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她家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干凈整齊了?瞧,還干凈到發亮呢!這是怎么一回事?
美麗一臉訝異地站在房間門口看著煥然一新的客廳,想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她昨天有請人來打掃家里嗎?
她只記得昨天一個人坐在客廳里哭得很慘,然后上官宇那個死小子來按她家門鈴,然后……醒來之后就發現自己躺在床上了。
那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難道是睡著后夢游起來打掃客廳嗎?這……這不太可能吧!
「醒來啦?吃早餐吧!
「。 姑利悋樍撕么笠惶,往后方一轉身:「上官宇?你在這里干嘛?你知不知道你嚇到我了?!」順了順正猛烈跳動的胸口,還不忘瞪了他一眼。
「我在做早餐,看不出來嗎?」上官宇將盛好的稀飯拿給她:「快趁熱吃吧,我里面還有份煎蛋,馬上拿出來。」說完便轉身進廚房。
美麗愣愣地接過了碗,看著桌上還在冒煙的炒青菜、鹵肉,還有罐頭,還不能接受自己居然有在家吃早餐的機會,而且還是熱騰騰、剛剛熬好的稀飯。通常她都是去早餐店買個三明治就解決一頓的。
他居然……特地做早餐給她吃?不會連客廳都是他整理的吧?!
「喂!上官宇,我家客廳……」
「我整理這樣還可以嗎?只是順手打掃一下,所以沒有整理得很仔細,」他將盤子放在餐桌上,順便夾了一份煎蛋放在她碗里:「快坐下來吃呀,怎么光站著發呆?」
美麗聽話地坐了下來,一雙大眼似乎還不太敢相信地眨呀眨,這男人是怎樣?這樣叫順手打掃?她住在這里這么多年,也從不見有哪一天是像今天這般干凈整齊的,她開始相信他家都是他自己打掃的這件事情了。
「你……你是處女座嗎?」所以愛干凈?有潔癖?很龜毛?
「不是。快吃吧!顾謯A了一些青菜放到她碗里,右手托著腮,一雙眼猛盯著她瞧。
「干、干么一直看我?」美麗邊吃著稀飯一邊結巴地問著他。
這男人怎么連托腮這種女孩子做的動作都做?而且他這姿勢還帥氣得要命,還有那雙會勾魂的眼睛居然這樣瞧著她,瞧得她全身都熱了起來……
「我父母都還健在!
「啊?!」美麗差點沒將剛到嘴里的青菜吐出來。他沒頭沒腦地冒出這一句話是什么意思?
上官宇眼睛帶著笑,看著她可愛的反應:「我還有兩個哥哥,大哥已經結婚了有兩個小孩;二哥還沒有結婚,目前是計算機工程師!
「喔……」美麗莫名其妙地點點頭,尷尬地對他笑。
「我雖然自己有房子,但是如果平常沒事情我還是會回我爸媽那跟家人一起吃晚飯,這是我們家的不成文規定。」該找一天帶她見見父母了。
「呵……呵……真是好兒子!
「我就是這樣。那妳呢?」爸媽應該也會喜歡這樣大而化之的媳婦吧?
「我?」美麗手指著自己,開始懷疑上官宇這死小子昨晚吃錯了多少藥,病得還真不是普通的嚴重。
「妳的家庭?」
「哈,我。俊姑利惛尚α藘陕,又吃了一口飯:「我爸媽就我一個女兒,他們說在我還沒有嫁出去之前不能回家,所以我已經好久沒回老家吃飯了!蛊鋵嵤抢霞易筻徲疑岬呐畠簜兌家呀浖蕹鋈チ耍挪灰乩霞沂艽碳み郑骸笇α,現在幾點了?」
他看看手表:「十點半!
「噗!」這回美麗不再客氣地將嘴里的炒蛋給噴了出來,她大吼:「十點半?你怎么不早點叫我起床?」美麗趕緊起了身進房換衣服!笐K了啦!慘了啦!又遲到了,我鐵定又要被老大念上一頓了啦!」
「可是妳早餐還沒有……」
美麗停下腳步,轉身狠狠地瞪他一眼:「死小子,你給我閉嘴!」
咦?他說明天晚上要她陪他出席他老爸的六十歲大壽的晚宴?
