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會欺負我、強迫我,我這么年輕,你就要我嫁給你,你分明是不懷好意。”娃娃又是假哭、又是使出粉拳,盡最大的力氣發泄心中的委屈,最好打死他,“我說不嫁給你,你就要對我兇、對我壞,難怪我老爸還曾經警告我不要靠近你。”
樸熙軍任由她在他身上泄怒,嘆息在他心口上無聲而出,他豈會看不出她的把戲嗎?他不曾這樣在乎過一個女人,對娃娃,他是出乎的想擁有,連他都無法控制。
“人家只是想趁年輕盡情的玩,你卻連這點機會都不肯給我!
娃娃繼續哭訴、繼續槌打,“你也知道我老爸管我管得嚴,我連外宿的機會都沒有,連國中畢業旅行,都還要被保鑣監視,好不容易滿二十歲,你又要限制我,你不拯救苦難的我就算了,還要把我逼進那個水深火熱的地方,你的心簡直是鐵做的!”
他拍拍她的背,安慰著她,意謂她的苦處他都知道。
他與她父親來往甚密,從她還是稚幼的小女孩,他就知道她的存在了,兩人初次見面,是在她七歲那一年,也因此得知娃娃有個怪癖,對于美麗的人事物,總會搶先一步得到手,在滿足之后,又毫不留戀的松手。
總而言之,娃娃的話說服他了。
他拉來被子蓋在她身上,但仍擁著她,以沉啞且帶著滿足的嗓音,道出他一直想對她說的話,“我曾經給你機會,要你遠離我,可是你卻主動來接近我,對我付出從未曾有的關心,如果你不主動接近我,或者在我第一次拒絕你時,遠離我,我們就不會有交集。”
娃娃將臉埋入他的胸膛,用手擦掉假眼淚,覺得他說的話很有道理,一切都是她活該,好奇心太重,惹上一個甩不開的男人。
“你對我的關心,讓我的心窩很溫暖,所以我對我自己說著,我一定要擁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我,我不會放棄你,除非,我死!
娃娃被他的告白給嚇住,她抬眼望著他,他也同樣低頭凝視著她。
她對上他深情的眸光,忡怔,她為這樣癡情的男人而感到惋嘆,為什么他愛上的不是別的女人,而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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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他撕裂她的制服后,他就再也沒對她有過不禮貌的行為,除了每晚強迫得與他同床共枕,其余的,樸熙軍對她幾乎是有求必應。
由于就寢時間點不同,通常都是她先入睡,她都不知道睡到第幾殿了,他才進房,躺在她身邊,所以她也漸漸習慣早上醒來,身邊有個男人。
她的活動范圍理所當然只能在他的視線里,無論他要出門去那兒,總是帶著她隨行,在這新環境的相處過程中,除了如廁之外,兩人鮮少分離,只要有樸熙軍,身旁一定有娃娃的陪伴,且是寸步不離。
而娃娃最討厭的就是被樸熙軍帶出場,就像在向全部的人宣示,她是她的女人。
以往樸熙軍出現在任何場所,從不把女人帶在身旁的,娃娃的出現,讓韓國的眾黑道更確信她是樸熙軍的女人。
娃娃的背景原本就是黑道出身,雖然實戰經驗不足,但天生聰穎的她,還會不了解那些帶著假面具女人,一方面對她展露微笑,另一方面又自豪的說著她聽不懂的語言,但她們真以為她聽不懂嗎?瞧她們的眼神,嘲笑意味居多,想做掉她的成份也居多。
反觀樸熙軍,一手端著酒,一派悠然地飲著,另一手直接扣住她的腰際,狀似親熱,但實際上,分明是怕她趁機逃走,不過她也很配合樸熙軍,做足了戲碼,就像一對情濃熱戀中的情人,嬌順的與他共飲一杯酒,然后偎向他的胸膛,同時向那些女人回以勝利的眼神。
她真不懂,只是一個生日,老人家有必要把場面弄得這么豪華氣派嗎?
