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霉神與福(下) page 28 作者:決明
    “對,我把它擺進你身體里,修正了一下小小缺憾……”

    “……”你最該修正的,明明是我這張比餅還圓的臉!

    她想這樣吠他,逸出檀口的,卻僅剩軟軟嚶嚀。

    “我最喜歡你這張比餅還圓的臉,一點也稱不上缺憾。”為驗證其言,他啄去她臉腮的汗珠,百般迷戀。

    “……”你這什么特殊癖好呀……

    “戀福佑癖吧!庇X得她百般的好,無一不喜愛,每一處皆順了他的眼。

    “……”要做就快做,不要讀我的心!

    神煩!一一這個神,超煩的!

    她雙臂環至他背脊,牢牢抱緊他,粉唇重重堵住他的,不讓他再胡說八道,盡說些渾話。

    梅無盡樂于這般的被動,唇瓣遭受軟軟吸吮,力道不知拿捏,險些吮破他的下唇,可他還是喜歡。

    喜歡到渾身無一不亢奮,被激起了挑戰心。

    她既不要他的溫吞,那么,就按照她的希望,歡暢淋漓中,狠狠弄哭她,讓她在他身下顫抖,嚶嚀啜泣,可愛求饒……

    日常番外:紅線

    上回踏上此處,將別人家園毀壞殆盡,撇下爛攤子未收拾,此次還有臉再來,不愧名列“厚臉皮”榜上之首。

    夭厲眸光森寒,冷睨前來叨擾一頓飯的師徒倆。

    “老友,上回全是誤會,咱講和了,誰也不記隔夜仇!泵窡o盡朗笑舉杯,去碰擊夭厲手中杯緣,云談風輕要粉飾自己當日沖動。

    夭厲:“……”

    打人的那方,居然有臉說“不記隔夜仇”?!問過被打那方的心情沒?!沒,你只考慮你自己!

    相較兩個男人間的詭譎氛圍,翎花與福佑和樂融融,閑聊近況。

    翎花替師尊添茶,邊對福佑道:“所以你現在替月老編紅線,權當賠罪?”師倩徒償的道理?

    福佑點點頭:“挺有趣的,我打算繼續幫下去,月老也同意了。”人世姻緣千千萬,編紅線的人手很缺,多多益善。

    一開始,是隨梅無盡上門致歉,被要求把斷去的紅線全數編完——月老紅線不若眾所周知的一條繩子而已,它由情蠶吐絲,絲色赤紅如血,渾然天成,無須漂染,取雌雄情蠶所吐之絲各五縷,編織交疊成線,情蠶絲細致于發絲百倍有余,強韌如鋼,外力無法輕易扯斷。

    能扯斷情蠶絲的,唯獨人心。

    當心已無愛,情蠶絲枯竭,十縷蠶絲盡萎,紅線不扯便斷。

    她家師尊無法編織紅線,霉運是一回事,手殘是另一回事,反觀她,玩泥不行,玩繩倒很有天分,于是豪爽接下師尊的業障,將“有事弟子服其勞”發揮淋漓。

    豈料這一編,編出興趣,自己也做上癮了。

    單純動手不動腦的工作,她滿喜歡的,編線也好,喂情蠶也罷,都令她頗感新鮮。

    由于翎花好奇,福佑又跟她說了些情蠶的養殖,譬如它們專以七情葉為主食,喜好寒冷環境,只只自有個性,脾氣不算太好。

    翔花更想知道,明明每人一條紅線,為何有人三妻四妾一個接一個娶?

    這問題,福佑亦問過月老,月老給的答案是一一十縷情蠶絲,皆可能與一段桃花糾纏,無關性別,當絲縷越分散,當事人的情意也越淺薄。

    全心愛一人,與分心愛五人,用情的濃烈與真誠,當然有所區別。

    多情與薄幸,往往相伴相隨。

    翎花伸直自個兒小指猛瞅,瞧不見上頭有無紅線,湊到她師尊面前,要他幫忙看,天人應能輕易看見月老紅線。

    “你手上并無紅線。”夭厲道。就算有,他也會消滅它,見不得她尾指系著別個男人的將來。

    “月老忘了幫我綁上嗎?”剛福佑說,那是出世之前就該系好的。

    “你綁上紅線,另一端想系上誰?那是給凡人的玩意兒,我們天人從來不綁,即便你有,你師尊也沒有!泵窡o盡涼涼回答她。

    翎花想了想,收回小指:“那算了,我也不要!