美麗一臉胡涂地看著手機里的訊息。六十歲大壽的晚宴?怎么他們家的人這么喜歡搞這一套?把生日辦得很隆重呢!
那他老爸還滿早婚的嘛,上官宇都三十歲了,聽他說他上面還有兩個哥哥,那他老爸不是二十出頭就結婚了?唉,不像她都二十五要六了,連半個可以結婚的對象都沒有。
不過,既然都說是宴會了,那應該會有很多未婚男子會去吧?
記得他還說過他有個哥哥是計算機工程師,計算機工程師的生活圈應該都很狹隘吧,像這種生活單純男人最好騙了……
這么說來,那她非去不可了。
美麗開心地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邊哼歌曲邊滑著舞步回房,開始為自己美好的姻緣做準備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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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上官宇摀著胸,狼狽地倒退了一步。
哪里來的綠臉妖怪?!
等他定神仔細一看,才發現是美麗。
「妳在干嘛?!」上官宇拍了拍自己胸膛,跟著來開門的美麗走進客廳。
「我在敷臉。」美麗面無表情地說著:「這叫活敷泥。幾點開始呀?我還沒有換衣服耶,不知道來不來得及?」
「好好好,快去把它洗掉,我們等一下就出發!顾麑⑺七M浴室,不想再一次被這綠臉妖怪給嚇到。
「可是……我才剛敷……」
「妳已經很美了,真的!顾苯影阉七M去,然后把門關上:「洗干凈一點啊!」
五分鐘后,美麗從浴室走了出來,看見上官宇正在客廳看新聞,便走到沙發的另一旁坐了下來。
上官宇拿出了個紙袋交給美麗:
「喏!拿去換上!
「嗯?什么東西?」美麗將紙袋打開一看,是一件紅色的晚禮服:「這……你買的嗎?」她吃驚地看著他,他怎么買得起這么貴的晚禮服?
「不然還是我去搶來的嗎?」上官宇輕輕笑著,喜歡她臉上那驚喜的表情:「快去換上吧,遲到了可不好!
「可是這個……」這牌子的禮服真的不便宜耶,他確定他這個月還有錢可以吃飯嗎?
「快去吧!」
將美麗推進房換禮服后,上官宇直接站在門外等。
他今年也三十歲了,該是帶個女孩回去給家人看看的時候了。
順便讓大哥知道,他以后可不方便再跟其它女孩子家吃相親飯了。
「好了!姑利惔蜷_房門,站在門口轉了一圈:「看起來還好嗎?我是第一次穿這么慎重的禮服……」美麗不自在地將肩帶調了調。「我總覺得這邊緊緊的……是不是要調松一點比較好?不然太緊了,我怕……喂!你有在聽我說話嗎?」美麗在他面前揮了揮手,他不會看傻了眼吧?
上官宇好笑地握住在他眼前揮動的小手:「這樣很好看,很適合妳,不用再調整了。」
他沒說的是,簡直美到極點了。
因為了解她火爆的個性、她的美艷,就如同活力四射的火球,所以特地挑了一件火紅色的細肩帶小禮服給她。
雖然早巳想象過她穿起這件小禮服的模樣,但在親眼看過之后,還是讓他驚艷。簡單利落的設計將她的傲人身段展現無遺,而原本皮膚就白皙的她穿起這套禮服來更顯亮眼。
她剛從房里出來的那一剎那,他是真的深深被這樣動人的她給吸引住,也真的看傻了眼。
她,真的很美。
「我在想我還有時間可以弄頭發嗎?」美麗緊張地看了看手表。已經六點多了,晚宴是七點開始,這樣來得及嗎?
「不用綁了,這樣很搭妳的禮服!挂活^無序而性感的大波浪是她的特色,不是嗎?
