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他嘗夠了她的味道,渴望終于稍稍饜足之后,才勉強抬頭在她唇上說道:“等我救出我娘的‘靈’之后,我們就離開!彼麘賾俨簧岬赜忠Я讼滤晃羌t的雙唇。
喜鵲微張著唇,怔怔地看了他半晌后,才又找回聲音,開口問道:“你娘現在究竟是什么情況?”
“我爹應該是將我娘的‘靈’放在‘鎖靈盒’里,不讓她轉世。然后,他用了攝魂術,將其他人的魂體載入我娘體內,好維持她的人身狀況!彼门宄,這些魂都是從何而來的。
“所以,你娘的身體和靈,現在全都歸你爹管。那她有感覺嗎?會痛嗎?”
“我跟你說過‘靈’有執念、有記憶,掌控人的喜怒哀樂!辍瘎t是維持人行住坐臥的原因,所以我娘活著沒有感覺。除非她的靈愿意再回到她的身體里,否則‘她’只能永遠地被困在‘鎖靈盒’里。”他凜著眼說道。
“那我們要去把‘鎖靈盒’偷出來嗎?”她問。
“怎么偷?”
“白天偷。∧菚r巫族和你爹他們,還有妖魔鬼怪應該都在睡覺,不是嗎?”獨孤蘭君一語不發地看著她。
“師父,你是不是要夸我很聰明?今天被嚇了這么多次還這么聰明,連我都要佩服起自己了!毕铲o扯著他的手臂,呵呵笑道。
獨孤蘭君掐了下她的臉皮,看著她齜牙咧嘴的模樣,心情突然變好了一些。“你想得到的,我爹會想不到?祭師所住之處,白天有一群武藝高強的‘祭族’人守護!彼f。
喜鵲泄氣地頹下肩,左手心拍著右手背,一臉懊惱地說道:“還以為我變聰明了說!
“沒關系!豹毠绿m君握住她的手,牢牢一握。
“師父,為什么你一臉就算我很笨,你還是很高興的表情?”她奇怪地看著他。
“你說呢?”他柔聲問道。
她端詳他好半天之后,突然間癟著嘴,垮下臉來。“慘了,你也被我影響變笨了!
獨孤蘭君先是一愣,繼而哈哈大笑出聲,一把將她整個人摟進懷里。
可憐的喜鵲只能搗著評評亂跳的胸口,待他笑到一個段落后,才結結巴巴小聲地說:“師父……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你以后笑的時候,把臉轉過去,不要離我那么近,好不好?”
“為何?”他在她發間落下一個吻,滿意地看著她又僵了一下。
“因為那樣我會把你當成男的!彼÷暤卣f。
“那你平時都當我是什么?”他瞇起眼睛瞪著她。
“不好相處又有點可怕的師父!毕铲o老實說。
獨孤蘭君沉下臉、冷眸瞪向她。
她驀地一顫,用手遮住自己的臉。
獨孤蘭君繼續盯著她膽小的模樣,可臉上表情卻早已變得無比柔和,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她忘了掩住的唇。她一緊張就會抿嘴或嘟唇,看起來就像個孩子。不知所措或好奇時,就會猛扯著他的袖子……
他是在何時把她的這些小習慣全都記在腦海里了呢?從她巴著他開始嗎?
他不清楚,他只知道他現在想要她陪在他身邊,和他一起過日子。雖然,他不清楚他救了他娘之后,他還有沒有命在。但至少在這段時間里,她是陪著他的。
“我會想法子救出我娘的靈。然后,我們便離開!彼f。
“可以離開嗎?你爹不是還說什么祭族人離開巫山之后,沒法子活超過一個月。那我們會不會也變成那樣?”她咬著唇,擔心地問道。
“我們不是祭族人,體質也不同于他們。”獨孤蘭君淡淡地說道,即便認為祭族人無法離開巫山這事定有蹊蹺,然則他門前的雪都掃不完了,哪有心思去管旁人。
“可是……”
“少主宅第到!鞭I子在轎夫低喊一聲的同時,慢慢地停了下來。
獨孤蘭君扶著她下了轎子,轎子旁邊站著兩名面貌清秀、臉色青白的黑衣少
“少主,這邊請!焙谝律倌旰曊f道。
喜鵲偎在獨孤蘭君旁邊抖了兩下,輕聲說道:“之后可不可以把鬼換成人?”
