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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吻 第十六章 作者:琳達·霍華
    就算平常接觸的人不能考慮,過去這幾年黎璃也認識了不少人格有問題、但技術絕無問題的人,只要付出合適的代價,他們連親生母親都可以出賣。她還有一些錢,但不算多,所以她希望「合適」的意思是「合理」。

    要是洛克沒有問題,對她的財務狀況會很有幫助,因為他自愿與她并肩工作。如果她雇用別人,銀行帳戶就會大量失血。當然,她還得記得洛克承認他并不熟悉保全系統,但他認識一些專家。重要問題來了,那些人要錢嗎?如果要,她最好一開始就另外找人,而不要浪費錢去調查洛克。

    不幸的是,除非事到臨頭,她不會知道該怎么做。她希望洛克的調查結果沒問題,也希望他不是精神病院逃出來的瘋子;更重要的是,希望他不是中情局雇來的。

    在去網吧的路上,她才突然發現自己前一天已經犯了一個技術上的錯誤。如果中情局雇用了洛克,他已有機會打電話去更改檔案以配合他杜撰的故事。就算她或別人找得到他的資料。也無法確定那些資料是正確的。

    她突然停在馬路中間,一個女人從背后撞上來,生氣地瞪了她一眼!笇Σ黄稹!估枇дf著轉向路邊一張長椅,坐下來把事情想清楚。

    該死,她并沒有學過很多諜戰的技巧,所以現在的狀況對她十分不利。不管洛克是不是中情局的探員都不必調查了,她只需決定到底要不要找他。

    最安全的做法是不要打電話給他。他不知道她住在哪里、不知道她用什么化名。但如果他是中情局的人,那么他已經發現她在追查與賴氏組織的實驗室,才會監視著那里、等她出現。除非她完全放棄計劃,否則他還是會在那里找到她。

    至于實驗室的情況則更是復雜。羅德顯然已經發現她的真實身分,而且還找到了她偽裝之前的相片,否則那些足球員不會那么快就認出她。而公園的那場小沖突一定會使他更加警覺,實驗室的保全也一定會加強。

    她需要援手,F在她不可能獨立完成這件事了。在她看來,她要不就放手,讓賴羅德繼續為非作歹,不再努力調查艾瑞和汀娜究竟是為了什么重大理由而犧牲了生命。否則她就只能祈求老天爺保佑,接受洛克的幫助。

    她震驚地發現自己希望他夠誠實。他似乎很享受生命,而且太過愉快,相反地,她的生活已經有好幾個月缺乏歡樂。他讓她發笑。他也許不知道她有多久沒笑了,但她知道。悲傷并未扼殺她體內小小的人性火花,她仍想要再次歡笑、想要再度放開心懷,洛克則像太陽般散發著快樂。好吧,他也許有些瘋狂,但他阻止她拿走他的武器所顯現的強硬,讓她安心。也許光是他能讓她笑、讓她再次找到歡樂,與他成為伙伴的風險就值得了。

    另一個原因是生理的吸引力。這讓她略微吃驚,但還認得出這有趣的小火花是什么。她作任何與他有關的決定時,一定要考慮到這個,不要讓它蒙蔽了理智。但她接受他的幫助,是因為他讓她快樂,還是她覺得他有吸引力?老實說,心理的需要比生理需要強得多,而且她不認為自己會對生理的吸引力采取任何行動。她的情人并不多,也不介意長時間禁欲。她的上一任情人狄米還曾想殺她,那已經是六年前的事。之后,信任對她來說就很重要。

    既然她沒辦法證明他是不是中情局的探員,所以她唯一的選擇是不再報復賴家,那么大問題出現了:她打電話給他,是因為他可愛又能逗她笑嗎?

    「管他的,干么不打?」她低聲說,認命地哈哈一笑,讓路人驚訝地瞪她一眼。

    他住在香榭麗舍大道上的布里斯托酒店。她沖動地走進咖啡館,要了一杯咖啡,然后要求翻閱電話簿,抄下酒店的電話,喝掉咖啡就走了。

    她可以直接打電話約他到某個地方見面,但她反而坐上地鐵到達酒店所在的那條街,停在公共電話亭,用電話卡打電話進去。如果他是中情局的探員,并追蹤打進來的每通電話,這樣他不但得不到她的手機號碼,也查不到她住在哪里。

    她說出他的房間號碼,鈴響了三聲,洛克才睡意濃厚地接起電話——「嘿?」然后打了個呵欠。他的口音及純美式的非正式問候,讓人感到一陣愉悅。

    「你可以在十五分鐘內到艾麗舍宮和我見面嗎?」她未表明身分就問。

    「什么……哪里?等一下!顾致牭揭宦曊鸲暮乔,然后他多此一舉地說:「我在睡覺。你是我想的那位嗎?金發藍眼的那位嗎?」

    「我還帶著一把小手槍!

