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鬼帝要密審犯人,卻遲遲不見陪同密審的羅青出現。
不久之后,羅青終于來了,只見他衣衫不整,臉上還殘留著黑污。
鬼帝冷聲道:「怎么回事?」羅青還沒說話,銬在墻上的于晴碧就說話了,而且還一臉亂笑,「哎喲,還能怎么樣,就是他家被火燒了。他回家救火,火卻燒得更快,對不對?」
只見羅青瞪了于晴碧一眼,他卻仍是嘻嘻亂笑。
「喂,大俊男,我的手被銬得好痛喔,你不憐香惜玉,也得想想你喜歡抱著一個全身雪白如玉的人,還是喜歡抱一個身上被銬得有疤痕的人?」隨后,他又開始笑得有點挑逗,「還是,你喜歡特別不一樣的玩法?」鬼帝當成沒聽見他的話,忽地只聽見墻壁霹啪聲響聲聲震人,轉眼間于睛碧已經把手連著手銬都拔了下來。羅青不知他是天生神力驚人,竟能把鐵制的東西給拔下,立即護住了鬼帝。
鬼帝即刻冷聲道:「捉下他!
「是!沽_青接令向前,卻見于晴碧用手頂著下巴對著他猛笑,那笑意雖然美好,但又讓他再次感受到那般無可言喻、難以抵擋的邪氣,讓他整個背都發麻了。
他明明是個戰場上的大將軍,遇過的敵人也不少,卻從未有人能讓他如此的不舒服至極;而這種詭異的氣勢,他只有在鬼帝的身上見過,難不成……這個長得又白又美的人類,也跟鬼帝是同等級的嗎?
「羅青,我很討厭傷人,因為我一見血就頭昏腦脹,況且……」于晴碧媚笑得讓人骨頭都快酥了。「況且人家只是想要一解相思之苦,你讓開,我又不會傷害寒心,我愛他都來不及呢!」
他的話全是以嬌媚十足的語氣說的,照理說出自于這么個美艷的人口中,應該會讓人如沐春風才是;但見羅青臉上滿是一滴滴冷汗直流下地,這個人類男子具有難以形容的壓迫感,這也是除了鬼帝之外,另一個讓他覺得全身無法動彈的人。
「退下!箖蓚冷冷的字,打破了凝空的氣氛。
羅青揮開臉上的冷汗,心里吁了口氣,急忙的退下。
鬼帝沒有一絲動作,還是一樣冷冷的看著于睛碧,但目光中閃著如鷹集般的銳利光芒?改憬惺裁疵鄭俊?nbsp;
「心愛的寒心,你真的好討厭喔,這么正經的叫人說出名字,看得我心里好亂喔!褂谇绫绦Φ酶,「人家叫于晴碧,你一定要記起來,若是我忘了我叫什么名字,才能問你!
「為什么能闖進結界?」
于晴碧走向前,將手放在鬼帝的胸前,撒嬌的眨著眼道:「你真討厭,早就說過,你還要人家再說一次,你好壞喔!因為人家暗戀你,所以就來了,你沒聽過愛能突破一切重圍嗎?俊?nbsp;
「你想要我的寵幸?就這么簡單?」
于晴碧甜甜嬌笑著,那笑容勾人魂魄,正要開口答復,鬼帝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他的胸襟提起,把他的身子按坐在自己腿上。
羅青看得目瞪口呆,差點運氣都忘了喘,因為鬼帝兇猛的抓起于晴碧,不是在教訓他,而是狂吻他;而且那種吻法絕不是一句激情萬分就可以形容,那熱烈的相交吻,讓親眼目睹超激情場面的他,看得差點連眼珠子都因驚駭而掉了出來。
「嗯……嗯……」
因為吻得太過激烈,口沫都流下于睛碧的下巴,他都快泄氣了,鬼帝還是拉住他的頭,一而再、再而三的狂吻,他別說是喘氣,整個嘴唇霸住又咬又親又咬的,于晴碧氣得全身都快爆出火來,也不知是用什么方法脫身的,只見他倏地一閃,人就落在地上,沒被鬼帝給抱住。
「沁寒心,想上我啊?回去照照鏡子,我想給人家上時,躺在床上任你上;我不想給人家上時,你就算跪在地上求我,我照樣一腳踢在你的臉上,你是什么不要臉的東西,惹上了我,你會知道比惹上幾千幾百個租宗還難過的!
