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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現代,臺灣,日本 >> 一場與損友賭約,搶別人女友為目標 >> 冥皇的獵物作者:辛卉 | 收藏本站
冥皇的獵物 第七章 作者:辛卉
    夜晚的海邊和漆黑的天空融成一色,白色浪花席卷而來,宛若一條蕾絲緞帶,點綴黑蒙蒙的大地,而浪潮的拍打聲,譜成壯闊的天然樂章。

    沙灘上停放一輛價值數百萬的高級轎車,車頭燈的兩道光束,比不過滿天璀璨星子。

    如此靜謐、神秘的地方,白天其實是眾所周知的海水浴場。

    陣陣海風帶著微腥的海水咸味襲來,即使是仲夏仍會教人冷得發顫,更遑論已是深秋時令。

    衣著單薄的桑琥珀抱著身子,瑟縮成一團,像只無依的小貓。

    解皇脫下西裝外套,蓋住她的肩頭。

    衣服還殘留著他的余溫,滲透至她的四肢百骸,不但溫暖了她的身體,也溫暖了她的心。

    他一個簡單、平凡的動作,就能讓她莫名的溫馨與感動。

    她的男友戚牧禮待她溫柔體貼、呵護備至,可是,她卻從沒有過相同的悸動。

    當她還沉溺在自我的思緒之際,解皇突然脫下鞋襪、解開領帶、褪去微皺的襯衫,隨手一拋。

    桑琥珀盯著他裸露著上半身,完全不受寒風影響,仍舊昂然的做起伸展操。

    不會吧?這么冷的氣溫下,他想游泳?!

    「喂……」她站在距離他三步之遙,試圖阻止他瘋扛的舉動!改愕膫谶沒好……」

    解皇置若罔聞,熱完身后,一步步走向迎面而來的浪。

    他用雙手掏起凍寒的海水往身上拍,陡降的溫度讓他倒抽一口氣。

    「呼--」

    身后的桑琥珀也跟著深吸一口氣,雙手緊抓著他為她披上的外套。

    看他逐漸往更深處走去,她的心臟簡直要停止跳動!

    一陣浪打過來,解皇往后微傾,穩住重心后又繼續踏浪前進。

    「不要……」

    她口中反覆喃喃喚著,翦翦秋瞳蓄著水霧。

    腳下的高跟鞋讓她好幾次都差點跌倒,于是她狠狠踢掉它。

    她還沒趕得及阻止,他已撲通一聲,躍入一望無際的海中。

    桑琥珀的血液也在瞬間凍結,淚水奪眶而出。

    碎浪打濕她的腳和裙擺,她卻感覺不到一絲寒意。

    直到她隱約看到海中一抹移動的身影,緊揪的心才舒緩開來。

    解皇揮動健壯的臂膀,背部的傷口或許因為太過刺激,反而沒了痛覺。

    他猶如水中蛟龍,悠游在變化莫測的浪潮中。

    不過,他并未逗留太久,沒一會,他便游回岸邊。

    身材結實、健美的他,一身濕淋淋的,散發著狂野、性感的男人味。

    宛若海底來的希臘神只,教桑琥珀看得癡迷不已。

    解皇靠近呆若木雞的她,發現她蒼白的俏臉涕淚縱橫。

    當一個女人開始為一個男人緊張、落淚時,代表她已經陷下去了。

    而他的任務,便是加速她沉淪于他設下的情網中。

    他揩去她源源不絕的淚,像在哄孩子般柔聲安撫她。

    「乖,別哭了!

    桑琥珀抽抽噎噎的,抬頭仰望他猶沾著水珠的俊臉。

    這一刻,她確認了自己的心意--

    她真的無可自拔的愛上他了。

    從她注意到他燦爛如陽光的笑容起,便是沉淪的開端。

    而當他用溫暖、有力的手指,不厭其煩的為她按摩、驅走頭痛,她武裝的心也逐漸融化。

    還有,他奮不顧身和體型高壯的外國人打架,因而受傷的畫面,時時刻刻都占據她的腦海。

    他時而霸道、時而溫柔的態度,攪亂了她一池春水。

    這些原因,就像種子般種植在她心田,一天、一天的悄悄萌芽。

    她理應將它連根拔起、除之而后快,可是……她故意視而不見,甚至還忍不住施吧灌溉。

    她忘情的環住他的腰,靠著他的胸瞠,感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你的背……」她撫摸著他受傷的背,心一陣刺痛。解皇垂下眼,闃黑的眸子蘊藏著復雜的感情。

    「琥珀……」

    他近似呢喃的輕喚她的名,張開手臂將她鎖在懷中。

    他俯身吻住她冰冷的唇瓣,釋放突如其來的澎湃欲望。

    桑琥珀在他的帶領下,熱情的回應著。

    他們熱切的需索著對方,猶若一對至死不渝的戀人,要將彼此的靈魂融入對方體中。

    直到兩人肺部的空氣快要用罄,才結束這場深吻。

    「你會感冒的!

