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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大陸 >> 古色古香,報仇雪恨 >> 妙手光光作者:郝逑 | 收藏本站
妙手光光 第二章 作者:郝逑
    妙首光光輕嘆口氣,看著手中剛縫好的男裝,不由得柳眉一皺,有絲埋怨地瞪向正在喝藥的蘇君樵。

    感覺到身后的目光,蘇君樵轉過身,奇道:“怎么了?”他喉頭才剛痊愈,聲音中仍帶絲粗啞。

    “哼!”妙首光光冷哼一聲,咬斷衣服上的縫線,不發一語地將剛縫制好的黑色男裝丟給他。

    蘇君樵傻愣地抱著新衣,“你怎么了?”

    妙首光光站起身往門外走,懶得向他看一眼。

    蘇君樵見狀連忙追了出去,可是他傷口尚未痊愈,連雙腿也不甚靈活,急跑之下,險些跌倒在地上。“你干嘛?”妙首光光及時拉正他的身子,等他扶住門柱站穩后,她才松開手。

    “你怎么了?”蘇君樵靠著門柱,在心里不住氣惱自己沒用,連站都站不穩,哪有昔日的半分瀟灑。

    妙首光光瞪他一眼,本想繼續往院子里走,但一想起他的情況,只好席地而坐。

    “妙兒,你怎么了?”從他恢復聲音可以開口那天,她就警告他不準叫她“光光”,不管是什么“光”都不行,所以他便替她起了“妙兒”這個稱呼,而她也沒反對。

    妙首光光轉頭看向跟著坐下的蘇君樵,眼光來回打量他,許久后,她才不開心地說:“你知道我已經替你縫制了八套衣衫,六雙鞋了?”

    “我……”蘇君樵怔了下才點頭道:“知道!边@事他當然知道,從他還泡在木桶里時,她就已經著手替他縫制衣衫,說他不感激是騙人的,畢竟兩人非親非故,她非但救了他,還為他治傷,張羅他需要的一切。

    妙首光光冷哼一聲,“你知道就好。”

    “我很感激!彼耘f不懂她在氣什么。

    “那你干嘛長那么快,平均七天我得替你縫制兩套衣衫,一雙鞋!彼氲骄蜌猓F在不但得替他療傷,還得充當他的裁縫,壓根兒沒空去完成她的改名大業。

    蘇君樵低頭看了眼身上又快撐破的深黑色布衣,微笑道:“其實你衣衫、鞋子可以做大些,不必做得太合身,反正我還會再變壯!

    這一個月來,他像是把過去十年失去的一口氣全補回來,她每為他縫裂一件衣衫,中間雖只隔個三、四天,衣衫卻不是過小,就是過窄,看得她怒氣沖沖,又得替他另外再做過。

    “哼!”妙首光光又哼一聲,氣呼呼地瞪著他,“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討厭見人穿著不合身、松垮垮的衣衫,看起來既沒精神又懶散!

    “可是……”

    她瞪著他,“可是什么?”當場又把他到口的話瞪了回去?粗龤夂艉舻男∧槪K君樵不禁失笑,搖搖頭,“沒什么!彼蟾攀撬@輩子見過最怪的人,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她卻堅持得很,就拿她改名一事來說好了,天底下有哪一個人會冒著讓武林各大門派、大內高手追殺的危險,就只因為想換掉自己的名字?

    “沒有最好!”妙首光光突然站起身沖進室內。

    蘇君樵才想扶著門柱站起身,就見她鼓著一張俏臉,雙手提著一個大竹箱走了回來。

    蘇君樵默不作聲地看著她的舉動。

    妙首光光放下大竹箱,打開后,她低頭借著明亮的月光清點著竹箱里的東西,點到什么就將它拿出來放在一旁。

    蘇君樵看著她身邊愈堆愈高的雜物——因為東西太多太雜,他實在無法將那一堆東西歸類。

    “少林的易筋經在這兒,武當的太極劍譜也在這兒,魔教的大還丹和蛇蝎鞭,皇宮的九轉金丹……”她低著頭,邊說邊數,仔細地計算還有哪些門派她還沒下過手。

    “妙兒!碧K君樵原先并不想打擾,可是見她身邊的東西愈堆愈高,不由得擔心地叫了她一聲。

    妙首光光依舊偏頭沉思,聽到他的叫喚聲后,想也不想地隨手從身邊堆得老高的物品中抽了一本書給他!澳愎怨钥磿,別吵!