真是揮霍!她最討厭這種有錢人家,最后她干脆把臉埋在他的胸口,不去面對那些令人厭惡的嘴臉,溫厚的胸膛讓她意外發現其實樸熙軍也不是那么惹她生厭,至少他的胸膛還滿好用的。
還挺舒服的呢!
“怎么了?”難得娃娃主動接近,這讓他心情大好。
“你爺爺根本就不喜歡我,干嘛硬要我來!蓖尥迱瀽灥恼f。
“因為你是我的未婚妻,樸家未來的準媳婦,所以你必須出現!彼p拍她的頭頂,疼愛的說著。
“才不是這樣!”娃娃抬頭,噘著嘴,幽怨的瞪著他,并以吃味的語氣說著:“難道你的眼睛瞎了嗎?站在你爺爺身邊那個穿著傳統的韓服的女人才是你的未婚妻,而且是你爺爺欽點的準媳婦!
樸熙軍輕笑,只有此刻,他才會覺得娃娃是真正在乎他的,“我要的是你,任何女人都無法將你從我的心中驅除!
娃娃聽了之后,心里喜滋滋的,但她還是顯露一貫的嬌氣,“你的擇偶標準有很大的問題!
樸熙軍挑眉,反問:“有什么問題?”
“裝傻!蓖尥抻檬种庾擦怂母共恳幌拢盘鹣掳,指著前方眾多女性說道:“別說我不夠大方,環肥燕瘦,你自己挑一個!
“娃娃!彼Z意警告。
娃娃才不理會他的警告,逕自說下去,言語上的挑釁有如在獅子嘴上拔毛,“你的心胸真狹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嘛!而且這種話題也不再是限制級了,你別這么老古板行不行?”
“我對一夜情沒興趣!彼麖牟煌婺欠N下三濫的游戲。
“可是你總有需求吧?”娃娃好奇又帶點頑皮的追問:“你可別跟我說你不曾有過女人!贝蛩浪疾幌嘈,像樸熙軍這樣精力充沛的男人,她就不信他把持得住。
樸熙軍擰起的雙眉,在深呼吸下又放開,他可是非常容忍娃娃對他的挑釁。
“其實適當的泄欲有助身體健康耶!你多久沒碰過其他的女人了?”氣死你!
“六年!睒阄踯姴慌葱Γ淖旖禽p揚,對娃娃露出足以迷死人的笑容,摟在她腰際上的大掌也添加許些力道,更把她拉向他,“自從我遇見你,我就不曾碰過其他的女人了,何況在床事上,你的表現每每帶給我不同的新感受,無論是感官,或者是肉體,這已經很足夠了!
娃娃笑容微僵,原本想諷刺樸熙軍,讓他失去對她的容忍力。然后把她丟回臺灣,誰知道他反將她一軍,她臉上一垮,再怎么也笑不出來了。
“六年沒碰女人的我,的確很需要一個女人。”樸熙軍狹促地在她耳邊輕語,還以唇舌若有似無的拂過她小巧的耳垂,引來她的雙耳微紅,“想上我的床是非常容易的,但是我的胃口很大,若是不符合我的胃口,食之無味,我連碰都不想碰!
娃娃非常、非常氣悶,他又借機吃她豆腐,但傲氣極高的娃娃,可不容許被看扁,她反露出甜美的笑容,把樸熙軍最愛的笑客用在他身上,她可不會忘記這一點。
“胃口大可是會撐死,這樣對身體不好喔,不如這樣吧,我幫你挑選那名身著粉紅套裝的女人,如何?”娃娃說著說著,同時拍腰際間的大掌,就要往對方走過去了,“論長相、身高,還有身材,一定能符合你的胃口!
“娃娃!”樸熙軍一把將她拉回身邊,沉聲警告:“你大可將她安排在我的床上,我保證那會是她人生中最后一夜。”
娃娃噘了噘嘴,不做就不做,生這么大的氣做什么,真是雞腸鳥肚,小氣鬼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