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董事長秘書喔!焙芫梦磁c他如此近距離面對面,她的胸口無法克制的緊繃。
“調職不就得了!
“況且你之前沒有任何經驗,不可能一開始就當總經理,大概先當個特助啥的,當個幾年,了解公司營運狀況,才有可能委以重任!狈凑彩请S口亂謅,調戲她而已,根本不是真的想回臺灣。
這幾天忙他的事,才知道他在紐約其實已經小有名氣,并非籍籍無名的新人畫家。
他已在歐美等地辦過幾次個展,每幅作品售價約莫一萬美金左右,不過他是以英文名字Anthonyren作畫,所以臺灣這邊的親人壓根不曉得他已經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了。
“特助不能有秘書?”
“原則上是沒有的!
“那你不當我的秘書,當我的人可以吧?”他的語氣不改輕佻。
“只要知道你是任家二公子,會有不少人排隊讓你挑的。”她從頭到尾都未曾想過要跟任家這豪門攀上關系。
就算她莫名的受他吸引,卻也打自內心深處排拒著,所以就算有過親密關系,她也未曾拿這事要求他給予什么好處。
“你這是物化女性!
“我是說明現實狀況。”秘書室的那幾位美女絕對搶著排第一的。
“你傻傻地也來排隊?”
“我負責發便當,免得排隊久了會肚子餓!
“我直接讓你當第一個。”
“發便當的小妹比較適合我!彼婊亓伺_灣繼承家業,她必在第一時間辭職。
“你答應我就回去。”
“我并不想為工作犧牲我的一生。”
“你沒喜歡我嗎?”
“沒有!彼龜蒯斀罔F,毫不考慮。
“張愛玲說,女人的陰道通往她的心。我不是已經住在你心里了?”他改兩手撐在她身后的冰箱門上,嬌小的個子完全被他所圈。
“再換個男人通不就得了。”
“這句話我解讀為,”方唇靠近,她已經是呼吸著他的呼吸!艾F在的你,是住著我的!
“你想太……唔!”
任揚桐不跟她廢話,直接吻了下去。
既然陰道通往心,而她還要“違心”的話,那么就多“通”幾次吧。
高超的舌技在檀口內施展,這方面經驗沒任揚桐豐富的賴泛芋幾乎是沒一會兒就處于挨打狀態,在他的“誘引”之下毫無招架之力。
他一步步松掉她的理智就跟卸掉她身上的衣物一樣的速度,扎扎實實的挺進她的心底深處。
再一次自他懷中醒來,賴泛芋不再驚慌失措了。
她明白自己在數個小時前做了什么。
這叫一回生兩回熟嗎?
苦笑的她趁任揚桐熟睡時,下了床撿起衣服套上,躡手躡腳地將她放在浴室內的一些盥洗用具收起,抱到樓下去。
她的行李箱一直處于隨時可走的狀態,她只要稍微整理一下,便可拉起拉煉走人了。
現在,她只缺車錢。
意識到自己的沉淪,她是非走不可了,即使是使用錯誤的手段,否則,她會害死自己的。
任揚桐回家習慣將皮夾隨意扔在餐桌上,此時,它就靜靜地躺在原木色餐桌右側。
他大概是覺得她個性正直,不會偷竊,所以就算她跟他借錢多次未果,他也未想過要把皮夾收起來。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在必要時刻,她還是可以蒙著良心的。
她數了夠車錢的紙鈔,留了張紙條,說明她借了多少錢走,請他將賬戶傳訊給她,待她一回臺灣收到訊息,便會將這幾天的花費全數匯給他。
將皮夾壓上紙條,拉起行李拉桿,走到門口穿好鞋時,賴泛芋回頭環視了屋內裝潢一眼,隨即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里,不屬于她,包括屋主。
約莫兩個小時后,任揚桐才醒來。
另一邊的床上冷冷清清,未殘留屬于她的溫度。
他習慣性的豎耳聆聽樓下的動靜,多少會傳來她制造出的聲響,但他凝神了好一會兒,屋內卻是安安靜靜的,什么雜音也沒聽見。
不祥的預感驀地浮起,他迅速跳下床沖下樓。
他第一眼便看到放在客廳角落的行李箱已經不見,而廚房餐桌上的皮夾下壓著一張紙條。
他抽出紙條,眸掃過一遍,隨即拿起皮夾檢查,里頭的鈔票果然少了數張,他轉身沖回二樓,套上牛仔褲穿上外套,拿了車鑰匙便往外沖。
到了碼頭,渡輪二十分鐘一班,所以他沒多久就來到了曼哈頓,叫了車往機場直奔。
他怨自己睡得太熟,竟然未察覺她的意圖,也不曉得她已經走了多久了,該不會飛機已經飛上天了吧?
