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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國賊 第九章 作者:玥嶺
    春去冬來,隨著時間的流逝,田昌友信對水蓮的愛意逐漸淡薄,當喉結出現在水蓮的細頸上時,田昌友信也投入其他男娼的懷抱。

    至于水蓮……他的生活倒沒有多大的變化。

    接客、陪酒,偶爾望著路上來往的行人發呆,這樣的生活日復一日,規律得幾乎沒有半點變化;唯一不同的,是他居住的房間從華麗的樓臺,換成隔間狹窄的木屋。

    二十八歲的水蓮不再是紅牌,所以被老板安排在小店里,伺候買不起上等貨色的客人。

    水蓮對此事倒沒什么抱怨,因為他的客人少了,要忍耐的事情就跟著變多,而且他的身價也跟著這樣的異動掉下來;現在想替他贖身,不需要三十萬兩金子,只要給老板三萬兩金子就行了。所以水蓮開始存錢,希望有朝一日能離開娼館,過真正屬于他的日子。

    幸運的是,他碰上為情所苦的官家少爺。

    領主的獨子平見正弘,老愛找他當軍師,幫忙解決戀愛問題,算是好心有好報吧,他幫了這個小少爺一把,成就了一對小情人,因而換到領主的幫助。

    領主不但替他贖了身,還給他一筆為數不小的錢做生意。

    水蓮拿這筆錢開了茶行,或許是因為過去身為夜華的關系,他原就認識許多達官貴人,因此這些客人從買他的身子變成買他的茶葉;不到半年的時間,茶行就開了分店,生意做得有聲有色。

    生意穩定下來后,水蓮把茶行的事情交給信得過的人處理,又在城外的大路旁開了間小店,請了做糕點的師傅,賣起饅頭來。

    他總是會請外地來的商客、武士到店里歇腳,請他們喝喝茶、吃個饅頭,然后和他們聊聊其他地方的事情,特別是稻津國以北的國家,他格外有興趣……

    北方就是原敬久的國家,即使他無法見到情人,但聽聽北方的消息,總是聊勝于無。

    現在,水蓮的日子輕松了許多,坐在自家小店的屋檐下,看著路上人群來來去去,這已成了他的習慣,只是今天,在這些與他并不相干的路人當中,有個中年男子引起他的注意。

    這個陌生男人長了一臉胡子,眼里寫滿滄桑,令水蓮想起了記憶里那個至今依然清晰的身影,也連帶地讓他對這個少了右臂的男子起了興趣。

    瞧男子疑惑的看著饅頭店的招牌,水蓮忍不住主動上前探問:“這位大爺,我看你在外頭站了好久,想進來喝杯茶嗎?”

    男子的視線隨著水蓮的詢問而轉移,他略帶戒備地瞧了下水蓮,在對上那雙星眸時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即又隱沒在幽黑的瞳眸里。

    兩個人的視線在剎那間相接,然后又很快地別開,所以水蓮并沒有認出來這個引起他興趣的男子,便是他久違的情人——原敬久。

    歲月無情,帶走了水蓮的清靈年少,也帶走了原敬久的年輕外貌,時光在他們兩人的身上都留下丁痕跡,讓他們即使見了面,也認不得對方的相貌。

    “不用了……咳、咳……”原敬久隨口應答,只是他說完之后卻突然猛咳了起來。

    因為他從上個城鎮一路趕來,其實老早就口渴了,只是因為了心顧著趕路,所以他根本沒注意到自己不但口渴,連肚子都餓了。

    看看水蓮,再瞧瞧店面,原敬久取出兩枚銅錢遞上。

    “還是……給我兩個饅頭和一杯茶好了!彼恼Z氣有些尷尬,畢竟他才剛拒絕人家的好意,卻又在下一刻改變心意。

    “你是外地來的吧?”水蓮笑了笑,招呼店里的人端荼和饅頭出來,卻沒收下銅錢!拔覜]去過其他地方,你只要告訴我外頭的事,就算是付過帳了!

    “你是店主?”

    原敬久見水蓮吩咐旁邊店員的模樣,心想他八成是老板吧,否則怎能做這個決定。不過,既然人家都這么說了,他也就收下這份好意。

    也許是因為當初他也曾像這樣接受過水蓮的好意,所以面對這個年輕店主的親切,他的警戒心跟著放松許多。

    “你說外頭的事,是指什么地方的事?”原敬久接過店員端上的茶和饅頭,徑自在店外的木頭長椅上坐下。

    “當然是親水城以外的地方,什么事都好!彼徯α诵Γ阒陂L椅上坐下!澳闶菑哪倪厑淼,北方還是南方?”

