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的藍調音樂緩緩流洩在空氣中,而暈黃的燈光,營造出一股溫馨的氣氛,讓酒吧里的客人都感到十分自在。
「怎么?」海天蔚伸出厚臂,大剌剌地勾在瞿東的肩上,得意的臉上咧出一抹壞壞的笑。「看到我們兩人的婚姻那么幸福,你這孤家寡人是不是很羨慕啊?」
為了避免眾人的注目,他們習慣坐在最角落的位子,但是,他們三人那各具特色的男性魅力,還是吸引了大多數女客人的目光。江青槐冷峻內斂、英挺不凡;海天蔚粗獷偉岸、熱情霸氣;而瞿東則慵懶迷人、朗朗出眾。
瞿東懶洋洋地撥掉他的手臂,以一種讓人氣得牙癢癢的悠哉語調道:「是!我怎么能不羨慕呢?看到青槐變成一個奶媽子,每天為娃娃把屎把尿的;看見你每天哀求小書呆不要拋下你出國深造,嘖嘖嘖!這種『幸福美滿』的生活,真是羨慕死我了!
「我沒有哀求那個書呆!」海天蔚咬牙切齒地宣稱!高有,不準你叫她小書呆,這個暱稱只有我能喊!」
那個書呆能嫁給他,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誰知她不懂得珍惜,竟然還想到國外唸那該死的哲學,簡直氣煞他了!
江青槐好風度地揚起嘴角!个臇|,等你成為一名父親后,你會明白看見自己的孩子一天一天的長大,是多么讓人感動和喜悅!
「拜托!不要滿嘴的爸爸經好不好?」海天蔚不屑地撇了撇嘴唇!赣泻⒆泳偷扔谟辛死圪槪裎腋羲@樣,多逍遙啊!只有傻瓜才會這么早生小孩!
江青槐與瞿東交換一個有趣的眼神,看來,他們的摯友海天蔚這輩子注定要被一個叫湛若水的小書呆吃得死死的,才會說出這種酸溜溜的話。
「是嗎?我記得你好像滿喜歡青槐的兒子!雇蝗,瞿東的雙唇抿成一抹壞心的微笑!柑煳,你該不會是因為若水不想懷孕才這樣說的吧?」
「你管我!」海天蔚惱怒地低咒一聲!钢辽傥乙呀浻欣掀帕,隨時都可以生小孩,總比你現在沒有半個女朋友強吧!」
江青槐嚴肅的眼角泛起笑紋。「是呀!說正經的,瞿東,你什么時候才會認真交個女朋友?」
瞿東一派悠閑地舉起酒杯,緩緩地喝了一口酒!傅任蚁日业揭粋有膽量、有勇氣的女人再說吧!畢竟我家的組織不是一般女人能接受的。」
他不喜歡談及家中的黑道組織,所以,這樁秘密只有江青槐與海天蔚兩人知道。
「唉!可憐的傢伙!難怪你到現在還交不到女朋友!购L煳挡挥浨俺鸬嘏呐乃募绨,大方地道:「對了,我有一個異母妹妹叫凌雁冰,她的心臟夠強,人長得又不賴,你有沒有興趣。俊
「謝了!滚臇|不感興致地瞄了瞄海天蔚那龐大的身軀與極具個性的臉孔,他可以想像他的妹妹長得什么模樣。「我還沒到饑不擇食的地步!
海天蔚嘖嘖作響!竾K!你真是不知好歹——」
突然,有一名年輕的服務生走到桌旁,朝瞿東有禮地開口!咐习,對不起!有人在后門附近鬧事!
這家「藍月酒吧」是瞿東為了興趣所開的,當初并不以營利為目的,沒想到那獨特的風格反而吸引了更多的顧客。
「是店里的客人嗎?」瞿東依舊是一副慵懶的模樣。
「不是,是隔壁的客人。不過,他們的吵鬧聲已經影響到店里的客人了!
