句:“難道就是你可以招惹的人嗎?”
沈嘉棠眉目冷然地掃了他一眼,一時竟找不到反駁他的話。的確,她那樣一個女人,不是隨便誰就可以去招惹的。
項華南見他沉默,嗤笑一聲道:“怎么,被我說中心思了?沈總,你跟我可不一樣,千萬記得保留理智啊!
沈嘉棠露出冷笑,站起身,走之前丟下一句:“不勞你費心。”
經過中場休息之后,中標的單位名稱公布出來,居然不是項華南的公司。
瀾溪意外之余便去看身旁的沈嘉棠,他則是笑著站起身,與中標公司的負責人握手言賀。
走出賓館大門之后,瀾溪終是忍不住心里的困惑,問他:“你不是說會是項華南的公司中嗎?”
他走至車邊,為她拉開半邊車門,回了一句:“路上再說!
等車駛離了賓館廣場,拐入熙攘的大街,他才道:“中標的公司,幕后老板是項華南。”
居然連這個他都知道,到底是真的假的?
“你怎么會知道?”她明知道他不一定會告訴她,但還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
他沉默了一下,語氣淡然地道:“商場如戰場,戰場之上想贏得先機,自然就會培養自己的一些特定渠道和特定的人!
瀾溪神色思量地看著他。
他收起眼底的冷然之色,恢復了之前的笑容,問她:“怎么,嚇到了?”
她搖搖頭,“不是嚇到,只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居然真的存在商業間諜,而身為商業間諜的那些人,他們圖的是什么?多半還是利益的驅使吧。不由露出幾分感慨之色。
沈嘉棠看在眼里,便轉開了話題,笑了笑道:“雖然標沒有中,但這幾天你也辛苦一場,需要放個假當作犒勞嗎?”
放假?雪楊也不在,她一個人,放了假也是待在家里無事可做,還是算了吧。
可是,當然也不能隨便就便宜了當老板的,何況這還是他自己主動提出來的。
“讓我想想。”她想著,靈光一閃,想到了。
“沈總,你平時經常去騎馬嗎?”
他聽她問這話,已經大概知道她的意思,于是回道:“偶爾會去。你想去騎馬?”
瀾溪揚眉,想到騎馬,已經來了興致,笑道:“是啊,很想去試試看是什么感覺。”
剛學騎馬的人,也許是生不如死的感覺,尤其是她這樣細胳膊細腿的女孩子,駕馭的能力總是要差一些。不過,他并沒有打算說出來嚇到她,只是道:“你想去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直接過去,在那里玩一個下午!
首席老大主動要翹班去玩,她怎么可能會有意見?再高興不過了。
“那走吧。”
于是方向盤一轉,掉轉了行車的方向,朝市郊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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