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沈浪進公司,一見位子上的香煙,回頭問著正埋首寫程式的小知:“香煙誰拿來的?”
“一個美得會讓人忘了呼吸的女孩!
美得會讓人忘了呼吸的女孩!
江水流!
除了她,還有誰呢?還以為是紀家大姐送來的,沒想到是她,沈浪嘴角勾起一抺笑。
“她什么時候走的?”
“一個鐘頭前!
沈浪拆開香煙,叼了根煙,優雅的點燃后,伸手扯松領帶,整個人疲累地靠向椅背。
“浪哥,那女孩是誰?”小知好奇心大作,不覺地問著。
“一只還未成型的小貓!蓖鲁隹诶锏臒熿F,沈浪嘴角銜著笑,緩緩地閉上眼。
“小貓?”小知的眉毛馬上皺在一起。
“一株還未開花的小花苞。”
怎么他兩個偶像對女孩的形容詞都如此怪異,一個是小豆芽,一個是小花苞,好像都是小幼苗,前面那一個是成型了,但后面這一個難不成要被揠苗助長?
從不知浪哥也有這等辣手摧花的習性,而且對象還如他所言只是個小花苞。
“小知,我今天不回公司了,幫我跟阿烈說一下!辈恢氲绞裁,沈浪忽地起身,拿過西裝外套后頭也不回地說著。
“浪哥,你要去哪里?程式……!毙≈娝呷,急得在后頭喊人。
“程式晚點再忙,我有急事。”
急事?什么事比工作更重要?
向來將工作擺在第一位的浪哥,破天荒地丟下工作,那匆忙的模樣,該不會是要去約會吧?
☆☆☆
第3章(2)
那個人竟然連一聲道謝都沒有!
江水流趴在柜臺邊,瞥了眼墻上的時鐘,才十一點,距離下班時間還有二個小時,因為生理期全身無力,又痛得連站都有問題,要不是今天晚班請假,她早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想上樓拿止痛藥吃,又擔心店里沒人看著,望著外頭夜色暗淡,完全符合她此時的心境。
那一陣陣的抽痛直由下腹漫開,痛得她眼眶都要擠出眼淚,覺得自己真是命苦,好好的大小姐不做,唉!一切都怪她自己,為什么要那么好強,那么不給自己臺階下,若是她肯撒嬌一點,那個老男人對她的態度肯定會好一點,才不會兩人每次見面就針鋒相對,像是結怨多深的仇人。
又想到沈浪,竟是如此沒良心,連一通電話都不撥過來,也不想想誰冒著炙熱燙人的陽光給他送香煙。
可能因為生理期,殊事看不順眼,她連桌上擺的巧克力看了都礙眼。
“怎么了?”
江水流可能是太痛了,竟然產生幻覺,以為聽到沈浪的聲音,半夜十一點,他不可能出現才是。
“水流?”
繼續趴在桌上,小手把玩著眼前金莎巧克力盒,哀怨的想,為什么平平都是女生,有的人生理期吃巧克力就不痛,起碼也會減少痛,她吃了巧克力卻會惡心想吐,老天爺對她真是太不公平了。
想到這里,再輕嘆了口氣。
“水流?”一聲重擊在柜臺響起,震得她連忙坐正身子,以為歹徒搶劫。
定眼一看,哪里是歹徒,竟是那沒良心的沈浪,他怎么會來了。
“你來啦!睕]好氣地以余光掃了他一眼算是打過招呼,小小的頭顱不支地繼續趴在桌上。
“怎么了?生病了?”
才幾天不見,她怎么臉色這么蒼白,伸出大掌摸向她白凈的額際。
“嗯……。”
他的大掌好溫暖,江水流貪婪地伸出小手緊握那熱度。
“水流?”
“我好痛……!
不知怎么地,她對沈浪自然而然地有抹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地依賴感,不同于小姨,這種奇特的感覺,她感到陌生,一直以來她對外人總是以防備之心對待,或是冷眼觀之,但對沈浪,除了第一眼的不順眼外,他跟她之間很不一樣!
