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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無妻 page 14 作者:千尋
    梳妝臺前擺上許多瓶罐,婧舒認得它們,它們是她舍不得也買不起的好東西。

    打開木匣,里頭釵環珠戒樣樣不缺,他是男子呀,怎會想到這些?

    她的衣裳全讓常氏胡截了,本打算用師兄給的抄書銀去買幾套回來替換,沒想到打開衣柜,瞬地,她讓里頭幾十套衣裳給亮花了眼。

    通常感動是一點一點慢慢累積的,但他一口氣把滿桶的感動全往她身上倒,讓她……怎么接才能接得不心虛?

    門上傳來兩聲敲叩,婧舒迎上前。

    席雋和石鉚各提兩大桶水直接走入屏風后,倒進木桶!溉绻粔颉

    「夠了夠了,夠多的!顾钡眠B忙揮手,從沒人待她這般細致,如此盛情,她要怎樣才還得起?

    席雋莞爾道:「那些衣服首飾,你先對付著用,找一天我再陪你出去挑點喜歡的。」

    「不必,真的,我不!

    席雋截下她的話!肝衣犨^一句話!

    「哪句話?」

    「一個女人如果不懂得珍愛自己,那么就不會有人懂得珍愛你。為人付出是種良好品德,但在那之前,你必須先學會為自己付出!

    這話是娘的冊子上寫的……他看過?

    見她久久不語,他笑問:「你的書很有意思,我能借閱嗎?」

    「可以!顾麨樗鲞@么多,有什么她不能為他做的?

    「想問,書是從哪里買的?」他指指架子。

    「不是買,是娘留下的,祖母說是娘親一筆一劃書寫而成。」

    「你母親是個才華洋溢的奇女子!

    「我沒見過她,但我相信她是!

    「好了,先洗漱吧,免得水涼了!

    席雋退出屋外卻沒即刻離去,他看著關起的門扇,久久不動作。

    說不出的感受充斥胸口,他看見那本書了,從頭到尾、一頁頁讀得非常仔細,所以他為婧舒說的故事,她早已了然于心?所以那個聰慧靈動的小姑娘,早已經不在人世?

    心情激蕩,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同婧舒竟有這么一段緣分?

    他的聽力太好,所以聽見她在床上翻來覆去。

    睡不著?是認床還是想家?她是個重情義的女子,從來都是。席雋輕聲喟嘆,就是這樣的性情才讓她總是吃虧到底。

    席雋穿上衣服,低聲喊,「石鉚!

    主子一喊,石鉚立刻從屋頂跳下,席雋剛轉身,窗戶已被推開,帶著幾分稚氣的笑臉出現。

    二十幾歲的人了,卻有張不老的娃娃臉,可愛得讓人想掐兩把,真是令人羨慕又討厭,尤其是往長相不怎樣的主子身旁一站……沒有比較就沒傷害,他干么尋個人在身邊傷害自己?

    「你為什么老是上屋頂?」席雋問。

    「我腦子有病唄!故T撇撇嘴,記恨。

    席雋冷眼微瞇,說他兩句,竟還慰上啦?他家主子沒尊嚴的嗎?

    「也對,好端端的人不用,干么用個腦子有病的?把行李整一整,出王府吧,你自由了!

    啥?這樣就不要他了,干么啦……講兩句笑話也不行哦。他干笑著,嘴角幾乎要拉到后腦杓,涎著臉道:「回主子,其實是因為屋頂離天空更近。」

    「這種事需要你來說?」席雋白他一眼。

    「離天空近,云更清楚、星星月亮也更清楚,看得清晰了,就會覺得自己渺小,一旦覺得自己渺小,那么就算再大的事兒也就像芝麻粒那么一丁點兒。」

    廢話真多,不過他終于聽懂,離天空更近,心情會更好,再大的煩惱也會云淡風輕。

    「今晚,你別待在屋頂上了。」

    別待?為啥,主子從不做這等不合理要求啊,所以主子也想試試?

