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梓婷一口氣喘呀喘的,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得罪了表姊夫,“表姊呀,你也不用自己親自教寶貝們呀……”表姊親自教,會不會從此世間又多了兩座小冰山?周梓婷覺得為了兩個表甥寶貝,為了自己,她必須阻止。
“但我想親自教育寶貝們……”突然表姊美麗高貴的臉露出一抹楚楚可憐的神情,水目含淚地看向周梓婷,“婷婷,你會幫我的,對吧?”
對吧?對個大頭鬼!表姊太狡猾了,面對這樣的表姊,她根本就不忍心拒絕,在完全沒有還手的能力下,周梓婷最后只能含著淚水,頭殼不受控制地點了點,只敢在內心咆哮,為什么表姊會這么狡猾?一定是表姊夫把表姊教壞了,表姊夫,我恨你!
表姊得了好處,楚楚可憐的表情不再,回復平常的冷淡,看得周梓婷只想淚奔。
“那辛苦你了,婷婷……啊,對了,姑姑讓我轉告你,你年紀不小了,也是時候留意身邊有沒有合適的男人了,女人一輩子最重要的還是嫁一個好老公,兩人互相扶持到老,好了,就這些了,如果沒事我就先回去了,不然寶貝們找不到我會哭的。”語罷,表姊翩然退場,不帶走一片云彩。
周梓婷像尊石像一樣呆呆地站在原地,“臭表姊,我也想哭呀,明明就只向我爸媽“借”我到你生下一對小寶貝而已,現在你居然出爾反爾!嗚嗚嗚……”然而除了無奈接受,現在的她看來也沒有其它辦法了。
想了想,她還嫌抱怨不夠地朝天大喊:“還有媽,要我找什么適合的男人,表姊公司那么忙,我哪有時間去談戀愛?您就等著您女兒成為嫁不出去的剩女吧!”她忿忿然地說,掄起拳頭揮了兩下。
然后電話響起,她跑去接電話,開始處理接踵而來的工作。
第6章(1)
不管是不是被狠狠地臭罵一頓外加被狠狠拒絕,到約會的那一天,關靖雪特意把自己打扮一番,讓“御臨”一眾人個個下巴掉到地上,爭相詢問他打算做什么,憂要的是他居然不隨身帶著他的寶貝壽壽,而是選擇把壽壽放在家里一整天,要趣,平時去吃個飯,這家伙也會要求去那些可以帶寵物進去的餐廳,把壽壽一起帶過去。
只可惜任眾人群起而攻之,關靖卻故作風騷地保持神秘,任由眾人打滾賣萌,始終不說,快到了去接周梓停的時間,在眾人虎視耽耽下,他開云車往周梓停的公司駛去。
到達目的地,他下車前特意看看后照鏡,檢視自己的儀容沒有問題后才下車,靠在跑車上,雙手抱胸,等著周梓婷踏出大門,不過他等了半個小時,除了等來大量女性傾慕驚艷的目光外,他要等的人卻始終沒有出現。
“看來周梓婷是所謂的工作狂!彼掳拖略u論,完全忘了他自己一忙起來也是不知時日的工作狂。
走進大門,跟保全說自己是周梓婷的男朋友,居然很順利地就進去了,保全連一點懷疑也沒有。
恰巧今天是星期五,大部分的員工都早早回家去,所以他一路暢行無阻地直達她的辦公室,隔著半身的玻璃窗,只見辦公室內的她眉頭微皺,聚精會神地看著手上的一份文件,他猜得沒錯,她果然是一個工作狂。
不過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再怎么愛工作也得準時吃飯,不然以她瘦巴巴的身材,只怕會更像一根竹竿,所以他一點也不客氣,連敲門的動作也省下來,直接走進她的辦公室。
嚴重的眼眠不足再加上體力有些透支,讓周梓婷的情緒有些起伏不定,但是在下屬面前她極力忍隱,在看到他的時候,她的負面情緒已經忍了一整天,此刻還為了一宗新案子而頭疼,他這樣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正好讓她隱忍的怒氣有地方可以宣泄,“你來干什么?”
“來接你去吃飯,我們不是約好了嗎?”對于她一點都不友善的態度,他一點都不介意,徑自露出潔白的牙齒,理所當然地說。
“我不是已經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跟你這個混蛋出去吃飯的嗎?我們沒有所謂的舊情可以敘,現在請你馬上滾出我的辦公室!”她指著門口,直接讓他滾。
“怎么會沒有舊情,我們不是一起生活過一個星期嗎?”他厚顏無恥地說,還故意用曖昧的語氣。
“你還敢提那一個星期!”見過無恥的,還沒見過這么無恥的,周梓婷氣紅了眼,直接拿手上的檔案扔向他,“那個星期對我而言簡直就是災難,你還敢跟我說一起生活了一個星期!”
“嘿,會痛的!彼p輕松松地接下檔案,“我知道我那個時候……唔,還挺過分的,所以現在不就來補償你了?瞧,你對我態度這么差我都沒有義,沒有拂袖而去,我有很大的改善吧!
“我對你態度差?憑什么我要對你態度好,你只會拿你那只長毛肥貓來嚇我,我為什么要對你好?”他越說她越生氣,幾乎快要到歇斯底里的地步。
“我哪有用壽壽來嚇你?”他咕嚷著,看到她瞪圓了眼,連忙改口,“好好好,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明明知道你怕貓卻還是傳壽壽的照片給你看,但你真的一點也不覺得壽壽很可愛嗎?每個見過它的女人都會說它很可愛。”
“我不喜歡它!睂σ粋怕貓的人而來,再怎么可愛的貓也是猙獰的,所以周梓婷一點也不覺得壽壽可愛。
“好好好,我明白了,你不用這么激動!币娝龤獾靡粡埬樁紳q紅了,他連忙安撫著血壓飆升的她。
雖然被氣得要命,但是稍稍宣泄過情緒后的周梓婷理智也慢慢回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打算用成年人應有的態度去面對他,“關靖,我對你沒有好感,更何況你養了一只貓,所以我們兩個是絕對沒有可能的!
她不是什么都沒有經歷過的天真女孩,他邀約她的目的她隱約能夠猜到,但是他不是她會喜歡的那種類型,更重要的是她怕貓,無法跟貓共處于一室,而他卻偏偏養了一只貓,而且還是一只絕對不會送走的貓。
所以不管她怎么樣分析,他們兩個最后還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與其經營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她寧愿從來沒有開始,那對她或者他而言都好。
“壽壽不會是問題。”見她如此正色地拒絕他,關靖也斂起玩笑的態度。
“為什么它不會是個問題?我知道你是絕對不可能送它走的,但是我不可能跟貓待在同一個空間里!
“為什么不可以?那個時候你不也可以……”
“那是我被它追著跑,而你在旁看得哈哈大笑!”每每說到這件事,她都會不自覺地生氣,聲線不自覺地提高。
這是一個不能再提的話題,關靖聰明地移轉話題,“如果說我有辦法可以令你不再怕壽壽,你愿意試一下嗎?”
“怎么可能!彼y以置信地瞪大眼,“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從小到大不管我的親人朋友用什么樣的方法都無法改變我對貓的恐懼,你怎么有可能令我不再怕貓,我不相信!
“我就是有辦法,你想不想試一試?如果成功的話,你以后都不會再怕壽壽了。”他勾起一抹笑,引誘似的說。
他在賭,賭她沒有發現這句話里有一個很大的漏洞,他的方法是讓她不再怕壽壽,而不是不再怕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