    蘇君樵接過書,見她一臉嚴肅認真,于是輕嘆口氣,隨手翻開書本。

    蘇君樵瞪大眼,不敢置信地看著手里封皮有些破損的劍譜,這流星劍譜不是早已失傳了嗎?據說早在七十年前流星劍譜就已經跟著柳絮飛一塊跌落山谷,此后再也沒人知道它的下落。

    翻看手中的書,蘇君樵敢肯定這本劍譜并非假造的。他記得有一次曾聽爹提過,原先的流星劍譜缺了三頁,柳絮飛奔波了大半輩子,才湊齊完整的流星劍譜。

    他愈翻心愈驚,忍不住伸手拉了下妙首光光!懊顑骸!泵钍坠夤庖琅f埋頭數著,沒心思理會他。察覺到他又伸手拉她時,順手又拿了只紫色的玉瓶給他,“叫你別吵!肚子餓吃這個。”她現在沒空煮消夜。

    蘇君樵接過玉瓶,好奇地拔開紅色布塞,一陣清香隨即撲鼻而來。

    妙首光光看了他一眼,見他仍舊傻愣愣地望著玉瓶瞧,輕皺柳眉道:“我現在沒空下廚,你就先吃這個填填肚子,會怎么樣嘛?”這個人愈來愈過分了,現在不止把她當成他的裁縫,還成了廚娘,她欠他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币娝履,蘇君樵連忙從玉瓶里倒出幾顆金丹,連看都沒看,馬上往口里塞。

    妙首光光輕哼了聲,瞪了他一眼,回頭繼續清點竹箱里的東西。

    隨著金丹入喉,蘇君樵只覺一陣滾燙的熱氣由丹田沖了上來,直攻腦門。他漲紅了臉,頓時只覺口干舌燥,難過得直想喝水。

    耳邊傳來他“咿咿啊啊”的呻吟聲,妙首光光柳眉一皺,朝他看去,惡聲惡氣地罵道:“我都說了現在沒空,你想怎……”

    看他漲紅的臉,甚至連青筋都冒了出來,妙首光光納悶地“咦”了聲,將玉瓶拿過來,把里頭的金丹倒在手掌里。

    她點了下金丹的數量,皺眉抬頭看他,“你找死嗎?這東西一年吃一顆都嫌多了,你做啥一口氣吞了四顆?”

    蘇君樵口干舌熱,有苦說不出。剛才是她硬要他把金丹吞下去,現在又怪他?

    妙首光光白了他一眼,嘴里叨念了好一會兒,才從身旁的雜物堆里拿了瓶鮮紅色的瓷瓶,拔開布塞,倒出兩顆血紅色的丹藥。

    “把它吃下去!

    蘇君樵接過紅色丹藥,一陣令人作惡的血腥味直向他撲來。

    他遲疑地盯著手中的丹藥,遲遲不敢有所行動。妙首光光見狀,柳眉一蹙,怒道:“你當我會害你!”也不想想看是誰千辛萬苦將他從地牢里背出來?又是誰不辭辛勞替他治病養傷?又是誰辛辛苦苦替他縫制衣衫?

    現在他竟敢懷疑她!

    蘇君樵見她發怒,連忙話也不敢多說,馬上張嘴將紅色丹藥吞下去。

    妙首光光冷哼一聲,又回頭整理竹箱里的東西。

    蘇君樵感覺一陣清涼,原先由丹田直冒上來的熱氣也在此刻和這股涼意合而為一,不一會兒的工夫,他只覺全身舒暢,似乎全身的氣流合為一氣,各大穴道同時貫通。

    蘇君樵眨眨眼,剛才全身舒坦的感覺只在剎那間就消失。他拉了下妙首光光的手臂,“妙兒……”他想問清楚剛才到底吃了什么。

    “干什么?”妙首光光咬牙切齒地轉過臉,一臉猙獰地瞪著他。

    “我……”他被她看得全身發毛,到口邊的話又吞了回去!拔摇馈@本書看完了!彼酶邉ψV,隨口胡謅。

    “看那么快做什么?”她不滿地咕噥了一陣,才又隨手抽了本書給他。

    蘇君樵低頭瞄了眼手里的書本,猛然倒抽一口氣。天!她連少林寺的易筋經都偷到手,她到底多想改名?

    “你很吵耶!”耳邊傳來他的抽氣聲、妙首光光氣得干脆一把搶過他手中的劍譜和易筋經,用力將它們和兩只藥瓶塞回竹箱后,提著竹箱沖回室內。

    蘇君樵呆頭呆腦地看著她飛快的舉動,好半晌才回過神。他扶著門柱,緩緩站起身走進去。

    一進內室,蘇君樵就見妙首光光一臉怒氣站在床邊瞪著他。

    他輕嘆口氣,緩步朝床邊踱去。除去了外衫后,他和衣先在床的內側躺下。

    妙首光光朝桌上的燭臺輕輕一彈,室內登時一片漆黑。她腳尖輕踮了下,和衣在蘇君樵的身側平躺下來。透過淡淡月光,蘇君樵靜靜地凝視她姣好的側臉,輕嘆口氣。從他被準許離開木桶后,他們倆就一直睡在同一張大床上。

    原先他說什么都不肯,他是沒什么關系,可是她一個姑娘家和男子同睡在一張大床上,傳出去她怎么做人?