    「我會到。等一下,那個地方究竟在哪里?」他問。

    「就在街上,問門僮!顾龗鞌啵{整角度以便看著酒店的前門。艾麗舍宮很近,只有傻瓜才會開車而不走路,但又夠遠,他若想準時到,就得盡快出門。他走出酒店后必須轉向她所站位置的相反方向,她可以輕易跟在他身后。

    他五分鐘內就出門了,不會有時間打電話,要打也只可能在走廊上邊走邊用手機。他停下來和門僮說話,點點頭就往街上走。或者說,移動那令她想跟在后面欣賞的臀部漫步而行?上执┲羌每吹钠ね馓,蓋住了臀部。

    黎璃走得很快,軟底靴的腳步聲淹沒在車來攘往里。沒人跟著洛克,他也沒有邊走邊講電話。很好,也許他真是個獨行俠。她縮短距離,一個大跨步跟上他。「洛克。」

    他看了她一眼。「你好,我一出酒店就看到你了。我們為什么要去艾麗舍宮?」

    被抓到了,她不得不笑著聳聳肩!覆粸槭裁,我們邊走邊談吧!

    「我不知你注意到沒,但天氣很冷,太陽又快下山了。記得我告訴你我一直待在南美嗎?也就是說我習慣溫暖的天氣!顾澏吨!肝覀冋壹铱Х瑞^,你可以邊喝咖啡邊說!

    她遲疑了。雖然知道自己有點偏執,羅德也不可能在每家店或咖啡館都布下耳目,但他的影響力太大,所以她不想冒險。「我不想在公共場所談話!

    「好,那我們回酒店。我的房間私密又溫暖,還有客房服務。如果你害怕和我在有床鋪的房間獨處會無法自制,我們也可以開車在巴黎市區逛,浪費每加侖四十美元的石油!

    她翻翻白眼!笡]那么貴,而且這里算公升,不是加侖!

    「我沒聽到你否認無法自制那一段!顾麤]有笑,但也差不多了。

    「我會盡力克制!顾淅涞卣f!富鼐频辍!谷绻湃嗡,不妨就從現在開始。再說,看看他的房間也許會有幫助,他沒有時間整理或收起不想被看到的東西——當然,如果房間里散落著不堪入目的東西,他也不會邀她回去。

    他們往回走,一到酒店,面無表情的門僮就幫他們拉開門。洛克帶頭走向電梯,再退開讓她先進去。

    他打開門,她便走進一間明亮愉快的房間,兩扇落地窗面對著中庭。乳白色的墻及藍黃相間的輕柔床罩,看到寬闊的起居間里擺了兩把椅子、一座沙發及一張茶幾,她松了口氣。床罩仍然蓋著,但一顆枕頭上印著他的頭形,他睡過的那一邊的床罩也有褶痕。沒有看到行李箱,所以她猜想是收到衣櫥里了。除了床邊桌上的一個水杯及微亂的床罩,房間里仿佛沒有人住過。

    「我可以看你的護照嗎?」他一關上門,她便問。

    他不解地看了她一眼,仍然伸手到外套里。黎璃僵住,幾乎沒動,但他還是看到她的緊張,即將伸出來的手也停了下來。他很刻意地舉起左手,拉開外套,讓她看到他的右手只拿了一本藍色護照。

    「你為什么要看我的護照?」他遞給她,邊問。「我以為你會調查我!

    她翻開封面,不檢查照片,直接翻到入境戳章頁。他真的一直待在南美——其實是來回南美各地——一個月前才回美國,四天前才到法國。「我沒查。」她簡短地說。

    「為什么?」他的聲音很生氣,仿佛她說他不值得調查。

    「因為我昨天放你走,就錯了!

