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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說 >> 古代,架空,架空 >> 重生穿越,近水樓臺,波折重重,情有獨鐘 >> 賣棺換夫作者:寄秋 | 收藏本站
賣棺換夫 page 23 作者:寄秋
    “不用,若不是他將我拉下水,我也不會一身濕淋淋,他根本就是個心黑的,見不得別人快活!币粋大男人的心眼居然那么小,開個小玩笑也當真,真叫人不齒。

    事實是戰鐵衣真當她要落水,長臂一伸已握住纖纖雪腕,梁寒玉這一推他便往下倒,只是他手一扯也將她拉下河,兩人同時入河,濺起一大片令人無言的水花。

    她這叫現世報,害人不成反害己。

    靠在車壁閉目養神的戰鐵衣聞言,嘴角往上一勾!靶牟徽,天地有眼,誠不欺我!

    “最好是不欺,分明是你欺負我,你自己掉下河也就罷了,干么拖著我一起受罪,你是昂藏七尺的大男人,袒胸露背不會有人多說一句,可我是柔弱的纖纖女子,身子給人多看一眼都不行,你知不知道我的名節差點毀于一曰一。”這年頭給男人看到手腳都得下嫁那個人為妻,若是被很多男人瞧見了,那只有沉塘和絞了頭發當姑子兩條路。

    “我會負責!彼苷J真。

    梁寒玉怒氣沖沖的戳他沒受傷的右側胸口!罢l要你負責了,侯門深似海,將軍府的水也不淺,我才不要嫁進你那暗無天日的府里活生生溺斃,你沒害死我誓不罷休是吧!”他們之間一定有仇,從上輩結下的深仇大恨。

    “我說過了,接不接受由你!币徽f完,他又閉上雙眼,靠著車壁調息,臉色有些微白。

    戰鐵衣內傷未愈,如今那形成肉疤的傷口隱隱生疼,他用內力壓下體內翻騰的真氣才稍微好些。

    “哼!沒有誠意,一聽就知道是敷衍,其實你也是勉勉強強,用話激我,由我單方面的拒絕,你就不用承受來自他人的指責,當我好騙呀!輕易上你的當!彼褪莻狡猾的,沒一點擔當。

    “那你是同意了?”他嘴邊有一抹似有若無的笑紋。

    “不同意!彼蠛。

    怒吼之后的梁寒玉覺得喉嚨疼,她一小口一小口喝著放溫的紅棗茶。

    “既然我們意見不同,一切就由你做決定!彼徊迨郑J為怎么做滿意就怎么做。

    “聽聽,多不負責任的說法,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凈,你們不要再替他說好話了,我不會為了一個三文錢都不值的名節把自己隨便嫁掉!彼兄練,不為無理之事而折腰,大不了搬家,另起爐灶。

    梁寒玉對住了多年的縣城有幾分留戀,她的棺材鋪是在這兒發展起來的,透過新穎的推銷術她結下不少人脈,她舍不得放棄。

    鋪子剛開張那幾個月也過得很慘淡,初來乍到不認識半個人,又是個稚嫩的小姑娘當家,人家全不當一回事,她一口棺材都賣不出去,哥哥們也勸她收手不要做了。

    但有舍才有得,后來她免費送了一名小氣的仕紳一口棺材,安葬他老邁的祖母,不僅不用錢還做了一場盛況空前的法事,這才打響名號,漸漸的有人上門詢問。

    棺材鋪是她的根,她的心血所在,她樂在其中的事業,除非發生萬不得已的天災人禍,她是不可能舍下。

    梁寒玉對她的鋪子有很深的感情,一如親人。

    “姑娘,是你自己不肯嫁,怎么能怪在人家頭上……”她家姑娘分明是無理取鬧,借機找麻煩。

    “香草你到底是誰的丫頭,吃里扒外,胳臂肘往外拐!