    “北方!痹淳绵丝诓瑁瑴貪櫟目诟凶屗蓾乃試档玫郊偨,講起話來總算輕松一些。

    “我也想上北方走走,聽說那邊的冬景很漂亮。”水蓮看他喝干了茶水,又叫人替他斟上。

    “以前是很漂亮……”原敬久說著,語氣還加重了些,好似刻意在強調。“現在沒什么好看的,因為兩年前打了內戰,什么美景都給破壞光了!

    “內戰?”水蓮聽見北方國家起了內亂,忍不住皺起眉頭。

    畢竟原敬久可是個武士,不知道這些內亂和戰爭,是否也有原敬久的身影投入其中?

    原敬久并沒有注意到水蓮的表情,徑自咬著手里的饅頭,頓了頓,又感嘆似地繼續往下說:“不過,仗已經打完了!

    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原敬久忍不住又想起自己在半年多前,因為參加戰爭而失去手臂的事,他在床上一休養便是半年,而戰爭也剛好在這段時間內結束了。

    “你是武士?”水蓮看著原敬久腰間的長刀,忍不住輕聲問道。

    “曾經是……”原敬久像是在回想什么似的緩緩應道。

    他曾經幾近瘋狂地在戰場上來回奔走,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立功。他很清楚自己是個沒落貴族,沒功勞根本升不了官,也不可能爬上高位;所以他在每場戰役里豁出性命,就是希望自己能夠往上爬。

    但他為的并不是自己,也不是原家的聲譽,他只是希望能夠完成當初與水蓮的約定。

    他想念水蓮,想得快瘋了。

    只是現實逼人,戰爭又曠日廢時,所以他一再被絆住腳步,直到他斷了右臂。

    投了右手的武士,要想再立功已非易事,更何況他一直是個不受重用的人。

    所以夢想化成了泡影,他在傷愈后望著自己輕了半邊的身子,心里卻只剩下一個渴望——

    水蓮……

    他的情人、他的清蓮,不知道是否安好?

    為了一圓夢里的渴望,他重回稻津國。

    這一回他沒有探子的身份,走得輕松也走得自由,更不必負擔無謂的包袱,可以自在地尋找他的清蓮。

    “不過,我只是個出不了頭的武士罷了……”原敬久感嘆似地回應。

    原本他與水蓮約好,要成為大官、回來接他,如今……

    “別這么說,不管做什么都出得了頭的。”水蓮輕輕一笑,說來他也是從夜華的身份一路走過來,現在才成為富商的。

    “希望如此。”原敬久看著水蓮的笑容,似乎也被他感染,他苦笑著往大街上望去,又回頭向水蓮探問:“對了,不知道這邊過去是不是親水城?我對這里的路并不熟,以前雖然來過,但……”

    他抬頭瞟了眼饅頭店,“以前沒這家店!

    “半年前開的。”水蓮抬頭看了看自家小店的招牌。

    “算是我自己的興趣,才開了這家店的。”

    “那這里真是親水城了!”原敬久用復雜的心情抬頭往城門望去。

    當初的木屋……應該早就已經不在了吧!

    水蓮呢?他又會在哪里?還在娼館里嗎?

    “沒想到我的小店害你弄不清方向了,真是抱歉。”水蓮歉道。

    “不,是我自己沒弄清楚,說起來我原本就是打外地來的,迷路也是意料中的事!

    原敬久連忙搖頭,看見這位店主向他道歉,讓他忍不住歉疚起來,畢竟這與店主無關啊!

    ==凡=間=獨=家=制=作==

    “要我幫你帶路嗎?我雖然住在親水城,但知道的地方也不多,只有城北和城西比較清楚而已!彼徔嘈Φ。

    “城北和城西啊……”

    原敬久沉思了一下,記得他當探子時,整個城都跑遍了,所以說不定這親水城他比旁邊的年輕人還熟。

    “我在城北有兩間茶行,對那一帶還算熟悉,而城西嘛……”水蓮停了下來,城西就是花街的所在,也是他不太愿意前往的地方。

    原敬久自然知道城西是酒樓娼館的聚集地,想想身旁的年輕店主既然能擁有兩間茶行,還有這間小店鋪,應該是個有錢人,難怪會對城西很熟,八成是常上那邊尋歡吧!

