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地打了個寒噤,“你想要怎樣?”
“告訴我,”他的手溫柔地愛撫過她的臉頰,“磁盤在哪里?”
“我不知道!彼芾碇堑剡x擇不跟這個仿佛瘋子似的男人糾纏。
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是這樣的人……
“不知道?”他的手指戀戀不舍地在她頸子上流連,“真是可惜啊……”
他的手指突然用力卡住了她的脖子,一點點收縮,仿佛要用力榨干她身上最后一絲氣力似的,就在她覺得自己仿佛快要死掉的時候,他卻又突然松了手,神經質地看著她。
“你……咳咳……我真的不知道……”她又喘又咳,“就算……你殺了我,也一樣……”
“真是不舍得殺了你,”他的手指順著她的頸子緩緩下滑,“你知道嗎?我們兄弟兩個,都很喜歡你呢,可是我弟弟想要放過你……那怎么可以?我跟他說不可以,如果你哪天想起來了告訴給那位警察先生,我們全都得玩完……”
果然是這樣,阮震西他們的推測一點兒也沒錯!
“你要怎樣?”她吃驚地看著他從口袋里拿出另外一個藥瓶,然后重新抽出注射器將那瓶子里的藥水抽了出來。
他微笑,“無色無味,只要一點點,就可以讓人無聲無息地永遠陷入沉睡中,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喜歡不喜歡?”
喜歡個鬼!
“你不要亂來!我男朋友很快就到了,他一定會抓到你的!”慕容清夷簡直氣急敗壞。
“那個死警察有什么好?”他恨恨地甩了藥瓶子,煩躁地抓著頭,突然之間軟化了態度,“靜水,不要喜歡他。”
他又怎么了?
慕容清夷疑惑地看著他。
他輕輕微笑,把注射器朝里收了收,“如果你不喜歡他,我跟哥哥說,要他不要殺你好不好?”
他又變成常伽鋮了?
“說啊,說你不喜歡他!彼哌^來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慕容清夷狐疑地看著他不說話。
“說話!”他卻又突然變臉,威脅性地把注射器朝她手臂上放去。
“哐”!
激烈的撞門聲突然傳來,隨即一個人影竄了進來,吃了一驚的他頓時一把抓起慕容清夷朝自己懷里一帶,注射器示威性地對追了她的脖子,警惕地看著闖進門的人。
“清夷!”備受驚嚇的阮震西吃驚地看著他們兩個人。
“不要過來,過來的話,我只需要一針,她就立即沒命了!背Yや,或者可以說是常伽鉞威脅地開口。
阮震西隨即看向慕容清夷,她只好對他眨了下眼睛以示身旁已經陷入瘋狂中的男人所言不虛。
“你想要怎么樣?”阮震西的手慢慢朝腰間探去。
“不許動,把槍丟過來!”此刻口氣生硬的人應該是常伽鉞。
阮震西僵了一下,沒有立即把槍掏出來,常伽鉞立即把針頭朝慕容清夷的脖子內刺去,“看到了嗎?只要我輕輕一推藥水,她就死定了!
阮震西二話沒說,立即把槍掏出來丟了過去。
常伽鉞挾持著慕容清夷把槍取了過去,然后將針管隨手一丟,這才冷笑一聲:“笨蛋,我怎么可能輕易就殺了我喜歡的女人,就是要殺她,我也會先殺了你再說!”
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他,慕容清夷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常伽鉞,你不許傷害他!
“你能認出我是哪一個?”他吃驚地開口,隨即狂喜開口,“我太開心了,你居然能認出我是常伽鉞?!”
持槍的手沒有動,他卻當著阮震西的面吻上慕容清夷,阮震西頓時大怒,身形一閃就要朝一邊躲開然后去救清夷。
“砰”的一聲槍響,雖然他成功地躲到了遮蔽物下,但是地上那一攤血跡卻清晰地提醒了他們,阮震西受傷了。
“阮震西,你有沒有怎么樣?”慕容清夷嚇得心臟幾乎都要停止跳動了。
常伽鉞大怒,“不許關心他!”
說著話,手里的槍亦毫不留情,對著阮震西躲過去的地方連連開槍,一時間更衣室內的衣柜頓時開了好多個洞眼。
“出來!”他大吼起來,抓著慕容清夷在更衣室內四處搜尋阮震西。
“出了什么……”開口的是一個聽到響動跑來查看的老師,隨著“砰”的一聲槍響,他立即倒地斃命。
阮震西終于無法再容忍下去,他大吼一聲,從躲避之處閃身而出,一手掄起更衣室內的長椅,狠狠朝常伽鉞壓了過去。
瞬間的下意識反應,讓常伽鉞丟開了慕容清夷,但是他隨即冷笑著朝阮震西舉起了手中的槍。
“哐啷”一聲巨響掩蓋了槍支空膛的聲音,他被那一砸重重地壓倒在了地上。
怎么會這樣?
他惱怒地看著手中的槍。
“很抱歉,這槍里面的子彈不夠你發泄憤怒的!比钫鹞髁Υ鬅o窮地掀開長椅,一腳踩上他的背,把他反轉過去,手銬“喀”的一聲套在了他的手上,“原來,除了槍和致命的藥水,你根本就沒有什么大的作為!
