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祝?他被折磨得很慘的胃好不容易才恢復正常,她又想動什么歪腦筋?
嚴立宇不動聲色地咳了咳!俺鲈河惺裁春脩c祝的,無聊!”
“對呀,你怎么知道我好無聊?
這兩天都窩在醫院陪你,病房里又不能大聲說話,悶死人了!泵纷雍玎倨鹦∽,雙手把玩著放在腿上的粉紅小豬抱枕。
嚴立宇瞟了一眼小豬抱枕,兩邊嘴角往上翹!澳隳莻抱枕是哪里來的?”還真符合她的形象,嘖!
“咦?這個抱枕我昨天就帶來了,你沒看見?”梅子虹親昵地擰了一把小豬的豬鼻子,又拿到臉頰蹭了蹭,難得一見的撒嬌表情,頓時震撼了嚴立宇。
她好……好可愛!嚴立宇看到走神,差點連方向盤都抓不穩,幸好梅子虹及時大叫,他趕緊hold住。
“拜托你專心開車好不好?我還有很多美食還沒吃,不能就這樣掛掉!
“誰教你……”露出這么萌的表情,害他好想煞車撲過去,一口把她吞卓!
“我怎樣?”渾然不知自己就是差點釀成車禍主因的梅子虹瞪回去。
“沒怎樣!彼迩搴韲担瑒e過臉看往前方,一顆心蕩漾如波,跟這顆梅子在一起真的會上癮。
“干嘛話講一半?你剛才到底想說我怎樣?”
“沒什么,因為覺得你太可愛,所以才會差點出車禍!泵髦浪窃诠沓叮纷雍绲碾p頰仍是一寸寸地紅了,真真正正成了一顆色澤粉嫩嫩的話梅。
好想把她含進嘴里品嘗……嚴立宇的腦中開始浮現一堆色色畫面,下腹又開始脹痛,真是糟糕。
“算了,我不想慶祝了,送我回家吧!”梅子虹兩手捏著小豬抱枕,故意扭頭看向窗外一格格往后倒退的景色,不想被他察覺臉上紅潮。
“你不是說要去排綿綿兔點心鋪的限量草莓塔?”相處了這么久時間,嚴立宇怎可能看不出她在害羞?
“拜托,現在都幾點了,要是隨時去都買得到,那就不叫限量了。”她噘嘴咕噥。
“我真搞不懂你們女人,好像只要一看到‘限量’兩個字,就會完全失去理智,究竟限量的東西有什么魔力?”這話題果然成功引起那顆梅子的興趣,她別過臉,口若懸河,滔滔不絕地說:“這你就不懂了,限量本身這個詞就有種特殊的魔力,你想想,你身邊的東西樣樣都是量產,什么都會撞,撞衫撞鞋撞包包,可是限量的東西很精致,又不容易跟別人一樣,當然很讓人心動啊!”
“那吃的呢?”凝瞅著她眉開眼笑的可愛模樣,他挑高一道眉,心情也跟著一起飛揚。
“吃的當然更贊啦,限量美食超美味,你知不知道?”一想起來都會流口水呢!她彎開甜甜的笑,歡快地把小豬抱枕摟在懷里。
“因為限量,所以那些食物都做得特別精致,跟那種口味沒變化,只是為了快速供應給客人的量產食物差很大,每一口都能吃到廚師的用心!
“說穿了不就是用錢買限量!眹懒⒂畈灰詾槿坏仄财沧。
“廢話!難道你有吃過什么東西是很美味又不限量的?”梅子虹理直氣壯地問。
嚴立宇認真尋思,沉下臉!按_實沒有!
“那就對啦?你還說!”唼,不懂還裝懂。
“那我們現在究竟還去不去綿綿兔?”
“廢話!當然要去,沒買到限量草莓塔就扁你。”暴力豬就是暴力豬,沒救了!
腹誹歸腹誹,嚴立宇還是風風火火地趕赴綿綿兔點心鋪,長腿一跨,快步沖刺,總算搶到倒數第二份限量草莓塔,然后使命必達,迅速送到托著兩腮坐在店里角落吹冷氣的梅子虹面前。
“小嚴子好乖。”梅子虹端著笑臉,儼然已經晉級為皇太后規格。
嚴立宇嘴角抽搐數下。“小嚴子是什么鬼?”踏馬的,愛上這個女人不只很跳tone,連最基本的男人尊嚴都丟掉了,他這是何苦?