    只不過他左推右測,卻終究沒把跟前的水蓮與從前當夜華的水蓮給重疊在一起。

    雖說時間過了許久,但是在原敬久的腦海,依舊烙印著一張鮮明的面容,那個笑起來像朵清蓮的小情人,所以他壓根兒忘了當年水蓮只是個少年,會長大、會變樣子的。

    “城西都是花樓。”水蓮淡淡說道!拔业纫粫䞍阂パ蹭佔,可以帶你看看城北,但城西的話,恐怕就抽不出時間陪你過去了!

    當然,這不過是禮貌性的說辭,其實水蓮是因為好不容易脫離夜華的身份,所以不管如何都不想走進城西一帶。

    “這倒不用了,怎么好意恩勞煩你。”原敬久雖然覺得對方親切,但怎么說兩人都是初次見面,也不好麻煩對方。

    而且,他要找的人還是夜華,這事實在不方便對外人提起。

    婉拒了水蓮的好意后,原敬久開始同水蓮聊起北方的景物,從小吃到美景,他將記憶里的美好事物都說了出來,算是報答水蓮的茶與饅頭。

    兩人聊了一會兒,原敬久抬頭望了望天空,苦笑著向水蓮道別:“時候也不早了,看來我得進城去了,方才多謝招待!

    “別這么客氣,托你的福,我也知道了不少有趣的事呢!彼徯Φ。

    “再見。”原敬久朝水蓮點點頭,然后便互道再會。

    離開了小店,原敬久匆匆抬起腳步,往他認為至今仍束縛著小情人的花街直奔而去……

    ☆☆凡◇間◇文◇庫☆☆獨◇家◇制◇作☆☆

    “不知道”三個字,是原敬久在花街到處詢問之后得到的唯一回答。

    因為水蓮早就已經不是紅牌,去向自然無人知曉,以至于原敬久雖然忙了許久,卻依然什么消息都沒問到。

    他沮喪的在城里游蕩,心里卻還惦記著水蓮,沒想到他好不容易能夠到親水城來,水蓮卻不知去向。

    這是怎么回事?水蓮會上哪兒去?難不成有人為他贖身了?可是就算被人贖走,也多少會留下消息!

    就在原敬久邊走邊想時,突然有人輕輕拍了下他的肩膀。

    “你不會又迷路了吧?”

    這聲音聽起來很是耳熟,原敬久詫異地回頭,發現站在身后的人竟是白日里碰見的年輕店主。

    “是你啊……”原敬久詫異地瞧著水蓮,看了看四周,才有些沮喪地嘆了一聲!霸瓉砦业匠潜绷恕!

    “還到了我的茶行門口呢!彼徶钢觊T口的招牌說道。

    他原本是來巡茶行的,卻沒想到會瞧見白天碰見的武士自店門口走過,而且還一臉煩惱的樣子,讓他忍不住出聲喚他。

    “這里就是你的店嗎?”原敬久抬頭瞧著人進人出的偌大店面!澳愎皇莻大老板!

    看看里頭店員忙碌招待客人的樣子,生意應該也很好吧!

    “我只是運氣好一點罷了。”水蓮笑了笑!霸摬粫俏业牟栊杏趾δ忝粤寺钒?”

    瞧他似乎正在煩惱著什么事,水蓮索性帶他進店里。

    “就當是陪罪,進來休息一會兒吧!我看你挺累的……”

    “說累倒不會,我只是找人找不到,現在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痹淳脫u搖頭,對于這個年輕店主的親切和熱忱,他已經習慣了,也就簡略地將自己的問題說了出來。

    “你要找人啊……幫我管帳的人在這城里住了四十來年,他常在外頭跑,說不定會認識你要找的人,我看你不如在店里坐一下,等他收帳回來再向他問問好了!闭f罷,水蓮也沒等原敬久回答,就熱心的將他帶到空位上坐下。

    “實在太麻煩你了。”原敬久聽見水蓮的回答,心里總算又浮起一絲希望。

    “客氣什么,你就在店里歇會兒吧!彼徑腥硕肆松虾玫牟韬忘c心過來招待原敬久!肮軒さ娜送睃c兒才會回來,不過我還有事,可能無法陪你!

