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鈞過去把阿忠提回椅子上,在他臉上拍了拍,阿忠回魂。
“既然任小姐沒事那就好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就告辭了。”
此地不宜久留,周大鈞心想不知任爸何時發作,還是先離開比較保險。
“對了,大鈞先生你不是有問題要問我爸媽嗎?你問過了嗎?”任曉曦提醒。
周大鈞早把這事忘了,經任曉曦一提才想起來。
“對了,聽花市的人說貴村有一位‘栽花圣手’,不知任先生是否聽過?”
“啥?”任爸的表情變得古怪。
“栽花圣手!敝艽筲x又說了一次。
“沒,沒聽過!比伟謸u了搖頭。
“那謝謝了,我們再找人問問看。”
周大鈞一拉阿忠起身。
“曉曉你去床上躺躺,爸爸送送兩位先生!比伟趾龅馈
“不可以再嚇人家哦。”任曉曦叮嚀。
“我知道啦!人家周老弟說我慈眉善目哩。”任爸咕嚷。
任曉曦又對著周大鈞和阿忠點了點頭,微笑!爸x謝兩位先生的救命之恩,有空再來坐坐哦!很高興認識你們。”
“不客氣,您身體還好吧?”周大鈞不知不覺用上敬語,她可是他們的救命天使啊。
“很好,沒事——”任曉曦剛從藤椅上站起,就覺一陣天旋地轉。
周大鈞搶在任爸前面扶住她,心提到喉嚨口。
她可千萬不能在此時暈倒。
他們的命都捏在她手里哩。
“你——還好吧?”周大鈞提心吊膽地問,她該不會被撞得腦震蕩呢?
“沒事。”任曉曦笑了笑。“是貧血,一下子就好了。”
“你以前有貧血的毛病嗎?”周大鈞不放心地追問,就怕她真的是腦震蕩。
“偶爾,蹲了太久站起來會覺得頭暈,有時耳鳴,等一等就好了!
萬一等一等還不好——
周大鈞當機立斷,一把抱起她。
任爸看傻了眼——
這小子。這小子競取抱他的曉曉——
簡直太帥了!
“大鈞先生,我自己可以走……”任曉曦覺得不好意思掙扎著要下來。
“不要亂動,不然我會很累。”周大鈞絕不敢讓她下來!澳愕姆块g在哪里?”
任曉曦用手指了指,周大鈞立刻抱她進了房間,把她放在床上。
任爸、阿忠立刻跟了進來,不多久任媽也進來了。
“是怎么……”任媽才說了三個字就被任爸捂住了嘴巴。
“大鈞先生,謝謝!比螘躁剡^意不去,臉紅了。
“不用客氣,這是我該做的!敝艽筲x嘴上應酬,目光恨恨地射向阿中心。
奇怪,明明是阿忠撞到人,為什么是他在收拾殘局?
“大鈞先生,這個是不是就叫‘新娘抱’?”任曉曦天真地問。
“對。”周大鈞尷尬回應。
任爸任媽相視一眼,倒抽一口冷氣,眼神暖昧。
任曉曦忽然笑了出來,“那個女生真的很重哦!大鈞先生連大象家族都抱得動——”
“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千萬不要多想”周大鈞額頭滲出冷汗,連忙打斷任曉曦的話,如果被任爸知道他說任曉曦是大象家族,恐怕當場要血濺五步。
“好!比螘躁毓怨渣c頭。
“還有你的貧血,要趕快去給醫生看看,也許——如果——假如是其它問題,早發現也好早治療。”
就算向天借膽,周大鈞也不敢說出“腦震蕩”三個字。
“放心啦!是老毛病,我自己清楚!比螘躁赝耆唇邮盏街艽筲x的暗示!按筲x先生不用擔心。”
“那就好!敝艽筲x心虛地點了點頭,暗忖自己已經盡了最大努力“告知”兩個太陽了,接下來兩個太陽所遇到的任何事都與他無關了。
任曉曦又對他笑了笑,放心地閉上眼睛。
周大鈞有點內疚,多看了任曉曦兩眼——
“到外面走走!庇腥嗽谒叺馈
雖然是刻意放軟聲音,但一聽到這個聲音,周大鈞立刻全身僵硬——
他競然忘了任爸。
他竟敢在前黑社會老大面前抱起他的愛女,簡直是造次。
“生命誠可貴,愛倩價更高”,常人為了愛奮不顧身,他周大鈞又是為了哪樁?