于晴碧第一次笑得這么冷,冷得連羅青都覺得像是某種不祥的預兆。
鬼帝回復冷漠的態度,他面無表情的冷道:「既不是求我寵幸,那來鬼界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原本是要來這里盜取你們百年長一次的寶花。只不過因為降落的地方錯了,踔封水上回廊,還來不及摘取就被你拿下,就這樣而已!
鬼帝冷冷地道:「這才是實話吧,于晴碧,你既不是求我寵幸,也不是愛上了我,你只是為了盜取我鬼界的寶花;然盜取我鬼界的寶花只有一條罪,就是死。羅青,拿下。」
羅青向前,與于晴碧對峙著。
于晴碧臉上沒了笑意,恐怕也意識到情況兇險,再說他纖弱無比,跟羅青一比,他的勝算幾乎是等于零?v然羅青剛才已見識到他的神力驚人,但他可不認為他真的打得過長年在戰場上征戰的自己。
「你乖乖就縛,以免受皮肉之痛吧!」這是羅青對敵人最大的仁慈了,算是報答他叫他回去防火的恩情;不過以于晴碧剛才的暴怒看來,他大概是不可能就這么束手就擒的,只怕自己是白說了。
但是沒想到于睛碧的話卻讓羅青完全不知所措,他簡直是被駭住了。
「好吧,那我乖乖就縛,你別把我綁得太痛!」
于晴碧竟然那么容易就投降,看他有時邪有時美,羅青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連打都不打就任他綁縛。
鬼帝雙眉擰起,注視著于晴碧,顯然也對情勢的逆轉感到不可置信,縱然這個情勢逆轉是對自己有利。************************************************************
「于晴碧,你在搞什么鬼?」鬼帝青筋爆起,因為于睛碧簡直是在玩弄著人,他不知在搞什么花樣。
「沒搞鬼啊,我累了,不想抵抗,現在正是我在人界睡覺的時間!褂谇绫逃昧Φ拇蛄藥讉呵欠,「我時間一到就要睡覺,我真的好想睡,沒睡覺就沒精力。對不起,有什么事明天再談,要綁我就趁我睡著時快綁!
想睡覺也就罷了,沒想到于晴碧竟開始脫起衣服,羅青再次張口結舌,而于晴碧連眼也沒抬起來過!覆缓靡馑,我習慣裸睡,看了怕會長針眼的請掉過頭去,我真的要睡了。」
他露出了上半身,那雪白的上身異常的美艷,不用摸,光只是就火把反射的光亮看去,就知道那肌膚是如何的滑膩動人、逗惹人心。
羅青看過的女子身體不知有多少,卻沒看過像這么美如水月的肌膚,他對這個男人完全沒有興致,竟然也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鬼帝憤怒地拍桌,顯然被于晴碧莫名其妙、超乎常人的所作所為氣到快吐血。
而當于晴碧脫完了上身,竟開始脫起下身,看來他說裸睡的事不是假的,甚至還當眾表演起來。
羅青看著于晴碧正慢慢解開褲子的系腰,那動作雖平常,并沒有什么特別嬌媚、妖艷的表演,但由于于晴碧是他生平所僅見的美艷容貌,再加上他的身子真的很美,他就算沒特別做出逗惹的動作,但他那平凡無奇的一舉一動就是媚到了骨子里,不必特別表演,也能讓人情欲難耐。
羅青竟因此而噴出了大量的鼻血。他噴得上身全是一片血紅,鬼帝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向來正經、絕不可能有斷袖之癖的大將軍竟為了一個男人而流了一缸的鼻血。
羅青的臉色又紅又青,尷尬得只想找個地洞鉆進去!赋肌
「退下去!构淼垡灾鴰缀跻饓乃蔚囊袅颗。
于晴碧則笑到快暈倒。他扯著自己的褲子,調皮地道:「我還有一件沒脫呢,你可不能看了之后,貧血暈倒!」
「還有你,于晴碧,給我把衣服穿起來。」鬼帝怒指著于睛碧,不敢置信,不動一刀一劍,他身邊最忠心、最厲害的鬼界第一勇士就被于晴碧給搞得血流不止;而且看來若不馬上就醫,就有貧血暈倒之虞。
果然,于晴碧所以不選擇對打的原因,就是要利用對自己最有利的作戰方式,而這種作戰方式,除了他這種非常人的腦袋之外,也沒任何人想得出來。
于晴碧可沒甩他,喃喃抱怨著:「我習慣裸睡哪里礙著你,大不了你不要看就是了。真煩,來鬼界連要脫光衣服睡覺都還要被個鬼帝給管來管去;你自己不裸睡,就以為全世間的人都不裸睡?哼,眼光狹小。」
羅青鼻血流得大多,只覺得眼前一片暈眩,快站不住腳了。
鬼帝快被于晴碧給氣個半死,他拉著羅青怒叫站在水牢出口的獄卒道:「來人啊,將水牢關緊,絕不許任何人跟他交談,甚至連看他一眼都不行,防守他時全背對著他!