靜謐舒適的氣氛一向深受「藍月酒吧」的顧客喜愛,所以,一有人鬧事,服務生就會前來通知瞿東。
瞿東環顧一下周圍漸起的騷動,只得無奈地起身!肝蚁热ヌ幚硪幌,你們兩個慢慢喝!
「我也該走了,我不想讓汝珊等太晚!菇嗷备鹕恚胍丶冶вH愛的老婆睡覺!柑煳,要不要一起走?」
「好吧!」海天蔚一臉不平衡地站起來。為什么別人有老婆等門,而他回家以后,還要跟老婆搶書,才能引起她的注意力?
瞿東送走兩位好友后,便往后門走去。
※※※
「小夏,你很不識相喔!」杜木豐那個破鑼嗓子充滿怒意,聲音之大,幾乎傳遍整個后巷!咐献訋窒聛砟愕木瓢膳鯃,你竟敢向老子收錢!」
「呸!」夏丹琪輕蔑地吐了口口水在地上!刚f那么多屁話干嘛!誰不知道你想賴掉酒錢!
別看她說話那么粗魯的模樣,她的外表卻打扮得性感火辣,只見她身穿一件又舊又短的襯衫,露出小麥色的乳溝與小小的肚臍,搭配上褪去鮮艷色彩的牛仔短褲,和高及膝蓋的皮靴,把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完全表現出來。
「老子會賴掉你那一點點酒錢?!」杜木豐頓時覺得亂沒面子的!笢亟穑彦X給她!
媽的!他早就想小夏當他的女人了,但沒想到盟主竟然看中她的美色與潛力,特別指名要她做他兒子的情婦,指望她能將瞿東「勸」回「四海盟」,并且還要他這個堂主配合她演這一場戲。
可惡!他實在是愈想愈不甘心,這么一塊甜美的肥肉,居然要落入盟主那沒用的兒子嘴中。
唉!真是暴殄天物!
「是!箿亟鸬闪搜莸锰^逼真的夏丹琪一眼,才將錢給她。
夏丹琪臭著一張嬌媚的俏臉,慢吞吞地點完錢后,才將厚厚一疊的鈔票塞進襯衫口袋內。「謝啦!」
「慢著!」杜木豐喊住這位在道上艷名遠播的性感尤物。正主兒還沒出現,女主角不能那么快下戲。
「干嘛?」夏丹琪不耐地吼了一聲,心不甘、情不愿地轉身面對他,瞿大少爺要是再不出現,她就要「罷工」了,她哪有那么多美國時間陪他們瞎耗啊!
杜木豐那肥厚的單眼皮下泛出色迷迷的饞光,只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那絕美的容顏瞧。
「小夏,聽說你最近惹火了很多黑道大哥?」他忍不住往她深深的乳溝瞄了下去,猛嚥口水。
這個小夏雖然為人粗魯、潑辣了點,但是她的臉蛋與身材是出了名的好,如果能把她納為情婦,忍受她那一點小脾氣又算什么?
事實上,有不少道上的兄弟像他一樣垂涎她的美色,可惜,這娘們先被盟主看上了。真是太可惜了!
「關你屁事啊!」夏丹琪不耐煩地雙手抱胸,存心擺出的鄙夷姿態,足以氣死人。
杜木豐皺了皺兇殘的濃眉!钢灰愀死献,我保證幫你擺平這些麻煩,你考慮看看!
這娘們講話比他的手下還要難聽,幸好她有一張天使般的臉蛋,又有「四海盟」罩著,不然她早就在半路被人砍死了。
「你在做春夢。∫膊换厝フ照甄R子,看自己長什么德行,竟然敢肖想姑奶奶我!瓜牡ょ骺鋸埖馗蓢I幾聲,只差沒把胃里的東西吐出來。
躲藏在角落的瞿東揚起嘴角,差點笑出聲來,杜木豐確實長得其貌不揚,一臉兇惡的橫肉怪嚇人的,不過,她的語氣也未免太傷人了吧?