    「你放我走?」他問著揚起眉毛。

    「誰拿槍抵著誰?」她模仿他的表情,把護照還給他。

    「算你有理!顾炎o照放回外套里的口袋,再脫下外套丟在床上!刚堊。為什么放我走是個錯誤?」

    黎璃坐入沙發,背對著墻!溉绻闶侵星榫值奶絾T或受雇于中情局,你已經有時間把你的資料弄干凈了。」

    他把手插在腰上,怒視著她。「既然這樣,那你為什么還跟我進酒店房間?我的天,女人,我可能是任何人!」

    不知為何,他的責罵讓她覺得有趣而微笑起來。如果他受雇來殺她,又何必對她的不夠小心如此大驚小怪?

    「不好笑!顾г!溉绻星榫衷谡夷恪D憔驮摍C警點。你不是間諜什么的嗎?」

    她搖搖頭!覆皇牵覛⒘艘粋他們認為不該死的人。」

    聽到她殺人,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反而把房間菜單丟在她的腿上。「叫些食物吧!顾f!肝业奈敢策沒適應時差。」

    雖然還不到晚餐時間,黎璃很快地看了菜單選好東西,然后聽著洛克打電話訂餐。他的法文還可以,但沒有人會把他當成法國人。他掛上電話,走過來坐進一張藍色花紋的椅子,抬起右腳架在左膝上,接著問:「你殺了誰?」

    「一個叫做賴維多的意大利商人兼流氓!

    「他該死嗎?」

    「噢,當然。」她輕聲說。

    「那出了什么問題?」

    「這次狙擊未被認可!

    「被誰認可?」

    「中情局!顾Z帶反諷。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改闶侵星榫痔絾T?」

    「不算是。我是……以前是約聘探員!

    「因為你不想再殺人了?」

    「這么說吧,我懷疑我以后還接得到工作!

    「你可以接受他人的雇用!

    她搖搖頭。

    「不?為什么?」

    「因為我只能做我認為對的工作!顾吐曊f!敢苍S天真,但我相信我的國家。如果要出任務,我一定得相信那是出于正義。我無法對別的人有同等的信任!

    「不算天真,但絕對很理想化。」他的藍眸是和善的!傅悴幌嘈潘麄儠䦟嚲S多這件事置之不理?」他問,她再次搖頭。

    「我知道他是中情局一項有力的資產,是一條情報來源。」

    「那你為什么殺他?」

    「因為他殺了我的朋友。我還有很多事不清楚,但……他們已經退休、撫養女兒,過著正常的生活。他們不知為何闖進了我們昨天去的那處實驗室——這只是我的想法——他就殺了他們。」她的聲音一沉!高有他們十三歲的女兒麗雅,也被殺了!

    洛克吁了口氣!改悴恢浪麄優槭裁搓J進去?」

    「我剛才說了,我甚至不確定有這件事。但他們一定惹到了賴維多,這是我唯一查得到和賴家有關、且時間點一致的事!

    「我并不想表現得冷漠無情,但他們是專家,一定知道有風險!

    「他們的確知道。如果只有他們,我會很生氣,也會很想念他們,但我不會……我不知道我會不會去追殺賴維多。但麗雅……我絕不可能就這樣放手不管!顾迩搴韲,自然而然地開始述說。謀殺案后她一直無法和別人談麗雅,現在卻說得如流水般順暢!肝野l現麗雅時她才幾星期大,是個棄嬰,餓到快死了。她是我的,她是我的女兒,但我讓艾瑞及汀娜收養她,因為我沒有能力照顧她,也不能在工作的同時給她穩定的家。賴維多殺了我的小女兒!贡M管她極力忍住,淚水仍然涌上眼眶,并滑下雙頰。

    「嘿!顾o張地說。淚水讓她視線模糊,看不到他移動,但他突然來到她身邊,抱住她、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肩窩!高@不能怪你,是我也會殺了那個混球。他應該知道不能殃及無辜。」他輕撫她的背,安慰她。

    黎璃讓他抱了一會兒,閉上眼睛感受他的接近、他的體溫及皮膚上的男性氣味。她渴望身體的接觸,渴望有人在乎、有人碰觸。他也許不在乎,但他同情她,那就夠了。

    她覺得自己太過享受了,便挺起身體離開他的懷抱,很快地擦干雙頰。「對不起,」她說!肝也皇枪室庖吭谀愕募缟峡蕖獩]有別的意思!