鬼帝向來如冰般的冷靜,想不到此刻竟會如此發怒,獄卒一聽到鬼帝發出這么懾人的怒吼,全都嚇得噤若寒蟬,又見到大將軍竟然全身是血,猜想恐怕是被這個關在水牢的兇惡犯人給傷了,怪不得鬼帝會生這么人的氣,趕緊過來扶住羅青。
「大將軍,你傷得好重啊,這個犯人真該死!
羅青臉上一紅,心底明白獄卒您的絕對跟事實完全不同,他虛弱不堪的謝道:「謝謝?。?nbsp;
而在他們身后,則傳來一陣惡魔般的調皮笑聲跟邪氣至極的說話聲:「想跟我斗,門都沒有,更別說窗了!沁寒心,我早告訴你,惹上我,比惹上幾十幾百個租宗還難過的;不巧的是我又非常會記恨,你來幾次,我就讓你氣到吐血幾次。遇到我,是你命中的大禍患,由天掉下來的大災難;想搞定我,一千年后都不可能,把屁股洗干凈,等著我一腳踹死你吧!」
鬼帝轉身怒視著于晴碧,卻見他早已穿好衣物,這無疑代表他剛說睡覺時必定會裸睡的事完全是騙人的,再看到他手拿扇子?著,一臉悠然自得的模樣,鬼帝忍不住握緊拳頭,氣到全身發顫。
若不是想知道他是如何破了結界到達鬼界,他早就處死這個可惡的于晴碧;但目前他雖仍無法處死他,也絕不讓他好過,他立即怨聲命令。
「給我聽著,十日內不準送任何的水、食物給他,除非他開口求饒,否則絕不許對他心軟;誰送一滴水、一粒米給他的,就等著給我人頭落地!
獄卒們個個面面相望,這個犯人好大的膽子,竟把鬼帝惹怒到這個地步,紛紛遵旨的點頭道:「是,帝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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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早已過去,現在已經過了十五日,對一個普通的人類而言,十五日沒水、沒食物的日子,只怕早已餓死,但是守水牢的獄卒仍沒有人前來報告于晴碧求饒的事情。
沁寒心不相信一個普通人可以度過又饑又渴的十五日,他得自己去看看情況到底如何,怎會都沒有一點消息上報。
宰相在旁恭敬的說:「帝尊,十月十五日即將來到,這是我們鬼界的比武盛事,仍舊照常辦理嗎?」
沁寒心冷淡的點頭,但不必想也知道,今年必定又是羅青得魁。
「就照往常辦理,這事不用多問了,由你全權處理!
宰相平身行禮后離去,沁寒心立擺駕到水牢里。水牢的獄卒一見到鬼帝親自駕臨水牢,都吃驚的行禮問好。
沁寒心注視著關在水牢里的于睛碧,只見他低垂著頭像在打瞌睡,他低聲問道:「這個犯人這段日子有說什么?」
獄卒們面面相覷著,然后其中一個輕聲恭敬的回答:「稟帝尊,他沒說什么,只是常在水牢里唱歌!埂赋?」沁寒心不敢置信的重復一次,都沒水沒食物了,這個于晴碧還有心情唱歌?這人的頭腦里到底是裝了些什么,從沒見過這么莫名其妙的人!
「他唱什么歌?」獄卒們個個面露難色,「稟帝尊,我們不知道!
沁寒心冷厲的目光一一掃過這群辦事不力的獄卒。
「什么叫作不知道?」每個獄卒都在鬼帝冷厲的目光下縮成一團,「稟帝尊,只要他一唱歌,我們就全都頭昏了,因為他唱得非常的難聽,難聽到讓我們想要奪門而出;若非職責在身,只怕我們早沒人愿意在那個時候看守水牢!