「媽的!」杜木豐老羞成怒地攫住她小巧的下巴!咐献訒瓷夏,是給你面子,你竟敢拒絕我!」
「放開我,色豬!」夏丹琪氣呼呼地拍掉他的「豬掌」,轉身就跑。
溫金不用大哥下令,立刻帶兄弟堵住夏丹琪,然后把一邊罵臟話、一邊掙扎的她抓到杜木豐面前。
「大哥,怎么處置這個臭女人?」
杜木豐揉著下巴,淫笑幾聲。「老子先嘗嘗看她的味道再說。」
語畢,他迫不及待地強吻她的唇。
杜木豐心想,沒辦法上她,多摸她幾下也過癮。
「你敢!唔——」夏丹琪又抓又咬地拚命掙扎,最后索性曲起膝蓋,狠狠地撞向他男性的「驕傲」。
「啊——」杜木豐發出殺豬般的嘶叫聲,抱著劇痛的下體跳來跳去!赋翩蛔印愀姨呃献印
這娘們玩真的。!
「踢你又怎么樣?你敢再碰我,我就宰了你這只肥豬!」夏丹琪急喘著氣,恨不得再狠狠地補上一腳。
計畫里明明沒有這項,而他竟然敢用他的豬嘴碰她,而且還亂演一通,真是白癡透頂!
「啪!啪!」
杜木豐氣急敗壞地打了她兩個耳光,可惜,仍難消他心頭的怒氣。
「他媽的!把這臭婆娘帶回去,老子一定要好好的教訓她!顾b牙咧嘴地揉著發疼的部位。
「死肥豬,你要是有種的話,就放了我!瓜牡ょ鞅凰α藘砂驼坪螅妍惖哪橗嬌喜坏珱]有懼色,反而充滿不服輸的怒氣!改阏讨硕嗨闶裁春脻h,簡直丟盡你們『四海盟』的臉!」
吵死人了!
「把她的嘴塞起來!苟拍矩S咬牙切齒的環顧四周,沒見到正主兒現身,心里暗暗著急,最后,只好使出絕招。「把這娘們帶回去!
「唔……唔……」夏丹琪發出憤怒的聲音,玲瓏有致的身軀拚命地扭動著,藉此拖慢他們的速度。
這時,瞿東才從黑暗中慢慢走出來,輕松自在地與杜木豐打個招呼。
「杜叔,好久不見了,最近過得怎么樣?」唉!不救那個火爆辣妹,他的良心八成會感到不安。
在后巷拉扯的動作突然靜止下來,像是看電影的慢動作般,杜木豐緩緩地轉過身來面對瞿東。
「阿東?!」杜木豐喜出望外地露出笑容——哈!總算等到你了!高@么巧啊!怎么會在這里遇到你呢?」
其實,他們早已查出「藍月酒吧」是他開的,所以,才會在這個巷子里演這場戲,目的就是要引他出來。
「我跟朋友來這里喝點小酒。」瞿東那兩道溫和的目光落在夏丹琪身上,然后漫不經心地問:「這位小姐是……」
咦?仔細一看,這小辣妹長得還真像他的初戀情人!
杜木豐的笑容尷尬地凝住了。
「呃……她是……是不重要的女人!
「唔唔……」夏丹琪嘴巴雖含著布團,但仍努力地大罵三字經。
瞿東不贊同地皺起了俊眉。
「杜叔,都什么年代了,你還玩這種『擄人勒贖』的游戲,『四海盟』最近很缺錢嗎?」
「阿東,你誤會了,這女人最近惹毛了很多幫中的兄弟,我只是替他們教訓她一下!苟拍矩S小心翼翼地回答,深怕他會看出破綻,起了疑心。
瞿東的臉色倏地沉了下來,以銳利的眼神掃視杜木豐與他的手下一眼后,才嘆了一口氣。「杜叔,算了吧!請你看在我的面子上,放了這個小姐好嗎?」
看來「四海盟」依舊沒變,還是仗著龐大的勢力任意妄為,他的離開似乎沒有改變什么。
「這……」杜木豐假裝遲疑會兒,像是不想放開這只已到嘴邊的肥羊,但又礙于對方的身分,不得不答應的說!负冒桑〔贿^,她要是再這樣口無遮攔,繼續惹火道上的兄弟,那就別怪我出手懲治了!