    桑琥珀的臉色已不若之前蒼白,取而代之的是嬌媚的紅暈。

    解皇揚起唇,低頭檢視她被他濡濕的衣裳。

    「你也好不到哪去!顾⌒λ。

    「你快把衣服穿上!顾捌鹚囊r衫交給他,催促他穿上。

    他迅速穿好襯衫、鞋襪后,攬著她的腰回到車內,打開暖氣暖和低溫的身體。

    「先去吃點東西,再送你回家!

    他看了眼時間,今晚的商業酒會已經結束了。

    相信戚牧禮早巳發覺女友失蹤,正氣急敗壞的尋找她的下落。

    明天一早,他將會從各大媒體得知,他女友今晚逃離他的身邊,投向另一個人的懷抱--

    吃完宵夜,解皇就載著桑琥珀回家。

    桑琥珀并沒有回到戚牧禮的別墅,而是請他送她到自己的家。

    打從念大學起,她就一直住在臺北,而雙親依舊住在臺中,有弟弟照顧他們。

    「我陪你上樓!菇饣蕛叭怀闪藷釕倌凶拥淖罴驯砺剩瓬厝、深情、體貼、浪漫。

    「不必了。你早點回去休息,路上小心!

    她幫他把安全帶重新扣好,逕自下車。

    「琥珀。」

    當她繞過車頭,經過他身邊,他突然叫住她。

    他叫得十分自然,一點也不疏離。畢竟,這名字他曾經喊了一、兩年,沒有理由陌生。

    但對她而言,卻代表著彼此跨越關系的重要藩籬。

    「嗯?」她彎下腰,將頭微微探入他敞開的車窗內。

    「你還沒跟我道晚安!

    既然要做,就要做得徹底,讓她完全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

    「晚安!顾萌瘴陌l音,然后笑得好甜蜜,連聲音都甜膩無比。

    「就這樣?」解皇挑眉,有些失望。

    桑琥珀嘟起紅唇,裝傻地問:「不然呢?」語畢,還調皮的用國語、臺語、英語各說了一遍。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她該做些什么。

    她羞紅著臉,飛快的在他頰上印上一吻后,便一溜煙的跑上樓。

    解皇被她的舉動逗得發噱,他赫然發現,有她「參與」這場游戲,一點也不無聊。

    ****

    早上起床盥洗后,戚牧禮習慣打開電視收看晨間新聞、一邊看報紙,一邊暍杯黑咖啡。

    「接下來,是有關商場貴公子「冥皇」的消息,感情向來低調的解皇,昨晚攜同女伴蒞臨一家開幕不久的法國料理餐廳。

    而他身邊相伴的美女,竟是月底即將和厲風集團亞洲區總裁戚牧禮訂婚的……」

    戚牧禮憤然的關掉電視,把報紙揉成一團,猛力往地上丟。

    昨晚,再過不久即將成為他未婚妻的女友,在酒會上一聲不響的離開,匆促的連手提包都沒帶走。

    在他翻遍整個會場、任何她可能會去的地方之際,她競公然和別的男人出雙入對。

    對象還是他的死對頭--解皇。

    還沒結婚,就讓他戴了這么大一頂綠帽子,教他情何以堪!

    他握緊拳頭,重重的往桌面一擊,發泄滿腔憤怒。

    由于力道過猛,名貴的咖啡杯彈起后墜落,應聲破裂。

    他絕對不會讓解皇稱心如意的!

    ****

    至于桑琥珀渾然不知自己已成為緋聞女主角,一大早解皇就到她家樓下接她,到飯店共享早餐。

    當她昨晚回到家后,激情褪去,四周只剩她一個人時,她躺在床上思索了一整夜,霍然發覺自己做了件驚世駭俗的事。

    雖然在她把手伸出來交給他,隨著他攀墻離開酒會的瞬間,她就迷失了自我。即便在中途,她的理智一度戰勝了感情,最后卻還是輸給了他霸道的溫柔。

    但她已經有個論及婚嫁的優秀男朋友了,她怎能背叛男友?

    就當昨晚只是一時瘋狂吧!

    她必須遺忘眼前這個瘋狂、野性的男人。

    將他埋在內心深處,偶爾想念就夠了。

    「琥珀,在想什么?怎么都沒動呢?」

    解皇盯著發呆出神的她,伸出大掌在她面前揮了揮。

    他特地帶她到帝王飯店的VIP室吃早餐,享受頂級待遇。

    「沒什么!顾α诵,動手叉了塊熱狗送入嘴里,慢慢的咀嚼著。

    他意味深長的瞥了她一眼,無言的啜嘗香醇咖啡。

    桑琥珀倏地放下刀叉,眉宇間有著堅決。

    「我們……」她欲言又止,感情與理智又開始相互拔河。

    「嗯?」解皇定定的凝視她。「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一點也沒有桑琥珀的風格。

    「我們、我們……」她咽了咽,一鼓作氣地把話說完!肝覀円院蟛灰僖娒媪!