沁寒心勃然大怒,「胡說八道,十五日沒水沒食物的,他現在卻還好好的在水牢里,你們用的是什么無聊的借口?是不是有人迷戀他的美色,偷拿飯菜給他吃?」
獄卒們見鬼帝這么憤怒,立刻跪下澄清道:「帝尊,我們絕不敢不遵從您的命今。我們守牢時,都是背對著他,也沒有人敢跟他說話,求帝尊明鑒!
「哼,遷怒的暴躁男人最難看了!挂坏儡涇浀穆曊{從地牢里傳了出來。沁寒心以欲置于晴碧于死地的目光怒視著他。
于晴碧雖十五天沒飯吃沒水喝的,卻依然一臉有精神的笑著,「別怪他們了,我唱給你聽,你就知道他們說的沒錯!
一聽到他要唱歌,每個獄卒紛紛面露驚恐的神情。用力的?住耳朵;若不是鬼帝在這里,只怕他們早已拔腿就跑,以免遭受此生最嚴重的酷刑。
于晴碧清了清喉嚨,發出一個高音之后,就開始唱起不知是什么曲調的怪異歌曲,那聲音已經不能用難聽來形容,只可用恐怖來比喻,而且這次因為沁寒心在場,他便唱得更加的賣力。
沁寒心的雞皮疙瘩全在瞬間跳了起來,布滿全身;而那幾個獄卒在于晴碧才剛發出幾個聲音便不堪凌虐的紛紛翻白眼、口吐白沫,然后暈倒了。
這哪是唱歌,根本比施行咒法更加的可怖。沁寒心雖沒有像獄卒那么難看的暈倒,但他也的確感到頭暈目眩,心口一陣亂跳,所有的血液就像要暴裂而出一般的難受。他已是鬼界法力最高強的人,卻仍得強行振作才能好好的站穩。
于晴碧挑高了眉,似乎對沁寒心沒有暈倒頗感敬佩之意;而唱到了最后,他的聲音變?酢?nbsp;
此時,沁寒心難以置信的看到于晴碧的身前平空跳出了個矮個子的小孩,他雙手捧著包袱,將包袱放到于晴碧的身前。
于晴碧笑道:「謝啦,我快餓死了,你主人做的菜是天下第一!
一打開包袱,竟是食物及水。于睛碧當著沁寒心的面,毫不客氣的大吃大喝,還對著那個矮個子的小孩道:「你主人最近咳血的情況怎么樣了?」
矮個子的小孩一張臉只有眼睛非常非常的大,大到讓人覺得他根本就不是人類。
他低下頭,恭敬的回答:「神子,主人他一直在吐血,只不過主人不愛讓人知道,所以也沒人知道!埂高@樣啊!褂谇绫坛院鹊膭幼黝D時停了下來,代表他對那吐血的人也頗有感情!肝抑懒,你回去吧,下次我叫你送飯時再出來!
「是!乖捖,那矮個子的小孩立刻就消失不見。沁寒心終于知道于晴碧是如何度過十五日沒食物沒水的日子了,他逼視著他。想不到于晴碧竟嘻嘻哈哈的丟了個小饅頭給他,「給你嘗嘗天下第一美味,此味原只應天上有,鬼界難得幾回嘗!
那小饅頭落在沁寒心寬大的手掌上,好象變得更小了,他卻動也沒動。
于晴碧頭也沒抬的道:「你怕我下毒?要毒死你不會等到今天才毒死你的,快吃吃看,要不然我可要搶過來吃了!
沁寒心微僵著手,將那顆很小的饅頭塞入嘴里,那東西入嘴即化,味道鮮美無比,他的確沒吃過比這更好吃的東西,但他的語氣并不因這顆美味的饅頭而有所軟化:「你怎么突破鬼界的結界叫那孩子過來的?人類是不可能過來的!」
于晴碧微彎著眉,抿嘴一笑,「沒錯,人類是不可能突破鬼界的結界過來的,所以他不是人類,他是一只小狐貍,是我叫他帶東西來給我吃的;要不然我鐵定被你活活餓死,我可不干!
的確,從剛才那孩子略抬起頭來的樣貌看來,那孩子的確不是人類,不過于晴碧卻是千真萬確的人類,沁寒心不管他剛才的諷刺說:「那你一個區區人類又是怎么過來的?」
「好問題,我是人類,但也可以說不是人類,因為我的租先有狐仙的血統,我血脈里有狐的血;靠著這份非人血統,所以我簡單的闖關成功,進來了鬼界。你聽清楚了吧,那可以放我出去了。」
「不行,我要處死你。」
聞言,于晴碧忽然嘻嘻哈哈的大笑起來,而且越笑越夸張,笑得都流出眼淚來了。沁寒心根本就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他隨即臉色一黑,突地有些恍然大悟,比著于晴碧,「你!