炫耀性地舉起自己的手臂秀了下肌肉,阮震西笑得特別得意。
慕容清夷好笑又好氣地看著他,終于忍不住吼他:“笨蛋,你還不快點帶我一起去醫院?!”
警察局審訊室內迎來了新的客人。
“姓名。”警察同志開口問話了。
男人冷淡地掀了下眼皮不說話。
“姓名。”警察同志拍了下桌子警告他老實合作。
“我干嗎要告訴你?”男人冷哼一聲不予理會。
“年齡!卑崔嘧喩淼幕饸,警察同志問下一個問題。
“秘密!彼掷浜吡艘宦。
警察同志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很想把他當場掐死。
那下一個問題也不用問了,直接跳入正題吧。
把資料攤平放在他面前,“這些案子是你做的吧,老實交待!”
男人驕傲地抬起頭,“警察同志,你們有證據嗎?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話,否則我會告你們誹謗,還有,我要求見我的律師!”
警察同志終于忍不住發火了,沖出去對著院子里掛著的沙袋拳打腳踢,“我打死你!我打死你!”
……
醫院門口,慕容清夷抬手擋在眼前看著外面燦爛的陽光,“不是早就入秋了嗎?怎么還有這么好的陽光?”
“能見到這么好的陽光還抱怨,要是那時候咱倆一塊兒翹辮子,想看也看不成了!比钫鹞餍χ_口。
“還好,好人總是最終要取得勝利的!蹦饺萸逡男πΦ亻_口,伸手在他左手臂上撫了一下,“還疼嗎?”
“只是小傷而已,沒關系的!彼粗槹櫟孟癜铀频,連忙開口安慰她。
“小傷?”她瞪他,“都鬧到要住院了,還敢說是小傷?”
“反正傷得很值得嘛!彼c頭,非常自豪。
“你走了狗屎運而已。”從她口中吐出了極為不雅的話語。
說來也真是湊巧,就在他住院這兩天,慕容家的老爸老媽終于飛回國內,然后就不小心地從兒子口中得知女兒交了男朋友的事,再不小心地發現女兒的男朋友原來是熟人,然后的然后,被他英雄救美的行動打動的兩位家長同志就放心地把女兒交給他了。
他挑眉看她,“那也是走運,你嫉妒?”
“我干嗎要嫉妒?”她冷哼一聲,“對了,常伽鉞那家伙怎樣?”
阮震西頓時搖頭,“別提了,我們警察局的同事快被他氣瘋了,找心理醫生去看他,醫生說他有雙重人格,現在更是死都不肯認賬,我看,找不到那張磁盤的話,他就會跟我們繼續鬧下去!
慕容清夷皺眉,“可是,我真的不知道那張磁盤在什么地方!
“要不,我們回去再去找找?”阮震西伸臂過去攬住了她的肩。
慕容清夷無奈地點了點頭,伸手攔了輛車,兩個人坐了進去。
司機先生疑惑地順著后視鏡打量她,過了片刻正要開口,慕容清夷卻先他一步開口:“司機師傅,不要看了,我就是慕容靜水。”
司機先生頓時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忽然一伸手從自己前面放東西的地方抽了張磁盤給她,“慕容小姐,你還記得我嗎?我就是上次你從匪徒手里脫困后攔住的那輛車的司機,但是你有張磁盤落在我這兒了,我本來想送還給你,可是我岳母家最近有事,所以一直沒有來得及給你送過去……”
磁盤?!
阮震西一把抓了過去,和慕容清夷同時興奮地大聲開口:“麻煩你,快,調頭去警察局!”
警察局內。
同事接過阮震西手中的磁盤利落地插入電腦,隨即在電腦上顯示出來的東西頓時讓眾人松了一口氣。
“怎么樣?”慕容清夷開口詢問。
“就憑這個,他死定了!”阮震西看著同事笑容滿面:“去辦事去吧!”
“YESSIR!”同事嬉笑著向他行了個禮,隨即腳步輕快地走出了門去。
“終于結束了!”慕容清夷懶懶地靠在桌子邊。
“是啊!比钫鹞魍瑯有挠衅萜菅伞
“我過兩天就要歸隊了!彼蝗粐@了口氣。
“沒關系,還有兩天呢!彼粗⑽⒁恍。
笨蛋!
慕容清夷白了他一眼,難道他不知道她是舍不得離開他嗎?
“算了,先回家吧,老爸老媽肯定在等著我們呢!彼裏o奈地嘆了口氣。
“好!彼c了點頭。
懶得理他,她快步就朝門邊走去。
“等一下!”他突然在后邊開口。
慕容清夷疑惑地回過頭去,兩片溫熱的唇已經堵住了她的。
隨便推了兩下,她便伸臂攬住了他的頸子,全身心地投入了他火辣的吻中。
過了好久之后,他終于開口:“其實,我早就想這么做了!
不要臉!
慕容清夷臉一紅低下頭去,但是唇卻微微揚了起來。
這個冒冒失失說話不經過大腦的男人啊……讓她好喜歡!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