「真的嗎?你確定?」今晚可是她獵夫行動的好時機呢,如果因為沒有好好打扮而壞了好事,那多可惜呀。
「我確定,過來。」上官宇將她拉到自己眼前,從口袋拿出兩個小巧的盒子,
先打開其中一個:「這副耳環很美,是我請朋友從國外帶回來的!惯呎f邊幫她帶起耳環來。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打耳洞?」因為他直接幫她戴起耳環,所以她并沒有看清楚耳環的款式,但是他怎么知道她向來都配戴夾式的耳環?
「這個看就知道了,沒有什么為什么的問題吧?」接著他又打開另一個盒子:
「這條項鏈也很美,很適合今晚的妳。」她一直就像顆鉆石般,無時無刻閃耀著光芒。
看著他又要幫自己佩帶項鏈的動作,讓她真的傻了眼:
「你除了買禮服,還買耳環跟項鏈?」這套禮服的行頭就夠她驚訝的了,這副耳環跟項鏈的來頭不會也是高貴得嚇死人吧?
「錢是小事情!股瞎儆罾叩娇蛷d的鏡子前面,滿心期待地問著美麗:
「看看,喜歡嗎?」
「老天!」美麗不可思議地看著鏡中的自己,雙手下由自主摸了摸掛在胸前的鉆煉跟耳朵上佩帶的垂吊式鉆環,然后愣愣地從鏡子中看向站在她身后一臉滿意的他:「你不要跟我說……這些是真的……」她這一輩子全身上下加起來,也沒有現在這么「高貴」過。
他不是還是個學生嗎?哪里來這么多錢可以搞這些行頭?就連她之前支付他的一萬塊支票也不夠付這些加起來的百分之一吧?
他是怎么了?中樂透彩頭獎嗎?
「我從不買仿冒品的!箤⑺D過來面向自己,輕抬起她的下巴:「告訴我,喜歡嗎?」
*「我……」美麗傻傻地看著他眼中自己的影像,發現自己好像中了他下的蠱般,只能這樣愣愣地看著他:「喜歡。」
「喜歡就好。」上官宇開心地親了美麗粉嫩的臉頰一下,牽起她的手往大門方向走:「那我們就走吧!
「先等等,我還沒有化妝!姑利愙s緊沖回房間,在看到梳妝臺的鏡子時突然大叫了一聲:「啊--」
上官宇剛剛親了她嗎?
曾美麗人呢?這會兒又跑去哪了?
上官宇急忙地又走入會場找一下子就消失不見的美麗。
二十分鐘前因為她要上洗手問,他自己一個人在會場晃了晃,遇到難得見面的二哥,兩人閑聊了一會兒。
當美麗又回到會場時,看見正和他聊天的二哥,她花癡的本性又出來了,對著二哥猛拋媚眼,就只差沒整個人往二哥身上貼上去了,還在他面前猛夸他二哥長得很帥……
他知道他二哥帥是帥沒錯,但他好歹也是姓上官的,長相、能力也都不差呀,怎么從來不見她對他表示愛慕過?
更扯的是整天周圍環繞著不同美女的二哥,也跟著美麗的話瞎起哄,說了一堆有的沒的甜言蜜語讓美麗聽得心花怒放的,兩人互望的程度就差背后沒有火花來陪襯了。
這是怎樣?一個花癡、一個浪子一拍即合,然后相見恨晚嗎?
他在忍著極大的不悅的情況下,將美麗拉離二哥身旁,正準備打算帶著她去向今晚的主角--他父親敬酒,誰知道卻又剛好遇到熟識的朋友,不得不留下來跟對方寒暄一番。
這前前后后也才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她人就又跑得不見蹤影了。
這里又沒有什么她認識的人,她能跑去哪?
上官宇無奈地在會場里搜尋美麗的身影,最后終于看到了她在舞臺旁跟一群人在聊天。
一群男人--
上官宇突然覺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讓她打扮得漂漂亮亮來這里,不是為了讓她像個花枝招展的花蝴蝶到處去吸引男人的。
他當然知道她想結婚想瘋了,她的最佳結婚對象他也準備好了,這女人能不能安安份份地跟在他身旁,等一下好一起去跟爸敬個酒。
怕只怕等會兒敬完了酒,她大小姐還搞不懂是怎么一回事,大概還以為只是普通的交際應酬而已吧?