「我早告訴你我有孤仙的血統,狐貍最是奸詐狡猾,也最喜歡說話騙人,我說沒下毒,你就真的相信我沒下毒嗎?笨瓜,你這樣還當得成皇帝,鬼界一定全是一些蠢蛋了!
沁寒心怒到全身都快冒出火來,他并沒有感覺到身體有異,但是于晴碧的奸詐狡猾的確不可不防!改阋裁?」
「先放我出去,我不想在這里住下去,沒人跟我說話,無聊死了。」全天下大概也只有于晴碧會覺得住地牢因為沒人跟他說話,所以無聊得要命,根本就不關心關在地牢的自己隨時會有被處死的危機。
「不行,你這么具有危險性,我絕對不可能把你放出去的;還有只有一條路,處死你?!?nbsp;
「喂,你別老是處死、處死的說個不停行不行?那你當初干嘛吻一個將被處死的人,還把我吻得嘴巴都快咬破了!
于晴碧說的話雖像是怒罵,但是口氣卻全然一改剛才的嘲諷,變成了軟黏逗惹的嬌嗔;看來,很快的要被勾走的就是沁寒心的魂了。
對于當初狂吻于晴碧的事,沁寒心冷冷的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于晴碧跳了起來,走到牢門前,握緊牢門的鐵欄桿,他笑得知沐春風般的魅惑怡人。
「寒心,你很想上我吧,是不是?」
對于他的大放厥辭,沁寒心冷然響應:「我后宮佳麗三千人,哪里輪得到你!」
「哼。少騙我了!褂谇绫滩挪恍潘脑挘麖蔫F欄桿的隙縫伸出手,一雙美如上好凝脂寶玉的手抓住了沁寒心的衣領,他笑得很媚,卻也很有自信。
「你才沒這樣吻過你后宮的繽妃,因為你不可能這么失控,你想要我,你這些天連夢里都夢到我,任何人都滿足不了你想要我的心,對不對?」
沁寒心始終不發一語。
于晴碧嬌聲笑著,這個讀帝王學讀到頭腦變石頭的帝王,別想用這種毫無反應的冰冷表情來嚇退他,向來只有他于晴碧嚇人,可從沒被誰嚇走過。
「因為我能讓你失控,所以你第一個就想把我趕盡殺絕?因為身為帝王,絕對不能有任何一個能影響你喜怒哀樂的人存在,那會打亂你的一切?所以你認為我對你有危險性,能越快處理掉越好!
沁寒心冷漠的雙眼沒有任何感情的注視著于晴碧,他的回答更顯冷漠:「于睛碧,能上我龍床的女人每個都比你更會服侍我,你憑什么認為我想要你?」
「就憑這個!褂谇绫坛毒o沁寒心的衣領靠近自己,他嬌俏的紅唇往上用力的黏在沁寒心的唇上,他吐氣如蘭的嬌吟著,眼里全是勾惹人的極度魅惑,他姿色媚麗的誘人一笑,這魅惑一笑美得能讓幾千、幾百座城池在瞬間因為他而毀于一旦的傾城傾國,他故意更加挑逗的說:「寒心,你真的不想要我嗎?」
沁寒心如墨般的眼霎時變換了好幾種顏色,深的時候代表欲望,淺的時候代表懷疑,深淺兩種不停在變換著;最后,他的眸光落在深不見底的漆黑中,突如其來的用力扯緊于晴碧的衣領,隔著牢門的欄桿,那副姿態就像想把于睛碧給吸食了般,一再不停變換吻的方向。
嘴角、上唇、下唇,都在快感的擁吻下輕顫,而后擒住于晴碧的丁香小舌就再也不放,這一次比上一次吻得還激烈,兩具身體壓著鐵欄桿的冰涼觸感,也阻擋不了由身體內部發出的火熱,激烈的火苗正在燃燒。
沁寒心按壓住于晴碧的身體,除了狂吻于晴碧的甜美感覺跟想得到他的強烈渴望之外,此刻身外的一切都失去了影響。
「嗯……嗯……」
因吻得太過激烈而失去空氣的于晴碧發出微微的抗議聲響,沁寒心不顧他的抗議,一次又一次霸道的強吻;最后,雙眼迸射出炯欽莞光的將唇離開于晴碧的。