    可是她堅持這竹屋除了外頭的小廳外,就只有這間內室,也只有這張床。他是個病人,她當然不能讓他睡地上,而她又不想委屈自己睡地上,只好兩人共睡這張床了。不管是那時或是現在的他,壓根兒沒什么“力”場跟她吵,她隨手一掌就能輕而易舉地打昏他,他還能說什么?只有乖乖聽話的份。

    蘇君樵又嘆了口氣,輕輕拉起棉被替兩人蓋上。他知道自己耽誤了她的計劃,她會惱他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你干嘛直嘆氣?”妙首光光緩緩睜開眼,有些愧疚地看向他。

    她知道自己剛才無理取鬧了點。

    以原來的計劃,她現在應該在昆侖山盜取昆侖派掌門的銀虹寶劍才是,可是這一個月來,她除了到鎮上買些米糧回來,所有的時間全花在治療他身上。她愈想愈難過,突然有種很恐怖的感覺,總覺得自己的換名計劃似乎無望了。她不停地鉆著牛角尖,愈想心情愈低落,為了不因此而遷怒他,才將以前偷到手的東西拿出來安慰自己,沒想到還是將怒氣發在他身上。

    蘇君樵目不轉睛地望著她水汪汪的雙眸,忍不住輕聲嘆息,一股歉疚之意油然而生。

    “對不起。”

    “為什么?”妙首光光改躺為趴,雙手托腮,不解地望著他。

    他輕嘆息一聲,忍住伸手撫摸她白嫩小臉的沖動。“我耽誤了你的事!

    “你別介意。”她搖頭道:“是我自己愿意救你,又沒人逼我。

    我不應該把脾氣發在你身上!

    蘇君樵輕笑一聲,終于伸出手輕輕撫著她白皙的嫩頰!澳愫臀蚁胂蟮囊粯,是個美麗善良的仙女!

    “為什么說我是仙女?”她微閉上雙眼,咕噥地問。在他溫熱大手的觸摸下,她有些昏昏欲睡。

    蘇君樵微笑望著她,柔聲道:“因為你像!

    “真的嗎?”她緩緩張開圓亮的大眼,開心地笑著!皬臎]有人這么說過我。山下的孩子總叫我輸光光,不然就是笑我死光光!彼滩蛔”г梗匀鰦傻目谖钦f。

    “所以你才這么想改名字?”

    “嗯!彼c了下頭,趴在雙手上,露出頸子!斑@里也要!

    “什么也要?”他怔了下。

    妙首光光拉起他的大手覆在她的頸子上,嬌憨地說:“這邊也要像臉一樣!

    蘇君樵詫異地瞪大眼,見她像只小貓一樣舒服地閉上雙眼,咕噥一聲,搔搔臉。他不禁失笑,搖搖頭,在她頸上輕輕按壓。

    她舒服地嚶嚀一聲,微彎著身子,半倚在他身上。

    看她這舉動,蘇君樵忍不住輕笑出聲,試探地在她頸子上輕輕搔了搔,果然見到她輕震了下,更往他懷里縮。

    “不要停啦!”妙首光光口齒不清地抱怨,拉著他剛縮回的大手,硬要他繼續替她按壓。

    蘇君樵面帶一抹連他自個兒都意想不到的柔情微笑,大手輕輕在她頸上按壓,一雙眼舍不得閉上,直望著她。

    已經有多少個夜晚,他總是張著雙眼,一夜未眠地盯著她看。十年的牢獄生活,再加上數次在鬼門關前打轉,總讓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害怕一閉上雙眼再睜開時,自己又回到陰暗潮濕的地牢里,仰頭不見天日。

    若能讓他就這么每晚望著她,即使要他夜夜不眠,他也甘之如飴。

    感覺上,她是他這輩子老天爺賜給他最好的禮物。他常想,自己該怎么回報她,想了許久,似乎仍無法決定,F在的他什么都沒有,說得再好聽也只是空口白話。但在心里,他知道即使她要他死,他也不會有怨言,更不會有第二句話。

    蘇君樵輕嘆口氣,望著妙首光光早已熟睡的俏臉,忍不住放縱自己伸出手,輕環住她的腰,不著痕跡地將她更拉入自己懷中。

    蘇君樵端坐在大床上,照著妙首光光的指示赤裸著上身,下身的褲管也反折至大腿中央。原先妙首光光是要他全身赤裸,但在他抵死不從和堅決抗議下,才讓他改為反折褲管。

    妙首光光從外頭抱著一個陶盆進來,除此之外,她還背了個小藥箱在身后。

    “你拿了什么進來?”蘇君樵有些害怕地問。

    從昨天她宣布今天開始替他解毒后,他的眼皮就不安地直跳,到現在還沒停止過。

    不是他不識相或是不知感謝她的好意,只是在看過她一些準備工作后,讓他不得不有了最糟的想法。

    妙首光光先將手中的陶盆放在桌上,才回答他的問題。“替你解毒的東西!闭f完,她把身后的藥箱放下來,開始將里頭的瓶瓶罐罐放到床邊的小桌上。

    “那是什么?”蘇君樵又看了陶盆一眼,很擔心地又問了一次。

    前兩天他看到她抓了兩條毒蛇回來,問她抓了做什么,她只回答替他解毒時需要的,隨后就再無下文了。

    “你前兩天抓的蛇?”不會是要他生吞活蛇吧?