雖然說她一心一意想嫁人,但是要順順利利地把她娶回家,好像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正當他打算想前去將美麗拉回身旁來時,一個叫喚聲喊住了他:
「宇……」
一回頭看,原來是之前吃過一頓飯的朱麗喬:
「原來是麗喬,好久不見!
不得已,上官宇只好轉身面對麗喬,禮貌地笑了笑,心卻系在另一方笑容正燦爛的美麗。
她干嘛那么喜歡對其他男人亂笑?面對他就一副老大姐對小弟的態度,這女人實在是……
「我剛剛原本跟爸爸在跟伯父敬酒,不過我看到了你,所以先過來了……」麗喬嬌羞地看著他一眼:「自從上次晚餐之后,我們好像……就都沒有再聯絡了,我想你最近應該很忙吧?」
麗喬眼帶盼望地望著他。從那天開始,她一直在期盼他的來電邀約,卻一直苦候不到,又因自己女性的矜持,不好意思主動先打電話給他,就這樣一個多月過去了,她還是沒有盼到他任何一通的電話。
聽說今晚是他父親的六十歲大壽喜宴,她特地盛裝打扮與父親一同來到會場,為的就是想再見他一面,也怕一個多月沒見面了,他會忘記她是誰。
不過還好,剛剛他還記得她的名字,總算自己對他來說還是留下印象的。
原本想藉由今天的這場晚會再度拉近兩人間的距離,沒想到一進來會場就看到宇和一位耀眼、亮麗的女伴走在一起。再仔細一看,那不就是之前在餐廳表現失態的那個女人嗎?
為什么宇會邀請那種女生當女伴,而不是她呢?難道宇真的喜歡那種空有外表,卻沒有半點內涵跟氣質的女生嗎?
正當她在著急時,卻看到那女子趁宇在跟人交談時偷溜到一旁,和也前來向上官集團大老慶祝的許多企業家第二代或第三代交談,瞧她那雙似乎是發現金龜婿的發亮雙眼,真的讓她不敢相信宇真的會喜歡上這種膚淺的女人。他會邀請她當女伴,一定是有著不得已的苦衷吧?
所以,她趕緊追上前來,她應該還有機會的,她真的很喜歡他,她也相信以自己的身世,絕對是配得上他的。
「還好,學校的事情就是那樣子,并沒有特別的忙!股瞎儆疃Y貌地回答她,眼神卻不由自主地老是往美麗身上飄過去。
該死!她居然讓陌生男子搭她的肩膀?!早知道他就不買這件細肩帶的小禮服給她,搞得現在讓她這樣到處勾引男人。
麗喬也看到了上官宇魂不守舍的原因,她輕聲、試探地問:
「那位小姐好漂亮,我覺得有點眼熟呢,是宇的朋友嗎?」
「妳們之前見過一次面的,曾美麗,記得嗎?」
「哦……」麗喬故作恍然大悟貌,微微地點了點頭:「就是上回在餐廳教小女孩說臟話,又當場在餐廳對宇不禮貌大喊的那位小姐嗎?」她不經意地提起這件事,是想讓他知道,只有她--朱麗喬,才是最適合他的呀!
論家世、論學歷、論氣質、論談吐她都不輸那個女人呀。
「對,是她。」他根本顧不得、也聽不進去麗喬對美麗的冷嘲暗諷,只能在這對美麗和其它男子愈來愈親密的動作而干著急。
這女人,怎么這么輕易就讓其它男人摸她的手!她還朝著對方猛笑?還笑得那么甜蜜!
真是氣死他了!早知道他就先買一枚戒指戴在她的無名指上,免得她老是一看到體面一點的男人就黏上。
「這位曾小姐個性還真是活潑,馬上能跟人打成一片,真不錯,真希望我也有這種活潑的個性!