“明天就換!
他們跟在黑衣少年的身后,走向位在蘭花園旁有著三間廂房的宅院。
喜鵲才進門,好奇地左右張望了一番后,因為覺得房間大得讓她有點不安,便又纏到他身邊,皺著眉問道:“師父,我房間在哪?”
獨孤蘭君攬住她的腰,低眸望著她說道:“你是我娘子,不跟我睡一間要睡哪里?”
喜鵲頓時圓目大睜,一臉不能置信地瞪著他。這里又不是樹洞或山洞,明明大到讓二十個人睡都綽綽有余,干么一定要撗在同一間?
“你知道你以后只能跟著我了吧?”見她遲遲不開口,他的眼神益發變得清冷,嗓音冷涼地說道:“跟著我覺得委屈嗎?還是你有想去的地方?還是……有喜歡的人?”
“師父你這話也問得太晚了吧,我都已經跟著你這么久了!彼婀值仄乘谎,還在琢磨著同睡一房的意思。
“梅非凡叫你跟著我與你心甘情愿地跟我是兩回事。”他抿著唇說道。
“是兩回事嗎?總之,我挺開心跟了師父啊!彼f。
“‘挺’?”
“是啊,挺開心的,只是有一點怪怪的!彼淮_口,便自言自語地嘀咕了起來!耙膊恢朗遣皇遣×耍恐灰阋豢拷,我就心跳得很快。以前不知道梅公子其實是女的時,看到梅公子偶爾也會跳個一、兩下,但現在跳得比那個時候還快上好幾倍啊!
獨孤蘭君揚起雙唇,決定放她一馬,不與她計較她之前對梅非凡的一時看走眼。
“唉,也不知道梅公子現在好不好?”她突然冒出一句話。
“不許想梅非凡!
“好!彼怨渣c頭,幾個呼吸之后,又忍不住開口!翱墒悄阌形也蝗ハ,我就會一直去想啊!
“我幫你!豹毠绿m君挑起她的下顎,再度吻住她的唇。
他攫取她的軟滑小舌,縱情地品嘗著。
喜鵲被他吻得昏沉沉,雙手不由自主地攬著他頸子,就連被他擺平在榻間都毫不自知,只是拼命想忍住那些要溜出口的呻吟。
獨孤蘭君望著身下眼色迷蒙的她,卻只能強迫自己再度停手,畢竟他們風塵仆仆地才到巫咸國,還不是要她的好時機。
“說,你現在在想什么?”他命令地問。
“我在想師父很餓嗎?你親我的嘴,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你干么一直吃我的舌頭?雖然那讓我覺得很舒服……”她紅著臉,小聲地說道。
“那也是親吻的一部分。還有,你說你知道我親你的意思,那是什么意思?”他撫著她頰邊紅暈,哄著她問道。
“就是師父喜歡我啊!毕铲o嘻嘻一笑,然后也紅著臉啄了下他的唇!拔乙蚕矚g師父,我們現在可以睡覺了吧。還是師父想先洗澡?那我先去幫師父準備熱水。師父,這里的灶房在哪里?”
“少主,熱水已經為您準備好!遍T外傳來敲門聲及一聲有禮的稟報。
喜鵲睜大眼,驀揉著手臂上被嚇出的雞皮疙瘩。
“我喊人時再送熱水進來,先讓灶房送些湯粥給夫人!豹毠绿m君鎮定地說道。
“還有包子、饅頭!”喜鵲怕吃不飽,連忙補充了一句。
“是!遍T外應道,又再度恢復無聲無息。
“鬼奴會燒熱水,還會煮飯……這會不會太有用了。俊毕铲o一臉懊惱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