才想大聲訓斥一番,好挽回庫存所剩不多的尊嚴,但一見到那顆梅子吃得一臉幸福的陶醉笑顏,喉結滾動數下,終究還是把聲音咽回去了。
長指爬梳過濃黑短發,嚴立宇不禁自嘲苦笑,他都已經快忘記自己當初第一眼見到她,有多嫌棄,有多不耐煩。
會刻意接近她,甚至百般討好,全都是為了父親,還有他那兩輛慘遭扣押的寶貝愛車。
可現在,瞧瞧自己這副模樣,每天上山下海陪她吃透透,怕她餓著,怕她渴著,怕她無理取鬧不夠爽,還要自愿被她惡整,把她當皇太后在呵寵,還被稱作小嚴子。
這畫面連他自己看來都覺得好好笑,違和感好重,一點也不像原來的他。
梅子虹咬著酸酸甜甜的草莓塔,一抬眼就看見嚴立宇撐頰笑視,心跳驟然劇快,差點咬到自己的手指頭。
“討厭,你沒事干嘛笑得這么yin\蕩?”為了掩飾因他而起的心慌,她故意吐槽。
這只暴力豬果然不能寵!嚴立宇撤掉笑容,改換上面癱臭臉!罢lyin\蕩?別亂講話。”
“當然是你yin\蕩,要不然還有誰?”想起自己這兩天被他撲倒在病床的次數,梅子虹就氣到不行,嘟著嘴碎罵:“你是不是正在發情期?不是偷親我,就是想偷偷從后面抱我,好像變態哦!”
“是你說我像變態,那我當然不能辜負你的期望,要稱職地當一個變態!
“你……”梅子虹無語。
“不過,我這種外型當變態太可惜,所以你以后不準再叫我變態,要叫我小正太!
“小正太是指小男生好不好?沒常識!”水眸眨眨,不客氣地白了他一眼,她拒絕進行這種沒營養的對話,端起她的錫蘭紅茶品啜,但嘴角已經彎成一道甜味四溢的弧度。
其實嚼在嘴里的草莓有點酸,酸到想抽氣,可是心底滑過的卻是滿滿的甜,她不由得想笑。
以前不覺得,一個人到處吃遍美食,無拘無束很自由,但現在身邊好像不能沒有他的相陪,會覺得悶,覺得無聊。
跟他斗來斗去好像越來越欲罷不能,真糟糕,虧她原本還這么努力地想方設法,為的就是快點擺脫這個莫名其妙黏上來的男朋友。
怎么斗到最后,反而讓自己困在里頭出不來?
又咬下一口酸甜交融的草莓塔,水靈大眼凝瞅著對座男人,她好困惑,好不解,一察覺到他的目光掃過來,她心慌飄開,呼吸陡亂。
正覺氣氛莫名尷尬時,撞色復古小方包里的哀鳳響起來,梅子虹咬住草莓塔,朝嚴立宇揮揮手,嚴立宇立即會意,拿起紙巾幫她凈手。
擦完之后,他才猛然醒悟,他這是在干什么?他真的快變成專司伺候皇太后的內宮太監了,踏馬的!
“喂?”梅子虹接起哀鳳,拿開嘴上的草莓塔,娃娃音輕快甜蜜,以前聽來只覺得跳tone突兀,現在是越聽越順耳,越聽心越軟。
沒救了沒救了,他真的愛上了這只暴力豬……嚴立宇內心慘叫。
“回臺灣了?”梅子虹小臉乍喜,雙頰浮上興奮嫣紅,向來食物不離手的她,連草莓塔滾回盤子上都沒發覺。
嚴立宇單手支頷,眉頭微擰,心生困惑:幾時見過這顆梅子因為食物以外的人事物這般雀躍?
答案是之no……never!是以這通手機徹底引起了他的興趣。
通話結束,收起哀鳳,梅子虹笑容比玻璃柜里色彩鮮艷的精致甜點還要惹人食指大動,笑容甜軟,好似綿綿糖,讓一向不嗜甜的嚴立宇好想嘗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