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霖皺著鼻子,“你別開玩笑了,打從上一次出院后,我就發誓絕不進醫院讓人當實驗品!
“可是,說不定——。 蓖蝗挥腥藦暮箢^用麻袋罩住為霖,寶寶失聲尖叫,下一秒,肩上傳來的劇痛讓她墜入無邊的黑暗,唯一的念頭是——為霖被綁架了!
寶寶眨眨眼,搞不清楚東南西北,只覺得太陽好像在她頭頂上,好刺眼。
直到眼睛適應白花花的光線,她才發現原來是病房的日光燈。
“寶賓,你覺得怎么樣?”亞歷的臉上寫著關懷與擔憂,原本僵硬的臉部線條放松了。
“為霖呢?為霖在哪里?”雅各激動的握著寶寶的手,臉色蒼白。
“手痛!”寶寶被雅各的手勁捉得手都軟了。
“快放手,雅各!”亞歷揪著雅各的身子,讓他遠離寶寶的病床三尺。
“該死的,為霖到底在哪里?”老天!他的為霖還沒有恢復記憶,要是遇上危險怎么辦!
“我不知道誰捉了為霖,我只看見兩個穿黑色休閑服的男人將為霖套進麻袋里,而當我尖叫時,有人從我背后打我的肩,我就暈倒了。”
房門打開,一個中年男子恭敬的奉上無線電話,“總裁,有位先生指定要找你,說是要告訴你有關為霖小姐的事!
雅各如疾箭般搶過電話,“我是雅各,為霖呢?”
電話另一頭的廣田村之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雅各那冷如冰的聲音似能把人凍僵。他壯起膽子,透過變聲器說話:“雅各?應該叫廣田凌一吧!
“你是廣田村之!”
“Shit,你怎么可能聽得出我的聲音!”廣田村之不再偽裝,氣憤雅各聽出來他的聲音,這讓他有種主導權易手的感覺。
“除了我的好朋友知道我的身分外,只有廣田家的人會去追查。廣田龍是不屑做這種事的,而你,哼!敗家子一個!
“你”廣田村之原本想破口大罵,倏忽又轉為得意,“廣田凌一,你別忘了,你的小美人還在我手上。瞧她那粉嫩嫩的皮膚、細致的五官”
雅各隱忍著怒氣,“廣田村之,我要是你就不會用臟手去碰她!你到底有什么條件,說出來吧!”
“我的條件很簡單,只要你把廣田財團百分之五十一的股票轉寄到瑞士銀行的保險箱里,我就放了她!
“行,可是我要碓定為霖安好無恙,讓她聽電話!”
“這可能有點困難,因為她還在昏迷中。當然,如果你早一點辦好這件事,說不定晚上你們就可以一起吃晚飯了!
“廣田村之,你最好別讓她少了一根寒毛,否則,別怪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廣田村之嘿嘿怪笑,掛上電話。
“雅各,你真要把股票給他嗎?”亞歷問。
“我不能冒失去為霖的危險。亞歷,你馬上幫我聯絡日本方面,將股票轉寄過去。我找焱來一趟!
“什么?你要找那個渾小子來?那我最好回避一下!眮啔v夸張地拍著額頭。
雅各搖搖頭,撥了熟悉的電話號碼。
電話通了,話筒中隨即傳來一個充滿不耐的男聲。
“哪個混帳王八蛋,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媽的,別煩我!”雅各還來不及講話,電話就被掛斷了。
亞歷嗤笑,“這位大哥八成又欲求不滿了!薄坝敝傅氖撬摺
雅各再打一次,這一次他學聰明了,待對方一接電話,便立刻說道:“我這個混帳王八蛋是你的死黨兄弟,而你這個混帳王八蛋一號該起床了!”
“雅各?你不是在臺灣追老婆嗎?有什么鳥事快說,我連續兩天兩夜跟義大利黑手黨談判,快掛了!