來到機場,一點五十五分的飛機雖慢了十分鐘,但已在二十分鐘前起飛,他除非生了翅膀否則是追不上她了。
無情的混蛋!
他惱恨的大吼了聲,厲眸狠狠瞪向窗外陰沉的灰藍天空。
將咖啡粉放入咖啡機,賴泛芋習慣性的趁空檢查了下簡訊,手機上并沒有任揚桐傳來的訊息,她發過去的詢問賬號簡訊他也不曾回過,該不會是他生氣了,還是覺得這些都是小錢,所以不放在心上?
算算日子,畫展差不多結束了,不知道成果如何,賣出了多少幅畫作呢?
不過這又關她什么事呢?
當初她走得那么決絕,有那么點壯士斷腕的凜然,不過是自我感覺良好吧,所以才會在心中有過他會持續與她保持聯絡的奢想。
又不是他的什么人……
她苦笑了下。
走的時候還不覺得,回到臺灣才發現胸口空洞得緊,像是她人回來了,心卻是遺落在紐約了。
沒上過床就好了。
她輕嘆。
那么就不會產生不必要的執念。
望著將咖啡粉轉換成液體的咖啡機,她發起呆來。
“賴秘書,”董事長第一秘書走進茶水間,見她在發呆,拍了她的肩頭一下。
“董事長的咖啡好了沒?”
賴泛芋回過神來,低頭瞥向盛裝咖啡的杯子。
這是單杯咖啡機,她去美國的那段時間公司購買的,一次一杯,每一杯都是新鮮現煮,董事長喜愛,因此下午茶就鮮少去“雪藏”咖啡館購買了。
“好了!辟嚪河髮⒖Х缺胚M托盤內。
剛回國的時候,同事們不斷旁敲惻擊,或直接詢問她到底去美國執行什么任務,她僅以董事長的私事帶過,后來公司內部并沒有任何變化,賴泛芋的職位也沒有任何調動,同事們也就不再糾纏她了。
將下午茶端進董事長辦公室,那似乎每天都在增加白發的老人抬起頭來,望著她的面容欲言又止。
“董事長,請問有什么事嗎?”打她回國后,董事長就常露出這樣的神色,好像有什么事想告訴她或詢問她,卻又次次忍了下來。
將任揚桐勸回臺灣的任務,她是完全失敗了,董事長并沒有任何苛責,只是隔了十二天再看到他,他人好像又蒼老了許多,讓賴泛芋十分自責。
董事長詢問了下有關于任揚桐在紐約的事,賴泛芋誠實告訴他,二公子將開畫展,董事長很明顯地眸露驚訝。
果然連父親都瞞著的啊。
那么,他這只“狡兔”還另有其它“窟”,想必董事長也不曉得吧。
不過這方面她就不用多嘴了。
這對父子之間的問題,她根本無能為力,她只是個小小秘書,還是個不小心跟二公子上了兩次床的秘書,還好這件事沒有他人知曉,要不,她可能無法全尸離開。
董事長嘴巴蠕動了下,“沒事!
“若有什么事要交代,再請告訴我一聲。”賴泛芋微微笑道。
董事長笑了下,算是回答,賴泛芋不再打擾,轉身離開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