    “不是!泵钍坠夤鈸u頭道,拿了杯淡青色的汁液給他!澳莾蓷l金銀角蛇是解你身上其中一種劇毒時用的,現在暫時還派不上用場。再說那兩條蛇現在太瘦,毒性太弱,不適合用來解毒。把這杯喝下去!

    蘇君樵瞄了眼手里的茶杯,也不敢多問,連忙往口中一倒,咕嚕咕嚕沒兩下便灌下肚!澳莾蓷l蛇還太瘦?難不成你要煮蛇湯給我喝嗎?”

    “不是。”妙首光光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金銀角蛇我花了快兩個月才找到,你要我拿來煮蛇湯?你被關太久,連腦子都關傻了不成?”

    蘇君樵可憐兮兮地看了她一眼,委屈地道:“我只是問而已!

    這兩個月來的相處,他學到了一件重要的事——她是個嘴硬心軟的人,只要他裝出一副可憐無辜的模樣,她馬上會……

    “對不起啦!”她走上前,有些歉然地說:“我忘了你壓根兒不懂醫術,不應該嘲笑你,更不應該拿你被關的事來說!

    “沒關系!碧K君樵慘然一笑,佯裝堅強地說:“我被關了十年是事實,被拿來試毒藥也是事實,你說得完全沒錯。”

    聽他這么一說,妙首光光更愧疚了。“對不起,我還是不應該提,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隨意拿這件事來取笑你!彼X海里不斷浮現初次在地牢里見到他時的模樣。

    “妙兒,若是你提的話,我不會在意!碧K君樵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小臉,柔聲道。

    妙首光光因他突如其來的柔聲細語和溫柔的輕撫而震了下,心臟好象突然被什么撞到,有股異樣的感覺慢慢從心房浮了上來,臉頰也跟著有些微紅。

    她連忙輕咳兩聲,走到桌旁將陶盆端過來,藉以平息心里的騷動。

    蘇君樵被陶盆里不斷扭動的東西吸引,雙眼發直地盯著里頭乳白色又有些呈半透明的東西看,壓根兒沒注意到她的異狀。

    “妙兒,那……呃……我……”他吞了口口水,“那些是……什么?”

    “這些?”妙首光光微微抬高陶盆。

    “嗯!彼c了下頭,往床里移動一些。他知道自己的舉動怪了點,在地牢里他什么惡心的東西沒看過,可是那時他是半昏半醒,和現在不能同一而論。

    “這是我上個月在后山上發現的白晶血吸蟲。雖然它們看起來有些像水侄,可是你別把它們誤認為同一種東西!

    “這個白晶什么蟲的是做什么用的?”雖然聽她說得驕傲,好似手里正端著一盆寶貝,可是蘇君樵還是忍不住露出遲疑的神色。妙首光光從陶盆里抓了只約兩根指頭粗的白晶血吸蟲,解釋道:“這白晶血吸蟲的作用和水侄差不多,只是它除了替人換血吸血外,還有別的用途,這也是我為什么要抓它的原因!

    “什么原因?”他有些發毛地瞄了眼正在她手上蠕動的蟲。“你到底去哪抓來這么一大堆?”他忍不住幻想待會兒這所有的蟲吸附在他身上的情況。

    “當初我只抓了十來只,其余的是我這一個月來培育出來的!

    她放下手中的白晶血吸蟲,從一旁的小桌上拿起一個黑色的小瓷瓶。

    她拍了拍床沿,道:“來,趴下。”

    等蘇君樵在床鋪上趴好后,她拔開瓶上的布塞,倒了些液體在他背上,然后輕輕推開!拔覄倓傉f了,白晶血吸蟲除了用來吸血換血外,它還可以用來吸除血液里頭的毒素。只是在未加以訓練前,它只能吸取一些尋常的毒素,像是普通的毒蛇或是毒蜂螫咬的傷口!

    她又倒了些液體在他手上,邊揉邊說:“一個多月前,我又潛進錢家莊想找看看錢克己還有沒有七彩血芍。先前我怕他想下毒殺害的人太多,把七彩血芍用完那就槽了,不過幸好沒有,還剩了不少,大概是因為這毒物得來不易,所以他省著用吧!

    蘇君樵輕笑一聲!澳阍趺床桓纱嗤到馑幈容^快?”他一直奇怪這點,只是苦無機會向她問清楚。

    至于她一個人潛進錢家莊一事,剛開始他也是極力反對,但在她強調他也是她偷出來的后,他也無話可說了。

    “翻身!泵钍坠夤馔亢昧怂碾p臂,拍拍他的肩要他翻過身,她好繼續替他涂藥。

    “你中毒太久也太深了,就算我拿到解藥也沒法子替你解毒,不過是拖延毒發的日子罷了!彼沽诵┧幵谒男乜谏希瑢P牡靥嫠磕ㄩ_,沒察覺他愈來愈深邃的眼光。

    感覺到她柔若無骨的小手忙碌地在身上游移,蘇君樵只覺一股熱氣從腹部竄了上來,全身上下也漸漸籠罩在燥熱中。在她這兩個月的細心照料下,他一些該有的反應全恢復了,也開始正常運作,是以他若再讓她涂下去,待會兒他鐵定會沒臉見人。

    蘇君樵悶哼一聲,突然拉開她的手,“其余的我自己來就行了!