上官宇淺淺一笑?刹皇菃幔坎换顫、不潑辣、不外向,這就一點都不像他認識的曾美麗了。
「宇,這星期日我突然想去打打網球,想找個伴,不知道你有空嗎?」麗喬決定不再默默等待了,也許是該主動的時候了。
她不相信她會輸給一個這么沒有內涵的女人,她要積極一點,這樣才能換回宇的注意力。
她相信最后宇的選擇還是會她的!
「打網球……這個……」上官宇在想用什么方式來拒絕會比較好,兩家在生意上都還常有往來,總不能拒絕得太直接。
正當他抬起頭努力在想要用什么理由當借口時,卻剛好看到美麗跟那一群人說說笑笑地準備走出大門外。
不會吧?她打算就這樣把他丟下,自己跟那群男人就這樣走掉?
她有沒有搞錯?
「喂!曾美麗!」顧不得現場其它人的異樣眼光,上官宇向前追了上去:「曾美麗!」
想把他丟在這,一個人當花癡找丈夫去,她想都別想!
「宇?上官先生……」麗喬不敢相信他會這樣留下她,自己往門外跑走。
怎么可能呢?一向對女性溫柔多禮的宇,居然在公眾場合中,這樣不禮貌地就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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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干嘛突然把我拉出來啦?!」美麗甩開被他拉得有點疼痛的手,柳眉輕皺起瞪著他:「很痛耶,你當我跟你一樣粗皮粗肉的嗎?」
「痛?!妳還知道會痛?!」他邊說邊手叉腰,突然不知道怎么跟她爆發自己的不滿:「妳剛剛打算跟那群人去哪?」他指著已經走出大門口的那些人。
美麗朝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群人?那群人你不認識嗎?聽說他們都是你兩個哥哥的大學死黨耶!」說到這,美麗一臉神秘地拍著上官宇的胸膛:「原來你的來頭不小呀,我早該知道在臺灣姓上官的人不多,怎么會把你想成是普普通通的大學生呢?」
上官宇挑了挑眉,難道她已經知道自己并不是大學生的事了?「怎么說?」
「我才在想,憑你一個大學生怎么能買這么昂貴的禮服跟飾品給我咧……」美麗在他面前半轉了個身,故意停頓了一下,再調皮地轉過身,跳到他面前:「原來是上官家的伸手牌三少爺呢!」又故意將胸前的項鏈拿起來在他面前晃呀晃。
「伸手牌?」他著迷地看著在黑夜里發光的她,就如同艷紅的玫瑰一樣那么地美,那么地教人移下開目光。
美麗攤開右手放在他眼前:「就是伸手牌嘍!飯來張口……錢來……」美麗意有所指地跟他挑了挑眉。
上官宇被她可愛的表情逗笑了,原本的下愉快完全拋到九霄云外,在她伸出來的手掌下輕輕打了一下:
「錢來打手!」
「又打我!痛耶,就跟你說過我跟你不一樣--」美麗想縮回自己的手,沒想到卻被他緊緊握著。
「皮粗肉粗的是嗎?」另一只手環過她的腰,將她拉近自己懷里。
「呃……」美麗傻傻地看著他,發覺他今天真的有點怪怪的。
就連剛剛莫名其妙把她給拉了出來,表情就像個吃醋的丈夫;而從她家出門前,他好像偷偷吻了她的臉……他該不會真的對自己有意思吧?美麗偷偷地抬頭看他,卻剛好對上一直注視她的灼熱眼神。
「啊!」驚呼了一聲,有種被抓包的尷尬。
上官宇剛好趁勢吻了她微開的唇,雙手擁著她更貼近自己。
從剛剛在會場里看到她開心地和其它男人有說有笑時就想這么做了--把她抓來好好狂吻一番,既然用近水樓臺法在她身上不見效果,那么對她這種個性,直接霸王硬上弓是讓她最快了解的方法吧!
而且,他也沒有耐心再等了,天天往她家跑,也只讓她把他當成哥們兒看待而已。誰知道不快點讓她明白的話,她會再想出多少個亂七八糟的獵夫計劃,就像今天一樣?