這下他肯定要被做成花肥了。
他傻傻地跟著任爸走出房間像待宰的黑羊。
“我……”周大鈞試圖解釋,任爸的手己經搭在了他的肩上。
“周老弟……哦,不是‘大鈞’嗎?”任爸不大確定。
“對……”周大鈞聲音微弱。
“大鈞,你結婚了嗎?”任爸壓低聲音。
“沒有!奔词固幵诮^對的驚恐中,周大鈞仍能毫不遲疑地回答這個敏感問題。
永遠的偶像等于永遠不結婚。
“那你有對象了嗎?”任爸又問。
“沒有。”周大鈞斬釘截鐵。
偶像男星永遠沒有可以公開的女朋友。
“你確定你說的都是實話?”任爸確認。
“我不需要為任何空穴來風的事做出證明。”周大鈞訓練有素地回答,瞬昧的回答能予人無限的想像空間
“你是花花公子嗎?”任爸又問。
“每個人都有交朋友的自由,這部分我不用向社會大眾交代……”周大鈞搬出固定說詞繼續暖昧。
“什么?!”
任爸臉色一沉,周大鈞嚇到清醒過來——
“不,不是……我不是花花公子!敝艽筲x立刻把“教戰守則”丟掉。
“不是就最好!比伟直平,露出不壞好意的笑!叭尾N了一輩子花,最懂得整治花花草草,哪一朵、長任伯伯絕對是一刀卡嚓帶不手軟!
“是……”周大鈞發現己方氣勢完全被壓制。
“你談過幾次戀愛?”任爸乘勝追擊。
“……”周大鈞謹慎思考該如何回答。
“你家里還有些什么人?”任爸炮火狂烈。
“……”這個問題需要回答嗎?
“你對未來有什么規畫?”任爸一連串狂攻。
“……”這個問題一向是經紀公司代答。
“你打算幾歲結婚?”任爸拚命轟炸。
“……”這前黑社會老大現在兼差當狗仔嗎?
一連四個問題,怎么沒人出來幫他擋呢?他的宣傳到哪去了?
“阿忠——”周大鈞臉上帶笑,肚里發火,從剛剛到現在,阿忠竟然完全置身事外。
“嗯——哦!狈趴盏陌⒅液鋈惶K醒找回了專業靈魂——
“任先生!令天問題就到這里,大鈞下面還有行程,抱歉——”
周大鈞趁機開溜。
“什么行程?不就是找‘栽花圣手’嗎?”任爸輕描淡寫。
周大鈞停下腳步。
“你問誰都是白問,沒有人認識栽花圣手的啦!比伟譀鰶龅氐。
“你也說了你不認識!敝艽筲x轉過身來奇怪地看看任爸。
“那是在曉曉面前,”任爸靠近,壓低聲音:“曉曉不喜歡這種帶‘江湖味’的名號,所以在她面前不能提!
“你的意思是?”周大鈞覺得這話透看古怪。
“沒錯,所謂的‘栽花圣手’!比伟忠荒樀靡!熬褪俏业呐畠骸巍、暇。”
第3章(1)
“大鈞,你相信‘任我行’那老頭的話嗎?”躺在任家的客房床上,阿忠問周大鈞。
“你如果懷疑,我們現在就走。”周大鈞翻了個身,面朝里睡。
“可是他拿出了‘蔚藍海’小紀的名片,真的由不得我不信!卑⒅业馈
“蔚藍!毙〖o是高亞競的宣傳,而高亞競是周大鈞一直以來的競爭對手。
十年前他們兩人以男孩團體“大軍壓境”同時出道,團名是取自二人名字的諧音“大鈞亞競”,高亞競比周大鈞大了一歲,但周大鈞長得帥,具領袖風范,加上爹娘名字取得好,所以硬是排名在高亞競前面,周大鈞以前年輕,沒想那么多,不過現在想來,或許高亞競難免心里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