    她的心揪得好緊,幾乎要透不過氣。

    「不可能!顾患偎妓鞯臄嗳换鼐堋

    「我以后不會再見你了!

    不可否認地,他的拒絕令她暗自雀躍,但她并沒有因此而沖昏了頭。

    「由不得你。」解皇十分斬釘截鐵的說。

    他豈能容許到手的獵物逃走,那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沒意義了。

    而且,他討厭半途而廢、習慣掌握大局。

    這場游戲,何時結束該由他決定。

    桑琥珀張著盈盈大眼瞅著他,對于他的狂妄不知該感到高興或難過。

    她不懂。

    他明知道她已經有男友,為何還不死心?

    他這么優秀、出色,要什么女人都有,為何唯獨鐘情于她?

    「為什么是我?」她喃喃問道,眉眼間凈是黯然!肝覀儾耪J識沒多久……」

    解皇微怔,旋即恢復鎮定!赶嘈乓灰婄娗閱幔俊

    他的答覆緊揪著桑琥珀的心,還來不及修筑心防,便被他輕易瓦解。

    「我已經要訂婚……」

    「那只是借口!」

    兩人都不自覺的提高音量,有一觸即發的趨勢。

    吼完之后,突然一陣緘默。

    桑琥珀垂下眼簾,盯著已冷卻的咖啡。

    有他這一句話,她就心滿意足了。

    再見了!她兀自在心里向他告別。

    可是如此稀松平常的一句話,卻像顆威力十足的炸彈,震得她腦海洶涌起伏。

    這樣的心境、這樣的不舍,她仿佛曾經擁有過……

    莫名的心酸涌上心頭,淚水像斷線的珍珠滾滾滑落,完全無法控制。

    解皇睇著她梨花帶淚的楚楚臉龐,有些錯愕。

    「琥珀,你怎么了?」

    她又看到自己站在拳擊臺下,一臉緊張的,甚至,還能感受到當時無助、驚慌的心情。

    是誰?

    那個讓她掛心的人,是誰?

    「學長……」桑琥珀嘴里忽然喃喃喚著。

    她失常的舉動,讓解皇的眉間擠出一道深溝。

    「你想起來了?」

    他居然有一絲絲期待,她能想起他--

    「他是誰?他是誰?!」

    她歇斯底里的抱頭低吼,淚水爬滿了她蒼白、瘦削的臉頰。

    「誰?」他被她突兀的舉止和問題搞得一頭霧水。

    「我到底……到底忘記了誰?」

    桑琥珀打從心底感到悲傷,卻已分不清那份悲傷是因為要和他分離,抑或是為自己的失憶。

    「就算忘了誰又怎樣?不要追憶過往,只要向前進!顾荒槆烂C,以斥責代替安慰。

    但話鋒一轉,接續道:「況且,既然是你選擇將他遺忘的,又何必再想起!」

    心中莫名憤怒,因他就是被她摒除在記憶之外的那個人。

    他的一番話,讓桑琥珀啞然。

    「難道現在的你不幸福、不快樂?」解皇繼續曉以大義,但越說,他越心煩氣躁。

    說到最后,解皇已經搞不懂他究竟是在開導她,還是在為自己平反。

    她用含淚的眼望著他,咬著唇不讓自己哭出聲。

    他不知道,很多時候即使她不愿意忘記,也要強迫自己忘掉!

    一如她必須忘了他。

    他的一字一句都壓得她喘不過氣來,只能任憑自己無聲流淚。

    他怎能明白她的無奈?

    「桑琥珀,別只管哭,開口說話!」解皇厭惡哭哭啼啼的女人。

    「我不能辜負牧禮……」她答非所問,泣不成聲。

    「所以你要辜負自己?!」他黯下黑眸,粗嗄的說:「也辜負我?」

    桑琥珀因他一句話,徹底崩潰。

    「原來,你只會逃避現實!顾Z帶譏諷,神情卻寫滿失望!溉绻阋詾槟軘[脫我,那你就錯了!

    她愛上他是鐵一般的事實,只是在她還沒跟男友分手前,他都不能算達成游戲目的。

    「你走吧!我會用行動證明我對你的心!

    他走到她身邊,低頭吻去她的淚。

    「皇……」桑琥珀第一次叫他的名字,費盡心力。

    她主動攀住他的頸項、覆上他的唇。

    我愛你!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吶喊著。

    每一次相處,只是讓她更愛他一分--戀他的笑、戀他的狂、戀他的自信,戀他的一切。

    「琥珀,跟他分手吧!」

    解皇離開她的唇,再次諄諄誘導她。

    等到他達成目的,她要離開、要跟誰結婚都無所謂。

    桑琥珀抿著唇瓣,芳心大亂。

    到底,她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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