    “月老給了我幾段紅線,說是讓我自己綁著玩,要不……我替你跟你師尊綁試試?”福佑懷里模出小繡囊,里頭裝有幾截紅線,不過月老言明,這些是失敗物,效用不及正品,幾日便失效,充當玩具還行。

    翎花瞧了她師尊一眼,眸光隱隱閃動期待,她師尊悶不吭聲,倒是乖乖遞上手掌,一副全憑玩弄的縱容。

    福佑幫翎花與夭厲各自系妥紅線,最開始,每個人的紅線都是短短一截,線的尾端約莫落在手腕處,微微搖電,直到遇見命定之人,兩截紅線才會牽系在一塊,無論遠近,紅線自然延綿不斷。

    “唔……纏在一塊了!”翎花驚喜看見她小指的紅線,越來越長,繞上她師尊尾指的線末,兩截合而為一。

    她眼中的神跡,在梅無盡看來,只是把戲。他瞟了一眼給夭厲:居然做手腳!你好意思呀你!

    夭厲冷冷勾唇,不答腔,能換來翎花喜極而泣的開懷,這點小心機,動動又何妨。

    行!要拐大家一塊來拐!騙小孩的踐招,誰不會呀!

    梅無盡立即仿效,勾勻小指,對福佑道:“我們也來一條。”

    福佑面冏:“……我沒有很在意這種玩意兒。”

    好吧,顯然他很在意,罷了,反正紅線還很多。

    朝他尾指捆了紅線一圈,輪到她自己時,繞線沒問題,但打結則有困難,梅無盡接手過來,替她綁了個可愛小結,束牢她小指那截情蠶絲。

    白皙指節添上一道彤艷,很是醒目,像個小巧至極的紅玉指環。

    正當梅無盡打算學夭厲取巧,將兩人紅線糾纏捆繞,再打上數道死結,讓紅線難分難離之際,懸在梅無盡掌側的紅線末端,突然燃起火苗,一瞬間便燒了上來——

    速度飛快,想動手拍熄它也來不及!

    梅無盡小指間,連絲殘渣都不存。

    “……”現場一陣噤言,連兩只胖白也不吠。

    我不過是上孤絕巖打你一次,你至于這么對我嗎?!梅無盡心音傳聲,吠得震天價響,(交往)物件自是那只能聽見他誹吼的家伙。

    何止?你還曾罵過我畜生。夭厲冷回。某次替翎花診脈時,梅無盡脫口便指控他有沒有這么畜生,這件事,夭厲記著。

    ……現在是來報仇就對了?梅無盡咬牙。

    就報仇,怎了。夭厲面龐平淡,外人聽不見對話,很難想象他內心之黑。

    梅無盡既不能翻桌,又不能翻臉,兩娃兒交情這么好,身為另一半卻惡言相向,勢如水火,連累她們擔心煩惱,也非他所愿。

    加上翎花有恩于福佑,若不是翎花帶他趕赴虛華之境,他連福佑最后一面都見不到,更別提能擁有此時此刻的安逸悠哉一一這讓他無法向翎花控訴:你看看!你家師尊多單鄙無恥下流陰沉,竟然玩這種小人手段!你和他的紅線壓根不是老天成全,而是他動的手腳呀呀呀呀!

    這個虧,他只能和著一口血,默默咽下。

    “月老說是瑕疵品,所以才如此不耐用吧。”這是福佑唯一能想到的解釋,倒沒往壞處去鉆。

    她卸去自己小指紅線,他的都燒了,她留著也無用,除他之外,她沒想與任何人有姻緣糾葛。

    梅無盡滿嘴無形血:“……”在場唯一、也是最巨大的瑕疵品,是那位瘟神!五十年內,別想讓我再帶福佑踏上此地!

    “紅線只能系人嗎?可否用在動物身上?胖白呢?”翎花意圖打破窘況,于是輕快轉移話題。

    “這我不知道,可以試試!备S雍芘浜稀

    兩娃兒興匆匆實地驗證,各抱一只胖白綁紅線,忙乎得好不快樂,讓她們家男人不忍提醒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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