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身,斬釘截鐵的拒絕!安恍,我今天下班后已經約人了!”
“明天!
“明天也約了!”
“后天。”
“后天也約了!”
他揚著眉!澳愫螘r有空?”
“不好意思,我這個月全排滿了。”
他拿起手機。“我看我還是打給楚——”
“我大后天有空!”她大聲打斷他,很識時務。
莊品翰收起手機,滿意的揚起嘴角!按蠛筇煳业饶。”
江庭芳瞪了他好一會兒,才憤然轉身,打開門離去。
門外的小員看著江庭芳一臉陰沉沉地走出來,猜測著她和老板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所以當他進入老板辦公室時是小心翼翼的,本以為會見到老板一臉不高興,卻意外瞧見他的笑容。
“老板?”
“什么事?”
“那個……等一會兒九點銀翼公司的張先生和您有約。”
“喔?知道了!
他好奇地看著老板,不只嘴上的笑意還在,眼角都溢滿了笑,仿佛發生什么開心的事。
“還有什么事嗎?”
“呃,沒事,只是……老板似乎有什么喜事?”他也不由得笑開了嘴,老板一向很嚴肅的,從沒見他喜形于色過。
莊品翰點點頭。“是呀,是有喜事。”滿面笑容突然冷下來,恢復了嚴厲,將眼神瞪向小員!吧习嗥陂g,問什么八卦!”
一接收到老板煞氣十足的目光,他笑容一僵,皮也繃緊了,連忙躬身哈腰。
“是,是!贝掖谊P上門,摸摸鼻子,趕緊溜回自己的座位上。
江庭芳現在是兩家公司的特約口譯人員了。
她變得忙碌起來,因為要當一個好的口譯人員,事前的準備功夫要花不少時間,這工作不單單只是翻譯而已,還需要了解客戶的產品,做足功課,記住相關專有名詞。
和莊品翰簽下特約沒幾天,他就丟給她一堆資料,說下禮拜要和日本公司代表治談生意,叫她先帶回去參考。
她答應了,在約定時間的前半個小時,她來到他的辦公室,一坐下來,便拿出資料再瀏覽一遍,只要是跟工作有關的事,她都會全神貫注,即使這堆資料她看了不下數次,可到了最后關頭,還是要很謹慎,一點都不能松懈。
莊品翰給的資料很詳細,不過還是要和他確認一些她覺得很重要的地方。
她看得很認真,而當她復習資料時,莊品翰的目光也悄悄移到她臉上。
有一句廣告詞說,“認真的女人最美麗”。
他看過不少認真的女人,卻從沒想過她們到底美不美麗,不過認真的她,在他眼中是美的。
小員進來,將影印好的資料分別遞給老板和江庭芳,同時向老板報告,會議室的投影機都準備好了。
在離開時,他忍不住瞥了一眼江庭芳,然后再看看老板,直到被老板瞪了一眼,才趕忙溜出辦公室。
一關上門,門外那些職員一個個好奇地問他。
“她就是老板聘來的口譯人員?”
“老板不是不喜歡找女人當合作伙伴嗎?”
小員忙噓了這些好事的職員一聲,板著一張臉警告!皠e多事,老板用她,自然是看上她的才華能力。”
他們的老板做事嚴格,要求公私分明,身邊用的都是男人,例如男秘書、男司機,只要是他近身的屬下,皆為男人,并且絕不單獨和女性在私人辦公室里相處,這么做也是為了避嫌。
一向不喜歡把女性下屬擺在身邊的他,居然破例聘用女人,所以當江庭芳出現時,眾人皆好奇不已。
江庭芳去洗手間時,一出辦公室,便感到一雙雙視線直盯著自己,等她轉過頭,那些視線又趕忙收回去,一個個假裝忙碌。
江庭芳大皺眉頭,心想這間公司不只老板怪,底下的員工也怪,聾聳肩,也沒多想什么。
到了約定的時間,日本公司的代表來了。
一見到對方,江庭芳不由得一呆,盯著日方代表的其中一名男子,這人十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她一直努力回想,想呀想,猛然一震,她想起來了!
前生她曾遇過這個人,當年她在一家公司當日文助理,陪同老板到日本治談生意,那時候對方來的人,就是眼前這位本木和郎,可是那時候,他不叫本木和郎。
她的老板和對方簽下合約,訂了大量貨品,可是對方卻楞了公司的貨跑了,即期支票也跳票了。
當時公司損失慘重,她還記得老板傷心欲絕的模樣,對方這一詐騙,害得公司差點倒閉。
莊品翰微笑著和對方打招呼,用英文說了些客套話,便要帶他們往會議室走,這時手臂卻被人一拉,讓他詫異的回過頭。
“我有話跟你說!苯シ家荒槆烂C,故意壓低聲音。
莊品翰見她神色有異,怔了下,但很快又冷靜地對秘書下令。
“小員,先帶客人到會議室!
“好的!毙T接了命令,將客人帶往會議室。
他帶走那些客人后,江庭芳立即把莊品翰拉到一邊,很認真地對他說:“那個日本人有問題!
莊品翰一愣,問道:“有什么問題?”
“我認為這人是個騙子!
她把那段往事告訴莊品翰,她可不是空穴來風,還把曾受騙的公司和老板名字全都說出來,而且說得鉅細靡遺。
莊品翰聽得大皺眉頭。
“你確定?”
“我當然確定,因為當時我是翻譯人員。”
見她如此篤定認真,莊品翰也不由得神情肅穆,他深思著,過了一會兒,似是有了定見!拔颐靼琢恕!
他轉身走向會議室,江庭芳則跟在他身后,兩方洽談生意時,莊品翰因為對她說的事已放在心上,自然不會在今天就簽約,而是把這件事押后。
事后,他打了一通電話,找人調查這件事,在商業界他的人脈不算少,自然可以找到專家查探。
四天過去,很快就有了消息,他根據江庭芳所提供的公司和人名,果然查到了消息,只是這件事發生在五年前。
五年前!
莊品翰不由得呆了,當看完調查報告后,莊品翰拾起頭盯著阿榮。
“這份報告沒錯?”
他問這話實是多此一舉,因為對方連當時的報紙都附上了,上頭的日期印得清清楚楚。
坐在他對面這位小名叫阿榮的人,是征信界的第一把交椅,舉凡抓奸、跟監、搜集資料都是一把罩,只要給他人名,他就能把對方的祖宗十八代全挖出來,包括對方的族譜、姻親、遠親,幾歲做了什么事,全都鉅細靡遺。
“當然不會錯,我連對方小時候喝什么奶粉、跟誰打過架、劈幾次腿、用什么牌子的保險套都查得出來,更何況是這種小案子?才五年前的事,我三天就查出來,第四天才給你,是因為我拉肚子休息一天。”阿榮不服氣地大聲說道,用這種案子質疑他的能力,也太侮辱他了。
莊品翰非常明白阿榮的能力,這也是找上他的原因,只是問題出在五年前,五年前的江庭芳哪有能力當日文翻譯?
若非阿榮把當時的剪報都找出來了,他還真以為阿榮搞錯了。
回想當時她斬釘截鐵的語氣,她沒騙他,這個日本客戶的確有問題,唯一的問題是日期,那時候的她才高中畢業沒多久,不可能去當日文助理,因為她的身家資料,他可是一清二楚。
“我明白了。”
莊品翰將資料合上,對他道:“辛苦你了,錢會匯入你戶頭!
他按下內線按鍵,請秘書送客人到門口,待阿榮走后,莊品翰陷入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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