    “為什么?”她不解地看著他,奇道:“我涂得比你好多了,也仔細多了!薄熬褪翘屑毩瞬旁!彼p聲咕噥。

    “你說什么?”

    “沒什么。”察覺到自己回答得太快,口氣也太沖,蘇君樵連忙補充道:“我自己來就行了,我又不是涂不到!

    妙首光光奇怪地睨著他,“你這樣隨便涂是不行的。”她要伸手拿回瓷瓶。

    蘇君樵緊握瓶子,抽口氣道:“我自己來!”對上她詫異的目光,他連忙笑道:“這回我會仔細涂!

    “如果你很堅持自己來……”

    她話還來不及說完就被他急促地打斷,“我很堅持!

    妙首光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好吧!彼诖策,拿著陶盆預備,等他自己涂完藥后替他解毒!皩α,我剛才說到哪兒了?”

    “你說就算是拿到解藥也沒用!

    “嗯,沒錯。”她毫不遲疑地點頭。“你中毒太深,解藥對你來說只是治標,并不能治本。其實以你中毒的時間,你早該死了,若不是錢克己太過貪心,連續在你身上下了七種不同的劇毒,你早一命嗚呼了!

    看他一臉不解,妙首光光再解釋得清楚些,“這些劇毒在你體內起了反應,彼此產生反抗,間接的相互抑毒。你到現在能和我在這兒聊天,你還得感激錢克己的沒良心!

    “你找來那些什么蟲為的就是替我解七彩血芍的毒?”涂完藥后,在她的指示下,他又轉身趴著。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我從錢克己那兒拿了些七彩血芍回來,這一個月,我每天拿它們喂食白晶血吸蟲。等到白晶血吸蟲對七彩血芍的毒性有了免疫力后,我再拿它們來替你解毒。”

    “你要怎么做?”“待會兒你就會知道了!彼p笑一聲,開始將白晶血吸蟲一只一只放在他的雙臂、雙腿和肩背上。

    霎時,蘇君樵只覺全身像被千百支針扎了下,但疼痛只是一剎那而已,隨后又什么都感覺不到!斑@個要弄多久?”

    “每天一個時辰,大約得花上一個月到一個半月,視你毒解去的快慢而定。”

    蘇君樵嗯了聲,又問:“為什么你選擇先解七彩血芍的毒?”

    “因為它是你身上所有毒里最容易解的,也是我目前唯一知道怎么解的。”妙首光光不打算隱瞞實情。“至于你身上其它六種毒,我雖然已經從錢克己那兒拿到解藥和毒物,但就像我剛才說的,你中毒太深又太久,那些解藥根本幫不了你,我得想別的法子才行!

    “你想到了嗎?”他口氣沉穩地問,不擔心自己的生命正掌握在她手里。也許是從初見到她那時起,他對她就有股莫名的信任感,知道她不會害他,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背叛他,他還是可以相信她。

    “想到兩種罷了,只是解毒的東西我到現在為止還沒找到。不過你放心,我最近就會把東西拿到手。”她大概知道東面在哪兒,剩下的只是去“借”的問題而已。

    “妙兒……”蘇君樵突然悶哼一聲,口氣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妙首光光拿起早先就準備好的布巾,先將布巾沾濕后擰干,輕輕擦去他額前不停冒出的汗水。

    他呻吟了聲,“痛……”

    他緊抿著唇,忍住再次痛叫出聲的沖動。原先他并不打算叫出聲,想他在牢里待了十年,從沒因為哪種加諸于他身上的酷刑而喊疼,可是現在的痛楚是一種他不曾感受過的折磨,比起一般的皮肉之痛,這更勝一籌。

    蘇君樵只覺得頭昏眼花,全身炙熱得像火在燒一樣,不僅如此,身上的小蟲好象每一只都在咬嚙他的皮膚,疼痛一下持續,一下間斷,好似千百萬細針正朝著他身上的大穴不停扎刺著!懊顑骸彼套⊥矗墒菑堁弁龘鷳n的大眼時,又忍不住失聲叫了出來。

    看著他難過的神情,妙首光光的心里也不好受,仿佛跟著他一塊痛了起來。

    她知道解毒時會引發他全身難以忍耐的劇痛,甚至有可能痙攣,所以早先她讓他喝下的青色汁液就是為了麻醉他,讓他不會直接感受到那么強烈的疼痛。

    可是,沒想到疼痛還是遠超過她所想象的程度,她想伸手點住他的穴道,讓他昏睡過去,但她又馬上想到解毒必須在他清醒時才行,因為在疼痛之中,他的身體自然而然會引起抗拒反應,白晶血吸蟲為了吸吮他身上的血液必會使盡全力,而它們身上對七彩血芍的解毒素也會慢慢地流至他體內,進而替他解除身上七彩血芍的毒。

    “我知道這很痛,可是你再忍一下子就成了!彼钡糜行┱Z無倫次!斑@痛楚會一次比一次輕,我保證下次你不會再這么痛了!