    為了不想恢復「自由身」,他忙道:「是,主子有令,屬下必遵。但敢問主子,您是想一個人待待,還是想帶『小姑娘』去待待?」

    「有差?」

    「如果是后者,屬下不是娘兒們,不確定看星星能不能讓女子心情好,但我知道如果女人心情不好,塞點兒仙楂蜜餞之類的零嘴兒,挺有效的!

    「多嘴!」席雋輕斥,拉開門往外走,但不多,就五步,五步之后停下腳步,斜眼瞪上石鉚。「還不進屋?」

    「是,爺!故T急忙進屋,但進了屋,沒上床,直接躲在窗后偷偷往外探。

    見石鉚的房門關起,他折返屋里,打開幾上食盒,每樣零嘴都挑出幾塊,用布包妥收進懷里。

    走到婧舒屋前,輕敲幾聲,停頓三息,再敲幾聲。

    他的聽力很敏銳,很快聽見婧舒下床聲,當然也聽見石鉚的竊笑聲。看來最近他太閑,得給他找點事做,免得沒事偷聽主子壁腳。

    婧舒先是一愣,聽錯?天色已然不早,怎有人敲門?

    停頓片刻,側耳傾聽,敲門聲再度出現,確定沒聽錯后,她下床,穿上衣裳,攏攏披在身后的長發,打開門。

    一縷柔和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朦朦朧朧地染了他一身光華,他不俊朗,但此刻好看極了……

    「我睡不著!顾f。

    她順理成章接話!肝乙菜恢!

    「想不想看星星。」

    「看星星?去哪里?」他指指上面!肝蓓敚俊

    「怎么上去?」

    他沒回答,下一刻,腰際微緊,婧舒騰空飛起,當她意識到自己離地時,雙腳已經落在實物上。

    「輕功?」她展眉開顏,笑得無比歡暢,那感覺像展翅御風,像是當了一回神仙,上次只能欣賞沒得體驗,這次……要是能夠飛久一點,多好啊。

    「對!

    「我能學嗎?」

    席雋的回應是一陣哈哈大笑。

    偷窺中的石鉚輕嘆,主子不懂哄女人!

    「你在嘲笑我嗎?是不是我太笨,學不來?」她蹶嘴問,見過她的人可都夸她天資聰穎呢。

    石鉚又暗道:果然,女人心忒難哄,主子有苦頭湯喝啦。

    他沒有太遲鈍,發覺不對立刻改。

    「你學輕功做什么?」這話問得十足誠意。

    「有事沒事飛一飛!

    「這有何難?你想飛時告訴我一聲,我立馬帶上你,你往哪里指、我便飛往哪里!

    石鉚十指輕拍,悄悄點評:有進步,這話答得不差。

    「說得好像你是我的坐騎似的!

    噗!石鉚控不住噴笑,主子撞墻!

    席雋橫眉,笑那么大聲?那家伙眼里還有沒有爺?摘下一顆扣子,咻地凌空射出,扣子射穿窗紙打在娃娃臉上的娃娃頰。

    石鉚跳起來,狠揉兩下,痛啊痛啊……他看一眼掉在地上的偷襲物,哇,是玉扣,賺到!

    「謝爺賞賜。」他撿起玉扣躺回床上,今晚不賞星星賞玉扣。

    沒了討人厭的蒼蠅,席雋笑眼瞇瞇道:「當婧舒的坐騎?不我介意!

    這話說得……婧舒別開眼,假裝臉上沒有熱熱的,假裝心臟沒有撲通撲通跳得迅疾,一雙眼睛東瞄西望,竟不曉得要落在哪里。

    「靠人不如靠己。」她硬是擠出一句來回應。

    「有人能夠倚靠,為什么不?借力使力是最聰明的方法,沒力可借才需要自己發力!

    「事事指望旁人,哪天旁人不樂意被指望了,會受傷的!顾胝f的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眼下他處處優待,她自然歡欣,但哪日他不樂意了,她會……傷心吧。

    「你很害怕受傷?」

    「誰會喜歡受傷?」

    「我沒讓你喜歡,但你可以試著逆轉狀況。」

    「逆轉?不懂!