瞿東的嘴角掛著薄薄的淺笑。「我明白。」
「阿東,你有空也要回去多看看你老爸,別再跟他鬧脾氣了!苟拍矩S把握機會勸他幾句。
瞿東的笑容還在,只是一抹陰影飄過他的黑眸!肝視摹!
「那我走了!鼓繕诉_成,杜木豐趕緊帶走一票長相猥瑣的手下。
夏丹琪拿掉嘴中的臟布。
「呸!什么東西嘛!」她憤慨地挺直脊椎,以最兇狠的表情瞪著他們的背影。
瞿東看了,發覺這個小辣妹生氣的模樣還挺可愛的。
「你沒事吧?」瞿東邁著徐徐的步伐走近她,檢查她的狀況。
「沒事!瓜牡ょ髀唤浶牡嘏邮帜_,一對晶瑩的美眸直瞅著他瞧,她看過他的照片,卻沒想到他的本人是這么英俊出色,長而結實的軀干帶著慵懶的味道,彷彿凡事都不在乎一樣——
一股劇痛陡然從她的腳踝漫延上來,讓她皺起了細眉。
「你的腳受傷了!滚臇|似笑非笑地提醒她。
「大概是剛才踢得太用力,才扭傷的!瓜牡ょ鞑辉谝獾孛榱嗣樽约旱淖竽_,坦率地道:「對了,謝謝你剛才救我,如果被那死肥豬帶走,我就玩完了!
「不用客氣!滚臇|蹲下來,輕柔地拉下她皮靴的拉煉,然后檢查她的腳傷。「的確是扭傷。」
夏丹琪的美眸閃著一抹古怪的光芒!改愀核暮C恕皇鞘裁搓P系?」
這個瞿大少爺為什么待她這么溫柔?
她只不過是一個陌生的女人而已,不是嗎?
「我跟他們老大見過幾次面!滚臇|聳了聳肩膀,同時站起身來。「你的腳傷需要看醫生,要不要我打電話叫你的家人過來載你?」
他不認為有必要告訴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太多事,所以,隱瞞了他與「四海盟」盟主是父子的事實。
拜托!什么叫做「見過幾次面」?他們根本就是父子嘛!夏丹琪從俏鼻噴出輕嗤聲。
「不用了,我沒有家人。再說,這種小傷根本不算什么,回去帖幾片撒隆巴斯就好了!乖捯徽f完,她就后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媽的!她差點忘記要糾纏他的計畫了。如果她就這么「空手」回去,這條小命大概保不。
「我勸你最好不要回去酒吧。」瞿東平靜地建議她,他不想看到「四海盟」再添罪孽。
「為什么?」夏丹琪搔了搔染成紅色的俏麗短發,這個動作拉扯了她性感的襯衫,使她那渾圓的胸脯露出更大片的肌膚。
瞿東十分君子地避開他的眸光!付拍矩S可能在酒吧等著抓你,你還是去別的地方躲避幾天比較好!
「噢!」夏丹琪有趣地低著頭偷笑,沒想到一個從小在「大染缸」長大的男人會表現得像正人君子一樣,真是太好笑了!「我知道了,可不可以麻煩你帶我到醫院去?我的腳突然痛了起來。」
說了一串文謅謅的話,害她的舌頭差一點打結,不過,男人都喜歡女人矯揉造作,為了早一點迷住他,她應該可以勉強自己裝模作樣幾天吧!
瞿東詫異地挑起漆墨般的俊眉!改悴皇钦f帖撒隆巴斯就好了?」
「是呀!可是,我的左腳真的好痛喔!我怕有其他的傷嘛!」夏丹琪勉為其難地擠出幾顆柔弱的淚珠!负猛脆浮
「咳咳咳……」瞿東嗆笑了幾聲,若是方才沒瞧見她那滿嘴粗話的劇悍模樣,他肯定被她這嬌滴滴的淚水給說服了。
這小辣妹究竟在搞什么鬼啊?!