    蘇君樵緊咬住唇,不愿再叫出聲。他從她眼底看出她的心焦與不安,為了不讓她為他擔心,他選擇咬緊牙關。

    “我不可以點你的穴道,你得維持清醒才可以。”看他痛得臉都皺了,妙首光光只覺心口也跟著難受得緊,只好想到什么就說什么,“麻醉的汁液我也不可以讓你喝太多,不然白晶血吸蟲吸了你的血,也會跟著麻痹了,沒法子幫你解毒。過一陣子等你身子骨再好一些,白晶血吸蟲的解毒素全進到你體內后,你就不會再覺得痛了,真的!

    蘇君樵深吸了口氣,費盡了全身的力量才勉強扯出一抹笑容!拔覜]事!

    看他額頭不斷冒出冷汗,妙首光光只能不停地拿著布巾替他擦拭,一邊在心里數著時間,期望這一個時辰快些過去。

    石漢英氣喘吁吁地沖進錢克己的書房。

    錢克己坐在書桌后頭,才要開口斥喝他的亂沖亂撞,石漢英已經迫不及待地搶著開口。

    “師父,不好了!”“胡說八道!”錢克己緊蹙眉頭,斥道:“師父好得很,哪兒不好了?”

    石漢英因剛才在外頭聽到的消息急得滿頭大汗,沒有閑工夫和他啰唆!皫煾,你別又挑我的語病了,這次真的糟了!”

    錢克己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到底怎么了?”

    “西門世家的當家抓到妙首光光了!”這才是他擔心的事。師父為了師妹的事和西門世家鬧得快撕破臉,這回西門世家抓到妙首光光,他們就算想要人,也無從開口。

    錢克己輕哼一聲,不疾不徐地從椅子上站起身,“這事聽誰說的?什么時候發生的?”前兩天他見到西門世家那死老猴兒,怎么沒聽他炫耀?

    “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發生的!笔瘽h英急得像無頭蒼蠅一般。

    蘇君樵被妙首光光帶走已經兩個月了。這兩個月來,他們不知道派了多少人馬出去尋找,一方面得避人耳目,不能讓其它門派知道這件事,另一方面,他們連妙首光光長得是圓是扁都不清楚,找起來可說是毫無頭緒。

    不但如此,每天還得擔心寶庫早讓妙首光光那死賊搬空,現在又聽說人讓西門世家抓了,他們怎能不擔心?

    “你不知道什么時候發生的,又怎么會知道妙首光光被抓了?”

    這幾年來,不知有多少人宣稱抓到妙首光光,到頭來均是鬧劇一場。

    江湖謠傳十之八九都只能聽聽就算,壓根兒不足以采信。

    “是西門世家的人在酒樓里放話說的!

    “西門世家的人親口說的?”錢克己沉吟了下。

    “是啊!笔瘽h英用力點頭。“我本來還不相信,畢竟連少林、武當都抓不到的人,憑西門世家的能力怎么可能抓到?可是放話的不是別人,是……”

    “誰?”錢克己聽他這么說,心里也有底了。

    “師父的女婿西門耀!边@事是由西門世家的唯一傳人親口說出,他不得不信!笆撬!”錢克己重哼一聲,鄙夷地道:“那小子嘴上無毛,說出來的話連最基本的可信度都沒有。”這下他放心了。

    “話是這么說沒錯!笔瘽h英言不由衷地附和,師父還不是在氣憤師妹被西門耀掃地出門的事。

    其實他能體諒西門耀休妻,他若是西門耀,早八百年就休了師妹。不止是他,其它師兄弟私底下也都這么說。師妹驕縱任性,人長得是美,可是心狠手辣,比她父親還要厲害,他們小時候個個都吃過她的苦頭。

    “既然如此,你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可是師父,西門耀這次不但在酒樓里放話,還說要邀請各大門派一塊……”

    “邀請各大門派?”錢克己大笑一聲,嘲諷道:“干啥?丟人現眼嗎?好!我們就等著瞧,看他們怎么丟人現眼。”他怎么也不相信西門家那老頭抓得到妙首光光。

    “師父真的那么有把握西門世家沒抓到妙首光光?”石漢英見他一臉篤定的樣子,也不好再懷疑什么。畢竟相較之下,蘇家的寶庫鑰匙等于是師父的救命仙丹,對他不過是筆橫財罷了。

    “當然沒有!卞X克己甚有把握地說。“他們八成隨便抓個人充數,想乘機沽名釣譽而已。倘若他們真的抓到妙首光光,唯一會做的事是把他偷來的各大門派和宮里的寶貝據為己有,哪可能四處張揚!爆F在天底下在找妙首光光的人哪個心里不是這么打算的?

    “可是這么一來,要是各大門派上門要人要東西時,西門世家怎么交代?”