“哪里痛?”柔嫩的肌膚給了他舒服的碰觸,卻也冰涼的教他心急。
“那個痛!
“哪個痛?”
這個男人是故意跟她玩文字游戲嗎?稍稍移了下頭,哀怨地睨了他一眼,這一睨,睨住沈浪的目光,睨出他平靜無波的心魂,這一睨,也睨出了沈浪的驚駭。
何時這小花苞竟會用這么風情萬種的眼神勾引男人了?
“你怎么會來?”
不想再跟他大談文字游戲,江水流改了話題。
“來看你。”
“哦,那你看到了,可以走了!毙那槌凰叵轮鹂土睢
她,江水流還活得好好的,努力工作,只是生理痛教她幾乎想死,所以他的面會可以結束了。
松開他的大掌,費力地擺擺手,示意他可以走人了。
沈浪見她樣子,猜出她在賭氣,耐下性子地越過柜臺,走到她身邊,輕拂過她服貼的短發。
“告訴我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看醫生!蹦锹曇羰禽p柔的,還帶了點焦急。
“醫生看不好。”有誰生理痛去找醫生,而且還是半夜去掛急診的,她不想丟人。
再痛,她都要忍!
“看著我!”
“不要!”
“水流!”小花苞很任性,他試著耐心哄人。
“我不要跟你好了!”小女孩的氣話讓沈浪想發笑,不過見她表情認真,他最后還是忍住了。
眼里的笑意里寫著柔情,淡淡的,不同他平日嚴肅的表情。
“那你要跟誰好?”
“我去跟老男人好!”那個老男人此時肯定正摟著小姨放肆著,老男人心里就只會想到那些不正經的事,還以為她都不知道在他嚴肅又剛正的外表下,其實跟其他男人一樣,都是好色之徒。
只要他來家里過夜,隔天總見小姨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以前年紀小不懂,以為他欺負了小姨,后來長大了,才明白那雖然是欺負,不過意義不同。
老男人?沈浪眉鋒一挑,低沉的說:“那你找我不就好了?”
“你不夠老,我家那個比你有看頭!苯鬣饺。
認識至今,沈浪對她的了解還局限于她的學歷,名字及年齡,再無其他,看來他該再多花時間去了解。
“什么時候下班?”
“一點!
“把門關了,我先帶你去看醫生!鼻扑@么難受,再等個一個小時,只怕要昏了。
“不可以。”她有氣無力的抗議。
“我說可以!
“我不要!蹦翘珌G人了,她臉皮薄,打死都不去。
沈浪不理她的拒絕,硬聲說:“鑰匙在哪里?”
江水流無奈的瞪了他一眼,見他打算進柜臺,連忙指了指一旁的抽屜。
拿出鑰匙后,沈浪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而后抱起她,輕巧柔軟的身軀親膩又似無骨地倚著他。
“你干嘛抱我?我可以自己走!彼涣晳T與異性這么親近,扭動了下,聲音有氣無力的,一點都沒有說服力。
“別亂動,小心掉下去!鄙蚶嗽谒叺驼Z,那突來的熱氣教江水流嚇了一跳,耳根子都漲紅了。
“不要!”聽到會掉下去,江水流連忙雙手攀住他的肩膀,小臉哀怨的瞪他。
沈浪見她可愛的反應,不覺笑了出聲,“抱好。”又故意在她耳邊低喃。
本是捉住他襯衫肩膀上的布料的小手,因為他的話而松開,小臉困惑的與他相望。
“不會抱人?”那話里夾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誰說我不會!”
“那就好好抱住我,免得掉下去,痛的是你。”
“我可以自己走!”
“怎么走?”瞧她都痛得臉色發白,還在繼續逞強,沈浪故意松了手,教她嚇得尖叫,連忙雙手緊抱住他脖子,死命摟緊,深怕一個不小心,就這么與地面親吻!
“沈浪!”
第一次聽見她喊自己的名字,雖不溫柔,不過他臉上還是露出自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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