    “不打緊,我可以慢慢等,反正我來這里為的就是找人,你有事盡管去忙吧!讓你這么費心,我已經很不好意思了!痹淳貌幌霝榱俗约旱乃绞碌R到水蓮,連忙開口回應。

    水蓮點了點頭,然后便轉身去查看今天的貨物進出紀錄和帳本了。

    ☆☆凡◇間◇文◇庫☆☆獨◇家◇制◇作☆☆

    原敬久坐著享用茶點,心情還是沒能平靜下來,他的視線跟著在門口往來的人移動,就盼著能從人群中梭巡到熟悉的清靈身影。

    只不過,他日夜盼望的水蓮沒出現,倒是有個少年以極快的速度往茶行的方向沖來,在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少年的臉孔,以及猜測少年的來意之前,少年已經沖入了茶行。

    “水蓮!”

    少年一進茶行,就沖向水蓮,然后一把抱住了他。

    “什么?”原敬久聽見這熟悉的呼喚,忍不住回過頭去。

    循著少年的聲音望去,他發現少年大聲叫喚的人,竟然就是待他極為親切的店主。

    這少年叫店主水蓮!

    “正弘,看你喘成這樣,又發生什么事了?”水蓮笑著拍了拍平見正弘的背,態度煞是親切。

    平見正弘沒說話,只顧著趴在水蓮的肩上喘氣。

    “先到這邊坐下,再慢慢跟我說吧!

    水蓮拉著平見正弘到角落的位子坐下,又讓人奉上熱荼,安撫著平見正弘。

    由于距離太遠,原敬久無法聽見他們的談話,但是看水蓮親昵的替少年撥著前發的樣子,再加上他也緊握著水蓮的手,不用想也知道兩人應該關系匪淺。

    他仔細地打量著眼前的水蓮,雖然歲月的變化會在一個人的身上留下不少痕跡,但是有些地方倒是不怎么會改變。

    原敬久望著店主那張帶笑的面容,發現他與自己的水蓮還真有點相似,不管是那雙星眸或是笑容都好,店主的唇線與他的小水蓮甚至可說是一模一樣。

    會嗎?店主就是他要找的水蓮嗎?

    “小哥,我想問個問題,不知道方不方便?”原敬久走近在店門口招呼客人的店員,低聲詢問:“請問你們店主叫什么名字?還有那個少年是什么人?”

    “店主就叫水蓮啊,旁邊那個是親水城的少主平見正弘。”

    店員不曉得原敬久的來歷,但看水蓮對他很親切,想來是店主的貴客,所以對他是有問必答。

    “水蓮……真的是水蓮!”原敬久聽見確切的答復,心里原本頹喪的情緒一下子浮動了起來。

    怪不得他在初見到他時,會有一瞬間莫名的失神,原來是這個原因!

    他的水蓮原來就近在眼前!

    宛如天上降下來的好運氣,讓原敬久幾乎要沖上前去,狠狠地抱住他思念許久的情人;可是一想到水蓮身邊還有一個平見正弘,再看看兩人親密談笑的模樣,他不禁不安了起來。

    為了進一步確認平見正弘與水蓮的關系,他強壓下心中的驚訝,繼續向店員探問:“怎么平民會與領主的兒子相識?”

    “這……你可別說是我告訴你的!钡陠T神秘兮兮的壓低音量!拔覀兊曛髟臼且谷A,聽說少主迷上了他,不但幫他贖身,還給他錢做生意。這間店就是有領主在后面撐腰,生意才會這么好,來的客人不是官就是有錢的大爺!

    當然,這些都是流傳在街頭巷尾的小道消息,經過有心人士的渲染,和事實差了十萬八千里,但外地人可分不出其中的真假。

    原敬久的表情在聽見這消息的瞬間黯淡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啊……”原敬久苦笑著。

    這些年來,他在北方忙于工作,多少也是想在存夠錢后,前來接走水蓮;可惜忙了這么久,錢卻只存了一半左右。原本他是想到這里瞧瞧水蓮的情況,再看看有沒有別的法子帶水蓮離開娼館,沒想到水蓮竟然已被少主贖走,所以才讓他遍尋不著。

    瞧水蓮與平見正弘相處融洽,想來這個少主應該對水蓮很癡迷,否則怎么舍得砸下重金為水蓮贖身,甚至讓水蓮開店當老板!

    “水蓮……”原敬久在輕喚一聲后,將話吞回腹中。

    水蓮還記得他嗎?記得他這個沒用的情人,記得自己曾把心留給一個叫原敬久的武士,而且允諾過會回來相見嗎?

    只是,他終究沒能及時趕回來!