    “這還不簡單!卞X克己輕聲一笑,一副料事如神的得意狀!半S口說說東西早被妙首光光脫手,或是抓到妙首光光時東西早已不在他身上諸如此類的話不就成了?以西門世家在武林中的地位,難道各人門派還真動手搜不成?”西門世家說什么也曾經出過武林盟主。

    “既然如此,師父,咱們要不要干脆派人去守在蘇家寶庫入口,若是蘇君樵真把鑰匙給了妙首光光,咱們可以趁他開門之際,把鑰匙搶過來!

    “不成!卞X克已想都不想就反對。“這法子我早想過了。蘇家寶庫的確切地點在哪兒我都不知道,只知道大約是城郊附近的一座山里。”

    “師父也不知道嗎?”石漢英半信半疑地問。

    錢克己惡瞪了他一眼,斥道:“你那是什么神情語氣!你真當師父會騙你嗎?”

    “弟子不敢!笔瘽h英連忙低頭。

    “哼!不敢最好。還不退下?”

    “是!笔瘽h英退出書房,心里仍舊對錢克己方才的話半信半疑。

    “你終于醒了!”

    隨著這道開心的驚呼聲,蘇君樵的意識也慢慢恢復。

    他張開眼,努力搖搖仍舊混沌不清的腦袋,好半天才將視線集中在眼前的黃衫女子身上。

    “我……咳!我怎……么了?”才一開口,他隨即察覺到自己的聲音粗啞,干咳了幾聲,結果還是一樣。

    “你別說話,先喝點水!泵钍坠夤夥鲋鹕,將杯子湊至他嘴邊。

    喝下水后,蘇君樵覺得喉頭不再干渴難受。

    “我怎么了?”

    妙首光光放下茶杯,歉然地望著他,“那天我替你除去白晶血吸蟲沒多久后,你就昏迷不醒,直到現在才清醒過來!

    那天?“我昏迷了多久?”

    她嘆了口氣,“兩天了!笨此粯,蘇君樵擔心地柔聲問道:

    “怎么了?”

    “我……”妙首光光低著頭不敢看向他,眼眶有些發紅。“解毒的事我決定先暫緩一陣子!

    聽出她語帶哭音,蘇君樵想下床看看她,沒料想到他全身無力,要不是妙首光光及時扶住他,他早已跌到床下。

    蘇君樵趁她扶他坐回床上時拉住她的手!懊顑,你怎么了?”

    妙首光光緊咬住下唇,不肯抬頭正視他的雙眼。“我沒事。”

    “你說謊。”他柔聲斥責她,只手捧著她的小臉,硬要她抬頭直視他!澳銥槭裁纯?”

    妙首光光在看到他擔憂又蒼白的臉龐時,終于忍不住落下淚來。

    “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

    “我……差點……害死你……”她哽咽地說,晶瑩剔透的淚珠不停地滑落。

    蘇君樵不以為然地搖頭,微笑道:“我這條命早就是你的,就算真的死在你手里,我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聽他這么說,妙首光光哭得更厲害!澳銊e胡說八道,你的命是你自己的,才不是我的,我才不要害死你!

    “到底怎么了?”蘇君樵見她哭得厲害,決定不再和她爭論這件事。從那時他在竹屋清醒之后,他已經打定主意可以為她而生,為她而亡。“妙兒,你別哭了!

    聽著他柔細的安慰聲,妙首光光心里只覺得更加愧疚。“我是個……大笨蛋!我差點害……死你……”

    “胡說!碧K君樵將她拉入懷里輕摟著,“我若真的被你害死,又怎么會在這兒同你說話?”

    “可是……你真的差點死掉……”她泣不成聲地說,小手緊抱著他的腰。“我……我弄錯了你……身上的毒……”

    “你弄錯了什么?”蘇君樵依舊一頭霧水。

    妙首光光又抱著他哭了好一會兒,才抽抽噎噎地回答他。

    “那天我幫你解完毒后,你突然屈著身子發抖,我叫了你好久,你都不回答我,只是一直瞪著我看,最后你昏了過去,直到現在才清醒過來!

    蘇君樵以衣袖替她拭去臉上的淚珠,“為什么我會昏迷不醒?”

    他淡然問道。她說的事他完全沒有印象。

    她滿懷歉意地望著他,“因為我弄錯了一件事!

    “什么事?”蘇君樵依舊漫不經心地問,絲毫不在意差點進了鬼門關的人是自己。

    “錢克己在你身上下了八種毒,不是七種!笨粗萆n白的側臉,妙首光光心疼地在上頭輕輕印上一吻。小時候她生病時,奶奶也都這么安慰她。

    蘇君樵輕震了下,轉頭詫異地瞪著她看。

    妙首光光誤把他的異狀視為那天解毒的后遺癥,焦急地問道:“你不舒服嗎?”

    “我……沒事!彼丝跉,才擠出笑容回道!澳阏f到哪兒了?”

    “那天你昏迷之后,我先是以為你身體太過虛弱,不能抵抗白晶血吸蟲的咬嚙,所以才會昏了過去,可是后來把了你的脈后,我才知道自己錯得離譜,也才了解錢克己的壞心眼!