「你怎么突然咳嗽起來?」夏丹琪狐疑地偷偷睨了他一眼,懷疑是不是自己演得太夸張了。
「沒事!滚臇|在她捕捉到他的笑容之前,先把笑意藏進心底,然后有風度地道:「走吧!我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他好奇地想探索為何她態度上突如其來的轉變?她是在玩什么花樣嗎?
夏丹琪一聽,俏美的小臉立刻綻放得逞的甜笑,她拍整個嬌軀偎進他的懷里!钢x謝你,東哥!」
瞿東一手扶著她走離陰黑的后巷,另一手則拿著她的皮靴!附形姻臇|就可以了,你呢?」
「小夏,夏天的夏!顾憛捤雷约耗锬锴坏拿,所以,大多數的人只知道她的綽號,而不知道她的本名。
夏丹琪,一聽就讓人覺得無力,這么文藝腔的名字,大概只有連續劇里才聽得到吧﹖
真不知她那死鬼老爸當初在取名字的時候在想什么!取什么「阿珠」、「阿花」,都比「夏丹琪」好聽一點,至少不會讓人笑破肚皮。
嘖!
※※※
包紮完扭傷的腳后,夏丹琪一坐回瞿東的轎車,忍不住呼出一口長氣,繃了一個小時的神經終于可以松懈下來。
好險!她今晚沒有受到什么「酷刑」,否則她一定會崩潰地大吼大叫「天殺的!」
沒辦法,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看醫生。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滚臇|一邊發動引擎,一邊氣定神閑地問她,沒想到一轉頭,卻瞧見她已經疲倦地睡著了。
他好笑地搖搖頭,然后伸手搖醒她!感∠,你先別睡!
夏丹琪睜開睏倦的美眸,不悅地白他一眼!父陕锢玻俊
這時,她已經把那「裝模作樣」的計畫忘了一大半。
「把你家的地址告訴我,我好送你回家!滚臇|那清朗的黑眸跳躍著隱忍的笑意?磥,這潑辣的模樣才是她的真面目。
夏丹琪掙扎地保持清醒的意識。
「我住在『艷夏酒吧』里……」她那咕噥的嗓音包含著濃濃的睡意。
「那間酒吧不安全,你有沒有別的朋友可以投靠?」瞿東相當了解杜木豐的個性,他不會那么容易罷手的。
「有。 瓜牡ょ鲹纹鸪林氐难燮,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妇褪悄惆!」
為了盟主那「宇宙無敵」的大計畫,又為了誘惑他上床,窩進他的家里是最完美的計畫了。夏丹琪呵欠連連地忖道。
瞿東突然發覺自己好像惹了一個大麻煩。
「小夏,你一個女孩子家隨便住進男人的家里,你不會覺得不方便,或是不安全嗎?」瞿東竭盡所能地暗示她。
「安啦﹗」夏丹琪又打了個呵欠!肝蚁嘈拍愕娜烁。」
一個連她的胸部都不敢多瞄幾眼的男人能為什么非、作什么歹。繘r且,她還巴不得他家不安全呢!
瞿東滿身的瀟灑瞬時消失得無影無蹤,他不自覺的露出一抹苦笑。
「小姐,你對我的信心未免太多了吧?男人都是不可相信的。」話雖是這么說,他仍然將車子駛向回家的路上。
「我知道男人是不可以信任的。」夏丹琪諂媚地附和他的話,那雙愛睏的眼眸在同時亮了起來,顯然是希望他趕快發揮不可信任的那一面。
瞿東的唇角緩緩地勾勒出一彎慵懶的淺笑,打趣地笑道:「那就好,我還真擔心你太相信我了!
她居然這么信任一個初次謀面的陌生人!真不知她的「信心」到底是打從哪里來的?
「嗯……」夏丹琪逸出嘆息聲,沉甸甸的眼皮不知不覺又蓋了起來。
一直沒有聽到她的回應,瞿東好奇地望了她一眼,卻瞧見她在一瞬間沉睡過去,不禁莞爾一笑。
與其說這女人相信他,還不如說她不把他當男人看來得適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