于晴碧接住胸口喘著氣,這一次沁寒心吻得他天昏地暗,比上一次還激烈,他還拉著沁寒心的衣袖,將臉倚在他的胸前,他能感覺沁寒心的心跳非常急促,他忍不住的嘴角彎上一笑,這個謹守帝王學的笨蛋,再沒多久就要繳械投降了。
「于晴碧,你該多學學吻技才行,你比我后宮被冷淡的妃子還引不起我的興致,這樣的你還認為我會想要你嗎?」
熱吻過后所說的話,相形之下是極度的冷漠,于晴碧噗哧笑出聲來,一點都沒被沁寒心冷漠的話給打擊到,反而還笑得調皮。他伸出雪白的手,柔柔的撫摸著沁寒心性感至極的嘴唇,那嘴唇還因剛才的熱吻而仍帶著狂熱的溫度,他嬌聲地道:
「寒心,你說這種口是心非的話,舌頭都不會打結嗎?」他媚眼如絲的偷覷著沁寒心的下身,雪白的手指跟著下滑,滑過沁寒心的脖子、胸膛,而后到達男性隱密的地方,他用很輕的力量揉搓那已硬挺的地方,感受那兒的無比熱情。
「你這里說的跟你嘴巴說的不一樣。」接著,他又露出魅惑的笑容,「你說,到底哪個說的才是真的呢?」
沁寒心忽然抓起他的手并用力的甩開,沒再說任何話的離開。
于晴碧在他身后老神在在的叫道:「寒心,若你氣我的話,告訴你,我比你還氣你呢,你莫名其妙的亂吻我,又莫名其妙的老是說要處死我,就算你喜歡我,也得看我要不要你呢?!?nbsp;
「我不喜歡你,我也不要你。」沁寒心斬釘截鐵的說出口。
「哦,是嗎?那我們就來試試看,我倒貼你還不要,可別怪我對你趕盡殺絕!拐f著,他又擠出個超級可愛的笑容。「嘿嘿,到時你跪著求我,我也不會理你的。」
雖然由口中說出的話是這么挑釁,但是于晴碧依然嬌艷可愛的笑著,只不過由眼里所射出的是兩道邪氣至極、可愛帶笑的光芒,他打開扇子?啊?的;只見他那骨碌碌的眼珠子正在飛快的轉著,顯然又有什么奸詐的詭計在他的心里成形。
沁寒心沒再理會他。
于晴碧拉了拉手,一派天真的眨眼,「對了,我剛才沒下毒,我又不是蠱毒師或藥師,哪有可能說下毒就下毒,騙騙你而已,你好容易就中計了耶!
他這一番話簡直是在暗示沁寒心的愚蠢,竟然這么簡單就中計。
沁寒心轉過頭,用冷寒得幾乎要殺人的目光逼視著于晴碧,但聲音卻異常冷靜:「于晴碧,這十日內我必須齋戒沐浴不能殺人,但十日后,我絕對會立刻處死你的!
接著,他的聲音又變得低沉而危險:「而且我言出必行,你給我等著受死吧!」說完后,沁寒心毫不留戀的掉頭就走,就像剛才那一陣熱吻在他心里根本就不代表什么。
于睛碧對他那般冷然的醋勁忍不住撇嘴,這人的帝王學還真是學得根深蒂固,腦袋里不只是石頭,還是千年的化石呢。
「你想殺我?」他拍了扇子大笑,「我偏要讓他殺不了我,反正十日后你就是我的仆人了,有聽說過哪個仆人敢殺主人?又不是向天借膽,你要我死,別傻了,我還要讓你十天后氣得想撞墻自殺呢!」
于晴碧全身散發著銳利的邪氣,嘴角卻依然是那可愛的笑容,他用手中的扇子?起了風兒,風撩起他的發絲,落在他美艷的臉上,而那美麗的面容正以不相襯于他絕美的清純毫無顧慮的奸笑著。
「早就告訴你我是非常會記恨的人,吻我的仇你得用一輩子來償清才可以,還有忘了告訴你,欠我于晴碧債的人,這天上、地下、地獄、天堂、人間、鬼界還沒有一個能沒事跑得了的,你等著我向你收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