    “他的壞心眼?”

    “嗯!彼c了下頭,食指輕撫著他臉上由左額斜至右顎下方的疤痕!拔也粫缘盟降字恢滥闵砩弦驗橛刑喽径a生了毒性間的制衡,可是他在你身上下的第八種毒卻讓我差點害死你。起初,因為我沒察覺出這第八樣劇毒,貿然開始著手替你解毒后,才愕然發現你身上的翡翠蟬蠱!

    “翡翠蟬蠱?”錢克己那家伙的鬼東西也未免太多了!棒浯湎s蠱本身無臭無味,被下蠱的人壓根兒不會有啥感覺,只要蠱毒不發作,中蠱之人不會察覺到自己身上被下毒!

    “所以你才沒察覺到我身上的翡翠蟬蠱?”

    “是啊!彼c了下頭,有些慚愧地說:“中了翡翠蟬蠱的人若是身上并無劇毒存在,看來就和正常人無異,可是中蠱的人若像你一樣,身上足足有七種劇毒,翡翠蟬蠱會吸取你身上的劇毒,漸漸成為劇毒的保護膜!

    她難過地嘆了口氣,才又道:“翡翠蟬蠱就像保衛雛鳥的母烏一般,我試著解除你身上劇毒的同時,它為了不讓我解毒,便會起而反抗,驅使你身上其它劇毒作怪!

    他微笑著握住她的手,“所以我才毒發,昏了過去!彼麑τ谧约翰艅倧墓黹T關前轉了一圈回來似乎并不訝異。

    妙首光光愧疚地點頭,“這次要不是我發現得早,再加上你前一陣子吃了太多靈丹妙藥,你現在大概已經……”

    “我還活得好好的,不是嗎?”蘇君樵柔聲笑道:“可見你的醫術還是挺行的,連續兩次把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她皺著小臉,鼻頭也哭得紅紅的。“可是要不是我太過自信,我應該早就發現你被下了翡翠蟬蠱。”

    蘇君樵摟著她纖細的柳腰,柔聲安慰道:“妙兒,你想太多了。

    你剛才不是說了,若沒有替我解毒,你壓根兒不會發現我中了翡翠蟬蠱,不是嗎?”

    “可是……”

    “別可是了,瞧你,連鼻頭都哭紅了,眼睛也腫了。”蘇君樵心疼地輕撫她的小臉,不舍地問:“你哭了很久?”

    “嗯!泵钍坠夤庹\實地點頭,忍不住委屈地撒嬌道:“我這兩天好怕你不再醒來。

    你昏倒那時,我慌得手忙腳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等想到要喂你藥時,又怕喂得遲了,你再也醒不過來了!背藸敔敽湍棠掏,他是她頭一個相處這么久,還住在一塊的人,也在不知不覺中對他有了感情,現在他們倆就像一家人一樣。

    蘇君樵輕嘆一聲,“既然我現在已經醒來,你就別再哭了?薜醚劬τ旨t又腫就不漂亮了!

    妙首光光點了下頭,仍舊放不下心地問:“你現在覺得怎么樣了?”

    “很好啊。”蘇君樵揚眉笑道!熬褪丘I得有些手腳發軟。”

    “那我馬上去做飯。”她不懂自己為什么會為了差點失去他而心痛不已,只是隱約知道自己不可以再經歷一次那種恐懼了!伴愿绺,你想吃什么?”

    蘇君樵愣了下,錯愕地看著她,“你叫我什么?”

    “樵哥哥啊。”她偏頭看著他,理所當然地說!澳悴幌矚g我這么叫你嗎?”

    蘇君樵搖搖頭,緩緩笑了!拔液芟矚g。你以后都會這么叫我嗎?”

    “嗯!

    蘇君樵握著她的小手,雖然覺得這么想有些呆,可是他真的覺得這一刻他太幸福了。

    “樵哥哥,你還沒說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好!

    妙首光光搖搖被他緊握住的小手,笑道:“你這樣抓著我,我怎么去做飯?”

    蘇君樵臉一紅,不好意思地放開她。

    “妙兒!毕乱豢,他又突然出聲叫住她。

    妙首光光坐回床沿,問道:“什么事?”

    “你剛才提了解毒的事得暫緩一陣子,是不是?”“嗯。”妙首光光點點頭,嘆道:“我得想法子先幫你解蠱毒,不然你身上的毒只會被我愈解愈重!

    見她垂頭喪氣的模樣,蘇君樵于心不忍,笑道:“沒關系,反正我們多得是時間!

    只要他一日不死,他總有機會找錢克己報仇。

    她突然站起身,伸手摟住他的頸項,堅定地說:“樵哥哥,你別擔心,我一定會治好你!闭f完,她像小時候賴在爺爺懷里時一樣,輕輕在他臉頰上一吻。

    蘇君樵錯愕地看著她,對她下意識的親密動作有說不出的感受。

    他輕笑一聲,也學著她的動作,側過臉,在她白皙的臉頰上輕輕一吻!拔抑滥銜!彼恢笔窍嘈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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