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我等著看你報應……”他最好別負她,否則……哼!女人一狠起來,六親不認。
“什么?”她說報什么。
忙著脫她衣物的李承恩沒得空細聽,發亮的雙眼緊盯著兜衣包覆下的盈嫩椒房,大掌急色鬼似地捏搓揉,捧握沉甸甸的重量。
“我是說你弄得我好舒服,讓我像個淫蕩的蕩婦,恨不得把你整個吃下肚!
她放浪地搔首弄姿,挺起胸,迎了上去。
“呵呵……小蕩婦,我喜歡,看我怎么讓你更春水蕩漾……咦!你胸前這兩團軟肉好像變大了!备杏X不一樣。
姚霏霏一怔,干笑!耙驗槟銗鬯浪鼈兞寺铮∷运鼈円貓竽愕溺姁!彼徽f是懷孕的緣故,胸房脹大,反而盡挑男人愛聽的話,哄得他心花怒放。
“看樣子我今晚得好好愛它們,你這一夜別想睡了……啊!你怎么推我……”差點掉下床的李承恩臉色鐵青,滿心不悅地瞪著趴在床尾干嘔的女人。
“我、我吃壞了肚子……”她吶吶地說道,面色蒼白。
“真掃興,早不吐,晚不吐,偏在我興頭上嘔個不停,存心要我憋得難受是吧!”箭在弦上還要他打住,豈不是要他的命,被壞了興致的李承恩沉著一張臉,下床著衣。
“別走,再等我一會,馬上就沒事了。”不讓他離開的姚霏霏強拉他手臂,意欲留人。
即使有了身孕,她仍貪戀床第恩愛,需索無度,不知該適可而止。
“你那鬼樣子誰還吞得下去,去照照鏡子吧!別給一臉灰白嚇著了!闭孀屓说棺懔宋缚凇
李承恩扳開她的手,心里想著,走一趟別院找他狐媚的小妾艷娘吧,不然這一把燒得正旺的火找誰滅。
“李承恩!”她惱怒地連名帶姓直喚,慍意揚上了眼。姚霏霏的呼喚沒能留住欲火攻心的男人,他飛快的腳步迅速遠離煙樓,準備從后門溜出府,和他的小妾共度花月良宵。
只是他才剛踏出私人院落,一道人影便擋住他的去路,飛快地將他拉往暗處。
“咦!是你,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真是掃興,早不早、晚不晚,卻在他打算尋歡作樂的時候出現。
“噓!小聲點,有件事咱們得合計合計。”不能再拖了。
黑暗中,兩道鬼鬼祟祟的影子走向少人走動的假山后頭,交頭接耳的商量起喪盡天良的害人詭計,絲毫不覺有何不妥,龐大的財富早已蒙蔽了他們的良心。
不遠處,疏影點點,月光下多了道拉長的人影。
“他們決定再一次行動了?”
“是的!