“我想請你來臺灣一趟,我的老婆被捉了,我懷疑是臺灣的幫派所為,廣田村之是主謀。”
“什么?好,我馬上來!膘兔靼籽鸥鲝膩聿辉敢鈩趧有值芴嫠鉀Q困難,這次他卻主動開口,顯示此事非同小可。
雅各同他再討論了一些細節后才掛上電話,依他估計,焱需要十一個小時才能趕到臺灣。
老天爺!千萬別讓為霖在這段時間內發生事情啊!
為霖被臉上的搔癢給擾醒,下意識就想伸出手撥開頭發,卻發現整個人被綁在椅子上動彈不得,這才想起來她被綁架了。在眼睛適應黑暗后,為霖注意到這里似乎是某個倉庫,空氣中彌漫著魚腥味,其中還夾雜著咸咸的氣味,好像是海港附近。為霖覺得胃又在翻滾,好想吐。
倉庫的鐵卷門吱嘎升起,為霖瞇著眼,看見幾個逆著光的身影走進來,臉部模糊不清。
“你醒啦?”代表發言的人中文并不流利。
他們進來后,鐵卷門重新關上了,為霖終于看清楚發言人!長得頗為斯文,乍看之下文弱得近似懦弱,感覺非常陰柔。
“你是誰?捉我想做什么?”
廣田村之輕浮的勾起為霖的下巴,“沒想到你這么漂亮,難怪廣田凌一不要宮本流璃子!
為霖看準他的手,張嘴惡狠狠的一咬,幸虧他反應快,手伸了回去!澳氵@個人笨蛋,我告訴你,你捉錯人了,我根本不認識廣山凌一跟宮本什么的,快放我回去!否則雅各要是知道你捉了我,就算你的目標不是我,他也會把你告到脫褲子!彪m然吃官司跟脫褲子沒什么關系,但總是順口就溜出來的威脅詞。
廣田村之臉色陰沉,嘴角有抹惡意的獰笑,“你該不會不知道廣山凌一就是雅各,宮本流璃子就是廣山凌一的末婚妻吧?”
為霖原本紅潤的臉倏地刷白,瞠口結舌了老半天才找回聲音,“你騙人雅各是我的是我的”是她的什么?雅各從來不曾對她有什么明顯的表態,而她在把身心都給了他以后,似乎也沒有要求他承諾什么。
“說不出來了吧!哼!又是一個可憐的女人,這一招是他常用的:花言巧語,然后誘拐女人對他死心塌地的奉獻!睆V田村之極盡可能地用言語離間他們。
為霖的視線變得迷蒙,淚水似雨水般直落,陣陣的反胃感不斷沖上咽喉,終于,她吐了出來,這下更顯得狼狽。
“你不會是懷孕了吧?喔哦!廣田凌一最不喜歡孩子,他知道了嗎?當心他逼你上醫院拿掉!”
不要講了!頭好痛!為霖痛苦的呻吟,手想掙開繩子扶著頭,卻沒辦法。
第10章(2)
“廣田先生,如果你是想刺激她,目的應該達成了,她似乎很痛苦。”戴墨鏡的男子冷冷地說著。
“怎么?該不會是扮可憐想贏取廣田凌一的愛吧!真可惜他人不在這里——”廣田村之的話還沒有講完,為霖一聲痛徹心肺的尖叫讓他閉上嘴。
為霖昏死過去了!
戴墨鏡的男子低咒一聲,沖上前探量為霖的頸脈,還好,還在跳動。他站起身,走向廣田村之,高大的身形讓他在氣勢上就占了優勢。
“我警告你,我拿錢辦事,不包括欺負女人,有種就跟她的男人單挑,別只會做些欺陵弱小的事,我不想這竿交易泡湯!币馑际菑V田村之再不收斂,他就走人。
廣田村之悻悻然的走閉,說實話剛才他也是冒了一身的冷汗。廣田凌一雖然肯為她付出巨額的贖款,就表示這女人對他非常重要。要是她發生什么事,依照廣田凌一的個性,他絕不會讓他好過。也就是為了這原因,所以他才委托臺北的黑幫綁架為霖,這樣可以分散他的怒氣。
亞歷打開書房的門,偕同一位冷傲的帥哥走進去。
“雅各,焱來了!彼f話悶聲悶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