上官宇想到她在這方面的積極熱情,忍不住地輕笑了出來,他這輩子還真第一次看過這么勇往直前的女人。
直到他的唇離開了她的,她才敢稍微地呼吸……
老天呀!她剛剛是不是昏了頭?居然有種……有種很nice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彷佛一股電流,流過她全身,害她現在全身無力地只能靠在他身上。
美麗偷偷地抬起頭想看看他,卻看到他嘴角掩飾不住的笑意,這讓她可得意了起來:
「我就說嘛!你一定是對我有意思,每個男人都會敗在我的石榴裙下的!姑利愹湴恋卣f著。
「是是是,妳最美麗了!顾χf,伸手觸摸送她的項鏈:「真的很適合妳!
雖然自戀了二十五年,但這還是頭一遭有男人這樣深情地看著她夸她美麗的,這讓平時大剌剌的她,也不由得害羞了起來。
「我本來想帶妳一起去跟我爸敬酒的!顾蝗晦D了個話題。
「那走呀!」
「我在這之前從沒有帶過女伴回家見父母!顾庥兴傅乜粗
「不會吧?難道你比我更慘?你從來沒有交過女朋友?」美麗不敢相信地問著。
上官宇抬頭想了想,這三十年來,他好像真的還沒有好好地跟一個女人交往過。
他緩緩地點頭:「可以這么說吧。」
他大部份的時間都花在讀書上,回來臺灣后生活重心又都在學校,實在是沒什么心思再去交女朋友。
「這么說來,你還是處男嘍?!」美麗瞪大眼睛望著他。
他不會是二十一世紀最后一個超過三十歲卻還是處男的男人吧?那他可被列為稀有保護動物了。
「妳在說什么呀!」不客氣地用手敲了她的頭一下:「沒交過女朋友并不代表沒經驗!
「什么意思?」美麗反應很快地反問他。
「呃……」他忘了,不該跟女人聊起這種話題,尤其是自己打算娶進家門的女人,她們一定會沒完沒了地一直問下去的:「我想今天就先算了吧,改天有機會再請妳到我家吃飯,將妳介紹給我家人認識!棺匀坏貭科鹚氖,往停車的方向走了過去。
「喂!」美麗看著握著自己的大手,兩人這樣自然地走在大街上,還是忍不住問他:「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懷疑嗎?」
「也不是懷疑啦……」美麗偏著頭想了一會兒:「只是……我跟你說真的,我是真的很想結婚喲……」
「我知道。」認識她的人都知道這一點,不是嗎?
「但是……你還是學生,沒有經濟基礎,雖然是個伸手牌的學生,但是這樣來說也不是很穩定,要是真的結婚的話,我怕……」她怕光她的薪水支撐不了整個家,更何況要是以后有了寶寶怎么辦?難道還要她去兼差、做女工?
這樣會不會太凄慘了一點?
上官宇停下腳步,抹著自己的臉,一臉很無奈的表情,輕輕搖頭并將她牽到他的車旁,讓她背靠著車面對自己:
「大小姐,這點妳不用擔心,我有正當職業。我也從來沒跟妳承認過我是個大學學生,對吧?」
「你不是大學學生?」美麗驚訝地重復這一句話。他他他……他不是大學學生?怎么會這樣?她努力回想起過去兩人的對話,他好像真的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大學生這件事情:「但是,你也沒有否認呀!」好過份啊,騙她騙這么久!
「之前覺得有趣,所以沒有解釋清楚,現在清楚了嗎?」
「清楚是清楚啦!只不過還是有點怪怪的……」
「哪里怪怪的?」
「我們甚至都還不了解彼此……」
「就是不了解才要交往呀,再說妳覺得不懂的就直接問我就好了呀!
「真的嗎?你說的哦!」美麗眼中散發著異樣的光芒。
「嗯!
「那我問你,你是什么星座的?」
「獅子!
「那血型呢?」
「B型!
「那--」原本要繼續發問的小嘴被他的食指堵住,他溫柔地用雙手捧起她的小臉。
「把時間花在這太浪費了,要真正的了解彼此,只有……這樣……」他輕輕地吻了她的唇,不讓她有任何的反抗機會。
該是他的了,這美麗又暴躁的小東西終于是屬于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