“打算在何處動手?”終于忍耐不住了吧!不枉他一番布局。
“燕家蠶坊。”燕七是游鎮德的妻舅,和他同流合污已久。
“燕家蠶坊……”李承澤低頭思忖,考慮要不要做一次徹底解決。
第十五章(2)
雖然此時的他面帶銳色,但仍有三分仁善,實在不想做出手足相殘的事,令先人谷豕羞。
但是又顧及如果自己太過放縱,反而是縱虎歸山,讓不知悔改的兄長一錯再錯,最后就算他想救也救不了。
他不懂這兩人為何如此貪得無饜,雖非大富之人,但也不愁吃穿,為什么不將心思用在正途上,非得行旁門走道,賺取不義之財。
他自認做得夠寬容了,沒立即斷其生路,讓他們尚能溫飽過日,不因此而落魄無依。
“主子,切勿有以身涉險之意,來者不善,慎防。”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不。”
“主子?”李喜一怔。
“要把毒蛇引出洞必須有好餌,我不能再任其坐大!痹摻o他們一個教訓,誘捕蛇鼠。
“主子,這―”太危險了。
李承澤舉手制止!拔倚囊庖褯Q,不必多言。”
“可是妍姑娘若知曉此事,肯定會大力阻斕。”她不會坐視不理,眼看他往險境闖。
“這……”一提到他最在意的人兒,李承澤臉上多了一層顧慮!安m著她吧,我不想她出事。”
只要他一舉成功,擒住欲加害他的一兀兇,她縱有天大的怨惱也會煙消云散才是,這點“小事”她不會記懷在心,多有責怪的。
“這不是小事,而且府中人多口雜,難有不透氣的墻。”口風再緊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防不勝防。
“我會吩咐你兄弟盯緊點,在出發前不許任何人走漏風聲!蹦芏聞t堵。
“主子指的是李怒?”他面露不以為然。相似的面容出現不一樣的神色,這對個性天差地別的孿生兄弟實在很難叫人錯認,稍一相處便能分辨出兩人的不同。
“你有意見?”他失笑。
“不敢,不過……”他不無質疑。
“不過什么?”李喜對他的兄弟似乎頗有微詞。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币谎砸员沃。
李承澤微愕,繼而莞爾一笑!八灿兴麑>氖虑,別小看了他!
“成天鬧事,狐假虎威,空有蠻力卻無大腦!北绕鸩粚W無術,他算是長進了些。
那個莽夫只會使出武力恫嚇人,暗揣上意自做主張,多次私下找妍姑娘麻煩,自以為替主子出氣還洋洋得意,因此造成兩人長期的不和。
要不是主子這回出了事,這個誤會還不一定解得開,彼此對立的兩個人將鄙視對方一輩子,難有和解的一天。
李承澤垂目低笑。“看來你對他真有諸多不滿,才會瞞著他你未死一事!
李喜一聽,臉色微變。多年前他們兄弟倆曾為了一名女子起了爭執,雖未大打出手,但也鬧得不歡而散,好長一段時間都互不交談,漠視對方的存在。
有一次李喜隨著尚在人世的李老爺出外經商,在回家的途中遇到盜賊,他為護主而被砍成重傷,奄奄一息地跌落山谷。
所幸他大難不死,被附近農家所救。
不過也因為嘔氣,他沒死一事并未告知焦急萬分的手足,就這么隱藏身份的跟在李承澤身邊,成為他得力的暗衛。
此事只有李府父子倆知情,外人都當李喜已死,還為他筑了座衣冠冢。
“這事結束后就和他見見面吧,不要讓他一直陷在沒來得及和你談和的后悔中。”這些年來,也夠李怒受的了。
李喜眼中暗影浮動,沒有多說什么。“主子才該想一想,要怎么安撫妍姑娘的怒氣才是!睂⒆约褐蒙碛陔U地,她若不發怒,主子的下場堪慮。
“這……”李承澤苦笑,頭皮開始發麻。表面對他裝做不在意的葉妍比任何人都還要關心他,明知他是名有妻室的“傻子”,仍不顧一切為他犧牲,即使失去女子最寶貴的貞節也在所不惜。他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她的深濃情意。
換成是以前的他,她肯定不會委身于己,任由他受情欲折磨。
這也是他目前最苦惱的事,他不知該如何歐齒,坦白告知她自己后來是裝傻以求自!
在她未坦承心意前,他實在苦無機會表明,只能一日拖過一日,甚至自嘲自己的演技精湛,竟能瞞過聰慧的她,讓她不疑有他,始終以保護者的姿態守護在他左右。
要是有一天被揭穿的話……李承澤嘴邊的苦笑一斂,輕聲嘆息。
“有人來了,我先走一步!甭牭侥_步聲走近的李喜飛身一閃,頓時失去蹤影。
在夜半時分會尋來的,除了懷有目的的姚霏霏外,只有一人了。
“誰在你房里,我聽見交談聲。”葉妍不放心的推門而入,手里端著進補的人參雞湯。
“是李怒,他剛問我明日要不要巡視鋪子。”他回得流暢,毫無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