    「若有需要,隨時歡迎。所以你殺了賴維多,這大概就是昨天那些家伙想殺你的原因。你的工作已經完成了,為什么還待在這里?」

    「那只是一部分。我要知道艾瑞及汀娜做這件事的原因,什么事這么重要,讓他們在退休多年后還接下工作。一定很嚴重,如果事情真的嚴重到他們必須行動,我就要全世界知道是什么事。我要賴氏組織破產、崩解,變成世界的賤民!

    「所以你計劃闖進實驗室,看看能找到什么。」

    她點點頭。「我并沒有怎么做的明確計劃,只是先開始搜集資料。」

    「你知道你的朋友闖入后,保全一定會加強!

    「我知道,但我也知道世上沒有萬無一失的系統,一定會有弱點,只要我找得到!

    「你說的沒錯。我想第一步先要找出保全是誰做的,再想辦法拿到說明書。」

    「只要還沒被毀掉。」

    「白癡才會那樣做,系統有時也會需要維修。但如果賴某人夠聰明,他會把說明書收藏起來,而不會留在保全公司!

    「他很聰明,也很多疑,所以可能也想到了這點。」

    「還不夠多疑,否則他不會死!孤蹇它c明!鸽m然我在另一個半球待了十年,我也聽說過賴維多。你怎么接近他的?近到能用那把小手槍!

    「我不是用手槍,」她回答!肝以谒木评锵露,但同時也差點害死自己。他堅持要我也喝一點!

    「該死,你明知道有毒還是喝了?你的膽子一定比我大,要我就喝不下!

    「不那樣他會勃然大怒地離開,我也就無法確定他喝的分量足以致命。我還好,只是心臟瓣膜受到損傷,應該不太嚴重!钩俗蛱煸谒能囎永锼悬c喘不過氣,所以不太妙。她沒有跑步,但她猜想遭人射擊會激發腎上腺素,也會使心跳加速,狀況與跑步類似。

    他不可置信地望著她,還來不及說話,就聽到敲門聲!赴,食物來了!顾f著起身去應門。黎璃則把手伸進靴子里,準備服務生一有奇怪的動作就要反擊,但他只是把車子推進來,迅速而精準地擺好食物。洛克簽好帳單,服務生就離開了。

    「你可以放開小手槍了!孤蹇苏f著拉了兩張椅子到推車旁!改銥槭裁床粠Щ鹆Υ笠稽c的東西?」

    「小手槍就夠用了!

    「要是你沒射中要害,失手了,那個人可能會火大而反過頭來追你!

    「我不會失手。」她淡淡地說。

    他看著她,笑了!附^對不會?」

    「重要關頭絕不失手!

    行動處處長因為車禍而嚴重受傷的消息,并沒有在情報圈子里引起連漪,而是掀起滔天巨浪。第一個被調查的可能性是這場意外并非偶然。比車禍更有效的殺人手法多如牛毛,但這個可能性仍需考量。這項懷疑很快平息。但有個警察跟著那輛超速闖紅燈的花店貨車,所以被密集約談。貨車司機在車禍中喪生,留下一大疊未繳的超速罰單。

    處長被緊急送到海軍醫院去開刀,那里的安全措施比較嚴密。在此同時他的家也設了防護,凱撒交由七任的管家照顧,副處長暫代其位,等待他復職。車禍現場經過仔細搜索,是否有任何敏感文件,但溫法蘭對文件一向小心異常,所以沒有找到任何機密文件。

    經過長時間的手術,他能不能活下去仍有待觀察。要不是坎南在貨車撞上他們之前努力讓車子稍微轉向,溫法蘭可能已經當場死亡。他的右手臂有兩處復合性骨折,鎖骨及五根肋骨斷裂,右大腿也斷了。他的心、肺嚴重受創,右邊的腎臟破裂。一塊玻璃如箭般穿過喉嚨,還有腦震蕩,需要密切觀察是否會壓迫到腦蓋骨。他能僥幸逃過一死,全是因為乘客座側邊的安全氣囊爆開,幫頭部擋去部分的撞擊。

    他撐過了修復殘破身體的各項手術,送到外科加護病房,注射大量鎮定劑,受到嚴密觀察。外科醫生已經盡了全力,接下來就看法蘭自己的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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