    說得難聽點,她就是在拿喬,她把不嫁的理由推給別人,免得一堆人逼嫁,擾得她不得安寧。

    “姑娘,奴婢站在你這一邊。”春滿小聲的說著,眼神有些害怕的盯著假寐的男子。孰是孰非她不懂,她只知姑娘說的都是對的,姑娘說誰壞誰就是壞人,姑娘喊打她就打。

    “看,真不容易呀!還有一名忠婢,回去打賞你,工錢漲十文。”她有賞有罰,絕對公正。

    “好咧、好咧!多謝姑娘!贝簼M喜孜孜的咧開嘴,十文對她來說可是意外之財,她能多買三個包子!斑!怎么有煙味,是不是哪里走水了……”

    春滿有個狗鼻子,嗅覺靈敏,她一提起,馬車內的人也彷佛聞到一陣一陣濃嗆的煙味。

    “是哪里起火了,別燒到我們的棺材鋪……”梁寒玉并不心急,她防火設備做得十分完善,若非人為縱火否則是燒不起來的,她很安心。

    可是怕什么來什么,她放心得太早了,馬車越駛越近,沖天的火勢也越兇猛,那竄起的方位是……

    “姑娘,是我們的鋪子,鋪子著火了!”撩開車簾瞧的香草大叫。

    “什么?!”她打個激靈坐正,跟著往外一看,往上竄的烈焰高十幾丈,源頭不就是她的鋪子。

    棺材鋪旁的葬儀社也陷入火海中,當時為了防止火災禍延兩側的店面,梁寒玉特意辟開兩條防火巷,用厚厚的一層土墻隔開,以減少損失,沒想到……

    大火焚燒著,不只她的鋪子遭了殃,連同后頭的二進院子也沒了,全在火里頭,肯定燒個精光。

    “我的鋪子……”她好幾年的心血……全毀了。

    梁寒玉小臉煞白,跳下車拚命的朝店鋪奔去,不想放棄。

    “別去!辫F戰衣追了出去。

    一雙鐵臂從后擅住朝火場奔去的人兒,不管她又踢又踹的大吼大叫,仍牢牢的將她禁錮在懷里。

    “姑娘,我們的家不在了。”香草噙著淚,眼眶泛紅。

    “人在就好,其它不重要……”紅著眼,她也想哭,但是她硬生生的忍住,怕一哭就停不住。

    “瞧瞧鋪子里的伙計都出來了沒!笨粗駸o主的懷中人,面色冷肅的戰鐵衣心口揪疼。

    “平叔、阿山、林掌柜、老溫,你……你們都在嗎?應我一聲,我……你們不能有事……”錢財散去了不打緊,人命最重要,她背負不起幾條亡魂,以及他們的家人。

    火龍越竄越高,木材燒得劈啪作響,苦候不到回音的梁寒玉終于淚流兩行,捂著唇哽咽。

    驀地,火場中竄出幾條烏漆抹黑的人影,頭上還冒著煙。

    “東……東家,我們在這里……咳!咳!火好大,差……差點逃不出來……咳!咳……”

    “戰鐵衣,你也看得到他們吧!告訴我一共有幾人。”她緊捉著身后人的手臂,怕自己看到的是……鬼。

    “一、二、三、四,四個人!彼矒岬挠謸Ьo她。

    “四……四個,你確定?”她不敢置信的再問一遍。

    “是四人,應該是你要找的人!敝皇侨己诘孟裨诿夯依餄L了一圈,讓人認不出誰是誰。

    “幸好、幸好,沒事……”她一放松,頓時雙腿發軟站不住,渾身軟綿綿的,好似一灘泥,全靠身后的戰鐵衣支撐她。

    梁寒玉的手一放開,就瞧見被她捉住的手臂竟出現五道深深的抓痕,每一道抓痕都流出血。

    也虧得戰鐵衣能容忍她……他,其實真的待她好。梁寒玉感覺心中有股暖意蔓延開來,心也加快跳了起來。

    “東家,我們把賬冊和銀兩、銀票全搶出來了,你點一點,沒少一張……”他們家玉掌柜的最愛銀子了,一兩也不能少。一口黃板牙的平叔咧著嘴笑。

    “你們……你們呀!一群傻瓜,沒什么比活著更重要,銀子再賺就有了,你來棺材鋪和再來葬儀社可少不了諸位,咱們一點一滴再打造起來……”

    梁寒玉哭得說不出話來,手里捧著賬冊和銀兩,她內心有說不出的寬慰和感動,多年相處下來的感情不是假的。

    阿山憨笑著道:“東家,對不住,火勢太大了,你屋子里的東西沒能給你拾掇,八成都燒成灰燼了,你……呃!節哀順變,銀子化了還能找回來,頂多融成銀塊……哎喲!平叔,你干么打我頭,很痛耶!”他都是被平叔打笨的,才老是升不上當二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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