    不知道水蓮現在是不是已經放棄等他了,所以才會與少主相處得這般和樂。

    就在原敬久獨自沉思的時候,不見正弘突然抱住水蓮;水蓮也親呢地拍著他的背,仿佛是在安撫他。

    原敬久愣愣地望著這一幕,遙遠的記憶依然清晰無比,只不過現在水蓮抱著的對象不是自己。

    或許是他的目光太過強烈,水蓮也發覺到原敬久在看他,于是他朝原敬久露出一個苦笑。

    原敬久盯著自己朝思暮想的容顏,雖然長相與年少時相差極大,可那眸子卻是如出一轍的清靈,身子也一樣纖瘦,讓他忍不住感到心頭微酸。

    在原敬久徑自感嘆時,永蓮來到店員身邊。

    “去幫我找轎子來吧,還有跟親王府的人說一聲,就說正弘晚上要住在我那里!彼彿愿赖。

    原敬久一聽,心里更是難過了,難道他與水蓮就這么沒緣分嗎?

    好不容易得到自由,他帶著水蓮的心回來找水蓮,但水蓮卻已經是親水少主的人了。

    “我想你應該還沒找到地方住,不嫌棄的話,就到我家來好了。”水蓮并不知道原敬久心里的痛苦,他只當原敬久是個和自己談得來的客人,所以出聲邀請這個外來的武士到自己家里住一晚!叭羰悄阌X得不好意思,就多告訴我一些北方的事,正弘對這些也很感興趣呢。”

    “可是我……”原敬久猶豫了,雖然他很想與水蓮多談談,也好確定一下水蓮與平見正弘的親密關系到底到了什么地步;但是要他與情敵同處在一個屋檐下,他實在沒把握自己能忍得住脾氣。

    “水蓮,如果貞睦像你一樣就好了!逼揭娬氩还芩徍驮淳谜谡勗,一把抱住水蓮,把他往懷里拉去。

    “你能對我這樣溫柔,怎么貞睦動不動就生氣?”

    “貞睦?”原敬久聽見平見正弘喊出來的名字,心里不禁起了疑惑。

    不過,比起這個陌生的名字,平見正弘一副想霸占水蓮的樣子,更教原敬久不悅。

    倘若水蓮也喜歡平見正弘,那他沒話好說,但是水蓮剛才還對他露出為難的苦笑,那是不是多少有著無法拒絕的無奈包含在里頭?

    “貞睦就是親水的判事大人,是少主的情人,我們店主好像只是少主養在外頭好玩的。有錢人嘛,都是這個樣子的!币慌缘牡陠T又順口替原敬久解了疑惑。

    “什么!”

    原敬久的腦袋里像是有一道雷突然打下,震得他發暈。

    平見正弘不是因為迷戀水蓮才替他贖身的,只是把他當玩物!

    開什么玩笑!那么等到平見正弘不再迷戀水蓮的時候,水蓮又該怎么辦?難不成還讓他回去當夜華嗎?

    這樣不安定的日子,跟水蓮從前的生活有什么兩樣?

    怪不得水蓮會有那么無奈的笑容。

    原敬久本想將脾氣壓下來,先弄清楚事情再與水蓮好好談,可是當他瞧見平見正弘不停地纏在水蓮身上時,他的怒氣還是爆發出來了。

    “你給我放開水蓮!”原敬久顧不得自己的身份,指著平見正弘大聲吼道。

    整間茶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對著平見正弘大吼的原敬久。

    “除了貞睦和父親以外,我還沒遇過敢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的人!逼揭娬氩粣偟奶袅讼旅迹瑧牙镆琅f摟著水蓮!澳闶鞘裁慈?竟然有這樣的膽子!”

    “正弘,他是我外地來的朋友,你別為難他!彼彌]想到原敬久會有這樣的反應,雖然他不明白原敬久為何發這么大的脾氣,但眼前最要緊的還是壓制雙方的火氣,所以他轉向平正弘安撫他,希望不要造成無謂的誤會。

    “我是水蓮的情人原敬久!”原敬久對著平見正弘大聲說道。

    現在他心里只有滿腔對平見正弘的怨言,什么以下犯上、平民與貴族的差別,他早丟到一旁去了。

    畢竟他與水蓮這一別就是十幾年,倘若現在他再不為水蓮挺身而出,那他回到親水城來,豈不是毫無意義了嗎?

    而且他這條命,早該在十幾年前就丟了;如今還能站在這里與水蓮相見,可說是托水蓮當年代他受過的福,所以根本不足為惜。

    他現在只想將水蓮搶回來,讓水蓮再度展露當年宛若曇花一現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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