    「把面對受傷時的勇氣刻進骨子里,把面對受傷的經驗做累積,一次兩次,你很快能夠收獲成功。」

    「你很擅長鼓勵人?」

    「等你活得夠久,就會理解人們所有的『擅長』都來自于經驗,包括受傷經驗!

    「說得你好像活很久似的!

    他沒回答,拉著她在屋頂上坐下,從懷里拿出布包!附o你!

    她打開,看見零嘴時笑了,挑起一塊蓮子糖放進嘴里,見她笑開,石鉚沒說錯,女人確實喜歡這玩意兒。

    她捻起一塊給他,他沒伸手,卻張開嘴等著接。

    微愣間,婧舒竟下意識將零食送進他嘴里?該害羞、該尷尬的,可是她……自然而然?

    彷佛他們本就熟稔,本就應該這樣互動?

    席雋嚼兩下,太甜,他不喜歡,但伴著她的傻氣模樣,突然覺得滋味妙極了!赶矚g零嘴?」

    她回過神,努力讓自己自然一點!肝邑澴,但娘死后家里沒了進項,爹爹和常氏花錢大手大腳,為家計,奶奶不得不嫗摳省省,我常常羨慕別人家孩子有糖吃,但我也心知肚明奶奶掌家不容易!

    「可你很會做菜!

    「娘留給我很多菜譜,我一讀再讀、讀得滾瓜爛熟,但做菜得有足夠經驗,腦子里背再多菜譜也沒用。」

    「祖母樞擅省省,沒有足夠的食材,你的廚藝是怎么練來的?」

    「這得感激里正,他家里經常買魚肉,在我十歲時候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傻膽,竟敢求到里正跟前,請他讓我在他家廚房做一道紅燒肉!

    「里正肯定猶豫吧?」

    「猜錯,當時我都不曉得多久沒嘗過肉味兒了,何況我還小呢,沒想到里正居然一口氣答應,那道紅燒肉讓我敲開他家廚房大門,從此只要我有空,他們都樂意讓我過去燒菜,里正太太客氣,常讓我帶一點肉回去!

    「那里正是個好人。」

    「對,里正的兒子是個鏈師,走南闖北閱歷豐富,知道我善廚,經常帶回沒見過的食材讓我試試,我之所以有勇氣去『夕霞居』賣菜譜,也是受到齊大哥的鼓勵!

    他捻起蜜餞放到她嘴邊,有了前面的「自然而然」,她沒多想便張了嘴,但他的手指觸到她軟軟的嘴唇,心中一陣悸動,那里……是甜的吧?

    咽下口水,他努力把心抓正。「以后不會了,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做什么菜就做什么!

    大概是嘴太甜、心也太甜,糖會讓人放松警戒,也大概是夜深人靜,咽意入侵,滿天星子松弛了人的神經,讓她不再拘謹,話便這般脫口而出!肝矣X得自己很幸運,能夠碰到你。」

    席雋輕嘆,怎會是「碰到」,分明是眾里尋她千百度……「我覺得能夠碰到你更幸運!

    「我沒有為你做任何事,是你幫我逃掉一門親事,讓我擁有現在的差事!

    「那么,可以為我做一件事嗎?」

    「好,什么事?」

    「幫我照顧妹妹!

    「妹妹?」她想起在馬車中聽到的對話。一場莫名其妙的病,讓他的妹妹連人都認不得……那孩子還好嗎?

    「我的父親是忠勇侯席定國,你聽過這個人嗎?」

    「我對朝堂上的事不太清楚,但聽過一回說書,有關忠勇侯和皇上的情誼!

    「當年父親從敵軍手里救回被劫持的皇帝,那時皇上只是個不受待見的皇子,被救回來之后父親教他兵法、行軍布陣,兩人力立下許多戰功,漸漸地皇上入了先帝的眼,最終將皇位傳予他!

    「所以皇上很信任你父親?」

    「皇上生性多疑,卻對我父親的忠心耿耿毫不懷疑!

    「你為什么不回家?」

    他撇嘴道:「故事很長,你還不想睡嗎?我們可以下次再聊!

    「你說吧,我想聽!

    「好。十四歲那年,我外祖父去世,因皇上身邊離不開父親,母親便將年幼的妹妹和父親留在京城,由我與母親返鄉奔喪,但喪事結束返回京城,我與母親卻被狙殺在半路上,我死里逃生,而母親為了護我慘死刀下!

    「怎會這樣?」

    「新帝上位,政治清明、民生樂利,官道上哪來的土匪!

    「事出必有因,對吧?」

    「嗯,我被一名樵夫所救,養傷近月后喬裝打扮返京,卻聽到一個消息!

    「什么消息?」

    「皇上為父親和明珠縣主賜婚。」

    第六章  月夜談心(2)

    天,母親才去世一個月,忠勇侯就……婧舒抬頭望他,很傷心對嗎?下意識地,她又往他嘴里遞糖。

    席雋知道那是安慰,他含住了!改峭砦乙固胶罡_定妹妹被照顧得很好之后便悄然離京,就是在那次我偶遇呈勳,當時他被人追殺,我救了他,從此結下友誼,這五年我走遍大江南北,看過各地風土民情,直到走累了,決定回京看看呈勳和妹妹,猜猜,我看到什么?」

    「什么?」

    「我的妹妹變成一個傻子。」

    「怎么會?」不是被照顧得很好?

    「我與母親離京時,涓涓只有六個月大,她活潑好動、可愛漂亮,娘說她比一般嬰兒聰敏,但現在快六歲了,卻認不得人,成天在屋里對著墻壁喃喃自語!

    「你調查過嗎?發生什么事?」

    「兩個多月前她大病一場,痊癒就變得癡傻,大夫說她傷了腦子!

    「什么病會讓人變得癡傻?你與母親的事故,你沒接著查?」

    「何須查,事實擺在眼前!

    「事實?」

    「我與母親離京之前,我父親進宮赴宴喝醉酒,壞了明珠縣主的清白身,事已至此,縣主只能委身為妾,但母親寧愿和離成全他們也不愿與人同事一夫。之后母親帶我回鄉奔喪,也是存了心思要讓父親好好想清楚、做出決斷,沒想到會碰到那樁事故。」

    「你認為縣主大有嫌疑?有證據嗎?」

    「沒有。五年內她為父親生下一子二女,有了開枝散葉的功勞,侯府被她牢牢攢在手里,那里再沒有我的容身之處!

    所以他不愿意回府?理解,繼母啊,她家里也有一個,也迫得她無家可歸。

    「今天我去見過父親,他希望我能回家,但我堅持除非將兇手繩之以法,父親頓時變了臉色,我猜他心里是明白的。」

    「意思是忠勇侯他……」婧舒搖頭,無法置信,不會吧……

    「逝者已矣,即便找出兇手母親也不能復活,為其他三個孩子著想,父親當然會選擇將這口氣咽下去!

    「家丑不能外揚?」

    他輕笑道:「我本想既然沒有證據,只要妹妹一世安康,我便也忍了。但……」

    「你妹妹的病與縣主有關?」

    「猜猜,為什么明珠縣主命人半路攔截,想讓我回侯府?」

    「不知道,既然你已與侯爺表明態度,她根本不需要多此一舉,更何況你的出現對她非但沒有半點好處,還可能瓜分她的利益!

    「你分析得沒錯,只是她惹惱我父親,需要做點事來平息父親的憤怒。」而他恰恰是父親胸口的痛,若能把他弄回去、營造全家和樂團圓的氣氛,說不定父親會揭過這一樁。

    「她做了什么?」

    「這些年她錢用得太兇,父親雖將中饋交給她,卻沒將重要營生和產出給她,因此她經常挖東墻補西墻,銀錢不敷使用,下人月銀遲了兩個月都未發放,事情傳出后,父親非常不滿,對她發了一頓脾氣。

    「誰知才過幾天,涓涓就落水,昏迷數日后清醒,整個人變得癡傻。管不好錢也管不好人,侯府后院頻頻出事,父親一惱便將中饋收回。」

    「懂了,她想拿你去討好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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